邻家有女送上门-第5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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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括呢喃了一声,翻了个身正趟在地上,没有睁开眼睛,依然没有醒来。萧翎一边摇一边叫他,叫了好几声,沈括微微眯眼,迷迷糊糊地说:“二狗子,欠你那五百块改天再换你,再过两天,我那个臭丫头就寄钱回来了,你先通融几天吧。还有,你跟勇哥说一声,今天我不去赌场了,头痛得厉害,叫别人先替我一天吧。”
萧翎听了他的话,恨不得抽他,这个家伙,那沈惜惜辛辛苦苦打工赚来的血汗钱去赌博,还挥霍得这么心安理得,真是欠抽。
“你醒醒,看清楚点,我不是什么二狗子。”萧翎加达里一点力度摇摇他的肩膀,试图让他清醒一点。
“嗯?”沈括迷迷糊糊中疑惑了一声,艰难地撑大一点眼皮,想看清楚摇他的是谁,但是,他的脑袋昏昏沉沉的,眼睛里映出来的面孔一片模糊,有好几个影子。而且,他现在也没有思考的能力,就继续迷糊地说:“鬼哥,是你啊,你欠你那六……六百块再过几天就还,再过几天我女儿就寄钱回来了,你再通融……几天呗。”
萧翎有点气不过,揍人的冲动更加难以自抑,这个家伙到底欠了多少人多少银子啊。真是无药可救了,不下一味重药,真的达不到醍醐灌顶的效果,他这辈子估计就这样了。
他摊开一只手掌,一瓶矿泉水出现在手掌之中,在杜夕颜惊疑的目光中,他拧开瓶盖,整瓶冷水倒在沈括的脸上。
“啊你……”杜夕颜被他这个举动吓了一跳,这个家伙也太干脆了吧,居然没有一点犹豫,这可是惜惜的父亲啊。看来,他真的气坏了吧。
“咳咳……”矿泉水流进口中,沈括咳了几声,在这瓶水的凉意的刺激下,全身一个激灵,整个人清醒许多,他看着萧翎这张陌生的面孔,半昏半醒的脑子转了好一会儿,他才满脸疑惑地问:“你是谁?来我家想干什么?”
“你知道这是你的家?这么说你清醒了是吗?”萧翎冷笑着睨着他。
“你到底是谁,到我家来,到底想干什么?”沈括皱起了眉头,沉声喝问。
萧翎的回答就是直接拽着他的领口把他提了起来,然后把他拖了出去,沈括在反抗,在大叫大喊问萧翎是谁,想干什么。杜夕颜也在叫,她要制止这个家伙做出什么过分之举了,这个男人再怎么说也是沈惜惜的父亲:“阿翎,你别冲动,他可是惜惜的父亲,你忘了然姐的话了吗?”
萧翎充耳不闻,对扯着他的手试图推开他的手的沈括说:“跟我去见一个人,见到她,你就知道我是谁了。”不顾沈括的叫喊和反抗,他把沈括拖到他的宝马X6旁边,随手放开,让他趴在车子上,然后拉开打开后排车门,拽着沈括推他到车门前,不客气地说:“你看,你给我看清楚,看看这是谁,你还记得她是谁吗?你还认得她吗?”
沈括被这个忽然冒出来的男人弄得莫名其妙,还被他这么粗鲁不客气地推到车门前,他的脖子还隐隐作痛着,他脾气就直往喉咙冒,眼睛也气得红了,对萧翎大声吼:“你他妈到底是谁?老子跟你素不相识,你到底想干什么?”
“我不想干什么,只是想让你见一个人。”萧翎把他的头推转过去,让他往车里面望进去。杜夕颜过来拉他,小声提醒:“阿翎,把握分寸,不要太过分,他是惜惜的父亲,给他点面子。”
萧翎哼了一声,说道:“你放心,我有分寸,不会乱来。”
杜夕颜不以为然地撇撇嘴,你这叫有分寸吗?把未来的老丈人当仇人一样提起来从屋里拖道这里来,这叫做有分寸吗?
