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心如铁 炎皇怜后-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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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美。」
殷无忧吃惊地转身,看见了一个身形高大的男人,她推打著他,急著抢回他手里的发束,「登徒子!色鬼!不要碰我!」
炎焰扬起嘴角笑笑,丝毫不为所动,「我从来都没有看过这么美丽的长发,还以为那只是书上随便写写罢了。」
「放开!下流,卑鄙,欺侮良家姑娘,我要去告官将你治罪。」
「告官不如告我吧!」
「我就是要向官府控告你这个登徒子轻薄良家姑娘!」
「轻薄你你倒是说说我怎么轻薄你」
「你摸我头发!」
「就这样没有其他的吗再想想,尽量把事情说得严重—点,告上官府才会被重视。」炎焰好心地提醒道。
殷无忧一时被他问愣了,不知道他这个登徒子到底是真心帮她,还是存心说反话戏弄她?!
一定是後者!她看他才没那么好心!
「你别跟我打哈哈,不要以为嘻皮笑脸就可以把我蒙混过去。」
「你有那么好骗吗」他邪气地挑起眉梢。
「我……当然没有。」她俏颜一红,总觉得自己好像被他用话给调侃了,但她就连反击都显得无力。
「那不就得了,我从来都没见过如此柔亮的秀发,真美。」当他说出这句话时,深沉的眸光是盯在她古典秀致的娇颜上。
殷无忧看他一摸再摸,完全不把她的阻吓听进去,一时气不过,捉起他的手腕狠狠地咬了一口。
「好痛!」他蹙起眉心,费了好一番功夫才挣脱她的利齿。
「看你以後还敢不敢欺负人!」她昂起俏丽的下颔,冲著他一哼。
「你咬人当真一点都不留情,真是……」他不敢置信地瞪著手腕上一小排渗血的齿痕。
「对一个登徒子不必太客气。」她并不觉得自己有错。
看她理直气壮,—副有理行遍天下的神情,炎焰忽然笑了起来,不太介意自己被她咬出一道深刻的齿痕。
就在这时,方才那间药铺的大夫追了过来,急忙把一锭银子送到殷无忧面前,「姑娘,这些银两还给你。」
「为什么要还我这些钱是我要给那对夫妇买人参用的,难不成你嫌这些钱太少吗」殷无忧轻蹙眉心,以为这大夫想要对她狮子大开口。
「不不不……我们学医之人本来就应该要悬壶济世,助人为怀,既然那对夫妻有困难,我当然要毫无条件帮助他们,请姑娘收回这些银两,不要让老夫对姑娘过意不去。」
「你说的话怎么跟刚才完全不一样」前後矛盾的情况让殷无忧感到困惑,没发现身旁的炎焰勾起一抹神秘的微笑。
「既然他要把钱还你,你就收下吧!」他笑说。
「可是我怕一收了钱,他就会不管那对夫妻,不,我不收!」
「你放心,他不敢的。」炎焰说服她把钱收下,随即冷淡地教那位大夫离开,不要打扰他们。
殷无忧觉得那位大夫似乎很怕她身边这个男人,一个念头冷不防地闪进她的心里,「是你,对不对是你要那个大夫把钱还我,以及主动帮忙那对夫妻的,是不」
「我有那么大的本事吗你太过奖了。」炎焰耸肩笑笑,不正面迎对她怀疑的视线,彷佛一个无事人般云淡风轻。
这时,有一个老头驮著小摊经过他们面前,一声声叫卖著,「白糖糕……好吃的白糖糕……」
听到小贩在吆喝,殷无忧心里觉得好奇,忍不住多看了几眼,原本她今天出门就是为了见识京城里的新鲜玩意儿,零嘴小吃当然也包括在内。
「想不想吃」炎焰看出了她兴趣浓厚的眼光。
「我……」她当然想吃,那是她住在西域时不曾见过的零嘴,新鲜有趣得很,不过她绷著俏颜,冷冷地回答:「不想。」
炎焰看她明明就是一脸想吃的样子,一张小嘴却还逞强,心里不禁觉得好笑,他丢了块碎银给摊贩,顺手从摊上取来一块。
「吃吧!给你吃甜,总好过你再咬我。」他不由分说地把白糖糕塞进她的小嘴里,似乎有故意堵住她的嫌疑。
「唔唔唔……」她被他塞了满嘴白糖糕,就连说话都有困难。
她激动地想要反驳,说她明明就说不吃,为什么他还要硬塞给她吃还有,要不是他随便乱摸她的头发,她也不会咬他一口。
他分明就是恶人先告状!
