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绿色女郎-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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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了啦!你跟她凶什么?”莎馜无趣地说道:“她们喜欢说就让她去说啊!又不会少一块肉。”
“你就是这样!人家都骑到你头上来了你还无动于衷!你知不知道其他人都说你是因为争不过商可儿所以才不去舞会的?想到我就一肚子火!”
看她那暴跳如雷的样子,莎馜居然轻轻地笑了起来。
“你还笑!”小崎生气地吼她:“我是替你抱不平耶!”
“我知道。”小莎微微一笑,站了起来拉着她往外走:“就是因为你这么可爱所以我才笑的啊!我都不生气了,你反而气成这个样子,有什么好生气的?别人爱说什么就让她们去说嘛!都快三年了,她们不是每次都有话说吗?”
“你真的一点都不介意?”
“为什么要介意?”小莎耸耸肩:“反正我们知道不是就好了啊?”
小崎泄气地摇摇头:“真不知道你怎么受得了?你真的十七岁?不可能吧?说话已经像个老头子了耶!”
“我也觉得满像的。”小莎微笑。
“那剑术大赛的事怎么办?”
剑术大赛——她在心里不由得微微叹气!全台湾学日本剑道的人不多,教练当然也不多,可偏偏就这么巧,她的教练和商可儿的教练竟然是死对头!去年她拿到冠军之后教练得意得不得了,到处去宣传战绩,差点把商可儿的教练气死,今年他们势必要夺回宝座才会甘心的了!
“莎馜?”
丁莎馜看似无所谓地:“看着办啊!尽力而为嘛!也不是她说赢就赢的,要先打败我啊!”
小崎开心地点头:“对!我们到时候给她点颜色看看!让她知道不是叫‘公主’就真的可以胡作非为的!打扁那个笨蛋!”
“也不是你说打扁就真的能打扁她的,商可儿是个对手。”小莎静静地说着。商可儿是个强劲的对手、她是她所遇过最强劲的对手!想起刚刚她脸上的杀气,她知道这场仗不会太容易!
“三十八度。”莎馜看着温度计:“不是很严重,不过要休息一天。”
“是吗?才三十八度?你一定是看错了!不可能只有三十八度!”葛翠心躺在床上呻吟:“我觉得我快死了!”
“普通的感冒不会死的。”莎馜把药和开水放在床边的桌子上:“四个小时吃一次,我会打电话回来提醒你。还有,我已经做了稀饭放在电锅里,等感觉好一点的时候自己去弄来吃,我要去上剑道课了。”“什么?自己的母亲重病在床,而你居然要去上什么鬼剑道课?你这个不肖女!就不能跷课一天在家里陪陪可怜的母亲,尽尽为人女的孝道吗?”葛翠心不满地咕哝着:“树欲静而风不止,子欲养而亲不待啊!”
“已经说了普通感冒不会死的。”莎馜闷闷地说着一边用手试试她额头的温度,真的不是很严重嘛!
“不行!我要你今天在家里陪我!”葛翠心跳起来一把抱住女儿。“不让你去上课!”
“葛翠心,你又耍赖了!这不是一个好母亲应有的行为。”莎馜被她拖倒在床上,她瞪着母亲的脸没好气地说道。
“没关系,我很久以前就放弃当个好母亲了。”她笑嘻嘻地回答。
“你会害我迟到的!”
“无所谓,我是付钱的人。”她一脚挂在女儿身上,舒服地躺着。
“我不是你的抱枕。”莎馜闷闷地瞪她:“赖皮够了吧?答应你回来的替候替你做消夜怎么样?”
“这个女儿真是无趣极了!”翠心抱着她不肯放:“就是不让你去!”
“如果拿不到冠军会被笑的。”
她呻吟一声:“投降了。怎么会有这么不疼老妈的女儿?”
“你更严重,还跟外公打架!这是遗传。”莎馜笑着跳起来厂我去上课了!”
“消夜啊!”她大叫。
“知道了!”
