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美主义魔法师-第20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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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热,照亮我的征途。”
在彷如时间凝固的刹那中,空气中弥漫著一份纯纯的、淡淡的情嗉,包围著我,包围著她。
突然,德林克毫无任何预兆狠狠踩了我一脚,在我抱著腿发出痛苦的哀号声中,吸血鬼少女跳了开去,嫣然一笑道:“骗——你——的!本小姐会如此多愁善感、弱不禁风麽?真是呆子!本小姐闪人了,忙我的事情去!拜拜!”
德林克蹦蹦跳跳了几步又停了下来,转身面对著我,脸上的神色变得如她的声音一般凝重与严肃。
“亚历!我德林克把生命义无反顾地托付予你,并毫无保留地相信你,虽然你看起来是如此地不可靠,希望你不要让我失望,纵是面对卡洛斯!我知道你和他惺惺相借,在战场上面对他,对你来说是一件痛苦的事情。但是,如果他成为你的障碍的话,我将毫不犹豫地杀死他!”
“德林克……”我低噪道。
而她已化蝠离去,空气中回荡著古怪的歌声:“牛皮糖!牛皮糖!我是可爱的牛皮糖!专治坏 坏的大色狼!牛皮糖!牛皮糖!我是快乐的牛皮糖!沾上你、缠住你、窜进你心房!牛皮糖,牛 皮糖!我是吃不得的牛皮糖!奉告你千万不要把我当,会让你拉肚又断肠……”
听著吸血鬼少女古怪的歌声,我不禁莞尔一笑。
圣伦历一九0一年十一月二十三日,由众神教教廷军团长、大主教霍西曼将军率领的三十万精锐教廷军,开进帕加米斯平原,与我军顺利会师。
霍西曼是一个身材瘦削、风度翩翩、年约五旬的谦谦长者,在史洛主掌教廷军权期间,曾因为反对史洛的战略方针而遭拘禁,直至圣贝法亚重掌军权後才被重新起用。
从外表上判断,霍西曼身上没有多少军人气质,也不太像是一个主教,反倒像是一个儒雅的学者。
但就是这样一个貌不惊人的老人,从弱冠之年开始,自上一代教宗手上接掌教廷兵权,至圣贝法亚时代,稳稳坐在教廷最强兵团团长的位置上,超过三十年之久。
在位期间,教廷军没有参与过一场真正意义上的战争,当然,既无败绩,更谈不上战绩,对其表现也只能用“不过不失”来形容了。
而多年来,军队也严格控制在十万的编制数之内,直至史洛主军,才猛地将兵力锐增至五十万。
但如果将胜败换一个角度来看,这可以说是教廷军一种非凡的胜利,因为保有强大的兵力, 却能与大陆各国一直和平相处,未遭至各国忌惮,这绝对是一种卓越的才能,而霍西曼这种 “和平军备”与“绝不扩军”的用兵方略,也体现出众神教两代教宗的主旨与用心。
从更深入的层次分析,史洛为实现自己的野心而发动统一西方的“光辉圣战”,并进行剧烈的扩军,不能不说是众神教因应时代变革,而采取的一次总体战略调整。
毕竟史洛的崛起,是教廷当局与圣贝法亚本人一手纵容的结果:史洛利用教廷来实现野心和魔族的策略,而圣贝法亚反过来利用魔化的史洛之手统一西方,实现神权向俗权的实质化进程,并在确立起教廷在西方的实权後,顺势除掉史洛,消除大陆各国对教廷的猜忌!可谓处处体现出圣贝法亚棋高一著的谋略,与高屋建饬的布局。
但圣贝法亚这番筹画与布局,却是朝著完全有利於我的方向发展的,教廷统一西方的举措,无疑为帝国建立起巩固的後方,避免了西方各国的内耗,为大陆各族在今後对抗神魔的战争中保存了宝贵的元气。
甫一见面,霍西曼将军向我施礼後立即说道:“陛下,根据教皇殿下发布的‘永诺令’,今後我教廷军将全力配合帝国军的一切行动,包括本人在内,全军上下一律接受陛下的指挥与调遣,也就是说,这对於我军,是不具有时间限制的命令,对於陛下,则是永恒之承诺!”
