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若与你只有初见-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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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朋友。这是什么?”“这是昨晚被评为最年轻的金剪子获得者的资料。是个新人,据说是批黑马···”欧菋连忙接来看,竟然是leon!这期服装版要做leon的!欧菋在惊异之余开始认真研究起leon的作品和资料,在研究之余又多次惊异。惊异于leon的作品。小隐隐于野,大隐隐于市。leon的作品就象是扒开了世俗尘埃的净地,独特精致又有些诡秘,在色彩上尤其讲究。欧菋是杂志社的副总编,服装专栏虽然刚刚接手,但以前也看过不少好作品,自己又是业余的画者,对于服装设计也是可以有相当精彩的评论的,然而在leon的版面上她并不想写任何多余的话语···
leon依然和任何一个星期一一样坐在他白色简易的转椅上。唯一不同的是这天他手里把弄着一个奖杯,忽然他将奖杯扔向脑后,同时开始大笑起来。并不像在轻蔑什么,笑得也并不轻松,不清楚是以怎样的姿态完成的这整个弧线的投掷。奖杯落地后在他的白地板上以杯底为圆心来回滚动着,也在画着弧线,咕咕的滚动声映衬着leon的笑。仿佛这样的配合之后终于让人可以有些明白leon的笑意了。等到滚动声停止以后,leon也没再笑了,他将门后的布帘放下,躺在了床上,随手拿起刚买回来的一堆书中抽出一本,大致的翻阅了一会儿就又想扔向脑后,可是手悬在空中时又好像想起了什么似的立刻收回。“欧菋?”leon又确认了一次,看了起来。这是欧菋三年前写的一本书,那时她只是个做文案的,幸福的,小女孩罢了。
···
傍晚,欧菋回到801,打开客厅的电视,坐在沙发上等待着几分钟前在电梯里点的外卖。不久后就闭上了眼睛,猛然地又起身坐起来,睁开眼睛,仿佛小兰一般神采飞扬地说道:“有了。”说完便倒下去真的睡着了。leon走出房间的时候,她睡得正香甜,头枕在手上,手扬在沙发外,手机掉在地上。他似乎在她的身体里看见了另一个人的影子,想着又立刻摇头笑自己,连性别都不一样,又怎么会像呢?他转回自己房间拿了床毛毯给欧菋盖上。又把地上的手机捡起来,看了看已拨电话,重拨号码,取消了欧菋点的东西,走出门去···
大约八点时欧菋清醒地坐起来,也许是灯光刺眼,她一边揉着眼睛,捏着脖子一边看了看墙壁挂着的时钟。过了些时候她才注意到毛毯和坐在另一侧沙发看书的leon。leon看着欧菋,放下手中的书对她微笑:“房子里只剩下我们两个,我照顾你吧。”欧菋有些许诧异,她疑惑得还未做答复,“等一小会儿就好。”说着leon已经走进了厨房。十五分钟之后,leon端着一个木质盘子走了出来。盘子上放着四碟菜,一小碗饭和一小碗汤,一双筷子和一个勺。“吃饭前先喝点汤。”欧菋接过碗喝了起来,刚喝完便拿起筷子吃起饭菜。整个过程欧菋都没有出声,她甚至没有向leon道谢,没有问leon吃了没有,甚至,没有看过leon。