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 男儿当自强之恋恋月牙湾 by:凌豹姿-第4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讼壮隽顺跻梗皇窍氩坏秸嫦嗑故侨绱瞬豢啊
「我……我娘在等我,我要回去了……」
他怕自己再不离开,就要嚎啕大哭起来。在赵家的时候,虽然一直告诉自己事情已经过去,他与颜义盛间只是露水姻缘而已,但是午夜梦回时,那种伤心难过,还是令他不禁低泣。
他忘不了他!
忘不了他搂住自己的有力臂膀,也忘不了在耳边的轻声细语,更忘不了攻破他心防的几句话。
不论村里的人怎么说,我相信你,月牙。我从你的眼神里看得出来,你的心地跟身子一样美。
他陶醉在颜义盛的甜言蜜语中,甚至幻想过颜义盛会很快的将他带入颜家,以颜家的势力,养父再也无法碰触他,而他与颜义盛会真正的相守在一起。
想不到柔采与颜义盛早就有了关系,他离开村庄未满一年,这孩子就已经出生!所以他跟颜义盛在破屋度过一夜之后,颜义盛没多久就与柔采有了关系,后来柔采怀孕后,他们才成亲的。
越想心越冷,连身子也冰凉,他只想越快离开这里越好。他背转过身,只觉得呼吸快要窒息,心脏好像要停止,耳边突然传来颜良惊讶的声音。
「少爷,你怎么也出来了?」
「我看孩子好像穿得太少,所以又带了件衣服过来,怕孩子着凉了。」
银月牙不敢回头,那熟悉的男音带着记忆里特有的温柔,但是这一份温柔不是为了他而存在,而是为了此刻的妻与子。
只是他也曾听过他在他耳边那么温柔的说话,那份温柔像春风拂柳,好美、却如此令人心碎。
「柔采,你也真是的,你要买东西也不是不行,但孩子总得看管好,若是着凉,让孩子生病了怎么办?」男子的声音不停的碎念,怕孩子伤风。
「你就只顾着这孩子,见着我就碎念个没完,到底是孩子重要?还是我重要呢?」
这寻常夫妻的娇嗔口角,若是银月牙路过听到,一定会心一笑,然后会有一阵羡慕涌上心头。
但是此刻,每一字、每一句都在他伤痕累累的心里狠狠的划下一刀,痛得他撕心裂肺。
「这是谁?怎么你们停在路中间就与人攀谈了起来,是熟人吗,柔采?」
银月牙好想赶快离开,但是在赵七巧身边的磨练,让他不再是以前胆小、脆弱的银月牙,他转过脸,见到了令他朝思暮想的男子。
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气,颜义盛似乎比他记忆中更高大、更具男人味,成亲之后,他脸上的线条更加深了成熟感,英俊得让他停止呼吸。
第三章
他曾在这英俊男人的怀里,承受他的热情,两人相拥的体热,让他那时担忧害怕总有一日会被养父侵犯的心头重担,终于可以暂时放下。
颜义盛一定第一眼就认出他,因为他整个眼神都变了,但是他瞥过眼去,冷淡道:「良叔,你先送柔采跟守义回去。」
林柔采愣了一下,但是在夫君强势的眼神下,她柔弱的点头,抱起了婴孩转身离开。
银月牙心口明明快要窒息,却仍展出笑容,他再次在心里感谢赵七巧,若不是赵七巧的教导,也许以前的他,已经在这里对着颜义盛哭得像泪人儿,然后让自己像个悲惨弃妇一样的可悲可怜。
「恭喜颜少爷喜获娇妻麟儿。」
现在至少他还能够平静的说出一般的道贺辞,纵然脸色发白、口唇颤抖,至少他说了出来。
「你是银月牙吗?我听说你出庄去了?怎么今儿个回来了呢?」颜义盛的声音不冷不热,仅仅维持了客气与陌生,就像与他毫无关系的陌生人。
「我找到了我的亲生娘亲,娘亲说想要看看我从小住的地方,所以回来住个几天。」
