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上真魔-第17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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乎仙法,完全不像是接受的平都山福地的道统传承,正因为如此,他才会怀疑此女的真实身份。然而这番质疑、喝问,依旧没能扰乱对方心神,依旧安然坐着,体内四处流窜的阴黑之气肆虐一段时间过后,已经逐渐式微,快被纯阳元气驱散,这鬼仙脸色再度惊变,随后镇定下来,心中暗忖:“定然不是赑风之劫,赑风如何恐怖,吹动之际,五脏六腑都会尽数坏死,怎可能被轻描淡写的化解,肯定是她之前不小心吸入了阴曹地府之中逸散出来的阴气,此时才被逐渐驱散。”
想当初他渡此劫是,姓命尽丧,百年道行,化作虚幻,与之表现完全就是两个极端。
而且他也不敢相信,此女胆子胆气如此过人,明知赑风之劫将近,还敢只身一人深入鬼域,并且在他面前渡劫。
念及此处,他心中种种顾虑、疑惑尽数消去。
若这少女真是能够引来赑风之劫的大能,而且应付劫数如此轻松,今曰他恐是凶多吉少了。
心中情绪稳定下来,提心吊胆一番,这鬼仙怒气已经按捺不住,而那女子还是一副安之若素的模样,对他毫不搭理,简直让他抓狂,震袖骂道:“负隅顽抗又能坚持多久,我手下二十四尊阴神已经结成‘鬼神灭仙大阵’,只等酉时一过,夜幕降临,立即便可召唤出远古鬼神化身,你这一道沟壑岂能地挡得住!我劝你早些投降认输,不要浪费本王精力,否则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口气之中凶煞显露无遗,然而那少女依旧置若罔闻,安静如初,根本不为言辞所扰。
就在此时,那鬼仙面色微变,怒目微虚,不是因为少女这番态度,而似乎是感觉倒什么。
数里之外的街巷中,四尊阴神拦住张潜去路,而他亦是止步。
然而僵持未过三息时间,也就在这鬼王恐吓少女妄图动摇其心智的几句话间,张潜便已经率先撩动了杀机,那幕后艹控一切的鬼仙本以为他会知难而退,毕竟双方实力、人数差距悬殊,根据此人身上散发出来的气息来看,其修为也就在气行周天之境初期,就算善使太阳真火,对鬼修有先天克制,可他亦是派出了四尊阴神境界的部下,每一个都身怀重宝,而且道行深厚,一对一的话,应付气行周天之境的后期的修道人也不在话下,何况四个阻截一个,肯定是万无一失。
只要是聪明人,遭遇这种强敌,第一反应必然是退走,然而张潜却是肆无忌惮,先发制人。
“真是不知死活,本想让你知难而退,你却要与我纠缠,便取你狗命好了。”为对付这女子,这鬼仙已经倾尽所有手段,自然不想横生枝节,再惹强敌,然而张潜率先出手的举动却是挑动了他的怒火,神识传讯四尊隐身不必留手、莫怕麻烦,务必将此人斩杀于釜阳城中,接到指示的瞬间,四尊面无表情的阴神一瞬间像是闻见血腥的鲨鱼,瞳孔中爆射出一缕缕嗜血的冷光,然而不等将杀意化作杀人的举措,便见一道人影飞快逼近,众鬼脸色惊变,杀机顿被压制,陷入了被动之中。
为首那尊阴神只觉一阵炽热无比的强光充塞视野,身躯都快燃烧起来。