葛翠心捧住头,看着女儿蹦蹦跳跳地赶出去,忍不住微微一笑——她看着床边的药——恶!可怕的东西!不过莎馜不在就可以不吃药了!
她跳起来正要把药扔到拉圾筒里去,突然想到莎馜回来会看到,还是丢到外面去好一点;她抱住轰轰作响的头往外走,才走到门口门铃就响了,她扮个鬼脸:“谁啊?”
“是我。”门外的声音像声闪雷一样。
她愣了一下,这家伙真是不死心!
“开门!”
“不开!”
“我会打破它的喔!”
他真的会!
葛翠心没好气地捧着头走到门前将门拉开:“你又来做什么?”
门外的丁大然有些腼腆地看着她:“来看你啊!”
“现在看到啦!可以走了吧?”
“葛翠心,你不要这么不通气行不行?”丁大然推开她,迳自进门:“再怎么说我们也是夫妻啊厂
“那是以前的事了。”头轰轰作响,她没好气地瞪着他:“我们没什么好说的。你快滚了行不行?”
“不行!今天一定要把小莎的事做个解决!”
“解决?”葛翠心一把无名火上来,她生气地吼道:“你想怎么解决?”
“我——”丁大然被她一吼所有的气势全消失了,他委屈地看着她:“别那么生气,我只是想……”
“想什么?”她盛气凌人地吼道:“你什么也不用想,因为我不会把小莎交给你的!你死了这条心吧!”
“攻击!腰!中!”
“再来一次!”
穿戴着厚重面具和盔甲,他们在教练场上谨慎而灵活地对峙;剑道讲究的并不是力道而是精准,所以剑道并不分量级,灵活的招数和煞气往往是决定胜负的关键,在这一点上莎馜拥有过人的天赋!
“攻击!头!中!”
“唉呀!”个子矮小的男人惨叫一声跌倒在地上,他不服地跳起来摘下面具指控:“你说攻击头的!”
莎馜好玩地停下脚步:“欺敌啊!你不是说过欺敌是很好的招数吗?”
“我是你师父!”
“在战场上是六亲不认的。”
他撇撇嘴不甘心,却又无话可说地扔下竹剑:“在这方面你倒是完全得到我的真传啊!”
莎馜脱下面具和盔甲:“你生气啦?”
他揉着被打中的腿瞪她:“你试试看被自己的徒弟打得跟个猪头一样是什么滋味!”
“这么小器。”
“过来!”他拍拍自己身边:“坐下。”
小莎笑了笑在他的身边坐下:“算我不对,我跟你道歉好不好?”
“我不是要你道歉,我是要问你,外面那个家伙是谁?已经站了一天了,如果不是个仰慕我的同性恋,那一定是跟我的得意门徒有关啦!”
莎馜阴阴地往外看,是左騴,她不耐地挥挥手:“是个条子,为了我老爸的事来的。”
“既然是为了你老爸,那应该去跟你老爸才对啊,他跟着你做什么?”
“我怎么知道?”
张英武有趣地看着她:“我看不是吧?恐怕是被我美丽的女徒弟迷惑了才是真的!”
“我对警察胃口缺缺。”她没好气地瞪他:“我是来上课的!剩没多久就要比赛了,你就不能专心一点吗?”
张英武好笑地看着她:“这种话通常都是师父对徒弟说的吧?”
“天知道你们这些人是怎么一回事!”
他微笑着拍拍她的肩:“不是师父我不专心,而是我已经没什么可以教你的了,你是青出于蓝更胜于蓝,现在连我都不是你的对手了!放心吧!这次比赛你一定会赢的!放轻松一点嘛!”
会赢?说得那么容易!他可没看到商可儿那张杀气腾腾的脸,要是他看到了就不会说这种话了!
不远处传来滑轮的声音,张英武看看时间:“徒子徒孙们来了,今天就练到这里吧!我知道你还有事要做。”
莎馜点点头将自己的东西放好,她正在整理东西的时候,张英武犹豫地来到她的身边:“小莎……”
“嗯?”
