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选调生的警察生涯-第7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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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上妻子儿子好不容易团圆了,也买了房子,好比是捧着一块鸡肋,食之无味、弃之可惜啊。”
“咳,你呀你,思想就是这么传统,难怪没有进步,穷则思变,变则通,树挪死,人挪活,这些话你又不是不知道意思。一天到晚窝在那小地方钱又没有钱,权又没有权,有什么意思。”
“我觉得你好像在策反我似的啊,我告诉你,我不得已的时候再来考虑这边吧,我知道,深圳是个好地方,是人人向往的地方,只可惜我们无福享受呀。”
刘时新摇摇头说:“井底之蛙,没有见识。”
酒足饭饱之后,我笑着对刘时新说:“从现在起,你的人和车都被我征用了。我代表追逃组向你宣布,特聘你为行动队临时队员,任务是带路和参与我们的有关行动,谁叫你在这里呆了这么多年呢。”
他说:“我很愿意为你们效劳。你戈将军来了不帮还帮谁呢。喂,发支枪给我,这里可是好乱的啊,到时让我也跟你们一起上去抓人。”
“去你的吧,我都没有呢。”彭勇在旁边说。
晚上9点,我将六个人分成两个组,我和刘时新以及小徐为一个组,开刘时新的地方牌子的小车,负责到这两个夜总会去撞运气,彭勇、小陈、司机为一个组,负责到金泰大酒店摸情况。
“凭我的感觉,这些家伙绝对没有想到我们已经追到深圳来了,他们肯定会出来活动的。”我自信地说,“分头行动吧。有情况互相联系,在没有把握的情况下坚决不能贸然行动。”
4
刘时新首先把我带到加州红夜总会,加州红夜总会是当地颇有名气的夜总会,前来玩乐的小年轻特别多,要想在这么一个复杂的场所里查找一个目标,只有漫无目的乱撞。
22时许,正当我们三个在光陆怪离的夜总会里睁大双眼企图搜寻目标时,彭勇的电话来了:祝磊出现了。
彭勇的声音很急促:“情况是这样的,按照计划,我们三个人潜伏在金泰大酒店附近,就在刚才,我发现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酒店门口,只见那胖乎乎的祝磊与4名男女嘻嘻哈哈地拦了一辆黄色面的,一个个钻进了车厢。按照你的要求,我们没有贸然出击,一来当时我们离得比较远,我们生怕又像在广州一样一下子没有抓住就放虎归山;而来我们只有三个人,也都分散了,而他们加起来有五个人,力量也悬殊。”
“你这样做是对的,你可以确定是祝磊吗?”
“我可以肯定。虽然光线差一点,但我认为没有看错,司机也看到了,认为是他。”
“好,你们在那里等我,我马上过来。”
一会儿我们三个赶到了金泰大酒店。
金泰大酒店位于一条主干道旁边,它是一栋七层楼的大型酒店,从外表装修情况看,这家酒店是个中档酒店。
我仔细察看了一下该酒店的位置结构,决定守株待兔。
“你们当时没有冲上去是明智的,这么复杂的场所,又搞不清他们到底有多少人,稍有不慎就前功尽弃。祝磊这家伙,狡猾得很呢。”
“他这下到哪里去呢?不会是就这样离开了吧。”彭勇似乎有些懊悔。
“从这家伙从这家酒店里出来可以认定他是住在这里的,刚刚他们出去,说不定又是去哪里潇洒去了。祝磊的情况你也了解一点,这家伙最喜欢到夜总会去花天酒地,我们就在这里等他回来。绝对不会有错。”我很自信地说。
彭勇将信将疑。如果目标再一次从眼前消失,他估计会后悔一辈子了。
根据地形,我将同学的车就停在酒店门口不远处的地方,派两个人就躲在车里。车头正对着酒店大门,所有人员进出一览无遗。其余的人则散布在酒店周围阴暗角落。