大惊之下,定住心神,将手中哭丧棒飞快一摇,如人打寒颤似得,顿时整个釜阳城都响起了一阵撕心裂肺的嚎啕神,万鬼齐哭,声音惊天动地,浓烈的怨煞之气滚滚弥漫开来,整个城池都似乎陷入了黑夜之中,让人毛骨悚然,若是道行低下,这嚎哭之声便足以将其震的神魂破碎,而且这嚎哭之中还暗含一些人耳难以分辨的尖锐之声,振动幅度快至极点,瞬息之间便有上万次不止,从耳中传入,足以将人脑袋都搅成一罐糨糊,可谓厉害无比。
然而那飞快逼近的人影却似不受影响一般,甚至连护体神通都懒得施展,为求最快速度,竟是奋不顾身。
摇动哭丧棒的阴神神色骤变,他施展此法时,连气行周天后期之境的修道人也遭过毒手,然而眼前这道人分明只有气行周天之境初期的实力,安然处于嚎哭声中竟是无动于衷,他如何不惊,他却不知张潜虽然道行实力只有气行周天之境初期,然而神魂却堪比抽坎填离之境,即便受到损伤,也只会加快他脑海之中的无处封印禁制破裂,而返还本来面目,这声音对他而言,就跟用水淹鱼?怎能得逞,而他听宫穴随着禁制破去,也逐渐被开发出来,这声音同样伤不到他。
(未完待续)
第一百九十五章 横扫四鬼
那些尖锐的声音回荡开来,直接让街巷两侧的房屋建筑都变成齑粉,好似一拳击打在了面粉堆上,没有惊天动地的爆炸,也没有让人双耳发聩的轰鸣,就好像每一个细微的颗粒都在疯狂的震颤着,从而致使所有物质结构都在刹那之间分崩离析,可见这些人耳难辨的高频音波带着怎样的杀伤力,然而冲入张潜耳腔之中,却被耳后的听宫穴尽数吞噬,犹如一口铜钟,那些高频音波在其中不停的回荡折射,却无法冲破出去,逐渐化解,原本糟乱成一团的声音,也被清理出头绪。
这便是听宫穴妙用,如今只开发出了这个穴位十分之一的潜能,若能臻至极境,世间任何声音都无法逃过他的耳朵。
张潜体内被封印的五个穴位,分别关系着视、听、嗅、味、触,等人体之五感,而神识则为第六感。
若能将这五感提升到极致,其实并不逊色于那玄之又玄的第六感。
张潜借助听宫穴之便利,将玩鬼嚎哭之声分析的一清二楚,自然也找出了这哭丧棒施展神通时的一些破绽,身形犹如游鱼,灵巧穿梭于凝成实质的音潮之中,避开声音最为密集、汹涌之处,这些嚎哭之声虽然看不见,却蕴含着实质之力,实实在在触摸的到,若轰在人身上,必然能让人身体化作血泥肉沫,即便他无漏灵体堪比高阶灵宝一般坚韧,不易轻易受损,但却能有效的阻碍他的身形,使得速度大减,而今他以寡敌众,只要他速度稍降,落入四鬼合围,立即深陷。
虽然不虞四鬼能对他造成什么威胁,但如今许多手段不方便施展,应付起来却有些麻烦,至少需要耗费不少时间。
而今知晓破绽,见缝插针,这声音未能对他造成丝毫影响。
那尊摇动哭丧棒的阴神背后,一鬼掐准时机,将手中铁锁猛然掷出,铁锁一端是锋利的钩爪,犹如屠夫杀牛所用的器具,血迹斑斑,却似海船上的铁锚一般巨大沉重,散发着一种让人不寒而栗的凶煞之气,猛地掷来,将那碗口粗的铁锁都拉的笔直,犹如长枪扎出,浓烈的铁锈气、血腥气扑面而来,铁锁环环碰撞,发出震耳欲聋的摩擦声,这尊阴神乃是凶人死后所化,体高逾丈,臂如苍松,力量恐怖的不可思议,而这铁锁亦是阴曹最深处的‘罗刹血魂铁’所铸。
这种‘罗刹血魂铁’受地心元磁之力锻压,又吸收阴曹地府之中最为阴沉的怨气,分量极沉,常被阴司鬼神用来镇压饿鬼道的厉鬼。
任你神通盖世、法力通天,让这‘罗刹血魂铁’打制的镇魂钉钉住,便休想挣脱。
仅是这这铁锁便有十万余斤,又以如此臂力掷出,破坏力可想一般?
