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2 红娘的替死鬼-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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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会给那只野蝴蝶好睑色看的。说什麽也要替婉儿出这口气!
哇,哇哇哇!那个女人居然大庭广众下,和王劬拥吻起来,真是太、过、分、
了!
小路决定了,她甚至不想给这对奸夫淫妇任何脸色看,她要直接回台湾!
她抓起行李,气闷地刮向另」个出口。
「宁小姐?」
完了,是方才坐在她旁边的那个牛皮糖。
「周先生。」她硬著头皮,勉强回过头一笑。
都是婉儿出的馊主意,什麽「问一下身旁的人是不是到洛杉矶,然後跟住他」,
结果她殷殷垂询的结果,却让对方会错了意,开始缠著她不放,问姓名、问电
话、问地址、问嗜好,问得她一个头两个大,天性又不擅长拒绝人家,於是最
後六个小时的航程只好装睡了事。
「你找不到来接你的人吗?」周先生笑得很兴奋,美女卡在上不上、下不下
的处境,才能显示他英雄救美的可贵。「如果你不介意,我的司机就在外头等
著,让我送你一程。」
「不用了,谢谢你,我已经找到我要找的人。」小路匆匆绕过他,努力往前
面挤去。
跟屁虫也匆匆绕过路人甲,努力往她身後钉祝「没关系,不用客气,能够为
美女服务是我的荣幸。如果你今晚找不到地方歇脚,寒舍很欢迎你的光临。」
我又不是应召女郎,还四处去睡陌生人的家。小路心里犯嘀咕。
「不用了,谢谢。」她的手忽然被他拉住,小路大吃一惊。「周先生!」
「请让我帮你提行李。」他笑嘻嘻的。好清纯的小姐,玉手稍稍被碰一下,
脸蛋就羞红了。这麽内向的女孩一看就很好吃。
「真的不用了!请把行李还我。」小路又羞又急。怎麽一踏上洛杉矶就事事
不顺呢?
哎呀呀,她眼眶红了,要哭了,世界上居然还有这麽纯的女孩!周先生简直
心痒难搔。
「小路!」熟悉的呼唤随著大大的步伐赶过来。
「王劬!」小路丢下行李和牛皮糖,直直扑进一副宽阔的胸膛里。
「这位先生,你想骚扰我的朋友吗?」王劬稳稳承接住她,用严厉的口吻和
眼神逼问牛皮糖。
搞了半天,清纯小雏菊已名花有主,这位「主」个头还比普通人大。
「我……没有没有,一切都是误会。」周先生连忙放下行李,一溜烟钻进人
群里。
「别怕,他已经走了。」王劬紧紧抱著她,拍拍她的背心安抚。
他就是知道小路天生不懂得拒绝人,若没有人在身边看著,遇上缠人一点的
追求者,铁定会出状况,所以才要她放了长假就乾脆来美国找他。虽然台湾还
有个婉儿,可是凭她那身长相和风情,身边就已蝶乱蜂喧,拿苍蝇拍子都赶不
完了;即使有心顾到小路这头来,也心有馀而力不足。
小路又埋在他胸前好一会儿,委屈的泪意才退去。
她深呼吸一口气。啊,好熟悉的味道,好安心的气息,好香的香水……那只
野蝴蝶!