部署妥当后,大家就个个睁大了眼睛观察着酒店的一切动静。
然后,我驱车来到附近的凤凰派出所,将我们即将开展的行动跟值班民警作了通报,并请求届时增援,在所里值班的一个副所长很支持,当场表态说:你们在那里先蹲守,一旦发现目标马上打电话给我们,我们马上派人过来支援你们。
我表示了谢意后立即返回蹲坑的地方。
初春的夜晚仍然寒意料峭。一个小时过去了,二个小时过去了,三个小时过去了,时针指向凌晨两点,还没有见到那家伙的踪影。
我心里念叨,上帝呀,我们千里迢迢跑到深圳来,费尽千辛万苦,总算有了一点眉目,可千万别有什么意外出现呀。
六、七个小时过去了,祝磊还没有出现,难道他不住在该酒店?一夜没有合眼、冷的直发抖的大家开始忐忑不安起来,有的开始有些烦躁了。
同学刘时新反而精神矍铄得很,他说我终于体会到了你们做这行的滋味,这就是你们作警察干的工作,唔,的确辛苦。
这下你尝到了吧,这对我们来讲可是家常便饭呢。我强打精神。几天的奔波没有睡上几个小时,不要说,还真困。
可这一切都得忍着,成败在此一举呀。
时间缓缓地过去,显得特别滞重。天渐渐亮了,麻烦也来了,开始有旅客进出,我们好几个人在外面的藏身之处就显得不隐蔽了,这时我不免感谢同学:多亏你的车呀。
坚持就是胜利,我给大家鼓气。
直到凌晨5时许,在大家的耐心到了极限的时候,只听到彭勇说了一声:回来了。
果然,一夜狂欢的祝磊等五六个人终于晃晃悠悠地走进酒店。
一种兴奋、期盼的感觉伴着轻微的战栗在心底生出,顺着血管和神经向全身扩散,我有些激动。
“还不动手?”刘时新急不可耐。
“不行,这里的地形太开阔,我们下车冲过去要几秒钟,说不定就在这几秒钟他就可以跑了,让他进酒店,关起门来打狗。”
为求万无一失,我马上拨通了沙溪派出所那位副所长的电话,请求增援。
真是“天下公安是一家。”仅10分钟,沙溪派出所20多名身着迷彩服的治安队员赶到现场,我立即作了简单部署,迅速将金泰酒店包围得严严实实,并且每一层楼两头的楼梯口都布置了两名治安队员。
作完部署后,我和彭勇开始了一层楼一层楼的搜查。在五楼的一个房间,房间里凌乱不堪,已经没有一个人了,明显是人已经躲起来了。
在过筛子般的搜索过程之中,酒店里一片混乱,很多在此鬼混的人吓得要命,还以为是遇到了扫黄行动呢。
这个时候我哪管得了那些狗男狗女。我的脑海里只有祝磊!
搜至三楼的时候,我突然发现一男子在楼梯间的女厕所探头探脑,顿生怀疑,一大早一个大男人跑到人家女厕去干吗?便一个人冲过去一看,哈哈,男男女女共5人正狼狈不堪地蜷缩在女厕所里面,而这五个人正是昨晚和祝磊一起到外面鬼混的家伙!
而祝磊此时恨不得把头埋在裤裆里,可哪里藏得了呢,我一眼就认出了他,一个箭步扑过去用手枪顶着他光秃秃的脑门,狠狠地说了句:“看你往哪里逃!”
大势已去的祝磊哪里敢作反抗,一声哀鸣:“完啦!”,束手就擒。
在押往去沙溪派出所的车里,祝磊咬牙切齿地说:“军长这家伙不是人,把我卖了。”
“他怎么卖了你?你们不是兄弟吗?”我故意问。
“我知道,如果你们能找到这里来,就是他说的。我躲在这里除了他知道,还有谁知道?他娘的,这小子,这么不仗义,为了他,我到派出所把他抢出来,没想到,居然出卖我…说句实在话,开始一听到说有公安查房了,我就知道是我的麻烦来了,难怪我的眼皮昨天晚上就一直在跳。”
其实,这下缺少头脑的祝磊可就冤枉了人家刘小军,刘小军根本就没有说过祝磊躲在这里。我忍俊不禁,哈哈一笑:“你才知道呀。”
就因为这句话,祝磊在日后的审讯中很是配合,将自己和刘小军的一切罪行作了彻底交待,也使我们在突破刘小军的时候少走了不少弯路。这也难怪,作为他来讲,他以为出卖他的刘小军肯定已经坦白,他再去扛有什么用呢?