圣贝法亚竟将教廷军兵权毫无保留地交给我?!这是何其大胆的决策呀!她送给我如此厚重的一份礼物,我却不知该拿什麽来回报了……
我不由对艾莎芙倪雅的决定大感吃惊,她做的事总会让我吃惊不已,而霍西曼口中称圣贝法亚为“殿下”而非“陛下”、对我也改称“陛下”而不再称“帝主”,正是代表众神教从此刻起,彻底放弃神权中立的地位,与帝国完全并道合流。
我点了点头,知道霍西曼是一个行动乾脆、不尚空言的人,也就不再客套,淡然一笑道:“对於贵教的鼎力相助,我会向教宗本人亲自道谢的!将军与教廷诸将士一路辛苦了,请到我为贵军准备的营帐休息吧!”
霍西曼却坚持为我介绍了教廷军的情况,并配合孟斐斯对教廷军进行了重新编制,为两军的协同作战进行整备工作,直至夜幕降临後,才拖著疲累的身躯去宿地休息。
当霍西曼离去後,孟斐斯才兴奋地说道:“帝国得救了!有了教廷军的协助,不仅帝都的防御圈得以进一步巩固,我军的实力也大为增强!”
我明白孟斐斯兴奋的原因,从霍西曼口中得悉,另外二十万教廷军正留守帝都,协助京都的防卫,而霍西曼带来的军队,则使我军前线上的兵力激增至超过六十万,单从数量上比较,是卡洛斯军的二倍多,可以说,我军的胜算更大了。但是,现在说“帝国得救了”未免还言之过早——面对卡洛斯,我却不敢像孟斐斯这般乐观……
孟斐斯似乎从我沉郁的脸色上读懂了我的担心,也突然变得沉默了。
而我则将目光投向篝火点点的南岸:卡洛斯,这位连“南陆战神”缪西·尤加也自叹弗如的名将中的名将,这次你将用如何的惊人之举来扭转乾坤呢?
我既渴望又担忧地期待著。
圣伦历一九0一年十一月二十五日,众神教宗艾莎芙倪雅·圣贝法亚的车驾,终於出现在地平线上。
当众神教宗的车驾停下来时,我完全罔顾一个帝皇应有的身分与矜持,首先跑著迎向艾莎芙倪雅的芳驾,然後静静守候在车旁。
她伸出青葱般的玉指挽起车帘,然後缓缓她拾步而下。
艾莎芙倪雅·圣贝法亚再度以她无以伦比的美震撼世间。
秋暮的阳光将她天蓝色的发丝映成银蓝,略显苍白的容颜,为她平添了一份柔弱之美,如天空般悠远的秀眸中,浮动著温暖而柔和的眼波,光的粒子如有灵性地跳动在她的发丝、脸颊和衣襟,勾画出她完美的轮廓和线条,银月色长袍在秋风的吹拂中,随著她轻盈的步履轻轻流动著……
她就这样走来,如隔世飘临的仙子,纯粹清净如水,飘渺轻忽若风,叫你捉摸不及,却又亲切地贴近你,让你倾心仰慕,却不敢有一丝一毫尘世的亵渎之意。
当我向她伸出手时,她也如有默契地将柔荑交到我手。
一路上,我没有说话,她也保持著沉默,如一对久别重逢的恋人般手挽著手向帅帐走去。
夹道欢迎的帝国军与教廷军将士,彷佛也被这温馨的一幕感动著,只懂忘情地高呼:“皇帝陛下万岁!”、“教皇殿下万岁!”
在只剩下我与艾莎芙倪雅的帐中,没有任何虚饰客套的言语,我立即直斥其道:“艾莎芙倪 雅,你太胡来了!大战在即,你不该来的!在变生叵测的战场上,我实在无法保障你的安全, 而你的身体也禁不起如此颠簸折腾的!”
