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人之福苦了谁-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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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走了。
『嗯。』花雁行收回瞥向窗外的目光,『他
说右要事在身。』
绿映来到她身侧的位置坐下。『什么事能让
他买下你一整夜的时间,又匆忙离开?』
阻止完齐壬符莫名其妙行为的绿映,立刻前
来探花雁行的口风。
若她猜想的没错,绝对是跟花雁行有关
『不清楚。』淡然的语调,她显得漠不关心。
王爷问我镜花楼里有哪些花朵。』绿映不
死心
『是吗?』原来他去找人问了
『我很好奇,镜花楼里的一草一木都是你亲
手照料的,王爷不问你,却在前厅里到处乱闯,
似乎是想知道镜花楼里有哪些花儿,你不觉得奇
怪?』
『也许王爷并不知道所有的花草都是我照顾
的。』花雁行睁着眼睛说瞎话。
齐壬符不知道?那可真是天大的笑话
就因为将花雁行对那些花花草草付出的心思
关爱看在眼里,齐壬符请来的夫子除了教授他荒
废已久的诗书礼乐易春秋之外,还得告诉他关于
花儿的一切知识,稍早接待齐壬符的时候,还看
见他捧着花草书猛啃咧!
说起来,要不是真对她有心,又怎么可能做
到如此地步?
偏生花雁行的固执也有得拚
当她已经决定不出门,就算有十辆马车拉着
跑,她也不动如山:既然她决定和齐壬符划清关
系,恐怕只雒说他不管做再多,都讨不了她的欢
心了。
『王爷究竟哪一点不好?你要拒绝人家也得
给个理由呀!』要不她每每都得替花雁行找理由
说借口,着实伤脑筋。
『他很好。』花雁行的语气似真似假,令人
分不清虚实。
就是因为知道他的好,她才不愿以随便的,心
态答应他。
这辈子她不会嫁给任何人,无论是正妻或是
』、妾。
总之,下回王爷要是再提起赎身的事,我
会要他亲自同你说。』她不想再当中间人了
喃。
绿映话一说完,扭身离开
今夜第二个由她目送离开的人
『唉,可以不作他的生意吗……』花雁行低
小姐何苦为难她?
她是真的不想……不想再将心交给任何一个
人了呀!
因为人、心是很难捉摸的,也许现在他是在
兴头上,以后昵?她无法预测齐壬符能永远对自
己感兴趣,又何必给自己一个会伤心的机会?
『紫阳姑娘。』不远处传来丫宾的叫唤
花雁行回神,发现自己不知不觉又来到庭院
雨势渐大
雨点打在她的胎上有些疼,却令她的神智越
发清明。
没错,她不会再为了任何人伤心。
深夜,一辆藏青色篷顶的马车在街上来回。
缱健的马蹄声扰人清梦,不禁令人好奇是谁
在这个时辰还不睡觉在外遛蓦地,马车停了下来。
『爷,是往这个方向吗?』马车外传来老总
管的探问声。
齐壬符掀起帘幕探出头,嗅了嗅气味
『不对,往东边走
他在找,四处寻找花雁行想要的花儿
稍早在那两名体型健壮的大汉陪伴下,他闻
遍了整个镜花楼的庭院,只要有花的地方他都去
闻,才发现有好多根本唤不出名的花儿,莫怪花
雁行和绿映会说不出来了。
无妨,接下来靠他引以为傲的嗅觉,定能找
出镜花楼里没有的花。
刻钟后,{奇书手机电子书网}他们离开长安京来到近郊
夜黑风高,天际不平静地飘着细雨,会在这
个时辰来到这种伸手不见五指的小河边,若不是
要干什么坏事,绝对是脑子有问题。
『打灯。』齐壬符一声令下,老总管打着灯
笼替他照路。
敏锐的嗅觉在飘着雨的空气中有些失灵.于
是他更认真的嗅着、闻着:
隐约的花香一窜进鼻尖,立刻被他捕捉到。
『这边。』他指着左边往那儿前进
老总管一手替他打伞,另一手打灯笼,还得
赶上他的步伐。
顷刻,他们在河畔找着了诱惑他的味道
一大片深红色的花朵,在灯笼的橘光照耀下
宛若盛开般耀眼。
『找到了!』花的颜色就如同味道一般甜腻。
所幸还有灯笼能借点光,要不就算他鼻子再
好也不可能看得见。
齐壬符咧开大大的笑容,屈膝跪在地上,没
有工具便直接用手挖扒着土壤,也许是常在花雁
行身旁打转,多少清楚不能直接将花儿由土中拔
起。
『爷,小心弄脏您的衣裳呀!』在旁的老总
管无从制止,只得提醒。
『成了,回去再换新的:』挥挥手,他压根
不在意。
他一心一意都是想再看见她的笑容
一个人可以多久不笑?
