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0 [花流all流]迷雾斜阳 爆琦-第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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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动了动,他想好好确认一下流川现在的体温上升了。可是那一动却不小心让流川的脸碰撞到胸前右侧的物事上,顿时樱木就感觉到了一股让他全心为之沸腾的热流至脚涌上,酥酥麻麻地来到了心中。
(四三)
流川在一片黑暗中看到了一线光明,勉强打开闭上已久的眼眸,没有能够看清什么,身上的动势立即便牵动了下身那未退的疼痛。他只有继续现在这个姿势,不过那仍然撕心裂肺的感受却让他可以清晰地看见了东西。
落入晶莹眼睛的,不用说依然是樱木那张熟悉不过的脸。猛然想到与他做过的那些事,流川心里顿时升起了一股强烈的羞愧与恼怒。为什么他会头脑不清醒地与樱木那样做啊?这是他流川枫想做的事吗?原想推开抱着自己的人,可是身体中却没有什么力量可以如愿。流川不得不让樱木温柔地纳入怀里,不得不接受到樱木始无前例的爱抚目光,那目光,杂夹着太多太多的柔情与饱含歉意的宠爱。在那样的情形下,流川已到口边的白痴二个字也阻在那里了,打着转儿就是骂不出口。
想伸手去拿一样东西,樱木立刻神情紧张手脚并用地开了口,“枫,你别动,你想做什么,我,我来帮你…”
“……”流川略微动了动还是使不上劲儿,他只得对樱木说道,“你把我头上压发的东西拿下来。”
樱木闻言急忙行动了,可是他却在望了流川头发一眼时呐呐地说道,“枫,你那个珠冠,嗯,好像掉了呢…”
“你?”流川听到这话脸上也不由泛红,他明白这又是樱木刚才做的好事所带来的结果之一,而且纵容他那样的自己也有份儿,念到此处怎能不让面薄的他好意思呢?
樱木不敢去看流川的脸色,久久听不到他再发一语,生怕他生气了,冲口便说,“其实,枫你这样也很好看啊,散着头发了没什么……”
“大白痴!”流川忍无可忍地骂了出口,什么时候了樱木还想着这些东西?可是骂这话也好费力气,流川抬头见着樱木好像没什么事儿似的。直觉在这方面上输给了他,心里老大不痛快。可是为了省点力气他也只得让樱木凑到他嘴边小声地告诉他拿那珠冠的目的。
先前早在樱木尽情侵入体内时,在那一片半晕半醒之间流川便发觉了可以出去的方法。当时几乎是痛得欲死的情形下,在樱木身后散着的光就暴露了泽北这阵的破绽。那是一块黑水晶吧,难怪在这里见不到它。泽北极有可能就是调动它来控制这里的一切,阵式的转动也全借着它来完成的;再加上泽北施加到自己与樱木身上的暗示,这里天气的变化也就很简单地变化了。不知是怎么了,这个重要的东西泽北竟然让自己在那一刻看到了,只要用东西毁了它出去就容易多了。可那个时候流川已经受不了剧烈的痛楚晕了过去,他明白,若要等那块水晶再次出现一定是要过个几个时辰的。没有一个阵式是完美的,只要能建就一定可以破的!他就想着用珠冠上那束顶的玉簪去刺破那块水晶,谁想樱木却不知让它掉到何处了。
听完流川费力地说着这一席话,樱木便照着他的话四下寻找着那东西。也就是活动这些范围了,所以樱木很容易就看到了流川发上之物。拾起来后,在流川附耳低语下明白了该何时向着何地出手。就在水晶下一次的轮转中樱木出手如电,毁坏了那主控的关键,用着那根细细的簪子吸引着不知从何处发出的淡淡光芒,轻轻一转便见到了隐于其间好久的布阵之人。连忙怀着流川跟着他跃出,以后辩认道路就容易了,樱木在流川的指引下,在一片巨大的晃动中就冲出了地阵。
“大概就是这样了。”樱木说着,偷偷瞟了一下彩与藤真,当然他说的有些事时吭吭呀呀地搪塞了过去。说完他就逃似的回头又看向了那边熟睡的流川身上,带着一丝自豪。枫他当然是最棒的,就是在那个时候,也可以算出泽北那块主石出现的方位与时辰,不管怎么样,他就是胜了!
