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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部分

波浪上的魔术师-第47部分

小说: 波浪上的魔术师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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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塚老人静静地听着我的阐述,平静地说道:

“或许确如你所言,或许根本就不是。但无论事实如何,你都没必要知道。明天开始,我就要去找个温泉休息三四天了,你可以留在这里帮我看家吗?”

虽然我对小塚老人联合ZE公司算计松叶银行的行为说不上赞成,但对于老头子的这个请求,我还是天真地答应了下来。

看着小塚老人消失在玄关处,我又回到了自己的屏幕前。

但我怎么也想不到,这竟是我和小塚老人的最后一次会面。

三天过去了,小塚老人依然没有回来,而且也没法联络到他。那星期,我在松叶银行投资的获利已经到账了。看到我在证券公司的账户上实实在在的数字,我心里还是有着一种收获的喜悦的.

当然,老人说要给我的“秋天的买卖”的报酬还没有进来,这是…件令我期待的事情。

就当我又跟往常一样在屏幕前看证券新闻的时候。突然有访客来家里找我。访客到来的时间是周五早上6点半:

“白户则道先生,您在吗?”

来客是名男子,从对讲机里的声音可以听出是一个很世故的人。我懒得确认,以为是哪个勤劳的送牛奶的小孩,于是我径直把门打开。一打开我就后悔了,因为门口站着的是三个男子,他们靠得紧紧地并排站在那里.好像惟恐落在后面似的。

中间那个穿着便宜风衣的瘦小男子,朝我打开一张白纸,非常严肃地对我说道:

“你是白户吧?这是你违反证券交易法的逮捕令。现在几点?”

瘦小男子右手边的男子非常默契地看了看手表道:

“上午6点35分。”“6点35分,逮捕.”

看来人都是容易紧张的动物,比如说我吧,在这种慌乱的时候,已经根本没有能力去做什么有利于自己的事情了,对于某些细节更不会去细究。

接到瘦小男子的逮捕令,我第一句向警察讲的话竟是:

“我可以换件衣服吗?”

此刻我其实是刚刚起床,身上穿的还是睡衣。

警察在这方面倒是还挺人性,他可能看我只是个弱小男孩,所以便放心地点了点头,叫我尽快整理一下日常生活用品。

我把换洗用的内衣裤与袜子、牙刷与剃须刀、手机与钱包.还有卡片之类的东西,都塞进小背包里.

他们在我腰上绑了绳子,用白色面包车把我移送到荒川警察署。

就这样,之后的两星期,我就跟警察署的拘留室结了缘。

至于在牢房里头待的细节,我实在是不想再提起。

在荒川警察署待了两个星期之后,我又被移送到小菅的东京拘留所,在那里我一直待到判决出来,时间整整6个半月。

因为我内心对小塚老人多少有些介蒂,所以我把他与ZE资本的事.全都如实招了,而辰美与保坂遥的部分我却什么也没讲。我当时心里是这么想的,辰美这个人嘛,也许我出狱后可能还得要他照顾,至于保坂遥,则是为了感谢她不求回报地把第三方配股的情报告诉了我。如果将她扯进来,恐陷她也难逃泄露内部机密情报的罪名。

我在拘留所的单人房里,每天靠读书打发时间。在用来矫正我们心智的图书里,和经济学相关的根本没几本,我用了没多久就全读光了。没书可读,结果连婚丧喜庆的礼仪教本,也拿来读了不少。

对于在牢房里待惯了的人来说,单人房里拘留的时光倒也没什么难受的,倒是有人来探视我的时候,多少令我有些手足无措。

这一天,老爸又来看我了。在厚厚的压克力板隔起来的小房间里,父亲和我面对面坐着。我的右手边有个摊开笔记本的狱卒,他穿着威武的制服,一本正经地坐在那儿,一字不漏地记录我们的对话。在这种情形下,我们只能聊一些无关痛痒的话。那天早上离开新泻来看我的父亲,为了给我勇气,努力不让脸上的笑容垮掉,但我知道,其实他的内心是非常痛苦的。

很快,拘留所的人提醒我会面的时间马上就要结束了。我强忍着痛苦,朝父亲喊道:

“爸爸,你一定要相信我。等我出去之后,会把事情原原本本都告诉你的。”

父亲一边和我道别,一边强忍着泪水狠狠点头。回到房间后,我一个人哭了起来。我想,在回新泻的电车上,父亲也一定正泪流满面吧。

父亲看我后的大约'个月,保坂遥来了。她穿着第一次约会时穿的那件黑色鳄鱼压纹皮裙。她的妆似乎比平常化得多得多。看见我,她的表情有些奇怪,一会儿哭一会儿笑的。好一会儿,她才稳下神来,朝我说道:

(奇)“小则,你还好吗?我把银行的工作辞掉了。刚好有猎头公司的人来找我,而且又刚好在发生那种事以后不久,所以我想既然银行没法再待下去,眼下这倒是个机会。”

(书)“是吗,那太好了。我也觉得遥小姐有些不太适合银行的工作。那,你的新工作是什么呢?”

(网)“财务规划师,专门给客户在如何运用资产方面提供建议。这次可不会再有什么受害人了,我一定要好好帮助老人理财。”

我笑着点点头,对她的表现感到非常欣慰。我想我是在笑着的,只是不知道她在压克力板那边看的话,会是个什么样子?看着保坂遥那丰腴的身姿,我微笑着问道:

“那你加盟的那家新公司叫什么名字呢?”

谈到自己新的公司,保坂遥神采飞扬地说道:

“一家非银行金融机构,而且是外资的……”

听罢,我忍不住低声叫道:

“ZE资本公司?”

