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钥-第9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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婓摄一边读取朔华等人思考时,自己也不忘用自己的脑筋多想想,他不想如此轻易地就输给了朔华。
“当!当!当!当!”天籁微笑,配合地发出答案揭晓的声音:“三个臭皮匠,胜过一个诸葛亮,是不是?”
天籁其实是在暗示朔华有想法,可以多试著说出来,虽然他的脑袋聪明,但是集思广益之下,更可以得到一切自己钻牛角尖下看不到的事物。
朔华苦笑,他必须承认,这是自己的错误。
从小,他只有母亲和自己相伴,再加上母亲很多时间都是在想念著父亲哀伤,造就他习惯自己一个人处理事情的方式,尽管明知道这样不对,一时之间却很难去改正。
“现在既然厘清整个可能性了,要对付这个怪物,自然可能性也就增多了,如果本体真的是灵华无误,传说里的食梦貘和梦魇马,根本就完全不是相同的形象,和灵华也不同,那么灵华不是跟九尾狐那女人一样可以自由变身,就是她根本没有固定的形体。”
可以确定是后面那一种,从之前的攻击就可以看出来。
“等等!天啊!我竟然会愚蠢到这种程度。”
不晓得是不是最近这些日子来,需要想的事情实在太多的原因,还是朔华尽管有知识有脑袋,却不是推理的人才,没想到他竟然会忘记这么重要的一件事。
“什么事?”
一边的婓摄忽然笑了出来,知道朔华的想法之后,他同样发现,他们竟然疏忽了什么。
“真的是一件很重要的事啊!”婓摄点点头。
“到底是什么事?”树海受不了地想翻白眼,怎么现在喜欢卖关子的人越来越多了。
“你们都忘记了吗?灵华无法攻击我们,但是一开始,我是怎么打破灵华的伪装,让她自动跟我们说明一切的?”
几个人张大嘴巴,突然间恨不得给自己一巴掌下去。
那时候,一时间很难接受看起还那么圣洁的女人,竟然会是吃人恶魔的事实,再加上灵华自己制造的幻象让他们心神动摇,因此就把这件事情给抛在脑后,现在一想,还真的是蠢到了极点。
“他不能攻击我们,但是我们可以攻击他啊!”
树海喊了出来,由于声音稍微大声了那么一点,让远处的牛头怪听见,一张原本就不白的脸,瞬间黑得跟锅底一样。
第七章分裂的灵华
“你们杀不了我的。”
牛头怪看著原本躲在树后的一群人,一下子像得到什么救命符一样全部跑了出来,知道他们已经识破了这个洞窟限制上的问题,所以恐怕每个人都已经开始聚集自己的力量,就准备这么一搏。
从以前他怕的就是这一点,因此显露在外的,始终都是灵华吸引人的模样,让人不自觉地踏入限制之内,而这一次,竟然让一个小子一眼就看破。
“是吗?不试试看又怎么知道?”
“哼!要试就试,反正不会有用的,而且如果你们的攻击太强,也许就破了这个限制,让我可以逃出这个地方,杀了你们!”他说的是实话,他知道这种时候,谎话根本瞒不了眼前这几个人。
“放心,那也会是我们的事。”说是这样说,朔华还是用眼色给了几人暗示,要大家做得别太过火。
眼看著自己就要招到这种不公平的攻击,牛头怪气昏了头,整个身影开始变得有些若隐若现。
“你们真的以为……”话说到一半,突然间便成一个英俊的男子,只是这男子的双脚跟只鹿一样,大腿处全是毛发。
“那个开门者就是好人吗?”下一瞬间又变成一只诡异的生物,黑色的外壳上全部都是锐利的刺,中央长著一只红色的眼睛,光看著那一只眼睛,会有一种头昏的感觉。
“那个家伙心存不轨!”然后又是牛头怪的模样。
“他的目的,不过是让我们这些能力者……”分不出性别的美丽脸孔,修长的身体,冰蓝双眼充满悲哀。
“自相残杀!”灵华轻轻地说著,她似乎已经找回了一点点过去的意识,只是脸上依然十分茫然。
看著前方不停变化的身影,几个人的心里叹息,不管这些人是好是坏,他们的意识已经几乎成了一体,不但身体已经死亡,恐怕就连意识也即将消逝。
“不管那个开门者的目的如何,我们现在出去唯一的办法,也只有打倒你。”
今天会变成这个模样,也许不是灵华自己愿意,可是当承担了钥石的开始,人们就必须为自己的力量负责,没办法控制自己的力量,让别人掌握,除了可以怪自己之外,还可以怪谁?
