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钥-第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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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暮不会是看到自己终于毁灭全宇宙的景象吧?
一个可能性非常大的画面,就这么突然映入脑海中
一个冷酷的家伙,轻轻按下身边的一个按钮,整个宇宙瞬间轰隆!
“当我没问”再幻想下去,朔华可能要想办法在这世界培养一个心理医生,来解决心理障碍。
转身看向背后,除了岩石之外,再无其他的山壁,这边绝对不会是一个出口,当然,他们现在要找的,也不是一个出口。
“我看我们先按照天籁画的地图,到上面打红点的地方集合吧。”
在这里空等其他的同伴,谁知道要等到何年何月,也许在那幻境里,已经有了太多太多进去便无法逃脱的人。
冷暮点头,他一开始就是同样的想法,之所以会站在这里等朔华,只是觉得这个家伙和他一样,不可能太过沉醉在幻觉中,因此不会有机会花太多时间在等待上。
果然,朔华只比自己晚了不到几分钟。
朔华打开天籁给的地图,在入口的地方画了薄薄的一层阻碍物,之前他以为是一道门,现在知道根本不是那么一回事。
这一道“门”可跨越了一个空间,看不到,但确实存在于那里。
门的后面,一开始是非常笔直的通道,后来会分成三道,只要有天籁画的地图,一开始似乎并不困难。
确定整个地图的动向之后,朔华收回空间,正准备和冷暮一起往三岔口前进时,他突然感觉到,背后有人!
冷暮一手把他给抓了过去,两人回身一看,那一张秀美的脸庞,他们可熟悉的很
没想到,竟然是天籁。
因为天籁在他的心里,尽管坚强却总是过于善良和温和,所以他虽然认为天籁绝不会被困在幻境里,但并不代表天籁可以这么快就出来,而且泪流满面。
一张漂亮的脸,沾满了泪水,幸好天籁并不常使用她带来的那些化妆品,否则真的要成为一个花脸小猫了。
“怎么了?你瞧见了什么?”
什么样的梦想,值得让她哭成这模样?
朔华递出一张手帕,让她将满脸的泪水给擦干,其实这样的一张脸庞上,可以看出那些泪水,并不仅仅是因为悲伤,还有著些许的快乐,和一种混杂所有情绪的复杂感情。
天籁抬眼,接过朔华递来的手帕,将脸上所有哭泣的痕迹给擦去,然后笑了一下。
“一个很美,但是也很残忍的梦”
一开始,天籁就知道这是个幻境,但是看著天空的太阳,闻著属于城市该有的脏空气,感觉到太阳晒在身上的温暖,感觉就像真的一样。
很真实
非常的真实
一开始,她只觉得好像有什么和过去不同的地方,突然,当一群十多岁的女孩又笑又叫地从她身边经过时,她就知道了
不是这个幻境和地球不同,而是在这里,她变得不同了。
她清楚听见了那些女孩子说话的声音。
从她们吵著最近谁谁谁是不是送了谁一束花开始,到昨天竟然真的到宿舍底下弹吉他唱歌被舍监抓到,所有人的一字一句,她都听得再清楚不过。
那是她不曾感受到的一切。
从小她就有听力障碍,即使戴上助听器,四周声音依然模糊,只能在安静的场合中,从模糊的句子里,对方的唇型上,猜出他们想说的事。
如果到了街上,街道上汽机车的声音会盖过一切,就算科技再如何进步,想要做到同步过滤这些不必要的音讯,单独留下人说话的声音,用如此小小一个塞在耳朵里的机器,依然是一件不可能的事。
所以,她从来不晓得,在大街上清楚听见人家说话,会是怎样的感受。
现在她知道了
只要听,就可以了。
因此,明明知道这是一个幻觉,她却忍不住地沉溺其中。
在这里,她可以听见声音,可以弹琴,可以和朋友一起讨论最近哪个歌星的歌好听,可以跟男朋友一起去听音乐会
最重要的是,当有人喊著她的名字时,她终于可以笑著回应,而不是总是擦肩而过。
不太记得自己究竟在幻觉里待了多久,她好喜欢每天早上起来,就已经准备好去听听这世界所有的声音,从第一天的大街、第二天的音乐会、第三天的唱歌一直到不晓得第几天的海边。
浪花拍击著海滩的声音,会令人有一种蓄势待发却又安宁的矛盾情绪,就像明天要去参加一场比赛,但在前一天的夜晚却可以睡得好安稳的感觉一样。
于是,当自己闭上双眼时,她知道够了。
这样就已经够了。
这世上声音太多,就算在这幻觉里待上一辈子,她也听不完
如果真的待上一辈子,那么她就会和过去那些进来陵墓的人一样,再也无法出去吧?