“对,就是ZE公司。咦?!你怎么知道的?”

他们或许是以待遇优厚的工作,收容多少知道一点内幕的保坂遥吧。全球最大的非银行金融机构,做起事来真是不留半点漏洞啊。法庭上,并无法证明ZE资本公司和散布股市谣言以及挤兑风波有关联,并没有所谓的“远东代表肯.福原”这样的人存在,他们也不认识叫小塚泰造的老人。日本的金融及证券监管机构,似乎也不想把这件事闹到美国去。就这样,小塚老人得以带着所有的钱消失到了某个地方。而与他一块儿消失的,应该还有波多野光子吧,因为她在那段时间正好离开了老人院。看来这老头子策划得滴水不漏啊。

如此一来,我就成了那个不知情的可怜虫了。检察部门最后能抓住把柄的,恐怕也就只剩下我一个人了。

一时之间,我对小塚老人的憎恨,变得跟证券市场的波浪一样。它花了好长一段时间才到达最高点,很久之后又沉到让我漠不关心的谷底去。但无论如何,参与“秋天的买卖”的报酬,我可是不打算放弃的。在监狱里待着的时候,除了看看书之外,盘算得最多的,就是出去之后如何不惜一切代价找到老头子,把他欠我的要回来。

我曾设想过无数种我们相遇的场景,但想得最多的则是我找到了老人,然后狠狠地痛殴了他一顿。当然,有的时候又会回想起他曾经的英明与和善,于是便又想重逢后再次喝喝他泡的咖啡,跟以前一样微笑着和他闲聊。

1999年春天,判决看来是快要下来了,国家还特地给我安排了一个义务律师。这个律师是个有着娃娃脸的年轻男子,也许是收入水平还不够高,所以穿的衣服显得有些不搭调,至少领带就有些不协调。

在面对我这个犯罪嫌疑人的时候,作为我的辩护律师,他的态度轻松得有些奇怪。他开朗地笑了笑,以一种惋惜的口吻朝我说道:

“哎呀,这个事件对社会的影响看来还真不小呢。我原以为白户你是初犯,法院最后应该会从轻处罚的,哪知道根本行不通。真是叫我震惊!”

我凝视着律师。我对这男的原本就不抱太大期待,根据证券交易法,散布谣言是5年以下有期徒刑,或处以500万元以下罚金。

“好了,先别跟我说这些,你先跟我说说,我在证券公司的那些存款后来怎么处置了?”

“恭喜你。那些钱还是归你所有的,虽然我也觉得这些钱来得有些突然,但它们毕竟是在你的账户上,所以归你所有也是理所当然的。”

听到这个结果,我心里多少有些安心。我知道,从法律意义上来讲,如果财产是通过犯罪行为取得的,那么将遭受没收的处罚。而事实上,在“秋天的买卖”之前,我就曾获得部分资金和炒股收益,从法律上讲那是不能与最后那笔违法交易相提并论的。娃娃脸律师看来是猜到了我的心思,便有些得意地说道:

“这个问题你就不用担心啦,法院只会没收最后那笔回补股票的获利。对了,我已经照你的交代,把你町屋那间公寓的房租续交了一年。”

最后那笔交易的获利大约是500万元。这么大一笔钱,得捐给国库了。我一想到这笔钱不知道有多少会被拿去作为救济银行的公共资金,心里多少觉得有些不甘心。

春天,判决终于下来了。判的是有期徒刑1年零6个月,没有缓刑。我和其他几个男的一起坐着押解车,从拘留所被送到东京府中监狱去。自从坐了辰美的街头宣传车之后,我就没有再坐过这种在窗户上装铁丝网的巴士了。虽然现在身陷囹圄,但过往的那些片段,却令我有点怀念。

众所周知,每个囚犯在牢房里都是有编号的,我不是特殊公民,所以我也有编号。我在拘留所是61号,而到监狱的时候,我的号牌则变成了238号。坐牢最痛苦的事是没有了自己的时间。小菅的拘留所里是单人房,但在府中监狱则变成了5人房。我被分配到木工班,在这里,我学着把木板相接后钉成垂直型,也学会了用缣仓雕的手法刻出牡丹花来。现在全国上下使用的木工制品,基本上都是从中国进口的,因此这一年多来在这里学的技术基本上都是毫无意义的。

我从同房的男子那儿,学会了票据诈欺、信用卡诈欺、介绍存款以存入一笔款项为交换条件,要求银行提供无担保融资给特定第三人,借以收受谢礼或额外利息的做法,以及恶性倒闭的详细手法。书架上放的官方刊物,有什么我就看什么。所方准许我们订阅学习用的杂志,我一口气订到上限7本,全都是专业的经济周刊与月刊。房里的电视,没人想看新闻节目,不过在我的软磨硬泡下,他们终于允许我用一点时间来看看新闻节目最后报道的股市行情。

然后我在自己的笔记上绑了线,做起股价走势图来。这次我抄写的不是松叶银行,而是东证一部的曰经平均股价指数。即使蹲在牢里,我还是不能离开市场。

  因为投资是我的工作。

  在股价指数走势图做到第十二张的时候,时间已经指向2000年4月中旬,终于获准提着装有私人物品的双肩背包,走出了监狱大门。

自由的感觉真好,我让柔柔的风吹在背上,走向最近的JR国分寺站。终于自由了,手可以随便挥、脚可以随便翘,路边随处可见的便利商店里摆满了各式各样的商品零食。我走着走着,吃了两片巧克力和哈根达斯的兰姆葡萄冰淇淋,甜到我舌头都麻了,超级好吃。我在国分寺站买了坐到西曰暮里的车票。在等电车的时候,我去上了厕所。不必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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