降豹小侠女-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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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人啊!来人啊!”她一路大声疾呼。
“发生何事?小姐?”獄卒惊慌的表情,倏地出现在她面前。而他后头则紧跟着两位手持武器、全身戒备的侍卫。
瞪着眼前草菅人命的傢伙,西门少钰顿时怒火中烧的指着他,“你这该死的傢伙!她若有个三长两短,我唯你是问!快去找大夫来!”
先是指着自己霹哩啪啦地骂着,这会又要自己找来大夫,难不成……“小姐,你该不会受伤了吧?”獄卒惶恐地将西门少钰从头到脚打量一番,心想:她要有个闪失,自己可人头难保啊!
“受伤?受你个头!你要害本小姐问不出个所以然来,马上叫你人头落地!”
说完,她一把拔下原本插在他腰侧的那把长剑,剑尖向着地。
错愕圆睁的眼瞪着鼻前的利器,獄卒再也不敢有丝毫片刻的迟疑,他大叫:“是!小的马上去!”深怕那支晃动的剑,不小心划花自己的脸,他白着一张脸,疾疾地离去。
獄卒高壯的身躯即将消失在梯口时!西门少钰忽地记起一事,她对着背影大声喝道:“把大夫带到“璇宫”!”
然后,她挥手招来其他两位侍卫,“你们跟我来!”提起及地的裙摆,踩着焦急的步伐,西门少钰朝牢房迅速走去,心头倒将该如何向大哥解释之事给忘了。
高烧惊人地持续着,直到第八天才渐有缓退之狀。而多日在一旁服侍的众人们,原不乐观的以为那瘦弱的身子再也禁不起时热、时冷的磨人折腾,在惊见床褥上的人儿终有好转时,皆免不了长吁地松口气,因为“西丘之城”的少城主于昨个晚上离去前丟下这么一句——她若没了命,你们小心脑袋搬家!
平稳的语气与他的神情一般冷,且锐利的不能忽视其中威胁的真实性。
虽说他们着实不明白少主何以对一名囚犯持着如此不合常理的关心。每晚,少主在就寢前总会先移驾至“璇宫”探视,然后又蹙额离去。
不过,不管如何,她病情的稳定总是他们的一大福音,毕竟善变的性子恍如诡异的天候般的西门少主,他们可惹不起啊!
三日后。
精雕着细致花纹的窗櫺前,凸出的一小方,两、三只身着艳丽彩绘的七色奇鸟,时而轻跃,时而轻挥羽翅,时而抑颈低嗚地嬉闹其上。
轻脆的鸟嗚声宛如细长的铃响,唤醒了趴臥在软褥上的人儿。
沉压在羽毛枕头里的黑色头顱动了两下,它缓缓转向泛着金光的窗口。两旁随风轻飘的丝白布幔,扬起阵阵刺人的光芒,天儿反射性地玻鹚郏胺酱棠康墓庀吡钏芯醪皇娣恕
今儿个,是她数日以来,首次以清晰的头脑所迎接的第一个清晨。天儿感觉距离自己上一次的清晨,似乎有一世纪之久般。
待沉闭的双瞳逐渐适应这片耀眼的光亮之后,天儿抬眼,将洒满一室曙光的室內,细细地打量着。
富贵不华丽的摆设,简洁却不失雅气,两旁精巧的台沿端立箸手工细致的罕见宝石、饰品﹔精雕的窗櫺前垂落着白皙无瑕的薄纱。如梦似幻的仙境,女性化的巧物,柔美的境界让人触目即知此室该是姑娘家的椋俊
这是哪?自己怎么会在此─陌生的环境显得如此不真实,天儿几乎认为自己彷如置身在梦境中。她试着移动僵硬的身子,想要翻转过身,却没料到光是微侧起上半身,便让她耗尽气力﹔再加上背部因细小的动作就换来刺骨的撕裂感!天儿闷哼一声,血色尽失地跌回床褥。
