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抹化不开的温柔-第6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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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叶不解的看着老板，手僵住。
“给钱啊。”老板一改常态，露出一副彪横的神情。
“你不是说，免费吗？”叶不解的问。
“我又没说鱼是免费的，只是过程免费。如果不买鱼，那就把几个网子的钱给我。”
“喂！”苏摩抄起拳头，愤怒的向老板挥去。
却被叶挡下。叶看着苏摩，微微摇了摇头：“苏摩，小鱼，我不要了。”
走在路上，四周依然喧闹。
叶却无法笑起来。
自己…这样对待苏摩…公平吗…
“叶，要放烟花吗？”苏摩看着叶微笑。
他，依然在微笑。
就算被那里的老板骂为残废，骂为废物，也一直在微笑。
苏摩…现在的他应该很怕接近人群吧。毕竟他和别人不一样…毕竟他的身体有缺陷…毕竟，他已经不是原来的他了…时间改变了太多。
“苏…”
苏摩却把手指放在唇上，示意叶不要说下去。
“放烟花吧。”依然微笑，不由分说的拉着叶的手。
之后樱花祭。四处洋溢着叶的小脸，扯着苏摩四处疯跑着，在人群里大声的笑，又盯住烟花沉默。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叶弯下腰，重重的喘着粗气：“苏摩…我们回去吧…”
咕噜噜…肚子不合时宜的响了，叶的脸倏地一下变得通红。
苏摩偷偷的笑着，“怎么，饿了？”
“没有。”叶嘴硬的撇过头去，“就算是饿了，苏摩也没钱给叶买吃的。”
又一次刮了叶的鼻子：“怎么，想吃丸子？”
“唔…唔…”叶叹着气，小声的支吾着。
“走吧。”
“嗯？”
小摊前。
老板叫卖着丸子。
苏摩拉着叶一脸阳光的看着老板：“要十人份的。”
“好咯~”
叶不解的看着苏摩：“十人份？还有谁吗？”不由的四处张望着。
“要不不值得。”苏摩小声道。
“嗯？”叶更加的迷惑。
看着丸子快出锅了，苏摩对叶眨了一下眼睛，小声说：“准备好了吗？”
“啊？”
叶还没反应过来，刚接过老板的丸子，身体就不自主的跟着苏摩跑起来。
飞快…
叶恍惚间明白了什么，看着苏摩笑笑，突然加速的跑起来：“苏摩，就做诱饵吧~”又调皮的吐了一下舌头，一溜烟没了踪影。
“喂！抓小偷，还我丸子！”
苏摩揉着头发，听着耳后的叫嚣，又看看跑走的叶，无奈的摇头：“笨蛋，一个瞬身术就解决问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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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已经多晚了。
叶只觉得跑得精疲力竭，而苏摩好像什么事情都没有，呼吸一样的均匀。
“苏摩的身体…竟然比叶…还好…跑…步都不会…喘吗…？”叶上气不接下气的说着，有些崇拜的看着苏摩。
苏摩结果叶手中的丸子，那一串塞进叶的嘴里，“吃吧。”
叶欣喜的看着丸子，慢慢的咬一小口，坏笑的看着苏摩：“原来，苏摩这么坏。”
“切！”苏摩一把抢过叶手中的丸子，三下五除二的吃完它，挑着眉毛看着叶：“坏吧。”
“苏…摩！”
“哈哈！”苏摩干脆把所有的丸子一并带走跑开了，而叶生气的在他身后追逐着。
夜空，草地，欢笑。
叶看着苏摩，在黑色的笼罩下，刘海儿的遮挡下，奔跑追逐中，欢笑中，泪水用不为人知的角度流着：
“苏摩…谢谢你，请你以后幸福。”
第四十八章
第四十八章
苏摩轻轻合上叶的房门，看着她熟睡的面颊，微微的不舍。
自己爱她…可是却无法给她幸福…
这个世界上，只要是自己爱的，无论给了多少伤痛，却依然替代不了那份需要。就算用所有的方面去补给，就算再还给她一个或许更懂她的别人，也无法在她心中画上完美。
只是因为，她爱的…
因为懂她，所以才会明白，她的妥协加入了多少虚假。
因为懂她，所以才会明白，她的笑容包含了多少克制。
因为懂她，所以才会明白，她的掩盖揭露了多少悲伤…
