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爱女飞贼-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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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据附近的酒吧服务生所报,曾目击两名持枪男子将‘夜星’集团三龙头之一的霍永晰押人暗巷,警方据报后立刻赶到现场,只见现场遗留下血迹,未发现尸体,警方研判霍永晰极可能是被绑架或被杀害,正深入调查中……”
永晰出事了?
陶榆榛心慌得几乎按不下通讯器,好不容易接通了,她心急如焚劈头就问:“永晰怎么了?”
“小榛?”岳芊铃的声音也很慌,“你在哪里?啊!你居然还在本市?”
通讯器一接通,计算机马上找到陶榆榛的位置。
“永晰怎么了?”陶榆榛边问,人已经出了旅社二楼的窗子,凌空跃下一楼地面。
“你快回‘虹苑’来,有讯息是给你的,该是关于永晰的。”岳芊铃的话才完,陶榆榛已经上了出租车。
车子开到一半,她忽然脑筋一转吩咐司机停车。下了车,她到路边拨了电话到慕容婷家,果然没错,有留言是给她的。
她仔细听完,再招了一辆出租车向山上而去。
“虹苑”里,岳芊铃错愕地看着那原本该回到“虹苑”的小红点在计算机中央停住,随即走了另一条路线,她在心中大呼不妙。仔细作好路线图,她冲出门找人帮忙。
来到了留言中指示的地点,陶榆榛毫不犹豫的推门进去。
那是一间山上的废弃小屋,四周都没有人家,在夜色的烘托下看来更加诡谲。陶榆榛一进去,就看见大咧咧坐在椅子上的慕容婷及靠墙坐着、低垂着头的霍永晰。
“站住,门关上,你不希望我在你身上打个洞就安分一点。”只在一盏灯光的映照下,慕容婷披头散发,脸上是疯狂的表情,手中拿着一把枪。
“你把永晰怎么样了?”陶榆榛的视线焦急地梭巡到一动也不动的霍永晰身上,他坐着的地方很暗,看不出他怎么了。
“还没死吧!”慕容婷狰狞地笑着。
“我要看他。”语气坚定地说完,陶榆榛快步奔向霍永晰,全然顾不了慕容婷是否会对自己开枪。
慕容婷无所谓地任她去,心想反正等一下自己还是要她的命,何必急于一时呢!慕容婷喝了一口酒,冷眼看着陶榆榛在霍永晰面前半跪下。
“永晰。”陶榆榛小心地唤着霍永晰,但他全无反应,她伸出颤抖的手去探他的脉搏,在感到指尖下轻微的跳动时,她才松了一口气。
她摸了摸他的脸,是骇人的滚烫汗湿,小心地扳过他的肩头,人目之处竟是一片血污,她瞧不出他伤得有多重,因为他的手被铐在铁管上无法动弹。陶榆榛深吸一口气稳定她的情绪。
她知道霍永晰的命现在全捏在她手里,她一定要冷静,悄悄地按下手表上的通讯器,她知道岳芊铃将可以透过自己手上的通讯器听到她与慕容婷的对话。
“你要的是我,放了永晰吧,他伤得太重,再待在这间废弃小屋,会流血过多而死的。”她双手环着霍永晰的身躯,回头对慕容婷说。
“哈,你都自身难保了,还想替他求情?”慕容婷昂头疯狂地笑着。
陶榆榛背脊掠过一阵战栗,忽然明白慕容婷不会放过她和永晰,他们两个她都要杀。
“铐起来,不然我就再补他一枪。”慕容婷将一副手铐丢给陶榆榛。
陶榆榛看着比向霍永晰的枪口,只好放开霍永晰将自己的手同样铐在铁管上。
“你为什么恨我?”陶榆榛问着,希望争取到救援的时间。
“为什么?哈哈哈……”大笑中,慕容婷又喝了一口酒,挥舞着手中的枪,她的音调亢奋而尖锐,“我就告诉你,让你死得瞑目。你为什么要回到慕容家?只有我才是慕容家的大小姐,你凭什么来争?”
