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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部分

霹雳蔷薇-第47部分

小说: 霹雳蔷薇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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赛韩康闻言隔衣一探,果然发现夏天翔胸前七坎、将台两处死穴之上各有一片“护穴龙鳞”,另一片却在后背的脊心穴上。

这位当代神医得悉其中因由以后,不禁摇头叹道:“夏老弟胸前两处死穴既被这‘大别散人’所遗至宝护住,虽中‘铁袖神功’所化的罡风,若能及时运气调息,并无大碍。但他生性太以倔强,竟用一式‘鲤跃龙门’跳起身形,并向铁冠道长高声答话,以致气力两亏,怒火伤肝,虽然服了一粒中含千年芝液的极好灵丹,仍……”

仲孙飞琼见赛韩康自为夏天翔诊脉以后,便既面带沉忧,如今说话又这等吞吞吐吐,知道不妙,芳心一震,急急间道:“赛大侠怎的不往下说?是不是……”

赛韩康长叹一声说道:“纵然尽我腹中所学,最多也只能保日他七日生命。”

这两句话儿,听得柴无垢、尉迟巧面面相觑,凄然无计。

仲孙飞琼蹙眉问道:“赛大侠当代神医,岐黄国手,难道就没有救他之策?”

赛韩康目注柴无垢说道:“柴姑娘,夏天翔老弟目前的伤势,便与你昔日颊上所留紫焰神砂的伤疤一般,只有整滴千年芝液,或整朵朱红雪莲可救。但这两种罕世灵药,一在东海,一在藏边,七日之期,如何来得及……”

仲孙飞琼脸上突现一丝喜色说道:“东海太远,至于藏边大雪山,倒或可在七日之内赶个来回?”

赛韩康闻言,也猛然想起那匹罕世龙驹青风骥来,遂向仲孙飞琼问道:“仲孙姑娘把你那匹青凤骥骑来了么?”

仲孙飞琼因赛韩康是青风骥旧主,不禁脸上微红,舒吭一啸。

啸声未歇,那匹青风骥便即寻来,看见赛韩康后,居然还伸长马颈,靠在旧主人胸前一阵亲热。

柴无垢点头说道:“既有这匹龙种神驹,七日之期,或不致误,但朱红雪莲系属无价之宝,‘冰魄神君’申屠亥岂肯整朵送人?雪山派武功别具神妙,又非易与……”

仲孙飞琼不等柴无垢话完,便即说道:“既然只有这条途径可以救活夏天翔,虽极艰难,也当一试。何况有灵驹青风骥及小白大黄两头异兽,或能得手,也未可知?”

说到此处,转面向赛韩康问道:“时间匆迫,事不宜迟,仲孙飞琼这就赶往藏边大雪山,赛大侠等却在何处相待?”

赛韩康想了一想说道:“洱海东岸有座荒废的禅寺,我们就在寺中等待。”

仲孙飞琼微一点头,伸手抱起灵猿小白,飘身纵上马背,向群侠略微挥手,便即神色匆匆地绝尘而去。

赛韩康等在洱海东岸荒废的禅寺之中,等候朱红雪莲为夏天翔疗伤的七日之间,尚经历不少奇艰绝险。

仲孙飞琼一面策骑飞奔,一面芳心微转,暗忖自己向来厌见俗人,乐与禽兽花草等为伍,怎的在黄山与夏天翔打赌,赢得“红云蛛丝网”及那瓣“紫玉蔷薇”以后,心头便始终惦记此人,居然神思惘惘,随之赶上点苍,并自告奋勇地担任这趟既是漫漫数千里长途,又复不易如愿,求取朱红雪莲为夏天翔疗治伤势的艰难使命?

想来想去,仲孙飞琼居然想得玉面娇红起来,无以解嘲地失笑自话说道:“我这只是基于江湖道义,济困扶危而已,‘天外情魔’之女,决不会为情所缠,坠人情网。”

她怀中那只灵猿小白,见主人自言自语,似乎有失常态,遂抬起前爪,向仲孙飞琼肩头轻轻抓了一下。

仲孙飞琼精通兽话,善役百兽,知道灵猿小白看出自己失态,不禁娇靥益发飞红,柳眉微蹙,故意目注爱猿笑道:“小白不要抓我,你是不是怪我在步虚道观之内,未曾让你和人打架?要知道那群道士凶得狠呢?”