一切，只是因为懂她…
一定是些许的模糊改变了一切，就像…自己幼时对雪樱的记忆…
叶，苏摩会回来，会把他带回来，还给你。
让他把你失去的笑容，失去的甜蜜，通通的偿还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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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摩…
叶看到苏摩慢慢的走出屋子，听到他轻轻合上房门，淡淡的睁开双眼。
苏摩，谢谢你。
叶起身去碰那件自己梦寐以求的婚纱。
紧紧的抱着，而泪水溅落。
自己，曾经愚蠢的想过，自己会是幸福的新娘。穿着只有婚礼时才可以穿的盛装，然后载满笑容的看着那个自己爱的人。
竟然曾经幻想过自己可以放弃仇恨，可以平淡的过自己的一生。
自己…在这种幼稚不切实际的幻想刚冒出的时候，肆意的将它斩断。
开…什么玩笑。
那些美丽的事物，甜蜜的希冀，根本就是空无的纸鸢，徒有其表。更或许，连那单单的外表都没有，当用最冷静的角度去审视，才会发现，那只是一纸，难以成“缘”。
现在，自己什么都没有了。
这个世界赋予了自己太多的身份，可却没有一个叫做平凡。
当明白自己背负了血海深仇的同时，就失去了随心的资格。
而且，现在。
自己已经失去了所有的理由去活在这个世界上。
苏摩…其实我真的好害怕…我害怕我带着一身的冰冷离去，到那里，到我族人身边的时候，又会承载太多他们的失落…
我害怕冷了…我想哪怕带着一丁点的温暖的回忆…也会很幸福…
对不起…苏摩…我，骗了你…
樱花祭，真的很快乐…真的。回忆，就像樱花充满了淡淡温暖的颜色。
所以无论如何，答应我，请，一定，过的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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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我要离开一段时间。帮我好好照顾叶好吗？”苏摩没有看黎月的眼睛，因为害怕，害怕自己最爱的姐姐，伤心。
黎月站起身，轻轻的抱着苏摩，“苏摩，如果你觉得是对的，就去做吧。”
苏摩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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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月姐姐。”叶灿烂的笑着，看着黎月，“谢谢。”
“谢谢？”黎月不解的看着叶，但是目光散满温柔。“叶，是我要谢谢你。让你受了那么多苦…都是因为我。”
“没有那回事。”叶依然微笑，“黎月姐姐，是叶心目中最美的女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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忍校。
叶静静的看着它，只是颔首一笑。深深的鞠了一躬。
看向天边，闵若，良子，鬼鬼，翔，影少爷，你们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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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天后。
那份永远不会令人遗忘的气息，令苏摩颤栗的握紧了拳头。
只是面前的少年，双眼缠满绷带。而嘴角那一抹笑容，诡异无比。
“喂。”苏摩静静的看着佐助。“你认识月翎叶吗？”
佐助倚在树上，故作懒散的想了想：“哦，可能认识吧。”
“啪！”苏摩瞬身到佐助的面前，拳头用尽全力掠过他的面颊。
佐助倒在地上，清咳了几声，擦去嘴角的血。
“够了吧。”
“够了？”苏摩几步上前，拎起佐助的衣领，质问道：“够了什么？！”
