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有狼初长成-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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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近天黑的时候,他们终於找到了一个避难所──一棵大树上。周棋原本只是打算随便找棵树爬上去凑活一晚的,没想到就发现了这棵树。
那是一棵很大的树,长得有点像榕树,树干很粗,很多枝条从上面垂挂下来,树枝展开的中心有一小处凹进去的地方,就像是一个窝,刚好能容纳两个人,离地面也就三米左右,而且因为树叶的茂密,能够替两人挡去不少雨水。
周棋让沃夫先爬上去,而他打算趁著天还没黑再找些吃的。
“周小黑,你先呆在上面休息,我去旁边转一下。”
沃夫一听他要走,马上就皱起了眉头,站起身要下来。
周棋板著一张脸大喊:“你敢下来我就把你扔这儿!”
沃夫沈著脸说:“扔不掉。”
“……”周棋觉得这蠢狼学会了说话一点都不好,竟然都说不过他了!“我如果弱得还要一个受伤的人保护,那还像男人麽?!你给我乖乖呆著,我很快就回来。”
沃夫不满地低吼了两声,终於又坐了回去。“不回来,就去找。”
“知道了知道了,没哪头狼能像你那麽罗嗦了。”周棋笑著冲他挥挥手,觉得心情突然就变好了。
周棋在周围摘了很多刚才的果实,还有那种止血止痛的植物,这些以後肯定能派上用场,他还采了些大片的树叶、树藤,怕走太远过会迷路,他稍微逛了一下就回去了。
回去的时候,沃夫正站在树上左右环视,看到他,一张难看的脸才缓和了一些,垂下的尾巴轻轻地晃荡起来。周棋现在已经能很好地从尾巴的动态知道沃夫的心情了,尾巴平举炸毛的时候,就是生气要攻击了,尾巴垂下,就是有些不安和丧气,来回甩动则是心情不错。
他爬上树一屁股坐了下来,觉得浑身都要散架了,一双脚又痛又酸,脚底的水泡肯定是破了。
沃夫递过来一个已经剥出来的果仁,也不等他伸手,就直接塞进了他的嘴里,周棋也懒得动,就任由他喂了,一口一个地一下吃掉好多,他实在是有些饿了。
等到吃的肚子有点饱了,他才意识到对方还没吃,连忙不好意思地动手剥起来,一抬头,就看到对方张著嘴等他投喂的样子。他“扑哧”一声乐开了,看到对方不满地抖了抖耳朵,才笑著将果仁塞进对方口中,手指被对方舌头碰到的时候,他忍不住激灵了一下,热热的舌头还卷住他的手指吸吮了一下,他的一张脸立马红了,飞快地将手指拿了出来。
“周小黑!几岁的人了还吸手指!”
沃夫有些不解地看著他,舔了舔嘴唇,说:“好吃,软软的。”
“软、软什麽啊!”周棋恨恨地将剥好的果肉一股脑地塞进沃夫的嘴里。“快吃!吃好睡觉!”