她只是在夹起一片青豆放进嘴里咀嚼时,落下了眼泪。而后,就再也无法控制地哭起来。欧菋的哭不同于小兰,是无声的,如果没有看,就像没有哭似的。但leon知道,无声的,才是最痛的。leon也不清楚欧菋到底哭了多久之后才又累得睡在了沙发上,他只是看着看着,脑子里不停地猛烈地涌现出那个人的身影。他将欧菋抱进自己的房间,为她脱下鞋子,盖上毛毯,他盯着她,目不转睛。可是那温和的脸逐渐忧郁,而眉头又紧紧地将忧愁锁住。leon闭上了眼睛,他走向阳台,点燃两支烟,一只自己抽起来,另一支燃烧在窗台前。两支烟的烟无辜地缠绕在一起,缓缓上升。'网罗电子书:。WRbook。'
第二天早晨,欧菋在一片嘈杂声中醒过来。她看见leon趴在书桌前,纹丝不动,显然睡着不太久,睡得那样沉。他和他周围的一切都仿佛被房间外的喧闹包裹着,却似乎永远不会融入那份喧哗,就像唯一被世人遗忘的角落一般,给欧菋一种不真实的奇异感觉。唯有电脑显示灯还是一如既往地有节奏地闪烁着,就像小兰的敲门声。是的,小兰正敲着欧菋的房门,喊着欧菋的名字。欧菋这才真正清醒过来,忽然有种紧张的感觉。她轻轻地走向门边听着外面的声音。进对小兰说:“这么早,别敲了,好不容易一个周末,也许还想睡会儿,发短信吧,或者写个字条。”小兰说好。欧菋本能地握紧自己的手机,手机却一直没有任何动静,显然小兰选的是后者。巍巍和他的女朋友也在向小兰他们道别,说是请了三天假加上周末的时间,也许再旷一两天课,准备好好出去旅行一次。阿单仿佛是从外面刚回来,寒暄了几句就进了房门。大约四十分钟后,房子才真正恢复了安静。欧菋这才走出leon的房间,提着鞋子,又从客厅的沙发上拿了自己的包回到房间。一进门就看见地上的纸条,从本子撕下的并不规整的纸条,字倒是写得很齐整,很小巧,一笔一划:“欧菋姐!进的爸妈从南京来接我们回他老家看看!我会一直与你联系的!别太想我哟!我出发拉!”欧菋笑起来,面对这一句一个感叹号式的说话方式,她觉得小兰高涨的情绪的确就是从这几个符号里体现出的。这时她逐渐轻松的心又紧缩了一下,她想到昨晚的事情觉得太不可思议,于是她拿了套睡衣和洗浴用品打算洗个澡。到了浴室,她锁上门用手机放起了音乐一边浸泡在浴缸里一边若有所思地望向窗外。这间浴室,也就是桑拿间有四个小格间。一间是干蒸室,一间是湿蒸室,一间是淋浴室,最后一间放着浴缸。其他空余的地方是五个洗漱台和一大面镜子。等到欧菋冲了澡,吹了头发出门时,leon正拿着毛巾站在门口。两人擦肩而过,欧菋走了几步又停下,leon的手也只将浴室的门打开一半:“今晚如果有时间可以和我同去一个地方。”欧菋“恩”的答应了一声。回到自己的房间,欧菋坐在地毯上,回忆起自己的泪水。
这天过的很慢,欧菋看了书,也画了画,可是时间还是大把大把得等着欧菋的消耗。欧菋搬进801后第一次觉得自己像走进无尽的沙漠一般,没有了方向,没有了安全。她想如果小兰在或者她不至于这样感伤,她会逗她笑的,至少会给予她真实。她不敢再往深处想,她害怕想起,她不知道自己该干些什么好。她开始洗衣服。
黄昏,阿单冲出房门,对着leon的门大声敲着。leon对着电脑带着耳机,好在这时他不会放下门帘,他感觉到了阿单,连忙起身开门。欧菋也在这时走出自己的房间。两人同时问:“怎么了?”