“你到那边树荫下等我吧,免得误伤了你。”萧翎对她咧嘴一笑,但是眸中阴鸷之色还是很浓重。
误伤?难道他还真的打算大打出手吗?杜夕颜无不由得担心了:“阿翎,你千万别冲动,小心……小心跪遥控器。”
萧翎失笑,对她挥挥手示意她快点过去,他晓得了,遥控器跪一次已经丢人了,他可不想跪第二次。杜夕颜不放心地一边看着他,一边往树荫那边退去,眼神中全是担心。
沈括本来还郁闷又窝火的,但是,萧翎把他的头推到车门口,他看清楚躺在车里的那个人的脸的时候,整个人都呆住了,忘了去愤怒,忘了去和萧翎争执。
这张脸,和他每次午夜梦回出现在他梦境里的那张脸几乎一模一样,他怎么可能不认得不记得?
只是,这张脸和二十年前在医院里那张脸一样,苍白的全无血色,他的心忽然抽痛了一下,整个人都颤抖起来,木讷地看着车上的少女,口舌难动:“她……”
“认得她是谁了吗?他是你从来没有正视过一眼,你从来没有当她是你女儿的女儿,她叫沈惜惜。”萧翎激动地抓住他的领口粗声道。
“她……她怎么了?”沈括的声音颤抖得几乎发音都发布准了。
“她死了,就因为你的不待见,不闻不问,她扛不住生活的压力,如你所愿,她一时想不开,自杀了,你满意了吗?”萧翎把他转过来,再把他整个人压在车身上,一脸愤怒的戾气。
“死了?死了……”沈括整个人像着了魔似的,失魂落魄地低喃着,眼神变得空洞起来。
“她死了,被你逼死了,你满意了吗?”萧翎眼神凌厉地逼视着他空洞的眼睛,怒不可遏。
“死了……死了……”沈括魂不守舍地重复着这两个字,根本听不进萧翎的话,整个人像快木头一样。
“我问你,这是你想要的吗?”萧翎抓住他领口的手攥紧,那怒发冲冠的样子,好像要把沈括勒死一样。
沈括忽然发疯似的,哈哈大笑起来,这笑声,苍桑而悲怆,苦涩而心酸,五味杂陈。
第649章:让他清醒清醒
沈惜惜被放在堆满杂物的大厅的沙发上,一动不动,面无血色,嘴唇苍白泛着淡紫,呼吸、脉博、体温,全无。
萧翎、沈括、杜夕颜三个人列站沙发旁边,萧翎和杜夕颜眼神流露出来的是很明显怜惜之情,沈括的眼神就复杂得多了。所有人都知道,他对沈惜惜是有恨的,但不管怎么说,沈惜惜都是他女儿,现在死在他面前,他的神情一如他的心,是悲,是喜,是忧,是叹,是哀,是伤,是解脱,是愧疚,是冷漠,抑或是怜惜。一时之间,也说不清楚,或许兼而有之。他的眼神,既空洞,又笼罩着千般情万般绪。
“这是你想要的吗?”萧翎脸色阴沉,声音也阴沉,重复着这句话。
“这是我想要的吗?”沈括重复着这句话,在回应萧翎,也是在问自己,然后悲怆地大笑,眼睛一片通红,状态如痴如狂,“这不正是我想要的吗?如果不是她阿妍就不会死,如果不是她,我也不会搞成现在这样,人不人鬼不鬼的,活着比死还痛苦。现在她死了,也算了解我的一桩心事,这不就是我想要的吗?我应该笑,我应该笑才对,哈哈……”
沈惜惜的母亲,名蒋妍。离世之时,不过二十四岁。到如今,已经过去二十个年头。
萧翎闻言不屑地冷笑,他不否认沈括对蒋妍的深情,但这是一种畸形的深情,因为爱得太固执,把自己的思想困在了死胡同里,移恨于沈惜惜,这样的爱他绝对不敢苟同。“你也好意思在惜惜面前提蒋妍?你不觉得羞愧么?”
沈括猛然偏头,眼神倏然变得冷冽而凌厉,瞪向萧翎:“你这话什么意思?”