他的心“怦怦”地跳著,有些快过头了,并且该死的他觉得自己好像起生理反应了,一定是因为太久没、没那个了!他甚至隐约有些罪恶感,因为他很少解决这方面需求,对他来说,这些都是可有可无的。
周棋深吸一口气,将那股躁动压制下去。
吃完“饭”後,周棋把那些止血的植物放在自己嘴里咬碎,然後敷在了沃夫的伤口上,沃夫的伤口基本已经不怎麽流血了,就是伤口还有些吓人。
因为伤在背上,沃夫只能侧躺著,周棋也就跟著侧躺,於是很理所当然地,沃夫一把将他搂进自己的怀里,尾巴紧紧地缠住他。
周棋觉得似乎哪里不对,但仔细想想,又都很正常,於是安心地闭上眼睡了。
一边的沃夫就没那麽舒坦了,他现在只要一闻到身边这个人的体味,身体里就好像有什麽在翻腾一样,浑身滚烫,下身简直是抑制不住地就硬了起来,虽然每次摸两下就会舒服一点,但一碰到这个人就克制不住了,总想找个出口发泄出来。
沃夫低低地喘著气,在周棋的身上蹭了两下,见怀里的人没动静,便又忍不住地将头埋进他的颈窝舔了两下,鼻子里全是这个人的味道,让他几乎要发狂。本能告诉他,快点把这个人扑倒,然後舔遍他的全身,让他的身上沾满自己的味道,让他只属於自己,可是理智却让他害怕自己伤害到周棋。
周棋的上身没穿衣服,沃夫伸手摩挲著他光洁的背,然後又将顶在周棋腿间的硬物重重地摩擦了两下,才粗喘著拼命将身体内的那股冲动压制住。他最後舔了舔周棋的嘴唇,满足地睡去。
动情2
沃夫还是一只小狼的时候,他的父母就被抓走了,他被母狼藏在洞穴里,饿了三天才知道他们不会回来了。他不知道他们被抓去了哪,直到某一天,他自己也被抓进了实验室。
他因为剧烈反抗咬伤了那些人而被毒打了一顿,关在笼子里面的时候奄奄一息,他恨透了这种人类的生物,他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麽。
第一次见到那个瘦弱青年的时候,他毫不犹豫地将爪子伸了出去,看到鲜血从对方脖子里流出来的时候,他有些迟疑,但更多的是痛快,他要让这些人也尝尝痛苦的滋味。当然,为此他付出了巨大的代价,身上被打得鲜血淋淋,一只眼睛也差点瞎掉。
青年第二次来的时候,非但没有折磨他,反而给他加了很多的肉,还伸手摸了他的耳朵,这让他想到母狼舔他耳朵的时候。他有些受到惊吓,冲对方发出警告的吼声,青年笑笑又给他加了一些肉块。
那之後青年每次来喂食的时候都会在他旁边坐一会儿,然後叽里咕噜地讲很多他听不懂的话,他缩在墙角不去理会,但眼睛却假装不在意地时不时瞟一眼对方,结果每次都能被对方发现。
嘁!无聊的人。他甩著尾巴打起了呼噜。
但是好日子没过多久,他的身上因为每天被注射了不知名的药物而开始出血、腐烂,他觉得很痛苦,比被敌人咬伤还要痛苦,但是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他觉得自己能听懂青年的话了,他能听懂青年笑著说自己是有多想离开这个地方。
离开这个地方啊……他舔著伤口,眯起眼睛,如果有机会可以出去的话,他还想吃青年准备的肉,想告诉他,“你不是一个人,我会陪著你的”。
他怎麽会有这样的想法?!一定是被那个人带笨的。他喘著气躺下,有些不舍地望著青年离开的背影,他觉得心脏跳得越来越慢了,真是……不甘心啊……
“周小黑!快点起床!”
被青年捏著鼻子的长发男人缓缓睁开金色眼眸,看清身上的人後,将他一把拽进了自己怀中。
“不要……走。”
“走?走到哪里去?”周棋弹了弹沃夫毛茸茸的耳朵,笑道:“学会睡懒觉了不说,还做噩梦了?”
沃夫抱著不撒手,在他颈窝那闷闷地“嗯”一声。“我想吃肉。”
“……吃你个大头!走不出去你就天天吃素吧还肉肉肉!”周棋又使劲揉了一把那耳朵,才将他拉了起来。“让我看看你的伤怎麽样了。”
沃夫转过身来,露出健壮的背部,周棋瞄了一眼有些心猿意马。他将昨天敷上去的那些草药抹掉,惊奇地发现昨天还看似恐怖的伤口竟然在飞快地愈合!新生的肉在慢慢地长出来,一些轻微的伤口甚至都已经结疤了。
他猜想这或许和那S剂有关,既然那个药能让沃夫变人并且变得聪明,那麽肯定让他的身体也更强大了,这从他明明变成人了却仍旧保持了一些狼的能力就可以看出。看来那种药也并不是太坏,只要别有副作用和後遗症就好。
周棋轻轻地抚摸著那些伤口,一边将新的草药咬碎敷在上面,他心里一揪一揪地难受,没想到好不容易离开了那个鬼地方,却还要跑到这儿来受罪,什麽时候才是个头啊……
沃夫似乎看出了他的担忧,转过头在他脸上蹭了两下:“不疼。”
周棋瞪他一眼,将剥好的果肉放在他手上,催促道:“快吃,吃完我们就继续往前走。”
他早上起来的时候爬到了树的最上面,起码有二十米高,爬得他心惊胆颤,但他惊喜地看到离他们这不远处有一块地方是凹进去的,没有树木,这说明那儿很有可能是溪水或者河流!