佐助甩开苏摩的手，站起身，扶着树干，干笑道：“难道她是让你来杀我的？”
“你个混蛋！”苏摩的骨头握的格格响，又是一拳，却被佐助牢牢的接下。
佐助紧了紧手指，笑容僵硬了下来：“我再说一遍，她和你一样，都是绊脚石。”
感觉到手上被施的力道越来越重，苏摩猛地将手抽出，向后跳开，只是淡道：“她什么都没有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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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又一次的将手中的信撕的粉碎。
自己能对苏摩说什么…除了对不起…
叶走到了镜子面前，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轻轻的将婚纱背后的拉锁拉紧。把头纱别再额角。
月翎叶，现在你，是幸福的新娘。所以你要笑，一切都可以解脱了，一切的痛都可以释然掉。
所以你要开心的笑。
叶用力的弯起嘴角，可是泪水却仍然不争气的掉下。
叶提起裙摆，奔出自己的房间。只想躲避掉镜子里映出的自己，因为那个影子，让自己发觉到，自己在悲伤。
那里，有悬崖，那里，有湍湍的河流。
那里，有自己可以拜托一切的钥匙，有自己最想要释然出的崩溃的心灵的方法。
自己是叶，就算死，也要有它的盘旋，也要有它的静默——直到这个外在漂流到谁也找不到的角落，直到自己的一切与这个世界隔膜。
第四十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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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多废话，你还是收回去吧。”语气淡漠，佐助缠满绷带的眼睛，透不出丝毫的神色，只是那微微上扬的嘴角，带着些许嘲讽的笑。
“我，今天无论如何也要将你带到叶的身边，去向她道歉！”苏摩愤怒的握紧拳头。
但佐助却转身，离开。
“如果，我想杀死你，简直一如反掌。别妨碍我。”只是一句淡淡的话，却出卖了佐助自己。看似冷漠的话，却在经历了太多口是心非的苏摩面前变得澄澈。
苏摩看着佐助的背影笑笑，只是轻轻的一笑却包含了太多。
那种刻薄的信念，被死死的遏制在心里，那被封印的感情，原来有一个幼稚的名字，叫做嫉妒。
“我彻彻底底的输了。”苏摩笑着摇了摇头。
“对她表白又怎么样？对她玩失踪又怎么样？让她因为我姐姐从而为我着急又怎么样？豁然见到她，用残缺的身体与她见面来博得她的同情又怎么样？不屑一顾救她又怎么样？为她找你，又怎么样？她自始自终就没有放弃过她的爱情，而你，也一样。”苏摩耸耸肩，一副无奈的表情。这些编出的话，说出口还是会带着那么隐约的心痛。
佐助的脚步戛然而止。隐隐的肩膀有一丝颤动，但还是那不屑的语气，夹着无限的冷淡：“与我无关。”
“呵，无关？”苏摩冷哼几声：“可是她心里的伤口全都是你造成的。”
见佐助没有反映，苏摩继续道：“她受了很多很多的苦，被人误解，被人陷害，被人惩罚，就像一个谁都可以欺负的傀儡，毫无她的自尊可言。没错，与你无关。那只是秋天，夜晚的气温冷的出奇，可是她一个人却还要训练到凌晨，要知道，那时候的水全部都是刺骨的冷！没错，与你无关。她每天几乎连睡觉的时间都没有，吃的都是最差的伙食，几次几次的险些晕倒，几次几次的又被鞭笞的叫醒！没错，与你无关。她接受的那些嘲讽，陷害，众人的不解，每一句都逼迫着她坚强！对，对！一切的一切都与你无关。我不明白她为什么如此的坚持，我不明白她到底怀揣着多少毅力，可是那天，我看到了。我看到她见到你的欣喜，见到你的慌乱。她怕，她怕看到你，她就会崩溃，而你见到她会心痛她的伤口，她粗糙的手，她黝黑而疲惫的面颊…”
“够了！我的一切还没有让你来指手画脚！你这种人，又能了解什么？！”佐助一个箭步瞬身来到苏摩面前，手中的剑毫不留情的刺进苏摩的胸膛。
霎那间剧痛袭来，苏摩的脸如同纸一样苍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