虽不似飞剑那般变化多端,能取人首级于千里之外,但在咫尺之地,不逊色于任何飞剑,连绯炎道人的剑术造诣在这铁钩的破坏力面前,恐怕也要黯然失色。
而且这尊阴神选取的时机也十分刁钻,正在张潜受万鬼嚎哭之声困住的瞬间,他四鬼已经相识多时,鬼患爆发以来,也联手杀死过不少人间修道之人,对彼此的手段自然是熟知,这道人虽然未受嚎哭之声所伤,但肯定会被牵制,然而铁锁犹如长枪扎出的瞬间,张潜身形就像凤凰穿花一般,灵动飘渺,沿着声潮之中的薄弱空隙穿插而过,那铁锁只扎中了一道残影,却连张潜的半片衣襟都没有沾到,随即铁钩点在空处,发出轰隆一声巨响,像是把那一片虚空都震的碎裂坍塌。
恐怖的气浪脱离铁锁超前席卷而去,竟是将十丈之外巷口一颗枯萎的柳树都轰的四分五裂。
然而这一切都全然无用,张潜轻易的突破了音潮与铁锁的围追堵截,身影比鬼魅还要飘渺,几乎让人无法琢磨,修道之人施展神通虽然可以瞬息千里,然而在近距离的辗转腾挪中却不如鬼魂占据优势,身法太过激烈,极容易导致肉身炉鼎承受不住力量的反噬而分崩离析,这在缠斗之中极不占优势,也正是因为修道人神通威力远胜鬼魅,却只能与之平分秋色的原因所在,神通法术很难命中,而这一切对张潜而言,都非问题。刹那之间,便已闯进为首那尊阴神身外咫尺之地。
空门大开,近在咫尺,完全没有回防与躲闪的余地。
张潜拂袖一挥,掌心之中的火丹脱手飞出,直接没入了那尊阴神的胸膛之中,连惨叫都未发出一声,便见一缕缕犹如芒刺似的白光从他眼耳口鼻之中射出。
而后整个头颅直接化作虚无,又过瞬间,整个身躯也寸寸瓦解,灰飞烟灭。
从这尊阴神摇动哭丧棒,到太阳神火将其吞没,整个过程不足眨眼瞬间,那飞射出去的铁锁还悬停在虚空之中,张潜判断可谓精准至极,若是直接用太阳真火烘烤焚烧,四鬼联手完全能够抵挡,而且仗着身法诡异飘忽,也很难造对其成实质伤害,可他却选准时间接近这阴神本体,而后将火丹直接打入了他体内,将肉身之力与神通法术完美结合,可以说厮杀手法演绎到了一个精湛至极、无以复加的地步,似一刀封喉与挥刀乱砍的区别,二者只要拿来比较,高下立判。
张潜挥袖一卷,将那哭丧棒摄入玲珑'***'塔中镇压起来,而后脚下影影绰绰,整个人如一阵狂风,朝着那体格魁梧的恶鬼陡然覆压而去。
他身形虽然直及那恶鬼腰身一般高,然而这一下逼近,挟裹着一阵恐怖的杀机,压迫人心,却是将那恶鬼逼的连连后退,大惊之余,将那铁锁猛地往回一拽,前端铁钩犹如毒蛇反噬,朝着张潜后背扎去,本料即便伤不了他,也能让其投鼠忌器而远离自己,只要拉开距离,凭借鬼魂身体轻盈没有实质的优势,与其缠斗,只要不被那枚白晃晃的珠子击中身躯,此人也并非不可对付,可未曾想到,眼前所见之人竟只是一抹残影,铁锁从他身躯中无声无息的穿过。
这阴神心头大骇,目光放射开去,欲寻其踪迹。
只见在他先前站立之处,只有两个深深的脚印,坚硬的青石直接被踩成了粉尘,悠然飘起。
而那残影消退,哪里还有半分踪迹。
他下意识的一抬头,便见头顶上空一两丈处,一个人影好似苍鹰搏兔悬停在那里,衣袖翻飞犹如羽翅,双手遒劲,形同钩爪,朝他天灵盖上抓来,而在他掌心之中正是那枚让众鬼闻风丧胆、谈之色变的火丹,这要让其得逞,自己立马会步人后尘,他心头骇然,而今铁钩倒卷回来,击碎虚影,余威不减,朝着他自己胸膛狠狠扎去,也是来不及改变方向前去阻拦,而见识过那枚火丹的恐怖威力,也知此物绝非鬼魅之身所能沾染的,干脆坐以待毙,好像放弃了抵抗。
随后便见铁钩一下击在胸膛之上,顿时出现一个血淋淋的窟窿。
铁钩犹如毒龙一般,从他胸膛之中穿过,粗糙的铁链直接将他身躯撕成了一缕缕的血雾,然后随着那股强横的惯姓,飞离出去,沾在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