灵猿小白闻言,朱睛双翻,精光四射,仿佛大有不服之意。

仲孙飞琼深知爱猿高傲异常,遂抚摸着它那一身金甲,微笑说道:“其实你穿了这件用三十片‘大别散人’遗宝‘护穴龙鳞’所织的金甲,加上特殊天赋,纵遇内家一流好手,亦已大可应付,以后若有机会,我便让你活动活动,但与大黄一般,切忌不许乱发凶心,伤人性命。”

灵猿小白闻言,高兴得把张毛脸偎入仲孙飞琼香怀,不住亲热,那只金色长毛披拂的威猛异兽,却在随同罕世龙驹青风骥疾驰之下,发出一声低沉怪啸。

仲孙飞琼一闻啸声,便知兽意,目光凝注金毛怪兽,冷然叫道:“大黄,不要不高兴,你与小白大不相同,因随我年浅,以致凶性尚未尽混,倘若一旦莽撞,妄开杀戒,我却必加重罚,决不宽贷。”

那只名叫大黄的威猛怪兽,听完仲孙飞琼的话后,瞥眼偷窥主人的凛然神色,不禁周身金色长毛一阵抖颤,仿佛极为畏惧。

仲孙飞琼对这二兽一马,心爱已极,见状又改了温和笑容说道:“大黄真乖,这次到了大雪山玄冰原后,不可自己乱来,一切都要听话,我便和喜欢小白一样地喜欢你了。”

人是奇人,兽是异兽,马是龙马,加上昼夜不懈,电掣星驰,仅仅两日有余,便已到了藏边大雪山。

雪山派掌门人“冰魄神君”申屠亥,“冰魄神妃”茅王清夫妇所居的玄冰原,地势极高,是在一大片百丈雪山顶上。

寻常马匹,在这四周都是奇寒无比的万年冰雪之下,早就冻僵,根本无法驰骋,但青风骥却是神龙异种,掌有暗钩,毫不畏怯,一声昂首骄嘶,便向那百丈雪山,飞登而上。

在山下遥望,峰顶一片皑皑白雪,但到了地头,才知道因长年不化,积雪久冻,业已等于在原来的山石之上,加了一层厚逾丈余的坚冰,与新降的白雪相较起来,整个冰原,果然微现玄色。

近山顶处,有一座整体均是玄冰建造的高大牌楼,横书“玄冰原”三个大字。

仲孙飞琼生性和善,素不狂傲逞强,遂在三丈以外下马,牵着青风骥缓缓走过,似示礼貌。

距离那座玄冰原牌楼尚约一丈左右,便有两名白衣少女,自牌楼之后转出,向仲孙飞琼恭身施礼,含笑问道:“请教尊客上姓高名?是否要见本派掌门申屠神君夫妇?”

仲孙飞琼见这两名白衣少女,人既生得美秀,神情亦颇谦和,加上在这等冰天雪地之中,身上仅着蝉翼薄衣,纵然雪山派因地域特殊,炼有御寒灵药,内功也必极好,遂含笑答道:“我叫仲孙飞琼,两位姊姊怎样称呼?”

这两名颇为美秀的白衣少女,被仲孙飞琼一声“妹妹”叫得脸上飞红,赶紧惶然恭身,由左面一名答道:“启禀姑姑,我们是亲生妹妹,我叫冷莹,她叫冷洁,‘雪山冰奴’冷白石便是我们的爷爷,姑姑却是名震天下的仲孙老人爱女,至少比我们长一辈呢。”

仲孙飞琼听这冷莹、冷洁竟是“雪山冰奴”冷白石的孙女,知道自己委实比她们辈份稍高,遂不再谦逊,正待告知来意,求见“冰魄神君”,那站在右边、名叫冷洁的白衣少女,似乎对仲孙飞琼颇为投缘,业已含笑说道:“仲孙姑姑,你远来藏边,必有所求,最好是向茅神妃商量,因神妃脾气较为温和,申屠神君却因黄山中伏,大发雷霆,几乎要亲下中原,与我爷爷一齐去查究什么‘天荆毒刺’之事,肝火太旺,不大好讲话呢。”

仲孙飞琼微笑点头,“冷洁遂向冷莹说道:“妹妹,你陪着仲孙姑姑在此略微眺览玄冰原景色,我去禀告神妃,迎接佳客。”

话完,身形微闪,扑向玄冰原北端一座洞穴颇多的冰峰,纵落之间,轻功果然极俊。

冷莹目注仲孙飞琼怀中所抱一身金甲的灵猿小白、金毛披拂的怪兽大黄及那匹龙种神驹青凤骥,微笑说道,“仲孙姑姑,你这匹马儿太好,这头小小白猿,更为有趣。我们这里的天寒谷中,也养着一对通灵雪猿,除了毛是白色以外,似乎和你这只金毛怪兽形状长得差不多。”