“是吗?”
灵华垂眼,觉得自己好像越来越不能肯定自己该做些什么,一旦她愿意开始回想,还没完全消逝的意识还是找得回来,再加上她是本体,拥有一定的控制权,所以即使被朔华刺激到心灵深处的时间很短,却足以让她感觉到一些事物。
如果可以,她也希望自己可以不要这样。
当初她是为了什么,所以选择与钥石融合,来到这里?
好像那是一个很重要的事情,只是因为意识不断共鸣的时间太过于长久,久得让她渐渐忘记重新开始一次人生的目的是什么。
突然间,她从自己的空间里,取出一块像是玉佩一样的饰品,紫色的玉质在她雪白的手上,看起来更加鲜艳夺目。
“我忘了……想不起来了……”双眼充满哀伤地看著紫色的玉佩,她很努力的在想,但是除了一点点思念之外,什么也都找不到。
看著她这样,让他们很难真的去动手攻击,他们知道灵华正在取得本体的主权,可是随著意识越来越清楚,却只能发现自己失去有多多时,那种悲哀,深得连旁边的人都可以感觉到呼吸的沉重。
“你一定可以的!”遥站上前,鼓励地对她说,她知道来到这个地方的人,有很多很多都是背负著一段深刻的过往,像她和凌就是这样。
但即使过去的日子很痛苦,却不曾希望真的忘记,唯有记得这些痛,才会让得来的幸福更觉得珍贵。
“不可能!”牛头怪的脸庞,突然出现在灵华的身体上,手中的紫色玉佩,因为意识的瞬间取代而震动,一个没抓稳,一下子就往地上掉下去。
“啊!”
遥赶紧伸出手,一心一意就想救回那一块玉佩,只是她忘记一旦她进入了界线,牛头怪便可以攻击的事实。
拉拉张大双眼,冲上前去,快速地抓住遥的腰身,迅速把人给拉回界线之外。
只是牛头怪的速度也不慢,况且他早已经虎视眈眈,恨不得赶紧进来个人让他杀,因此当遥的手刚进入了界线时,强烈的欲望终于让他取得了本体的使用权。
他从空间里取出一把斧头,快狠准地切落遥伸出的手,然后接著想切断终于进入界线的小头颅时,拉拉已经把人给拉了回去。
“啊!”
手被切断的遥,痛得立刻迸出眼泪来,只是善良的她,始终没有忘记落下的那一块紫玉,即使手来不及抓回,下意识地长发飘动,紫色光芒般的细丝,顺著发尖将下落的玉带回。
鲜血大量的洒落,树海赶紧向前按住伤口。
“拿回手……”没办法说完一整句话,因为树海一抬头,就瞧见那个牛头怪已经张大嘴,在纤细的手臂上咬下一块肉来。
“不!不要!”
尖喊出声的,不是朔华这一头,牛头怪只来得及咬上一口,即使意识被压抑但仍可以瞧见发生的所有事的灵华,痛苦的尖叫,手臂从嘴边落下。
蓝龙手一动,断掉的手肘立刻回到界线这一头,他将手肘交给树海,树海马上对准伤口接上去,快速地让伤口愈合。
在树海的帮忙之下,伤口愈合的很快,但是被牛头怪吃掉的那一部分,怎么也补不回来,原本纤细美丽的手肘,凹下了好大的一个洞,那一部分的皮肤看起来就像是贴在骨头上一样,显得有点诡异丑陋。
遥不在乎这些,瞧见灵华痛苦的表情,她微笑安慰。
“你看,我没事了,不要难过,来,这是你的,要保管好喔!”