萧翎对他的愤怒漠然置之,淡淡地说:“就是字面意思,你没资格在惜惜面前提蒋妍,说你有多爱多爱她,你不配在她面前提她的母亲,更没有资格在她面前提个‘爱’字。”
沈括眼神的空洞和苦涩,全部被盛怒所取代,他如同一头愤怒的蛮牛,双手扯着萧翎的衣领,想把他提起来,可惜他力气不够,提不动萧翎。他粗喘如牛,破口大吼:“我告诉你,别让我听到你说半句对阿妍不敬的话。否则,不管你是谁,我都要打死你!”
“对她不敬不是我,而是你。”萧翎也没有推开他的手,冷冷地看着他,冷冷地说着冷酷无情的话,“是她赐予惜惜生命,我怎么可能对她不敬,相反,对她不敬的是你这个口口声声说爱她的人!”
沈括果然接受不了他所说的这句话,发了疯似的扯开嗓子大叫大嚷:“你胡说,我爱她胜过爱自己,我敬她胜过敬天地,我对她的爱,沧海桑田,天日可表,岂容你再次胡言乱语污蔑我对他的感情?不管你是谁,你马上给我滚出去!”说罢,他在萧翎的胸口上一推,企图把他推开。
“我不否认你爱她,但是你这种畸形的爱,是对你们之间二十几年感情的亵渎。”萧翎当然不可能就此离开,他继续冷着脸淡然说道,“你这是以爱之名,对你们的感情进行着亵渎。”
沈括脾气不是一般般的暴躁,更何况现在被萧翎踩到了痛处,就像一只被踩到尾巴的犀牛一样,吼红了眼睛:“我哪里亵渎了我对她的感情了?你说清楚,你给我说清楚!”
“哪里亵渎?”萧翎忽然掠过一抹冷笑,双手拨开沈括抓住他衣领的双手,然后反过来揪着他的领口,大吼回去,“你看看你这些年是怎么对待惜惜的?你还好意思问哪里亵渎了这份感情?你还口口声声说你多爱蒋妍?你配对她提这个字吗?你配在惜惜面前提这个字吗?”
沈括抓着他的手用力的撕扯,嘶声道:“是她害死了我的阿妍,如果不是她,阿妍就不会死,我们就不会阴阳相隔这么多年,我们一定可以相敬如宾,白头偕老。都是因为她的出现,害死了我的阿妍。每当看到她,我就忍不住想起阿妍,想起我和阿妍的山盟海誓,你让我怎么可能毫无芥蒂的对她?我怎么可能不恨她?”
萧翎直接挥手就是一拳打在他的脸上,打得他脚步一个踉跄,“啪”的一声摔倒在地上。
杜夕颜吓了一跳,想不到她们担心的事情真的发生了,这个家伙居然真的动手揍未来的老丈人了,胆子还真的不是一般般的大。深怕他继续下重手,杜夕颜连忙拉住他的手:“阿翎,你冷静点,别冲动,别忘了来之前然姐说的话。”
萧翎倒没有继续追着沈括来揍,而是指着他的鼻子说:“枉你活了几十年,居然愚蠢至此,居然被这样一个荒谬的想法纠缠了整整二十年。你这不叫痴情,叫愚蠢!”
“阿翎,够了。”杜夕颜蹙眉抓住他的肩膀,把他转过来,瞅着他说,“你别太过分,他到底是惜惜的父亲。”
沈括才倒下立即就蹦起来了,不服气地怒视萧翎:“我说得不对吗?如果不是她的出现,阿妍现在还好好的活在这个世界上,为什么她的出现,要以阿妍的生命作为代价?那我宁愿她永远都不要来到这个世界上,一切还是拿来的样子。”
“既然你这么说,那我问你,惜惜是你什么人,是蒋妍什么人?”萧翎没有跟他一起吼,沉着地冷然问。
“她是……”沈括一时语塞,讷讷无语。
“你想说,她是你们的女儿是不是?但是你配对她用这个称呼吗?你有当过她是你女儿吗?你没有,你当她是你的仇人,你把自己的亲生女儿当成了杀妻仇人来看待。我知道,因为蒋妍就是因为生她而难产死的,你认为是她害死了自己的母亲。但是,这是她愿意的吗?她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