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爱说笑 德硕 夏墨湖-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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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湖呢?我要见她!我要见她!」他想跟她忏悔,跟她道歉。他忘了他们的承诺,是他负了她。
他有什么资格说原则?
这一切最大的受害者,最最委屈的都是她呀!
「她离开了,你不必再找她。」夏居庸看到他痛苦的模样,心终于软化了一点。
「离开?!她去哪了?没说吗?」德硕失态地抓住他的手。
「你从没想过你一个冲动的休妻,会对墨湖造成什么样的伤害吗?你视世俗礼教如粪土,但在世俗的眼光中,受伤害的都是女子。」
夏居庸的话像个巴掌直接呼到德硕脸上,他惨白着脸退了两步。
阿巴勒赶紧上前,问道:「福晋真的走了?没说去哪里吗?夏大人,多少有点线索吧?拜托大人了。」
「我是真的不知道,她只留书说要到外地生活,老夫也派人去找了,京城里完全没有消息,这么多天了,肯定是出城了。」夏居庸眼里的难过是很真实的。
真实得让德硕绝望。
※ ※ ※
寒冬的黑夜里,虽然没有飘雪,但天气既湿又冷,那风是刺骨的寒。
学士府外的梧桐树后,站着两个高大的身影。
「爷,这么晚了,会有消息吗?」阿巴勒搓了搓手,担心地看着几乎守了一夜的德硕。
那天从学士府无功而返之后,德硕足足醉了一整夜,差点没把王府的酒窖清干净。
阿巴勒看着王爷痛苦的模样,自己也跟着难受。好在隔天爷终于醒了,他开始苦思找回福晋的方法。
这两天他爷俩都偷偷守在学士府附近观察信差的活动,他们想截下每一个可能的讯息。
「应该快有消息了,墨湖若是往南走,这几日也该安定好了。以她的孝顺,应该会给她爹捎信息来。」
「爷,来了!」阿巴勒提醒德硕,说话间,一个信差敲着学士府大门,没多久就被迎入府了。
「我们走。」德硕话未完,足下一点就翻进墙内,几个点踏就上了学士府屋顶。
跟着下方信差被带去的方向,德硕小心翼翼地在屋顶上移动,当信差被请入偏厅,德硕也找好位置掀开屋瓦。
阿巴勒站在他身后帮他守着,心里却一阵同情。
王爷为了找回福晋,连夜探学士府这种不光明磊落的下三滥手段都使出来了,实在难为他了。不过福晋也真果断,这样走得无消无息,这两天他们几乎用尽了方法,好在眼前似乎出现了几分生机。
没多久,信差退了出来,德硕也抬起头来,他的眼中第一次闪现希望的光芒。
「她在杭州。」德硕一拍阿巴勒的肩膀。「走吧,准备出发。」
「现在?」不会吧?又湿又冷耶,好歹回家睡一下吧!
「不马上出发,几时才到得了杭州啊?」德硕整个人像是活了过来似的,飞也似地离开学士府。
苦命的阿巴勒只好赶紧追上去。
※ ※ ※
杭州的天气真的比京城好多了,至少风不那么刺骨,气候也稳定许多。
「如喜,我们带来的那些茶叶都卖光了吗?我打算再进一批货,寄放在商行里面卖,用不了多久又可以赚一笔银子了。」墨湖在院子里种东西,一边翻土还一边说。
「小姐,我们带的银两很够用了,小姐又何必跟人家做生意呢?」如喜心疼地看着小姐。
那天小姐带着她从学士府出来,身上带着小姐的积蓄,还有她们当初离开王府时所带走的一大迭银票,很够用了,根本用不着那么拚命赚钱。
「反正闲着也是闲着,我现在顶着寡妇的身分出去,真的方便多了。身为福晋总有许多不便,需要谈生意时还不能自己出去,还要徐总管把人找到王府中。现在可好了,我爱跟谁做生意就去,反正我是寡妇。」墨湖挖掘着院子里的土,那下手实在略嫌过重。
「小姐难道不伤心吗?王爷这样对待小姐,真是狼心狗肺。」如喜为了这个,不知道已经在背后骂了德硕多久了。
她原本就爱叨念,这段日子要不是怕小姐难过,她早就尽情念到王爷耳朵痒死了。
「他已经与我无关。」墨湖沈下脸。「要不是那个湖挖不走,我一定要差人把湖也挖走。德硕那王八蛋,说我可以带走王府任何东西,哼!我就把一整迭的银票都带走,气死他。」
墨湖也知道自己赌气的成分大,但她不这样做又怎么能吞得下这口气。
「王府那些生意都是小姐在出力,按理说所有银两都该属于小姐。」如喜是完全倒向小姐这一边的。
当初她还不肯相信王爷会这么绝,以为没多久爷一定会到学士府把小姐接回去的,但她错了!王爷好几天都没出现,小姐也跟着绝望了。
于是主仆两人就一起南下,小姐说想到热闹的杭州,所以两人就到杭州来落脚了。
要不是小姐偶尔会露出那种出神的样子,她还以为小姐真的坚强到能不在乎呢!
这倔强的小姐可真是苦了自己哪!
