驻京办主任1-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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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人进而君子退,无他,用才而不用德,故也。德者,君子之所独,才则君子、小人共之,而且小人胜焉。语奏言对,君子讷而小人佞谀,则与耳习投矣。奔走周旋,君子拙而小人便辟,则与目习投矣。即课事考劳,君子孤行其意而耻于言功,小人巧于迎合而工于显勤,则与心习又投矣。小人夹其所长以善投,人主溺于所习而不觉,审听之而其言之耳,谛视之而其颜悦目,历试之而其才称乎心也。于是小人不约而自合,君子不逐而自离。夫至于小人合而君子离,其患可胜言哉!”
“能通,这幅字是你永年大哥写的,怎么,你也喜欢这段话?”刘凤云端上来一盘西瓜说。
“刘大姐,想不到,周大哥的字这么有风骨!”
“是啊!他的字像孙嘉淦这个人一样,缺少人情冷暖。”丁能通从这句话中,听出了刘凤云对丈夫的称赞,心想,“字如其人,难道周永年的为人也像孙嘉淦吗?那可太没意思了。”
“冉冉,家里父母是干什么工作的呀?”刘凤云见金冉冉打扮朴实,满心欢喜地问。
“我父母都是下岗工人。”金冉冉腼腆地说。
“也是个苦孩子呀!穷人的孩子早当家啊!”刘凤云感慨地说。
“刘大姐,姐夫几点下班?”金冉冉坐在沙发上没话找话地问。
“噢,你姐夫就快回来了。”
这时,从里屋晃晃悠悠走出一个胖乎乎的少年,嘴里淌着口水:“妈,小弟跟我抢枪。”
金冉冉从茶几上的餐巾盒里抽出一张餐巾纸,赶紧给这个孩子擦口水。丁能通一看就知道这是刘凤云的傻儿子。显然,刘凤云对金冉冉的举动非常满意。
“妈,漂亮姐姐,好,要一起玩!”刘凤云的傻儿子说。
“冉冉,看来我这傻儿子跟你还挺有缘,以前的保姆他一个也不喜欢。”刘凤云欣慰地说。
这时,从里屋又跑出来一个蹦精蹦灵的小男孩,端着玩具枪,就向傻哥哥扫射,嘴里还不停地喊:“举起手来,缴枪不杀!”
“能通,这是我的小儿子,为他们俩,我的心都快操碎了。”
“刘大姐,有我在这儿,以后你就放心吧,我会成为他们俩最好的朋友的。”金冉冉胸有成竹地说。
“胡说!”小男孩说,“要想成为我的朋友得先接招!”说着就向金冉冉扫射。把金冉冉吓得不自主地躲闪了一下。
小男孩接着说:“还得回答我一个问题!”
“怎么,你这小家伙还要面试大姐姐呀?”丁能通微笑着问。
“什么问题?你说吧!”金冉冉很感兴趣地说。
“大红螃蟹和小黑螃蟹谁跑的快?”小男孩鬼精灵地问。
金冉冉假装想了半天,旁边的傻儿子傻笑着说:“当然是大红螃蟹了,大红螃蟹大,当然跑的快了!”
“瞎说!你比我大怎么跑不过我?”小男孩傲慢地说。
“妈,小弟欺负人!”
“你们俩别争了,大红螃蟹虽然大,但是煮熟了,跑不动了,小黑螃蟹虽然小,但是它是活的,当然要比大红螃蟹跑得快了。”金冉冉笑着说。
“大姐姐真聪明,来吧,咱们一起玩吧!”小男孩说完拽着金冉冉进了里屋。
“刘大姐,有金冉冉你就放心吧,她挺能吃苦的。晚上我还要接站,先走了,有什么事打电话吧,”丁能通说完,又向里屋喊道,“冉冉,我走了,你好好干!”
丁能通为自己完成了一件善举而暗自高兴。
金冉冉并没有出来送丁能通,只是答应了一声:“你走吧!”