待在这里可以拥有如此真实的幸福,同时也是如此真实的结束,如果这个幻境有个名字,她会想叫它“和死亡共存的幸福”。
她还不想死,她知道自己还有更多的事要做,所以她站起身来,拍掉身上的泥沙,坐上往城市的公交车,下车之后,一路喘著气,跑到她初恋情人的眼前,微笑地大声说著─
“我喜欢你,很久很久了。”
这是她早就想做的一件事,想了很久很久,但是不管想多久,心里还是会扑通扑通地剧烈跳著。
“不管你能不能接受我,请对我说一句‘我爱你’好吗?”
她想这大概是一个女孩子,一辈子里最想要听的一句话,从自己心爱的人口中说出。
男子皱眉,眨了眨眼,然后笑了。
“没想到你这么大胆,天籁。”他伸手轻轻弹了一下她翘翘的小鼻头,一脸宠溺。
“我本来就是傻大胆,快!快说!不然我掐死你!”
天籁嘟著嘴,没想到对方竟然一个伸手,把天籁整个人抓起来抱在怀里,英俊的脸庞微微地红著。
“天籁,我已经爱了你八年我爱你天籁,要我说几次都可以,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
眼泪终于忍不住落下,天籁看著他的双眼,里面充满自己的身影
天籁将自己的脸庞埋在他的肩坎中,闭上双眼,泪水不断从眼角滚落。
这样,就够了
最重要的声音,她已经听到
于是,当她再度张开双眼时,那个说爱著自己的男人,早已经消失无踪,那低沉的声音,却始终在自己的耳里回荡。
“怎么了?你瞧见了什么?”
朔华看著天籁,总是喜欢嘲讽的蓝色双眼中,有著担心,彷佛在问著她什么样的梦想,值得让她哭成这模样?
天籁接过朔华递来的手帕,将脸上所有哭泣的痕迹擦去,连同那些美好的一起抹干,然后勾起唇角笑了一下。
她只是做了一个梦。
“一个很美,但是也很残忍的梦”
第二章理性的考验
整个皇者陵墓的建造架构,以这个时代的人来看,可以说是匪夷所思、巧夺天工的巨作。
整个洞穴的高度逾三公尺,每个隧道口也都有三公尺的宽度,看起来像是花岗岩的洞壁,并没有多做什么装饰。
不过,似乎当初在开挖洞穴时,依照了整个花岗岩的色泽纹理,将结晶的部分突出在外,无色泽的部分深陷,当灯火一照,整个洞壁都发出宝石一样的光泽,比起任何雕塑都还要来得华丽。
“真漂亮!”天籁触摸著其中一颗比较大的石英,白色半透明的色泽,在光线下看起来,有一种温润的美。
“我劝你最好别随便乱碰,要不然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走在斜前方,朔华目光打量著整个长廊四周,乍看之下似乎非常空旷的穴道里,在三人手中的科技照明器具下,可以看得十分清楚,连洞壁角落的一些灰尘小石子,都不会从眼中漏掉。
不过,他可不认为那些奇形怪状的东西都是小石子,至少他还没看过锯齿状有点类似骨头材质的小石头,这种散落在四周并不均匀的东西,怎么看都觉得像是被打碎的骸骨。
天籁顺著他的视线往角落看,果然看到那些像是骨头的碎屑,重点是不晓得是不是自己的幻觉,上面好像还有几颗牙齿
触摸著石英的手,很快地缩了回来。
不管那是不是真的是骸骨,她可不想拿自己跟同伴做实验。
“停!”走在最前面的冷暮,停下脚步,在他的前方虽然还是穴道的景象,不过和刚刚他们走过的那一段,有非常明显的差别。
整个岩石壁变成了褐色,斑驳的褐色点缀著整个岩洞,看起来很脏。
“高速喷溅。”朔华望著那些褐色的痕迹轻轻地说。
“什么意思?”