她心头一紧,用力推开他,迳自走向出口。
「你走错地方了,我的车停在另一边。」王劬提起行李袋,及时拉住她。
「没有错。」小路板著一张小睑。「行李还我,我要回台湾了。」
王劬一愣。「你才刚下飞机就要回去?」
「不要你管!」小路沉著脸,站在原地瞪他。「行李还我!」
看著她气郁的神态,王劬忽然笑了。
啊,小路。还是那双圆亮的眼,还是那副弯弯的眉,还是那张菱角的唇。一
激动起来,还是鼻子眼睛嘴巴都红红的,还是那个爱使小性子、爱闹别扭的小
路。
两年的睽违,在这一瞬间蒸发殆荆「我们才重逢五分钟而已,我又哪里惹到
你了?」他好整以暇的盘起双臂,准备问个清楚。
小路不屑的哼一声,斜睨他。
他随著她的眼低头,望见衬衫上的口红樱泰瑞莎!这位美国和义大利混血的
美女是他同学,对每个人都很热情。
「她‘只是’我同学。」王劬用力强调。
哼。小路扁了扁嘴,不过脸色好看一些了。
「我发誓,他们义大利人天生热情,一遇到熟人都是这样抱来抱去的。」王
劬继续强调。
他们只在去年圣诞节,因两人都喝了太多酒而有过一夜之欢,之後便再也没
有什麽。
这种露水情缘在美国常见得很,对两方都不会留下太大意义,但保守的小路
八成无法理解,所以他很明智的保留不说。
见他表情很诚恳,小路才软下来。
「你已经有婉儿了,绝不能愧对她。」她郑重警告道。
多亏了她当年好心退出,才成全了他们俩。如果王劬不懂得珍惜的话,这辈
子她就像背後灵一样,死缠住他作祟。
「我和婉儿?她没告诉你吗?」王劬啼笑皆非。他和婉儿早八百年分手了。
「告诉我什麽?」小路一怔。「你们要结婚了?」
天!!王劬拍了下额头,一副昏倒状。算了,让婉儿自己去跟她说,她们都
是姑娘家,同一国的人比较好说话。
「对,两百年後。」王劬提起行李,无奈的看著她。「我们可以走了吗?现
在开回市区,正好可以吃晚饭。」
小路看了下手表,快五点了。
「可是我好累,现在不太饿。」虽然坐的是商务舱,在一个狭窄的铁盒子里
熬十多个小时,仍然不是人过的。
「不行,先吃饭,晚点才能睡觉,否则你的时差一定调不过来。」王劬坚定
的脚跟一转,率先走出机场大厅。
真是的,那麽久不见,也没变得比较体贴嘛,小路嘀嘀咕咕的跟在後头。
他的车是一辆银色奥迪,一看就是有钱少爷开的车,真奢侈,来美国寒窗苦
读,也不会过得节省一点。她又在肚子里腹诽一堆。
王劬将她的行李放进後车厢,再绕到前头替她开车门。
总算学到一点绅士风度,小路勉强替他加一点分。
屈身想坐进前座时,忽然被他挽祝「嗯?」她的眼神传达疑问。
王劬微笑。
「我忽然想到,我们还没有跟对方打招呼。」他倾身紧紧抱住她,闻著她清
新的发香,心头油然升起一股满足感。两年乡愁,在她馨甜的气息中全得到释
放。「嗨,小路,真是好久不见了。你好吗?」
小路靠在他肩膀上,紧紧回搂他。
呵,这感觉,还是她的老王劬……王劬带她玩遍了加州,去迪士尼乐园、环
球影城,去好莱坞看明星的家,去长堤看帆船……三个星期很快便过去了。
假期接近尾声时,王劬开始打包,送她回台湾後,他自己也要出发往东岸而
去。
因此,最近他的公寓里处处可见饱涨的纸箱。前两个星期他陪小路玩遍加州,
後一个星期小路陪他装箱打包。
「你到纽约念博士,那加州分公司的事怎麽办?」小路啪地拉开一长条胶带,
封住第四个纸箱。
有一大半的箱子里都是书,重量格外沉。
「你放心,他们不会放过我的,‘森尧’在东岸也有分部。」王劬乾乾的说。
他叔叔和爷爷相信物尽其用的原则,铁会把他榨到乾为止。
小路踢开纸箱,看著他在满地纸箱里,矫健的跨过来踩过去。
听说王爷爷是从南部一间小小的纺织厂起家,正好赶上台湾纺织业的蓬勃期,
海赚了一笔。他又眼光奇准,相中下一阶段即将振翅高飞的电子业,於是将工
厂转型,果然又打了一场漂亮的胜仗。接著他双向并行,一头攻国际贸易,一
头攻证券业,“森尧集团”的根基於是在此时稳稳扎下。
到了企业家第二代,王劬的父亲对家族企业不感兴趣,和婉儿的爸爸一起买
车、卖车、修车、玩车去了,王蠡叔叔只好一个人接下家族重担;在这个阶段,
又将森尧集团跨展到金融业。
如今传承到了第三代,王叔叔的双胞胎也才十多岁,天天耗在吴氏公寓里和
房东的儿子争风吃醋,目前能担起重任的第三代,只有王劬了。
前头既已有了祖父和叔叔的辉煌纪录,想来他的压力只会增、不会减,以後
大概没有太多机会复习「休闲」两个字如何写。
看他这麽忙,而王家长辈又要他在美国各分据点实习,将来会不会乾脆就要
他留在美国,不回台湾了?