此时雨已经停了,树叶上滴滴答答地往下滴著水,空气中弥漫著一股泥土味,宁静而又清新。一边的沃夫还在因为那一把果仁不满地嘀咕著。
周棋深深地呼吸一口新鲜空气,从树上爬了下去。“周小黑!动作快点!磨磨唧唧的怎麽当狼的?!”
危机1
周棋和沃夫大概地讲了一下水源的方向,他的方向感比较差,走著走著估计就能走歪,沃夫不管是直觉还是对周围环境的敏锐度都比他好。
雨後的丛林变得更加难走,一不小心就会一脚踩进泥泞里,弄了不好还得摔一跤,周棋简直快要崩溃了,两人都已经两天没洗澡了,现在全身又脏又臭,再不找到水源,他真的要长草了。
“……周小黑,放手。”
“不要。”
周棋低头看了看自己被紧紧握住的手,嘴角抽搐了一下。他总觉得沃夫哪里不一样了,比较……依赖自己?好像也不是,说起依赖,似乎还是自己更加依赖他一点。他觉得这种感觉很奇怪,从来没和人那麽亲密接近过的未知感让他有些惧怕,但好像又……很不错,他喜欢这种相依为命的亲密感。
“好好好,依你依你,那换只手总行吧?”
沃夫想了一下,把他的另一只手也抓了过来握著。
“……”周棋气得抬脚就给了他屁股一个高抬腿,他现在胆子越来越大了,对著沃夫的屁股能毫不犹豫地踹下去,虽然对方瞥过来的眼神让他心里还是毛毛的,没办法,气场总是在那的。
就好像现在,沃夫动了动尾巴,回过头淡淡地瞥他一眼:“别闹,注意地上,有蛇。”
周棋顿时泄气了,他很想骂蠢狼,但是又不敢骂,因为对方现在会还嘴了!於是他只好认命地让对方牵著走。
看著很近的地方,两人走了小半天,才终於觉得植物稍微稀疏了一些,耳边也隐隐地传来水声。
这让原本有些失落的周棋顿时燃起了希望之火,脚步都快了起来。又拨开一些树藤後,一条宽阔的河流出现在他们眼前。
不是溪水,是河流!只要顺著河流漂出去的话,就有很大希望能离开这片丛林了!
“周小黑!我们可能要出去了!”
沃夫看著周棋灿烂兴奋的笑容,心跳止不住地快起来,他伸出手在对方柔软的头发上摸了两下,微微地咧开嘴。对他来说,能不能出去、去哪里都不重要,能和周棋在一起就好了。
周棋不知道河水的深度,只敢在河滩那伸进一只脚,见水不深後,立马下水先冲洗了一下。
沃夫看著他裸露的上身,觉得嘴巴有点干,那种熟悉的燥热感又冒了出来,正当他想走过去的时候,敏锐的直觉让他意识到这附近有危险!
“小心!”
周棋还没反应过来,已经被大力地一把拉了过去,紧紧地贴在沃夫的胸膛上。
“怎、怎麽了?”
“别响,後退。”
周棋紧张地四周张望一下,才明白为什麽连沃夫都那麽紧张──离他们不远处的河岸边,一只棕熊正在饮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