「娘亲?」
颜义盛的声音很古怪,但是语调却是十足的冰冷,有如冷月寒霜,让人听得都像要结冻了一样。
「你身上的衣料真好啊,这种布在我们庄里也没有几匹的,还有这香囊织工真细,这佩饰可是上等青玉啊。」
他没头没脑的开始称赞自己身上的穿着,银月牙连忙摇头说明,「布是我娘特地要人裁的,说要赶做夏衣;这织工是荷花织给我的。我不知这是上等青玉,是娘要我挂着辟邪的。」
他说了半天,颜义盛脸色冷若冰霜,看起来也不像真心在称赞他的穿着,倒像在嫌恶与挖苦。
银月牙完全听不懂他为何要把话头提到他身上的穿着,又听到颜义盛低语:「现在连外乡人也上了你的恶当了吗?」
「什、什么?」
「我要你离柔采跟那孩子远点,那是我的妻子,你听懂了吗?你若靠近一步,伤害了她们,我会毁了你,不管你攀上了什么人,是什么来头都一样,我都不会允许你伤害他们。」
他险恶的语句充满威胁,他钳住他的手腕,没有像以前那般温柔体贴,让他手腕传来一阵剧痛,他疼得一缩身子,手腕明日一定会出现大片的淤青。
「好、好痛。」
他痛得喘息,颜义盛才松了手劲,他痛得站都站不稳,整只手麻疼无力,那不只是手腕上的剧痛造成的,还有颜义盛那冰冷鄙夷的目光,像箭一样刺入心口。
好像他回到了往日的时光,以往村里人的鄙视眼神,只要他出现,村里的人便会散开,没有人肯跟他多说一句话。
只有颜义盛仍会对他说话,但是现今摆出这种脸色的,竟然就是颜义盛!
而颜义盛双眼如喷火般厌恶地看着他的身躯,他所扫视的每一块肌肤都像火烧一样,他的厌恶有多强烈,肌肤就感受到火炙般的难受。
「还有披头散发、浑身湿透,不要脸的让衣衫贴着你的肌肤,连乳头的颜色都看得见,你若想勾引男人就到别的村去,这里不欢迎你。」
他这次终于听懂他话里的意思,他往下看自己的身体,他只是被水淋湿,完全没有想到这方面,荷花说他是男人,出来走走衣衫就干了,他也就没换干的新衫。
但是现在看自己衣衫贴着肌肤,比赤丅身裸丅体还要煽情,在颜义盛的唾骂下,仿佛真的是要勾引男人。
回想起自己以前在河边浴身时,养父看着他身子的表情就让他一阵恶寒,在颜义盛喝骂之下,那阵不悦的回忆涌了上来,仿佛自己真如流言般,勾引了养父,让养父对他如痴如狂。
他急忙的环住胸口,胸前两点的颜色真的完全看得见吗?
羞耻让他眼里含满了泪水,颜义盛向来话少,也从来不曾对他说句重话,顶多就是完全冷淡以对,没有理会他而已,不曾对他说得这么难听过。
「喂喂,新少爷,您怎么不回他几句?」
从旁边钻出了荷花,她衣服虽然还没干,但是因为湿得不多,所以也没换衣衫。
她远远就听见这男的在无的放矢,怒道:「夫人叫我没事不用服侍她,叫我先来找少爷,想不到看到这个恶人竟然在乱骂少爷,少爷个性好,也不是让人随意乱骂的软泥巴。」
「我们走。」
他不战而逃,更显得心虚,荷花倒是比他更有气概,拉住了他的手,瞪向颜义盛。
「穿着湿衣逛大街是我们城里新兴的玩意,你若是看不顺眼,尽可不看,谁要你盯着我家少爷曼妙的裸丅体直瞧,像饿了八百年的饿狗一样。我们少爷就是娇艳美人一个,还让你白看了,谁晓得你在脑袋中对我家少爷的想些什么下作的事情。」
「哼,我对他?这般肮脏污秽的事,你也说得出口。」颜义盛嗤之以鼻,回得不屑。
「我说得出口是心里坦荡荡,哪像你从刚才就一直瞪着我家少爷看,满脸色意,眼珠子净是乱瞟,不知已经意淫了我少爷几次。刚才那是你家尊夫人吗?哈,我看你看她的眼神像在看尊雕像,看我家少爷的眼神倒是脏得像地上的土一样。」