如喜站直身子,正打算进屋给小姐泡杯热茶,却见到两个熟悉的身影走进她们院子。
「小姐,爷……来了。」如喜小小声地说。
墨湖猛地抬起头,果然看到德硕跟阿巴勒跨进她新租的这个小三合院。
「墨湖!」德硕几个跨步过来,脸上的表情简直是既喜悦又痛苦。他一把拉起她来,紧紧地将她抱在怀里。「我终于找到你了!终于……」他的叹息是那样深沈,仿佛从灵魂深处发出来的一样,一时间教她竟忘了推开他。
但是她被迷惑只是那么一瞬间,很快地她用力将他推开,而他那铜墙铁壁般的胸膛害她推得好痛。「放开我!」墨湖顺手又打了他一下。「你来干什么?!」
「墨湖,别这样。」他忍不住又去握她的手,他满腹的思念都还来不及纾解一下,她就不肯让他抱了,这简直是酷刑。
「走开。」她重重甩开他的手,退了开去。
「对,别以为你是王爷就可以这样,我们……现在是善良老百姓,你别仗势欺人!」如喜护在墨湖身前,但实在太紧张了,所说的话还真是一点也没条理。
德硕确实也不把如喜放在眼里,他闪过她,又追到了墨湖面前。
「墨湖,你听我说,这一切都是我不好。是我混帐,我当初以为将你休了再到学士府提亲,重新把你娶回会是一个好方法,我以为让我们之间那个冲突的开始归零,这样对我们的关系才好。我完全不知道自己早就做了负心汉,辜负你一片深情。」德硕痛苦地说。
「重新娶回?你是这样打算的?因为那是你当初不要的婚姻,所以你把我休离,好让你能再次娶我?」墨湖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他有如此荒谬的打算。
这根本是一件蠢事。
「我当初是真的以为这是个好方法。」德硕艰难地坦承。「不过我很快就知道我错了,才没几个时辰,我已经想念你想念得要命了,墨湖,我没有办法离开你。」
他眼底的深情打动了她,害得她差点又让他握住自己的手了。
「胡说八道!」她骂着又退了一步。「我在学士府等你好几天,你人呢?好个『我早说过早晚会休离你』,你说这话多威风哪!自己不敢来递休书,还让阿巴勒来,你连见我一面敷衍我都不愿意,你狠!你带种!那你来这里做什么?!」墨湖生气地对着他大骂。
德硕苦笑。「你骂得都对,我是个彻头彻尾的傻子,根本就没有圈套,也没有设计。好在老天爷怜悯我,否则我今天就得娶个不爱的女人了,然后每天都在那边后悔。幸好当时的阴错阳差,否则我真的要完全失去你了!」
「你……记起来了?」她诧异地看着他。
「是的,我记起来了。」他拿出玉扳指,将它套进她拇指中。「我记得当我把这扳指套进一个可爱的姑娘手里,那时我就准备付出我一生的情爱了。怎料到我这么没用,竟然忘了这些,当时真该再摔一次马,说不定就不会忘了这么多年。」
墨湖看着手里的玉扳指,这扳指勾动了她隐忍了多日的泪水。悲伤与痛苦排山倒海而至,霎时将她淹没……
她的泪水狂流,心痛得难以忍受。
「是我不好,让你受这许多苦。墨湖,我这个当四哥的是个不守信用的小人,你罚我骂我踢我打我都可以,别哭,你哭得我心痛。」他将她搂进怀中,声音益发温柔了。
墨湖挨在他怀中,哭得好不伤心。「你是坏蛋!人家这么努力,就算你忘了我,我还是忍住悲伤,告诉自己还有希望……你以为我为什么这么坚持继续那段婚姻,我相信你就算忘了,但对我还是有感情的,你终究会找回对我的感情的……可你呢?为了躲我索性躲到东北去了,要是你就那样战死了,我该怎么办?你可曾想过我的感受?」
她的控诉声声句句都撕裂着他。想起她所受过的委屈,他就恨不得将自己千刀万剐。
他只能抱着她,痛苦地闭上眼睛,任那痛楚在身体里窜走。
「好不容易我们终于找到幸福,就在我满心以为我们能如此厮守的时候……」她抽抽噎噎地说。「你为了你那该死的原则……休了我。」
「墨湖……」他的声音中有痛苦,也有哀求。
墨湖推开他,拭去脸颊的泪。「你走吧!从此以后我俩再无瓜葛。」她毅然决然地将他推开,带着如喜进屋,很快地将屋子落了闩。
「墨湖——」
任凭德硕再如何痛苦地呼喊,也喊不开那紧闭着的门。
※ ※ ※
夜深了,杭州虽然没有京城寒冷,但一入了夜还是会冻死人的。
屋子里,主仆俩点着灯火,墨湖看来像是在看书,但其实只是瞪著书发楞。而如喜则一直爬起来走动,那绣了一半的荷花怎么也绣不下去。
「小姐,外面好冷,你要不要添一件披风?」如喜又倒了杯热茶给墨湖。
墨湖只是发呆。
「小姐!」如喜忍不住推了推她。唉,明明爱王爷爱得要命,却要这样逞强。
门外那个也是,早知道痛苦成这样,当初别干那种傻事不就得了。
自从从阿巴勒那边知道爷最近受的苦之后,如喜也跟着心软了。偏偏小姐还是不肯原谅王爷。
这几天王爷跟阿巴勒都不肯去镇上的客栈投宿,晚上就睡在她们的前檐下,餐风宿露的。
「啊,你干么吓我?」墨湖被如喜这一推,吓得差点跳起来。
「小姐,你在发呆喔!」如喜偷笑着。「我是说今天天气变冷了,我帮你加披风吧!唉,可怜的阿巴勒,还要照顾王爷,我看王爷喝得醉醺醺,这几天又吹了这么多冷风,就算是个将军,大概很快就会病倒了。阿巴勒真无辜,还得照顾个病人。」
墨湖听她这么一说,整个人忐忑不安了起来。
她没想到德硕居然真的在她门前睡了几晚。今天夜里是真的比前几夜都还冷了许多,而德硕老是喝酒,肯定很伤身。
「不如我把他们赶走好了,不然万一王爷病倒在这边,我们还要请人把他搬走,那多麻烦。」如喜眼看方法奏效,赶紧加足火力。
「你那么多事干么?我若连屋檐也不给他们栖息,人家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