第四章 朋友
朋友
虽然他们的默契一直都相互了解,可是同时发出一样的声音这是第一次,这让在场的三个人都似乎卡壳似的停了停。阿单好些时候才反应过来:“傅文在学校惹了点麻烦,昨天进的医院,我要出去几天,我不想让我妈知道我在哪兒,總之就是失蹤幾天又不被人發現,你们看有没有什么办法?”接着又补充了一句:“那我现在先去看看她了,电话联系。”欧菋注视着这个低着头走出去的男人,突然觉得他失去了往日的锐气。她就在这份失去锐气的背影里透视出了另一个世界,那是她曾经的世界,世界里也有一个这样的男孩。可是这样的世界已经破碎,而leon的注视就从这条破碎的缝隙钻了进来。当欧菋看着门的时候,Leon却一直看着她。“阿单是动了真情了。”leon的眼睛里竟然没有喜庆的神情,欧菋不解他的担忧。“傅文,不容易。要和阿单在一起,除了看得到的压力要扛住之外,更需要突破内心的防线。可是即使什么都通过了,也不知道结果。就像很多事情,你以为你都已经掌握地很好的时候,命运却喜欢来捉弄你。”leon本不太爱笑的脸庞连温和也消失殆尽。
晚餐的时间leon和欧菋一起出门,巧的是,leon领着欧菋去的地方就是欧菋第一次带小兰去的餐厅。
欧菋依然选了靠窗的位置坐下,Leon也笑着坐下。欧菋终于在她整个下午观赏的脸上找回了温度,她依旧给自己点一份,又给leon点一份。Leon看起来像是正好不知道怎么选择的犹豫者一样得到了解脱似的松懈在皮椅上。可是,刚闭上眼睛,电话就响起来了。铃声在安静的餐厅内显得相当刺耳,leon拿出电话看了一眼,便向欧菋抱歉地示意需要单独听这个电话,走出店门…
这天的晚餐并没有吃;leon接到的是阿单母亲的电话。Leon和欧菋赶往医院的时候,阿单的母亲已经先到了。傅文住得病房是贵宾间,很大,大到正好能够让阿单和他母亲的争吵有了回声。欧菋第一次见到阿单的母亲,看起来很年轻,却很容易从年轻的脸庞里感受到与年龄相符的智慧和高贵。虽然她与阿单是在争吵,欧菋也决没有讨厌阿单,可是她就是觉得他母亲是对的,至少是有苦衷的。欧菋甚至不知道到底发生的是怎样的事情,就这样毫无依据地断定一件事情实在不是自己的性格。她并没有参与这次口舌之争,她走到傅文的床边,握住傅文冰冷的手。傅文没有说任何话语,只是盯着欧菋。Leon则走向阿单的母亲:“伯母,无论怎样,这段时间就让阿单照顾她吧。阿单这么大的人,不会乱来了,并且傅文也是懂事的人,不会不聪明…”欧菋听到照顾这个词的时候不知道怎么就开始紧张。Leon说着已和阿单的母亲走出了病房。阿单站在病房门口望着傅文,傅文也望着阿单,欧菋见傅文的视线移动,便转过头。:“你过来吧,好好陪陪她。”阿单却猛地冲出了病房追喊:“妈!她是我的女人!”欧菋再回头看傅文时,傅文早已泪流满面,哭笑混淆。
欧菋陪着傅文直至深夜,Leon才与阿单一块儿回到病房。回来时,护士都已经趴在傅文的床边睡着了。欧菋起身,把座位让给了阿单,和leon一起离开了医院。也许是因为一个晚上欧菋都没说什么话的缘故,她刚走出医院就问道:“今晚要去的地方还去吗?”leon歪了歪头,对着欧菋微微笑了笑,拉着她急步走到乘出租车的地方,招手拦了一辆的士。“澴黼寺,谢谢。”leon依然是为欧菋打开了门让她先坐稳妥后自己才上的车。然而这次他却选择坐在了副驾驶的位置上,欧菋坐在他身后。欧菋看着leon的头发,leon的身上的确散发着淡淡的清香。
到了澴黼寺,leon带着欧菋来到一个灵堂。一路上leon再没有说过什么,也许所有的人在伤心之前都需要一段时间来酝酿。进了灵堂,欧菋看见一个和阿单很相似,却又很不象的人,年龄比阿单似乎还小一些,可是眼神里却透露了一些成熟的倔强。“这是阿单的哥哥,木。”
木比阿单大了约七岁,与leon是同学,这样的关系本可以从中学持续到研究生毕业。“木是很好的人。”有时候一个让你记忆深刻的人,往往你在他离去很长时间再说起的时候,你已经不知道怎样去形容他,然而这一句已经足够让欧菋明白知晓,也许她的记忆里也有过这样的人。“中学的时候,木和我还有阿单和一个女孩组了一个乐队。阿单是主音吉他手,木是节奏吉他手兼主唱,我是弹贝斯的,那个女孩是键盘手,有时候也唱一两首歌。女孩家里很富裕,却没有什么亲人愿意管她。除了摇滚还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