“你还是决定要管那件事吗?”
“嗯。”
“我想我再怎么劝你也不会有用是不是?”
莎馜无言地停下动作,张英武理解地点点头:“我知道,这件事对你来说很重要,可是你不觉得实在太危险了吗?不是作师父的不信任自己的徒弟,我是实在不放心……”
莎馜无言地笑了笑,她收拾好东西之后,从大背包里拿出滑板转身面对他:“我知道,我一定会很小心的!毕竟我还想继续当你的徒弟啊!”
“你啊……”
“我走喽!”
张英武朝她挥挥手:“千万小心!要是出了事我可不原谅你喔!”
“知道了!”
看着小莎活泼的背影,张英武忍不住又是微笑又是叹息!这个徒弟是每个当师父的人梦寐以求的良才!他知道小莎是个难得的人才,他也相信小莎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但是那终究是一件太危险的事!
从窗子外看去,小莎正和那个刑警说话,他沉吟地思考着——究竟该不该跟小莎的老爸老妈谈一谈?
毕竟这件事是由他们而起的……可是继而一想又觉得自己最好不要插手这件事,小莎总是知道她自己在做什么,如果太过干涉她,弄巧成拙反而不好。
他无言地耸耸肩,他了解小莎,如果她需要帮助她会说的,那是小莎最大的优点,她知道自己的极限在哪里,而有很多人都不明白这一点!※※※
“你这次带了拘捕令了吗?刑警先生。”小莎充满敌意地看着左騴;他很帅,但那不表示她就会欢迎他。
“我只是来看看你,没别的意思。”左騴微微一笑回答。
“你认为我该感激你的好意吗?”
“为什么你总是充满了火药味?算起来这不过是我们第三次见面而已。”他试图让气氛轻松一点。说真的,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千方百计想再见她一面?或许是丁莎馜太富神秘感、太令人迷惑了!
她看起来是个高中生,事实上也是个高中生,但为什么他总有种感觉,那并不是真正的事实?
“会不会是因为我妈妈教过我不要和陌生人说话?”小莎讽刺地假笑。
“喂!又是你!难道这里也有人谎报械斗吗?”那天晚上的那三个高中生滑着滑板来到他们身边,瘦瘦高高的帅小伙子尖锐地问道。
“我们都知道那并不是谎报。”左騴冷静地看着他,眼前的四个人不是对他怀着深刻的敌意,要不然就是谨慎的戒心,他真不明白这究竟是为了什么?难道台湾的警察形象真的差到这种地步?还是他们特别讨厌警察?几个普通的高中生有什么理由特别讨厌警察?除非……
他眯起眼仔细地打量他们;除非他们不是普通的高中生,他淡淡地挥个手:“我是左騴,那天还不知道你们是谁,现在可以告诉我吗?”
“凭什么?”
“小雷!”短发有酒涡的女孩儿警告地瞪了他一眼,她甜甜地微笑:“我叫小熙,康熙的熙,奇Qisuu。сom书温小熙。”她拍拍旁边的小胖子:“这是李书翰,我们都叫他电胖;这只纸老虎是雷北生,小雷。”她有趣地比比莎馜:“这个不用介绍了吧?是我们老大丁莎馜小姐。”
左騴挑挑眉:“令人印象深刻,我可不可以请问为什么叫‘老大’?黑社会里才会有‘老大’这个称呼吧?”
“哼!没知识!”小雷不屑地冷笑:“什么叫黑社会里才会有老大这个称呼?不懂装懂!逊!”
“小雷!”小熙没好气地搥他:“你今天是吃了炸药了?对警察先生说话这么冲!你欠扁啊?”
“怎么?警察了不起啊?有什么了不起!我将来还是律师呢!”他眯着眼睛露出牙齿:“他抓一个我就放一个!气死他!”
“就法律上来说这是很可能的,台湾警察的破案率只有百分之七十左右,通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