我们押着祝磊来到沙溪派出所,谢过那值班的张副所长,便开始了突击审讯。几天来的通宵达旦,我们眼看着硕果累累,心里觉得格外带劲,尤其是二号人物祝磊的落网使我心中的石头彻底放下,任务已经是超额完成,我完全可以凯旋而归,但我觉得还可以一搏,再捞它个盆满钵满。
第四十八章 凯旋而归
1
眼看彭勇他们已经是疲惫不堪,我便安排大家轮换着在凤凰派出所会议室的沙发上休息,每次由两个人审讯祝磊。
在审讯中,祝磊交待:自派出所逃脱后,刘小军、祝磊等七八名骨干成员眼看内地风声正紧,纷纷逃往深圳宝安区福永镇、沙井镇一带,与当地两名重要成员周秋平、匡汉柏会合在一起。
我打断他的话问:“周秋平、匡汉柏是谁?”
“也是我们那边的人,他们两个人以前在老家的时候,大家就在一起混,还结拜了兄弟,后来他们两个人就跑到深圳混,并且加入了当地的黑帮。我和军长常到深圳玩,一般都是他们接待。那次军长从派出所逃跑后,我知道我也逃脱不了,便和他、李增峰等几个人一起逃到深圳,投奔到周秋平、匡汉柏这里。”
“你们这一帮子人在深圳既要吃喝又要玩乐,钱从哪里来?”
我知道在高消费的深圳,吃、喝、玩、乐…高额开支势必使刘小军等人日渐困窘,他们也必然会像恶狼般到处觅食,换句话说就是必将开始更为疯狂的违法犯罪。
“没有办法,我们只好跟着周秋平、匡汉柏他们,和当地的黑帮搞在一起,要么去偷去抢,要么就是应当地黑帮之邀,去帮他们砍人杀人。”
“等等,在去年是不是有几个当地的黑帮找到你和李增峰还有罗蔚,要你们和他们一起去砍一个福建老板。”我想起了李增峰在看守所的那张条子。
“这个你们也知道?” 祝磊眨巴着眼睛,长叹一口气:“戈指,我栽在你手上是没有话可说的了。”
“是的,那一次刘小军已经回去了,他没有参加,我们几个人去了,都是吃这碗饭的,打打杀杀也习惯了,我们那个时候没有二话可说,带上砍刀就坐上两部车就跟着去了,后来将福建老板砍成了重伤。”
“帮人家砍人,可以得多少?”我有些好奇。
“嗨,哪有多少钱,都是在江湖上混,弟兄们在一起有难同当,有福同享,有点钱大家都分了,两下子就没有了。”
“那当然两下就没有了,因为你们要吃喝嫖赌嘛。还有呢?”
“还有就是我们跟着周秋平、匡汉柏在当地的兴桥车站强行收取保护费,凡是进出站的长途客车我们都要收费,一部车有几十块钱,这样也是一笔可观的数目,只不过大头让周秋平、匡汉柏他们得了,在深圳,我们只能当他们的马仔了。再要么就是插手人家的有关纠纷,充当打手,从中得一点劳务费。”
“周秋平、匡汉柏他们俩人和刘小军在一起做了些什么事?我告诉你,今天你说的我们都掌握了,只不过我们给你一个机会,希望你不要错过。”我知道,现在的祝磊已经是彻底缴械了。
“据我所知,他们有些事情没有和我们一起搞。我曾经听军长说过有一次他们将一个永吉佬的钱搞了。”
“永吉人?我们J省新安市的?”
“是,好像是永吉县龙门镇人,现在深圳宝安区松岗镇做生意,好像姓刘。那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