「在发什麽呆?」王劬经过她身边时,随手把她的发顶揉乱。
「你毕了业之後会回台湾吧?」她忽然问。
「当然。」王劬奇怪的回头看她一眼。「你希望我留在美国吗?」
「当然不。」她立刻说,想想又加上一句,「不然会耽误到婉儿的终身大事。」
又是婉儿。王劬滚了下眼珠,不予置评。
「我去邮局领个包裹,你在家等我,晚上我们去吃海鲜。」他拿起车钥匙,
横越重重的纸箱出门去。
客厅实在太乱了,小路乾脆躲进他房里,打包冬衣和较少穿的衣物。她发现
王劬的生活秩序并不顶好,除了起居卧室会保持整齐之外,出了房门就一团糟。
八成是以前在台湾,家中有佣人伺候惯了,公共区域才会懒得收拾。
她後天就要回台湾了,现在能帮他收拾多少算多少。
拿起一件西装长裤,用力一振。咦?什麽东西从口袋里掉出来?她捡起四方
形的塑胶包装,左看右看。以前在便利商店看过类似包装的东西,都摆在收银
台附近。可是她向来只拿了自己需要的东西就走,没想到去研究。
通常便利商店都把一些小东西、口香糖、香烟摆在前头,这也是一种口香糖
吗?
它上头打了个英文字,不过她的英文向来一塌胡涂,每个学期能勉强六十分
过关,还是靠风师叔在家里开坛护法才蒙来的。
叮咚。她正想拆开来看看,门铃响了。
小路耸了耸肩,不再研究了,迳自去应门。
「嗨,派崔克在吗?」一位充满野性美的女人站在门外,友善的对她笑。
啊!是上回在机场和王劬拥吻的那只野蝴蝶。
伸手不打笑脸人,人家笑得开怀,她也就不好意思摆脸色请人家走。
「他不在。」她的英文说得结结巴巴。
「真糟糕。」野蝴蝶露出一脸失望之色。「我听说他要去纽约念书了,正好
保罗、班、瑞秋、安妮和我也要到纽约去。我本来是想约他,大家一起开车去,
沿途可以边走边玩,请他不要急著订机票呢!」
慢慢慢慢慢!蝴蝶一开口就僻哩咱啦说一串,速度快得像打子弹,轰得她头
昏脑胀,根本有听没有懂。
她只听到一堆人名和机票。
「你是说,要请派崔克帮你们订机票吗?」她努力想理解,「订票」的英文
字还说错!
「不是的,我是说,派崔克……」野蝴蝶很有耐心,噼哩啪啦又说了一串…
…「所以请他先不要订票。」
「我明白了。」她如释重负的吁口气。「你说,请派崔克帮你们取消机票?」
野蝴蝶听她鸡同鸭讲,焦急起来。
「不不,我是说,派崔克他,不要订票!你懂吗?不要!」客人比手画脚,
希望她能听懂。比了半天野蝴蝶蓦地停住,打量小路很认真听讲的脸蛋半晌,
忽然大笑起来。
「喔,我的天!你真是个可爱的女孩,难怪派崔克会这麽喜欢你,小甜心。」
她给了小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