“仔细看,这些褐色的区域,像不像某种液体喷洒出去,过了一段时间干掉的痕迹?”
褐色的区块深深浅浅,从同样色泽的部分,可以看出液体喷出去之后,洒在洞壁、地上一点一点的痕迹,一点一点的中央部分,颜色通常最深且数量最多。
“你是说,这是干掉的血?”
虽然可以看出来事隔已久,不过隐隐约约中,的确是可以闻到一股独特的铁锈味,还有一种说不出来的味道。
从进洞开始,天籁就发现这个洞里十分通风,走在里面并不会有气闷的感觉,甚至连一点点洞穴该有的阴暗味都没有。
但在这里,却闻到了一些独特的味道,可以猜出这些褐色的痕迹,需要有多少的量,才能在如此久远的时间之后,依然保留。
“没错,高速喷溅在犯罪鉴识上的意思,通常就是人体动脉因外伤而大量喷出鲜血,遗留在现场的痕迹,所以我想,这里大概是个死过很多人的现场,仔细看,墙上有洞。”
所以,陷阱的模式并不难猜。
天籁看过去,果然墙上有著密密麻麻的小洞穴,但是因为洞壁被鲜血染成深褐色的关系,所以一时之间并不容易看出来。
“射箭口?”
话音刚落,一直站在前面的冷暮,迅速丢出一样东西。
朔华跟天籁完全没有机会看清楚他丢出了什么,洞穴机关反应的速度实在太快,冷暮丢出的东西,几乎才刚进入陷阱的范围,密密麻麻的小洞穴,瞬间射出成千上万深褐色的飞箭,穿过那样被丢出的物体,连一点声音都没有,又进入对面岩壁的小洞口中。
他们三人看著那东西在深褐色飞箭不断的飞射之下,体积越来越小、越来越小,当它从高空中落下,即将接触地面时,那大概拳头大的东西,已经没有剩下。
看著地上只剩下一点点,像蚂蚁般大小的碎屑,整个洞里瞬间沉默。
“你刚刚丢什么?”
“合金金属杯。”
“你确定?”
这句敢质疑冷暮回答的话,是天籁问的,她已经整个人蹲了下来,很努力地眯起眼睛,试图把那一个小小的碎屑,拼凑在所谓杯子的形状上。
冷暮没回答她,不过看著她的眼神,很像是在考虑继金属杯子之后,下一个是不是要把她给丢进去,让天籁起一阵鸡皮疙瘩。
“我想那些飞箭上不是有什么特殊的力量,就是涂了什么可以溶解所有东西的材料。”朔华说道。
“王水?”
这次换朔华用同样的眼神看她,让天籁赶紧起身退后一步,很不好意思地呵呵直笑。
朔华又说道:“基本上,以王水的腐蚀度,不可能在接触物体的一瞬间就溶解,连最简单一只鸡的尸体都不可能,更别说是合金,以地球目前的材料,就算你用浓硫酸加重铬酸钾也不可能。”
要是上面涂的东西真的是王水之类的材料,刚刚他们会看到一个杯子在半空中被那些飞箭打的匡啷匡啷乱飞,掉在地上之后,还可以捡起一个完整的杯子,顶多上面多了一堆箭尖撞击的凹洞。
“那你想里面会是什么?”
“我要是知道,我还会站在这里?”
天籁瞪眼。
“喂!我要生气了喔!别以为树海跟大叔不在,你就可以把欺负的物件转移到我身上,问一下不可以吗?孔子可是说过,不耻下问,是知也!”
朔华看著她其实一点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