这个问题他曾有个天真的答案:怎么可能有
人不笑。
只要太阳还会升起.每日早晨打开窗时仍能
听见鸟儿婉转啁啾,踏出房门迎上的是互道日安
的问候声,一切平静如往常,他每天都能不自觉
的带着笑容,纵使有所不顺遂,也很快搁置脑后。
但花雁行不同。
自从初次见面后她给的那抹笑,再也不曾见
她笑过,连一点淡淡的痕迹都没有,像是有人从
她脸上带走了『笑』这种表情,所以他仅能在脑
海里牵牵念念那张狂得美丽的笑。
她笑起来比任何人都好看
『不管如何都要带回去,我一定要把这株花
带回去。』或许她看到后会笑,也许是为他半夜
寻花的举动而笑.都可以,只要能让她开口大笑
因为,他希望她能开心,为了让她开心他什
么都愿意做。
『爷何苦为了一个色妓如此费心?』老总管
不能理解,深…¨自从小侍奉的主子被一名色妓迷得
昏头转向,不分是非。
『因为我要娶她;』齐壬符边挖边回答
要连根一起,花亢才不会桔死
齐壬符照着花雁行说过的话做。
她的每句话他都记得清楚,毫不怀疑
『爷愿意娶她已算她的福气,这般掏心掏肺
对待一个色妓实在……』老总管颇有微词。
『色妓怎么了?』齐壬符的语气没有恼怒
而是单纯的问题。
终于确定自己挖到根部,他一把捧起红色的
花朵。
天际微微泛亮,深紫色的帘幕即将退去。
『这……』被他如此爽朗的反问,老总管反
而不知从何劝说。
『我喜欢她呀!所以替她做什么都可以;
转而望向老总管.齐壬符笑了。
衣服脏了,脸和手也染上尘土,但他既纯洁
又没有任何邪念的笑了。薄弱的阳光从云层里探
出头,在他背后映照着。
那是雨季里难见的骄阳
第三章
遇见他是在同样烟雨轻飘的季节
那是今年雨季开始的第一天,天色灰灰蒙蒙
的,雨势时而急促时而缓慢。
伫立在西厢庭院里,迎着雨滴打落在一身的
绮罗绸缎上,她没有心疼衣裳,反倒担忧起季末
即将凋零的花儿。
她希望这些晚凋且不适应雨季的花儿,也能
好好的凋谢。
许是太过专注.以至于她并未发现身旁有人
靠近,直到雨水落在纸伞上发出闷闷的水溅声,
才惊党身边站了一个人拿着伞替自己挡雨。
那是一个容貌清秀的男人,漆黑的瞳仁带着
一抹清新,令人感觉舒服,但并非温文儒雅的书
卷气息,说是调皮好奇的灵动目光还比较接近一
点。
他,像颗不平凡的星子,光彩夺目
『呃……我经过看到你在淋雨,所以……』
迎上她清冷的目光,他笑笑似乎有些不知所措。
雨,轻轻的飘在两人的四周,无声的沉默缓
缓降下。经过?西厢是她的地盘,没有允许能进
来的也只有绿映和水铜镜,他如何经过的?