彩不是笨人,虽然她远没有藤真自觉,可从樱木不清不楚的话中和他与流川的神色中大概也能猜出这其中的个中原由了。没有想到这两个小家伙在地下面那般生死关头竟然还做出这样的事来?虽然现在没有什么事,可想来彩也有些替他们担心呢。她知道她一定会尽力让她去适应他们关系的改变,因为现在是什么事也没有了。流川的病还有他的身世也影响不到他了,所以他有什么决定他会得到什么样的幸福,也是由他自己做主的。只要他觉得好那么这世上不管再多反对与苛责也不会让他难过的!
藤真在心酸于流川彻底地归属于别人的同时也非常心疼现在这个模样的流川,不知道那个红发的青年用了什么药物,他没有让流川的病发出来血流不止。可是只是见着樱木与流川同样稚嫩的脸就懂的:在他给予流川初次的时候,肯定不会好好地痛惜他的。不知道他施于流川的是怎样的热情与狂暴,他是个非常直接的人吧,那他送给流川的也一定是顺着他的心意把他所有的全赋予了流川青涩而柔韧的身子。那一定是最真的爱可也是让流川的身体承受不了的爱,至少第一次会特别痛苦。想到这儿,藤真凉凉地叹了一口气,那样任性又迷糊的小枫就那么纵容他的情人这样对待他吗?难道自己真的一点儿机会也没有了?眼见樱木极度小心地又走到流川身边,蹲下身去伸手浅浅地分着流川那让细风吹散的发丝,在确定流川睡得很沉后一点一点便把他的身子框进了怀里。也许樱木再也不愿意让他的双臂空着了吧?只要是抱过流川之后,那里就习惯了他的温存,习惯了他的热度。藤真转过眼,不去观察樱木对着流川所付出的体贴与宠溺,只把手中的赤朱果交给了迟来的彩,一回身向着他的屋跃去了。再不走,他会受不了看见流川那样信任地躺在另外一个男人的怀里,那里原本可能是自己给他的怀抱……
彩见着藤真的背影,有所思地微微点了点头,然后她便用着那清泉的水洗着赤朱果。等流川这一觉醒来,他就会全愈,相信所有的阴翳再也不会缠绕在他心中了吧。
泽北逃离了深津等人苦缠不休的追问,一个人来到了山王谷另一处山峰之上静立着。眼见藤真从那一处山泉中飞掠而来,他也很清楚藤真此时的感受。因为在地阵中他也不止这样莫明其妙地心烦意乱很久了。
掏出一根青色的小竹笛,泽北悠悠地吹了起来。那婉转动人却有着诉不尽怅惘的清脆妙音拉住了藤真有些零乱的脚步。从来都不知道泽北还有着这样奇异的时候啊,像他这样天生就缺根筋整天活得逍遥快活的人也有不甘心的时刻吗?不懂他吹的是什么,只是那笛音中所传出的淡淡忧郁却是可以感受到的。与自己现在的心情倒蛮合的嘛,藤真自嘲地挂着他依然美丽的笑容,这个时候,倒很是想听听泽北的音律呢。
泽北没有在意有这样一个听众在旁边呆着,藤真不会问那场胜败,也难得他的气与自己现在的笛声相合。不管藤真在不在这里,他的笛都不会停下了。对着音律第一次走着神地吹奏泽北也觉得蛮好,他不地怪他自己的走神,因为地阵中的情景是他终身也忘不了的:那样的流川,那样的情,那样的独特不能不让他去回想。