“抱歉……”
接过紫色光丝递过来的玉佩,灵华满是愧疚,她无法控制自己的出现,她能做的,早就已经不是她自己可以决定。
“虽然我不记得这玉佩代表什么,但是我知道不管它代表什么,都已经再也没有意义,我在这里几年了,百年还是千年,这玉佩代表的人事物,恐怕在这世间早就已经灰飞烟灭。”
心里像是下了什么决定,灵华抬眼望向朔华,因为她身体里有太多的意识,因此无法把她想做的事情说出口,她希望这个聪明的孩子可以懂,就像他识破假祭坛一样看穿。
“牛头怪说的没错,我的形体取决于我的意识,我的意识是没有实体的,因此任何攻击对我都无效。”当初她就是利用这一点,才有办法吸收比她强大者的意识和能力。
虽然这几句话很短,更不容易听出这是一个暗示,但朔华如她所愿,懂了。
她的意思很简单,一般的攻击对她来说根本无效,但一旦意识崩溃,形体也跟著崩溃,问题是,如何让意识崩溃?就算消失了一个,还有另外一个,每一次都会让存在她身体里的意识更加警惕,越难以成功。
“我想,我终于可以派上用场了。”婓摄说道。
朔华猜出灵华的心思,等于就是告诉了婓摄答案,原本总是必须躲在人背后的他,此刻笑著站了出来。
“新的能力?”
“是啊!”
“想都别想!灵华!你自己想死说一声就好,别想拖我们下水!”灵华的意识被愤怒的另一个意识体取代,高大的身材,消瘦冷峻的容颜,一身长袍,乍看之下颇像是中国古代的侠士。
朔华能听得懂暗示,灵华体内自然也有同样听得懂的意识体,立刻取代灵华而出,意图阻止她带领他们全部人的毁灭。
“这是我的本体,我想怎么做,是我的事。”灵华挣扎,她必须结束这一切。
“现在已经不是你自己的了,在你开始吸食我们的心神时,我们就已经是一个共同体,你已经杀了我们一次,别想要再杀第二次!”
男子十分愤怒,当初他是无辜被卷入战场中的能力者,即使满心不甘,依然被失去正确意识的灵华给吸食脑髓,连同意识和能力一起融合到这个身体里。
花了漫长的岁月,他很努力维持自己的意识不让自己被淹没,现在这个让他失去一切的女人,竟然意图让别人毁灭自己,连同他们一起消灭。
“但是,宁愿和这些人一起活著,有什么意义?”灵华不懂,对她来说,这样型态的存活比死了还凄惨。
“不管有没有意义,你这个杀人者,没有资格评论,你为什么不想想如果不是你,我们现在会如此凄惨?”
所以他恨,恨这个剥夺了他一切的女人。
“那不过是失败者的借口,不想承认自己的失败,所以把失败的原因归咎于敌人身上。”参臣不屑地看著他,觉得他脸上的狰狞,代表的不只是悲哀而已,还有懦弱。
他和洛得都是军人出身,对于战场上的生死,看得很透彻,今天只要在战场上,被敌人给杀死,就只能怪自己不够强,难道还能奢望敌人因为自己的无辜,就放自己一马,让自己反而有机会动手杀了他吗?
“碰!”
男子愤怒的伸手往前一挥,一道无形的攻击撞上了界限,发出像是气体爆开一样的声音,可惜完全无法伤到参臣一根汗毛,他愤怒地不停发出攻击,除了眼睁睁的看著每一次的攻击都无效之外,什么也没办法做!
“你懂什么,那天我根本不知道那里发生了什么事,我不过是看著一个人惊恐地被什么东西给拖行远去,心里想著该不该救人一命,结果往前踏出几步,就瞧见这个女人正在吃人。”
想起了那一天的情景,男子的脸全扭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