「如何好吃吗」炎焰故意趁她手忙脚乱之际,又伸出魔掌「轻薄」她美丽的头发。
他又摸她?!她觉得自己快要被气坏了。
殷无忧就像一只小兔子般,急著想要嚼下嘴里的食物,无论如何,她一个大家闺秀总不能在男人面前把嘴里的东西吐出来吧!
好甜!这白糖糕教她满嘴都是糯米和花生糖的甜香味,简直快要甜进她骨子里去了!
「不要吃太急,小心噎著。」他趁机又摸了她一把,对她柔软的青丝简直就是爱不释手。
殷无忧被他的好言相劝气得说不出话,心想她可不可以立刻决定这辈子要恨死眼前这个男人?!
「不要……不要碰我!」她推开他,终於吞下了满口黏牙的甜味,再度有了说话的能力。
炎焰笑耸了耸肩,在她的面前两手一摊,故意扯出无辜的笑容,好像他刚才「玩弄」她头发的事情从来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我……你……」她总觉得自己好像要说些话发泄,可是看到他那张嘻笑的俊脸时,却什么话都说不出来,心头微热。
一定是她刚才吃白糖糕时吞得太急,才会一时难以调适过来。
「你知不知道自己现在看起来像什么」炎焰双手抱胸,端详了她好一会儿,才开口问道。
「像什么」就算生气,她还是无法忍住不问。
「一个长了白胡子的小老头。」他伸出长指,在她唇边沾了一口白糖粉,邪气地舔去那掺著花生粉的糖味。
第二章
她像个小老头老天,现在的她到底是什么模样?!
殷无忧手忙脚乱地拍去沾唇的糖粉,粉嫩的脸蛋染上了晕红的颜色,她想,这男人心里一定在笑她吧!
而教她脸红的真正原因,是他用手指沾了她唇边的糖粉,竟然就这么自然地舔进嘴里去,那感觉好羞人!
他难道不晓得男女授受不亲吗?!这个念头才闪过,殷无忧立刻就有了答案——哼,他这个登徒子绝对连这一点常识都不知道才对!
「你瞧,逐傩的庆典开始了。」他抬手笑指她的身後。
殷无忧没有立刻回头,她看著他俊脸上温和的笑容,心头仿佛被摇晃了下,听著敲锣打鼓的声音越来越接近,她才若无其事地转身,看著人们打鼓跳舞,一双美眸还是忍不住会瞟向他。
「你看著我做什么」他侧首敛眸正好对上了她的视线。
「我……我是想要告诉你,手上的伤口回去要记得上药包扎。」她立刻别开俏脸,呐呐地说道。
「怎么你现在开始有罪恶感了吗」他脸上的笑容更邪恶了。
「才不!」这男人果然对他好不得!
「那算了。」他耸了耸肩,「我偏偏就不包扎伤口,让它化脓,然後告诉每个人这伤口是一个牙尖嘴利的小姑娘咬出来的,到时候每个人都会想——哇!那个姑娘心真狠!你觉得我的办法怎样」
「我只不过咬了你一口!」她气呼呼地跳脚。
「你太轻描淡写了,是很痛的一口。」
「那也都是因为你——」她忽然住了口,看他故意将伤口在她面前晃来晃去,存心加深她的罪恶感。
「我怎么了」他一脸无辜,看了看手上的咬痕,又瞧了她一眼,似乎故意在提醒这伤口是她的杰作。
他这男人真懂得往人家的痛处踩!殷无忧很想立刻决定恨死他,但心里又挺欣赏他肯出面帮助那对夫妻,教她一时之间好挣扎。
她心里忽然有—种疯狂的想法,那就是如果他们今夜一别之後,再也没有见面的机会,那她大概会一辈子都忘不掉他吧!