平静地生活在这个几乎可以说是与世隔绝的地方,泽北也不会感到冷清。有太多的人陪着,有爹娘有师兄还有族人,当然也有着无数闯关的外来者可以给他乐趣。然而太多次对那些所谓的‘武林高手’失望过后,泽北才真正地体会到寂寞的滋味。他喜欢的,没有一个人可以与他合得上;他热爱的也没有人与他谈论,就算有兴趣相同的人,可是要跟上他的造诣几乎是不大可能的。好像有很多朋友,好像有很多亲人,好像他与他们之间相处得十分融洽。可是,泽北在大多数情况下还是会觉得人生非常无聊。不错,挺喜欢这里也喜欢谷里的一切,但是天生而孕的惊天才华与傲世出尘的风骨往往就限制着他的情感。没有太多的开心也没有什么不开心,没有特别的伤感也没有什么让他兴奋的趣事。
人人都说他天赋异凛,人人都推崇着他为天下第一人,不管有些人嘴里承不承认,他的名声便已是定下了。所幸谷内的人没有这样用那些烦人的名堂与他说笑,否则人生真的似乎没有什么意义。
初次得知有人闯过树阵的时候便把它纳为己用,泽北早已平淡的心才起了那么一点点玻澜。还没有与闯阵的人相见他就有一种非常强烈的预感:他的人生也许会因为这个对手而有所转则吧?
第一眼就认定了那个戴着面具的人,看不到他的模样却知道他比着自己要小一点。果然,老头子是不会用着这般狂妄的方式闯进来的吧?感到对方安安静静地呆在那里,什么话也是让他的同伴说的,泽北就很想与他说上两句,所以他才信步走向樱木与他攀谈了起来。侧对着流川,也能接受到他那迫人肺腑的眼神。他也知晓了自己了吗?泽北虽然与樱木友好地谈着话,但是他的心却一直在他们身后那个冷淡的人身上。
只需听着他短短几句强硬要与自己比试的话便懂了在他的身体中掩着是怎样一颗不愿低头的心。他不是以前那些人来要什么金银珠宝,也不是来要什么取代自己名号的人。他口里说的是赤朱果,可是他的眼睛却直直地注视在自己身上。那是一种渴望着至高武学的目光,那是一种坚信他自己的能力的眼神,那还是一种他想着给予他的对手最真实、最认同也最是期待的兴奋。接触到他那双眼睛,沉默许久的心也开始欢腾了起来,感受到他的认同感受到他的强,根本就不能推辞。他在期待,而自己也同样是在盼望。也许比他等得还要久,等这一场势均力敌的比试的心情远远超越了任何欲望。因为,他原本以为在他一生中是永远不可能得到这样的激奋的。
接下来与他合奏那半阙广陵散时,泽北的意志力受到了前所未有的考验。精通音律的他在不负他所望的对手挑战下,激励出最为完美的妙音。一个人再如何聪慧灵巧也不可能奏出这样的天簌绝音。他可以体验出,流川与他一样,在弹奏时他们都没有半分争强好盛之心。不管之前他与他都持着什么渴望,到了挥出连绵的音符时,他与他都陷进去了。在一瞬间找到了真正的偕伴的感觉,泽北当时就动了情,对着那个不知道相貌的少年有了浮念。活在这世上这么长的时日第一次对着人有了这样的超出好感以上的想象,他有些不太懂。只是不愿意停下与流川的合奏,不愿意只把他当做是一个匹配的对手,这般一失控间,筝声就传出了倾慕之意。转得这般的自然这般的流畅泽北完全没有感到意外。如果是给向他挑战的少年的,这样的筝声他受得住!
而后见到了流川的面容。没有多大吃惊,对于泽北想像中可以演出那般美妙音乐的流川,他的脸就应该是这样。其实对于人的外貌,泽北老是觉得每个人都差不多,没有什么不同。只是让他深深刻在心里的,竟然却是这个陌生的敌手。也许这就是特别的意思吧,对于流川,他也确实可以让自己牢牢地记住他。
依着流川不服输的性子转到了第三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