“我没想过要争什么。”
慕容婷对陶榆榛的话充耳不闻,犹自说着,“财产你要分,连房子都分给你,不公平,不公平啊!这些还不够,你还要断我财路,害我赔惨了,现在连毅元都要离开我,就是因为你害我失去一切,这样子我难道不能恨你吗?”
“那永晰呢?他没得罪过你啊!”陶榆榛瞄了一眼腕上的通讯器,心中暗自焦虑不已。
“霍永晰?哼,论容貌、身材,我哪一点比不上你,为什么他要你不要我?瞎了他的狗眼,这种男人,死了算了!”喝光瓶里的酒,慕容婷站起来走近一步,举枪瞄准了陶榆榛,“你死了,财产就全是我的了。”
注视着明显进入半疯狂状态的慕容婷,陶榆榛知道自己在劫难逃,因此毫不畏惧地看着她。
慕容婷扣下扳机时,霍永晰忽然侧身挡到陶榆榛身前替她受了那一枪,子弹打人他的后背,他吐出一口血,压在陶榆榛身上。
“永晰——”
陶榆榛用另一只没被铐住的手抱紧他哭喊着,霍永晰双目紧闭,脸色苍白而扭曲,瘫在她身上,他的呼吸微弱,微一动他又咳出大量的鲜血。
“没时间和你们耗下去。”慕容婷将定时炸弹设定在三分钟后爆炸,对陶榆榛说:“永别了,妹妹,哈哈哈……”
大笑声中她人已离开。
“永晰、永晰,你醒醒,永晰!”陶榆榛哭着不停喊着霍永晰,心慌得无法做出任何反应。她害死他了,那一枪该是打在她身上的,他真傻!自己都受了重伤还来保护她。
“小……榛……”霍永晰微弱地呼唤着,他可以感到生命的流失伴随着意识愈来愈涣散,他集中所有的意志力,断断续续地说:“你……你走……别……别管我……快走……”
“永晰,你撑着点。”听见他的声音,陶榆榛的精神一振,梭巡着身上可以开锁的工具,在遍寻不着后她都快哭了,忽然看见霍永晰手指上的订婚戒指。
她伸手拔下指环间未被焊死的戒指,一使力扯断拉直,探人手铐的锁孔中专注地移动着。一会儿她的手铐便打开了,她马上再试图打开霍永晰的手铐。
他的手铐上沾满鲜血,湿滑地感觉更让她很难成功,她愈来愈心急,手劲没使好,“卡”的一声戒指断了一半在锁孔内。
“该死!”陶榆榛挫败地吼叫,扑到桌前看桌上那同样用铁链锁牢的定时炸弹,时间剩不到一分钟,她绝对无法打开炸弹的锁,心一横,她抱紧霍永晰。
他不能走,她也不走,要死大家一起死。
“小……榛,别傻了……快走……走……”霍永晰虚弱的挣扎着,伤口的灼痛感加上心急如焚使他终于昏倒了。
“不,永晰,我陪你。”紧紧地抱住他,陶榆榛绝望的合上眼睛。不能有结果,能死在一起也够了!她的唇角扬起一抹笑,泪水滑下眼角。
“小榛,让开!”
门被踢开,岳芊铃一马当先冲进来,陶榆榛听到她的声音马上闪身。岳芊铃扬手,准确的一枪打断了霍永晰的手铐。
“小心,桌上有炸弹……音姐?”陶榆榛惊喜地看着樊音冷静的走到桌前,只剩下五秒、四秒……樊音手中银光一闪,已经挑断引线,钟面定在两秒的地方。
“永晰没事吧?”随后跟进来的尉星栩蹲下来审视霍永晰,将满身血污的他扛在肩上,快步地走向已在外等候的救护车。
“小榛,你受伤了吗?”岳芊铃急切地问着同样满身鲜血的陶榆榛。
陶榆榛根本无暇回答,同样急奔出去跟上救护车。
“嗨,永晰老弟。”
尉星栩吊儿郎当地晃进门来,霍永晰意兴阑珊地瞟了他一眼,连招呼都懒得打。这小子,每天下班都晃过来在他面前游来晃去,哇啦哇啦地聒噪一堆,烦哦!