仲孙飞琼哦了一声,正待问话,忽然瞥见那座冰峰之中,已自有人走出。

来人身法轻灵曼妙已极,展眼间便到面前,是位一身着紫色宫妆的中年美妇。

仲孙飞琼知道这位中年美妇定然便是“冰魄神妃”茅玉清,遂微笑说道:“晚辈仲孙飞琼因事远道干谒,尚祈茅老前辈恕我冒昧之罪。”

“冰魄神妃”茅玉清本就和蔼异常,加上仲孙飞琼那等绝代风华,也太以惹人爱好,遂含笑说道:“仲孙姑娘不避长途跋涉,远来穷边,必有要事,本当请你到我广寒洞府之中,略尽地主之谊卜但外子自从黄山归来,心绪不佳……”

仲孙飞琼不等茅玉清话完,便即恭身笑道:“仲孙飞琼不敢搅扰申屠神君,但因有一至友,中了点苍派掌门人铁冠道长的‘铁袖神功’,伤及脏腑,才特地赶来玄冰原,可否请茅老前辈慨赐一朵朱红雪莲,俾其返魂续命。”

茅玉清听仲孙飞琼是来讨取朱红雪莲,不由面露难色,沉吟片刻,缓缓说道:“这玄冰原一带,虽是大雪山灵气所钟,俱也仅仅生长有三朵朱红雪莲,其余雪莲,则因年代未到,多半为白色,只可算是寻常药物。”

仲孙飞琼闻言方自猜想,看这“冰魄神妃”对自己的神情颇好,朱红雪莲又有三朵之多,或肯慨赐一朵,岂不免得自己大费手脚并树强敌之际,茅玉清又复说道:“但三朵朱红雪莲之中,被‘蔷薇使者’要去半朵,外子与茅玉清黄山中伏归来用了半朵,为了预防无耻恶贼滥用‘天荆毒刺’伤人,又复摘了一朵朱红雪莲,正在炼制足克任何剧毒的‘冰魄雪莲丹’,故而那生产朱红雪莲的天寒谷冰壁之上,如今仅剩最后一朵。”

仲孙飞琼听得朱红雪莲仅剩最后一朵,不由柳眉深蹙,满脸失望的神色,

“冰魄神妃”茅玉清见仲孙飞琼忧容满面,遂微叹一声说道:“申屠亥、茅玉清夫妇虽然定居玄冰原,创立雪山派,但朱红雪莲却是秉两间灵气所生,似乎不应绝对占为己有。”

仲孙飞琼微喜问道:“茅老前辈的言中之意,是否并不禁人进入天寒谷摘取朱红雪莲?”

茅玉清点头说道:“禁是不禁,但有三项规定,极难通过,故而从来尚无外人在天寒谷内得手走出。”

仲孙飞琼盾头一展,含笑问道:“茅老前辈,这三项规定,能否见告?”

茅玉清向仲孙飞琼与她怀中灵猿、身后怪兽以及那匹龙种神驹青风骥看了几眼,点头答道:“第一项规定是朱红雪莲生长在峭立冰壁的三十丈上,不许使用任何绳索暗器套取击落,必须揉登采摘。以免损坏罕世灵药。”

仲孙飞琼目光微注灵猿小白,觉得这第一项规定,或许能够难住别人,却不会难住自己,遂又问道:“第二项呢?”

茅玉清继续说道:“那天寒谷内有两只雪猿,力大绝伦,威猛无比。它们负责守护朱红雪莲,外人只许设法将其逐走,却不许用毒辣手段加害,”

仲孙飞琼心想自己身有伏兽奇能,对于解决第二项难题,似乎更为容易,不禁喜上眉梢,“再向茅玉清问道:“请教茅老前辈,最后一项规定却是什么?”

茅玉清见仲孙飞琼脸上神色由失望转为满面宽慰的笑容,似乎丝毫未把前两项规定看在眼内,不由微诧答道:“前两项规定,是在事前,第三项规定却在事后。凡能得到‘朱红雪莲’之人,必须在天寒谷内忍受三日奇寒,方许出谷。”

仲孙飞琼心想夏天翔肺腑重伤,命在旦夕,自己倘若三日以后方能出谷,岂不耽误赛韩康的七天限期?

茅玉清见仲孙飞琼又转愁容,不由叹息一声说:“这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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