这话虽僭礼,但我却管不住自己的心,浓烈的担忧与关切让我不加思索地冲口而出说出这番略带责备的言辞。
艾莎芙倪雅并没有对我的话表示不满,只是很平静地答道:“我有必须到这里的理由。我已收到缪西·尤加阁下的信,对魔族与魔人的秘密已有所了解,知道我的圣光魔法会对陛下有所帮助,而且,这场战争结束後,我必须随陛下到鹰鹫国一趟。
“更重要的是,这里有我牵挂的人———我来了,来确定你我的关系。相信你心中也已明白,你我之间存在著我们必须共同面对的问题。当人类的危机就要到来,命运之绊早已紧紧将你我牵连在一起了,如果无法解开你心中的犹豫和不安,正视你我的问题,人类将不再有未来。”
“原来,你早已了解了……”我有点无力与类然地说道。
“是的,”艾莎芙倪雅给了我一个肯定的答案,正色说道,“亚历,坦率地说出你对我的感觉吧,正如我将坦率地面对你!这一刻,你不是帝皇,我也不是教宗,我们只是一对单纯的男女,让我们以男人与女人的方式相处吧!”
我再不犹豫,诚实地说出自己的想法,“艾莎芙倪雅,我想你了。”
艾莎芙倪雅从俏嘴里发出一声好听的轻“嗯”,沉吟了好一会才嫣然一笑道:“我也是。”
那圣洁的笑容彷佛有一股独特的力量,轻轻洗涤你被红尘积垢的心灵,温柔地拂平岁月之力在你身上烙下的伤痕。
在这一刻,我却无语了。我不知道我接下来应该说些什麽。我说“我想你”与艾莎芙倪雅回应的“我也是”,彷佛都是理所当然的,这一切都太自然了,自然得就像是呼吸一样,当你察觉时,它已切切实实地发生了,却又无法分清“发生了”与“未发生”
之间的分别。
我与艾莎芙倪雅相处的时间虽然不长,但对彼此的了解与熟悉的程度却更胜於多年的朋友或 亲姐弟,正因为太熟悉与了解对方,反而无法理清彼此之间究竟是怎样一份心情……
我只知道自己对她始终抱著一份独特的情愫,但这是爱情?友情?还是纯粹的思慕?我们之间的关系是情人?知己?还是只属於神交?
相信此时的艾莎芙倪雅也与我一样迷惘吧,而且,太熟悉彼此的原因,却又让此刻的任何言语也变得多馀了。
“我似乎做了一件让原本确定的东西,朝著不确定的方向走的事情,但我却理所当然地说出口了。”我终於苦笑道。
艾莎芙倪雅轻摇著蛲首,说道:“你只是让必然的趋势变成事实罢了,亚历,有时,事情会因太过简单明了反而变得复杂,这或许是人生的某种悖论吧。”
“今後,你我的关系会变成怎样呢?”我说出了让彼此都无法回答却不得不正视的问题。
艾莎芙倪雅却始终温和地笑道:“未来,你我都不知道,但此刻,有些东西已经自自然然地发生了,那就让它继续沿著自然的轨迹走下去吧。就像你要牵我的手,我也愿意让你牵一样,你对我的思念同样回应著我对你的思念,这本来就是再自然不过的事情,我们何必在现在就要探究出一个结果与答案呢?”
“但是……”
“但是,”艾莎芙倪雅立即接过了我的话说道,“你必须娶我,而我也必须嫁你,这无关你 我的心愿与意志,而是历史必然的选择。”
我叹了一口气说道:“艾莎芙倪雅,你原本不需要嫁人的。你所追求的并不是尘俗的男女之情,而是超越於个体之上的,对生命、对苍生的热爱与心灵上的纯净之美。但这份对苍生的爱,却最终迫使你不得不屈从於我,这是我不愿意看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