刘凤云一直把丁能通送到楼下,看着丁能通上了车才回去。
这几天白丽娜像被霜打了一样,无精打采的,一大早就来敲八栋六号门。丁能通昨晚喝多了还没起床,睡得正香的丁能通听到敲门声,懵懵懂懂地爬起来去开门,开开门他打了个哈欠定睛一看,是白丽娜站在门前,连忙又把门关上了。他只穿了一条内裤,丁能通对白丽娜这棵窝边草一直小心谨慎,他知道肖鸿林已经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这娘们儿拿下肖鸿林后,一直趾高气扬的,今天看样子怎么像晒蔫儿的黄瓜似的。
“丽娜,等一会儿,我穿上衣服,你再进来。”
“头儿,我还能把你吃了?”白丽娜不高兴地说。
白丽娜心里清楚,丁能通孤身一人在北京,并不能耐得住寂寞,只是对自己谨小慎微罢了。丁能通开门后,白丽娜扭摆着屁股,不满意地走了进来。
“丽娜,你坐着,我洗把脸。”
丁能通走进洗手间,白丽娜简单地为丁能通收拾了一下床铺,然后拿起床头的内线电话打给食堂。
“喂,我是白丽娜,把丁主任的早餐送到他房间来。”
白丽娜刚放下电话,丁能通用毛巾擦着湿漉漉的脸出来了。
“丽娜,你这几天不太对劲儿。”
“怎么不太对劲儿了?人家挺好的!”白丽娜掩饰着说。
“丽娜,你心里有事我还看不出来?”
丁能通话音刚落,服务员把早餐送了进来。服务员退出去以后,白丽娜长叹一声。
“头儿,人这一辈子真没劲儿!”
“怎么了?”丁能通一边吃早餐一边问。
“没怎么,就是觉得做人挺没劲的。”
丁能通放下筷子黑着连脸说:“怎么的,白丽娜,咱俩不是朋友是不?有什么话不能说,吞吞吐吐的。”
丁能通的话一出口,白丽娜的眼泪扑簌簌地掉了下来。丁能通预感到,白丽娜的情绪一定与肖鸿林有关。
“他答应我离婚的,可是又变卦了!”白丽娜委屈地抹着眼泪。
“谁呀?不会是独眼龙吧?”丁能通心里好笑,开玩笑地说。
“你讨厌!明知故问!”白丽娜突然歇斯底里地叫道,表情绝望痛苦,丁能通几乎被白丽娜的表情震呆了。
“丁能通,要不是你为我创造了机会,我不会陷得这么深,你去告诉他,如果他不离婚娶我,我就让他身败名裂。”白丽娜的眼神里充满了怨恨,咬牙切齿地说。
丁能通一下子意识到白丽娜的可怕,他不知道她和肖鸿林之间究竟发生了什么,但是丁能通知道如果白丽娜做出什么不明智的选择,第一个受影响的就是自己。丁能通脑海中闪过的第一个念头就是阻止白丽娜
“丽娜,你疯了,别忘了他首先是个政客,然后才是男人,你以为他会为了你丢掉他奋斗一辈子得到的地位吗?别做梦了,我劝你别做傻事,理智点,离开他算了。”丁能通口气强硬地劝道。
“头儿,我不是死缠烂打的人,肖鸿林给我许了太多的愿,一样也没有兑现,我在驻京办干了十几年了,一直是驻京办酒店的破经理,才相当于正科级,头儿,不让我难为肖鸿林也行,北京花园谈成后,我要当这个五星级酒店的副总经理。”白丽娜鼻涕一把泪一把地说完,往沙发上一坐,抽出茶几上的餐巾纸又擦眼泪又擤鼻涕。
丁能通看着白丽娜可怜兮兮的样子,心里又好气又好笑。没想到,一大早这娘们儿居然搞起了敲诈,但是他心里清楚,白丽娜的确该解决级别问题了,为了不让这女人干出破釜沉舟的事,只好花点心思安抚了,不过,丁能通还是有些庆幸,幸亏没偷吃窝边草,否则后果严重。
“好了,丽娜,我知道你这些年委屈了,你知道香港黄河集团是东南亚一带著名的大公司,特别是在酒店管理上业绩非凡,人家有一整套的管理方法和对人才的要求,我们既然要办一流的驻京办,在酒店管理上就不能安插我们自己的人,我下决心了,一个人都不安排,不过,我和肖市长、贾市长都汇报了,也和市委副书记李为民汇报了,由于发展需要,市驻京办再增加一位副主任编制,我提名让黄梦然上,他上来后,你接替他的位置,做接待处处长,怎么样?”