就在她想开口说话之时,人群之中传来了骚动,一名公公领著禁军快步趋近他们面前,在炎焰面前拱手参见。
「属下恭请皇上回宫!」
「他……是当今皇上」她吃惊地用手指着炎焰。
「不许无礼,看见当今皇上还不赶快拜见」公公低喝道。
「是!民女殷无忧参见皇上!」她福了福身,不敢抬头再直视他。老天爷!刚才她出言不逊,他不会记恨在心吧?!
看见她吃惊的模样,炎焰失笑不已,但一听到她的名字,他眸光倏地一冷,原本逗留脸庞的笑意褪得一点都不剩,他记得那个人的女儿有一个很特别的名字,好像就叫做「无忧」。
「殷中赞大人是你的谁」
「他是家父。」她听到他冷硬的语气,不禁有些纳闷地抬起美眸,看见他脸上的笑意尽失。
他怎么了殷无忧心里更纳闷了,就连她刚才狠狠咬他一口时,他的神情看起来都不如此刻阴沉吓人。
「是吗朕知道了。」一抹似有若无的笑意跃上炎焰的唇畔,却让他的脸庞看起来更加阴沉,「来人,回宫。」
他率领禁军拂袖而去,不再多看殷无忧一眼。
「喂……」
她出声想唤他,想把话问清楚,却立刻就放弃了,看着大批人马护送他上轿,清楚明白了他至高无上的身分,她心里忽然有一种就在刚才自己闯下了滔天大祸的感觉。
才刚从西域回京,就碰上了秀女竞选,身为大臣的女儿,殷无忧当然也在入选的名单之中。
原本她就不期望进宫,在除夕夜见到皇帝,把他误当为登徒子之後,她更是对进宫毫不抱希望。
如果她早知道他是皇上,一定不会狠狠咬他那一口,但她总觉得依照自己的个性,还是会忍不住补上他一脚……
为了对付他,她可是把吃奶的力气统统拿出来了,完了,她一定会被他记恨到死!
说不定,他非但不会点选她进宫,还会把她发配到边疆去垦荒。
在选秀前夕,她抱著赴死的决心,与爹娘彻夜长谈,她没告诉两位老人家他们的女儿曾经咬过皇帝一口,只是语带保留的说,如果她被发配到边疆去的话,请他们不用太惊讶,也不必太想她。
殷家夫妇心里觉得纳闷,他们的女儿进宫当秀女,就算没当上皇后或嫔妃,至少也没惨到要被发配边疆吧!
殷无忧怀著惴惴不安的心思,经过了一重重秀女筛选,除了才识之外,专司选秀的大臣们针对秀女们的头发、面貌、眉毛、口唇等进行精细的甄别考察,其中就连肤色体味也都列入考虑的重点,务求选取最好的少女送进宫廷。
最後一道程序,是由年长资深的宫娥在夜间认真的考察她们,确认入选的秀女们玉体是否有什么缺点瑕疵,睡觉是否安稳,是否打鼾,气息是否芳香如兰,玉体其他部位有无难闻气味,择优入选的秀女才能面见皇上。
被人当待价而沽的母马一样观察,殷无忧心里有点抗拒,但她心里更担心的是面见皇上那一关!
终於,她害怕面对的事情来临了!包括她一共十名秀女被挑进最後的殿试,但除了她之外,秀女们无不是一脸跃跃欲试的欢欣表情。
因为,她们早就听宫里的嬷嬷们说过,这次的选秀除了挑选进宫的嫔妃之外,还会决定未来的皇后人选,谁能从皇上手里拿到玉如意,谁就是母仪天下的皇后娘娘。
不过,殷无忧觉得那根本就不关她的事,因为,她一定是被发配到边疆的那一个……
宫人亢声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