还有,谁会在白日上色妓户?
对于突然出现的不速之客,她冷淡视之,没
有答腔
『虽然现在已经春末,但淋雨还是会染上风
寒的。』没有发觉她眼里的不悦,齐壬符从衣襟
里掏出干净的帕子想替她擦拭:
『你是谁?』在他触碰到自己之前,她开口
这是她好奇的问题没错,也是用来阻挡他行
为的问话。
『我是……十一王爷。』搔搔头.对于自己
的头衔,他说得很谦虚,连同他的笑容亦然。
绵绵的雨丝将他那张透着稚气的脸衬托得更
加柔和,无害的令人不自觉卸下心防。
『十一王爷。』她咀嚼着话:若说长安京里
哪里最多小道消息的流窜,绝对不是街坊而是风
月场所,是以她虽不曾见过十一王爷,也知道外
人给他的戏称一逍遥王爷。
原来就是他。
『王爷日安。』既然知道对方的身分,即使
不了解他为何出现在西厢,她仍是一福了身问安
『别多礼。』齐壬符看上去略显青涩的稚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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脸庞没有太多骄气,反而是腼眺的神色。
听外面人对他的评论,她一直认为十一王爷
是个只知花天酒地.不解民间疾苦的膏粱子弟,
今旦见,才知道流言和现实终究是有差别的,不
过,这也仅是她的第一印象。
但,她不讨厌他。
『王爷是来找绿映小姐的?』她的语调仍是
平淡,口气却略微缓和了些。
齐壬符瞧起来顶多是个年届弱冠的孩子,可
能是好玩了些才被传成这样。
话又说回来,多少王公贵族的子弟也是如此
他并不是第一个,也不稀奇。
由她看来,他像个弟弟
不是。』齐壬符摇摇头,『我是来找水铜
镜的:』
『七当家这个时辰不在镜花楼。』或许该说
水铜镜很少出现在镜花楼,要找他应当上艳城或
艳府水家去。
『是这样吗?是他叫我上镜花楼找他的……』
搔抓着随意扎起的发,他很是不解。
看他不像说谎的样子,她招来丫宾欲替他;
路,『奴家让人带王爷上绿映小姐那儿等。』
『甭麻烦了。』齐壬符挥挥手制止,『还有
在我面前用不着敬语,以『我』相称便行了。』
她微挑眉。
依他们俩的身分来看,他的说法很不恰当
『对了,你在看什么? 』齐壬符突然问。
她将目光调回原本注视的所在,淡媚的脸蛋
线条柔化许多,『花儿。』
齐壬符顺着她的视线望去
『糟了。』他突然将伞打在紫阳花上,『你
在担心这些花一¨白被雨水给打坏了,对吧?』
闻言,她先是怔愣,继而不可抑止的泛出笑
『紫阳花就是要在雨珠的沾抚下始能更显娇
艳欲滴、鲜艳可人呀!』她笑,笑他天真的行为
和说词。
细雨迷蒙,在雨水的衬托下,她比任何一朵
紫阳花都来得柔媚迷人。
齐壬符澄澈的、单纯的眼直视进她的眼底
『你好美,做我的妾吧!』
为何会梦见两人初次见面的景象?
迷蒙的眼儿眨巴,花雁行难得在入睡后园梦
而清醒过来。
她承认齐壬符第一眼给她的印象并不坏,不
像外传的执椅子弟,他给人『顽童』的印象还比
较深刻,而且那双圆亮有神的眼过于纯粹,好似
没有半点世俗的杂质沾染,着实令她动容。
只是……她确实无法忍受他的不学无术。
想起来齐壬符要她当妾的时候甚至不清楚她
的名字呢。
『我找花雁,她在里面吗?』急匆匆的步伐
声由远而近,脚步声的主人有着令人感觉舒服的
清亮嗓音,如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