丁能通不紧不慢地坐在白丽娜身边有板有眼地说,白丽娜半天没表态,丁能通心里一紧,心想,“这还不满意,还想咋的呀?”
“说话呀,行不行?”丁能通心里有气,脸上却带着微笑温声问道。
“头儿,不许反悔呀!”
白丽娜说完扑哧一笑,起身袅袅婷婷地走了。丁能通望着白丽娜柔美的背影,心想,“真他妈的是个尤物!”
李为民和妻子吴梦玲悄然来到北京城,低调住进了驻京办,没有人知道这两口子一起到北京干什么,只有丁能通知道,李为民不愿意声张是怕一些像钱学礼这样的干部干蠢事。
李为民破例用了丁能通在首都机场的关系,为自己和妻子办了临时通行证,夫妻俩洒泪送女儿去美国留学。丁能通陪李为民和吴梦玲一直将孩子送到飞机上,直到飞机起飞,吴梦玲还泪眼涟涟的。
在回驻京办的路上,丁能通一边开车一边说:“李书记,香港黄河集团总经理水敬洪先生昨天到北京了,我跟他说您在北京,他想见见您。”
“香港黄河集团是香港最有影响的大集团之一,这几年在大陆投资有向北方转移的倾向,吸引这样的大集团到东州投资,可以在香港起到示范效应,见,一定要见!”
丁能通一听李为民同意见水敬洪,心里非常高兴,连忙给黄梦然打电话,让他将水敬洪请到驻京办。
在驻京办贵宾室,李为民与水敬洪热情握手后分宾主落座,茶几上摆着花篮,丁能通和北京花园总经理田伯涛及水敬洪的两名随行人员坐陪。
水敬洪微笑着说:“李书记,我听丁主任说您在北京非常高兴,本向到东州拜访您,想不到在北京见了面,我这次来是专程为与东州市驻京办合作而来,我们懂事局主席黄翰晨先生非常看好在东州的投资,特别对东州的国有企业感兴趣,只要项目好,我们是来者不拒呀!”说完哈哈大笑。
李为民谦和地说:“改革开放以来,我们东州的经济发展突飞猛进,以东州为中心的清江省中部城市群,更是吸引了大量外商投资,应该说,东州市与香港黄河集团也是老朋友了,过去,我们就有成功的合作。东州的好项目很多,耳听是虚,眼见为实,抽空水总还是请丁主任陪着到东州走走看看,我们东州人做事一向讲究双赢。”
水敬洪高兴地说:“我对东州人的热情深有体会,李书记,黄主席一直有意在东州建一个鞋业生产基地,主要是向国外出口,这次来我带了几双皮鞋样品。”这时,水敬洪的随行人员连忙递上来一双皮鞋,“李书记,这双鞋就是我们黄河集团鞋业公司生产的,样式和质量绝对是一流的,送给您一双为我们做做宣传!”
李为民接过鞋仔细看了看,然后放在鞋盒里,微笑着说:“水总太客气了,在东州办鞋业生产基地,我们非常欢迎,但是这双鞋我不能收。”
水敬洪略为尴尬地说:“李书记,这不过是一双鞋,就当是为我们企业做宣传了。”
李为民爽朗地说:“水总,你这么大的老板要是送一双鞋未免太小气了。”
水敬洪兴奋地说:“需要多少双,李书记尽管开口。”
李为民诚恳地说:“水总,说句心里话,在东州最缺鞋穿的不是我,是环卫工人,他们风里来,雨里去的,为东州市的美丽辛勤工作,你要是送我鞋,你就多送点,我替环卫工人谢谢你了!”
水敬洪听罢感慨地说:“早就听说李书记是平民书记,今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