烦躁的合上眼睛,其实霍永晰心里明白星栩是担心他、关心他,但没见到小榛,他的心就是无法平静。
在他初人院动完手术后,她原先好几天都陪在他身旁,直到妈妈由中雄上来看顾他,小榛就开始避不见面,虽然星栩说她常问起他恢复的情形,但她就是狠下心不来看他。
他明白她的顾忌,要不是身上的伤没完全痊愈,他早就去找她了,而时间愈久他就愈不安,怕她又想东想西地更加疏离自己。
“永晰,你好一点了吗?”娇柔甜细的嗓音响起,霍永晰张开眼打着招呼,“嗨,芊痕、夜辰。”
岳芊痕用一双温柔的大眼睛瞅着霍永晰,看见他气色还不错,她长吁口气带着歉然的笑容说:“对不起哦,前阵子夜辰都不让我来看你。”
“还说呢,你差点吓死我了。”骆夜辰皱眉地拉着她在沙发上坐下。她以前流产过一次,所以他格外注意她的身体状况。半个月前她不小心摔下楼梯引起出血,吓坏骆夜辰了。
虽然医生保证没事,但骆夜辰还是坚持她躺在床上不准乱动。到今天岳芊痕真的闷不住了,才撒娇耍赖地要他带她出门。
而骆夜辰虽然心疼老婆,但禁不住她的软语哀求,只好带她来看霍永晰了。
“不要紧的,我好很多了。”霍永晰坐了起来,小心地动动身体,背后的伤口虽然还有些疼痛,但自由行动已经是可以的,所以他也出院回家休养着。
“对啊,这小子福大命大,死不了的。”尉星栩自桌上的水果篮里拿了个苹果,边吃边调侃着。
“就是有你这种人,探病不带东西,还专吃人家送来的。”岳芊铃踏进房里,瞪了尉星栩一眼,将手中的东西放在桌上问着,“永晰,今天好吗?”
“嗯!”漫不经心地应着,霍永晰的视线放在桌上正被拿出来的碗及小锅子上,一打开锅盖,香味四溢的鸡汤味传遍房内。
“喏,小榛要我带来的,趁热喝吧,她熬了一早上呢!”将装着药炖鸡汤的碗端到霍永晰面前,岳芊铃转头又盛了一碗递到岳芊痕面前,笑着说:“借花献佛,姐,你也喝吧!”
“不用了。”岳芊痕使劲摇头。呼,自她怀孕后喝补品都喝怕了。
骆夜辰浓眉一拧,接过碗,抱着岳芊痕到腿上坐好,二话不说开始喂她。她不喝,只是嘟着嘴儿瞅着他。
“快喝!你身体不好,要好好补一下,乖,听话。”半哄着怀中的小人儿,骆夜辰还是成功地让岳芊痕喝了大半碗。
岳芊铃一面看一面摇头受不了了,真的受不了了!她看着骆夜辰放下碗,对怀里颦眉的岳芊痕低语着,而岳芊痕则更贴进他的怀抱,这不禁让岳芊铃恶心得看不下去,一回头看见霍永晰端着碗发愣。天啊!这里还有一个痴情郎。岳芊铃拍着额头叹气着。
“喂,喝吧!你再瞪,小榛也不会跳出来的,她又没学汤循术。”岳芊铃的话让霍永晰回过神来,他将碗放在一旁,轻轻叹息着。
“她为何不来?”霍永晰的问话千篇一律。
“我不知道。”岳芊铃的回答也是百年不变。
“小榛没在这儿照顾永晰吗?”岳芊痕迷惑地问。她记得自己上一次来看永晰时小榛也在,照顾永晰照顾得无微不至,怎么才半个月就不来了?
“她看这家伙死不了,不太严重了,就说不用来浪费时间了。”尉星栩闲闲地开口。丢掉手中的果核,看了看四周,他问道:“咦?永晰,伯母呢?”
“回去了,她不放心嫣琪,我就叫她回去了,反正我也好了七、八成了。对了夜辰,我过两天就回公司上班。”霍永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