荷花转向银月牙道:「新少爷,这人对您不怀好意,幸好这是大街上,若是在小屋里,只怕您已经吃大亏了。」
「别再说了,荷花。颜少爷不会对我有那样的想法,他是我在颜家村的……」他停顿了一下,「友人,你说话客气些。」
「我才不是你这下丅贱之人的朋友。」颜义盛马上反驳。
「什么下丅贱?我家少爷才不下丅贱,是你才下流!新少爷,我们合力骂他,两人对一人一定骂赢他。」
荷花不甘示弱,又要冲向前去,被银月牙给捉住了衣衫,她骂得气喘吁吁,气得向银月牙道:「新少爷,夫人若是知道您这么没用,在这个地方被人骂得这么难听,那她这个做娘的还有什么面子?您不顾自己,也得为夫人着想。」
说得银月牙一凛,他不再是以前孤苦零丁的银月牙,现在有爱他的娘,还有会为他出头的荷花,再怎么样,他也是赵家的少爷,被人鄙视也就代表别人不会尊重赵七巧。
他可以忍受自己被唾骂,但是绝不能忍受赵七巧被嘲讽。
他转向颜义盛,自卑的身子挺了起来,刚才惶惶不安的脸色,也显得更为坚定。为了赵七巧,他不能这么不中用。
「颜少爷,进入宝地总是客,您在颜家村财大势大,可说是颜家村里最重要的人物,过去您我也曾有友好时,出口伤人,难道就是您代表颜家村的待客之道吗?」他比着自己的衣服,态度坚定而自然。「我与家眷们在河边戏水,玩得湿透了衣衫,虽然是像小孩子般的行径,但只是衣物湿了,就得接受您那无礼的谩骂吗?那村中的人夏暑戏水,不就每一个人都是为了勾引男人才把衣服弄湿的?」
几句话说得不重,却又切中要点,荷花击掌大叫:「对,没错。说得好,少爷,他根本就是来找碴的。」
「哼,说得头头是道,但是天理公道自在人心,就算别人不知,天地也知,你现在装得道貌岸然,时间久了,人人都知你是什么豺狼虎豹。奉劝你身边那位啥事也不懂,却爱仗义直言的小姑娘,这人包藏祸心,不是什么好人,你还是保重你自己的清白吧。」
荷花一听更加怒不可遏,敢情他在暗示什么,他家少爷有礼端正,连眼神都不会乱瞄这些女眷,更别说做出冒犯的事情来,还被其他婢女笑说,他家少爷铁定不知人事,要不然就是正经的木头一个。
「瞧你人模人样的,说的话臭不可闻!我家少爷若是要女人,还少得了女人吗?我们赵家要少奶奶,全城里排一圈的姑娘多得是,轮不到我荷花,更轮不到你的臭嘴来说。」
僵着脸,颜义盛深深望向荷花,眼神里却没有被冒犯的生气,只有深深的垂怜,仿佛在她身上见到了自己的影子,看到了可悲可叹的一面。
「你……曾经跟我很像。」
丢下这句没头没尾的话,让荷花更气了,指着他乱骂,「谁跟你很像,你自个儿讲这种话不知嘴臭,又不是倒了八辈子的楣。」
颜义盛大踏步的离开,只剩下他与荷花在晚风里,湿冷着身躯,望着男人渐行渐远的身影,而荷花气得乱骂的话也同时消失在夏初的晚风中。
下午戏水过后,赵七巧命人把银月牙之前住的小屋整理了一番,下人睡在柴房,他们就睡在屋里。
「真恶心!夫人,这男人恶心死了,是新少爷心好人客气,不跟他一般计较。不过是湿了衣衫走在村里而已,就被他说得一无是处,还把新少爷骂得好难听,害我真想动手打他呢。」
荷花一回到赵七巧的身边,就口沫横飞说起了傍晚的事情,讲得气呼呼的,越说越生气。
银月牙则是闭着嘴巴坐在一旁,一想到林柔采手中环抱的婴孩,还有颜义盛特地出门带了件童衣,只为了关怀孩子,他就一阵发昏。
明明天气炎热,孩子怎么可能会得风寒,但是就因为颜义盛如此关心备至,更显得这孩子是颜义盛的爱子,也是他心爱的娘子所生的孩子。
「舆你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