该死!低咒一句,背上的痛让记忆如排山倒海之势涌回脑际。天儿记起自己何以在此,是西门少钰带人将自己架出地牢的。这也是她昏死前仅存的知觉了。
可是……为避免再次拉痛背伤,天儿小心地将脸转向另一边,不解地再次打量着,疑惑的视线来到门前,正巧房门应声而开,有人在此时推门而入。
一袭海绿轻薄衣裳,外披薄纱的西门少钰轻挪蓮步,跨进房內。她的身后则紧跟着手捧玉盘的小凤,盘上晶瑩剔透的碗身,其上方貫着若隐若现的白烟,冉冉上升。
西门少钰的视线投向床的那头,目光迎上那对闪着迷惑的瞳眸,她欣喜的加紧脚步,移向床边。
“这下可好了!你终于醒来,我正愁着是否该派人再请来大夫呢!”她望着脸色依旧苍白的天儿,高兴地说着。
“这……里是钰儿小姐的椋柯穑俊碧於а弁爬凑撸∶闱砍冻鲆荒ㄐσ猓粲嗡康纳粲伤野椎乃街星崆嵬鲁觥
“嗯,也可以这么说。此处是位于“璇宫”后方的“别苑”,偶尔我会前来小住几天,你就安心在此好好养伤吧!”西门少钰在丫环扶来的一张矮凳上坐下,靠在床边道着。
她的关心让天儿露出感激的一笑,她挣扎地想坐起身,却让一旁的西门少钰制止。
“小心!大夫要你在伤口愈合的这段期间最好别乱动!否则,再扯开伤口可就麻烦。”
警告的话才落下,只见天儿闷哼一声,脸色倏地化为一片惨绿,显然真扯痛了背伤。
“瞧!快躺回。”西门少钰着急地探身扶着因“极”痛而低喘的天儿,小心翼翼地让她趴回床面。
西门少钰细膩的举止,使天儿对眼前的女孩再度刮目相看,没想到她除了天真刁蛮得紧外,还有着惹人怜爱的善良性情。
天儿不禁对她投以感激的笑容,然,瞬间却转为苦笑。因背伤再度的扯裂!原先隐约的疼痛感,如今已转为炽热的抽痛。
天儿的额头沁出冷汗,剧痛在她背后持续着,且愈来愈有加重之势,令她受不住地咬紧下唇!灰白的唇因此凝出一片红丝,但是她的心里有些话欲向西门小姐澄清。
“钰儿小姐……我不是有心隐瞒少主的……你要相信我,哦——”
“噓!现在别提这些,别动!”她压回天儿的身子,赶紧唤来身后的丫边,“小凤,将药汁端来。”
取下玉盘上的瓷碗,西门少钰让丫环扶起天儿的下顎。“来,快将这碗药喝下。”她将碗口挪到天儿唇前。
碗內盛着八分满的墨绿色液体,暗沉的色泽,除了令人皱眉外,还飘散着一股难聞的异味。天儿直觉地避开那玩意儿,两眼视它是毒药似的瞪着。
西门少钰知道这汁液看起来确实难以入口,不过,古训——良药苦口。所以,她勸诱着脸上摆明“别想我会喝它”的表情的天儿。
“此药除了能镇抚神经外,亦有缓和剧痛之疗效。药性奇佳,乃我宫中之圣品。不过!它每次的药效只有四个时辰,药效一过,就无法镇住你的伤痛,先前就全靠它方能缓和你的背伤及消炎止痛。”
听完她的一番话,天儿犹疑地盯着前方这碗看似噁心之至的“圣品”。背部的抽痛果真愈是加剧,她感觉伤口上方的绑带逐渐湿润。
算了!忍一时之“苦”,总比受长久之“痛”来得好吧!希望这乌漆抹黑的玩意儿尝起来不会像聞起来这般噁心。
內心交战数回合后,天儿一咬牙,脖子像被人架了把刀似的,心不甘情不愿地张口喝下西门少钰捧在手里的“圣品”。
“唔!”吞了数口后,天儿再也受不住地推开碗,并难受地呻吟。天啊!它比想像中的更加难以入口,汁液苦不堪言外,扑鼻的异味更让她扭曲了脸。
她娘娘的!就算自己的背伤就此潰烂,她发誓,她再也不会去沾那鬼东西半滴!甚至别让她再看见它!
可是不到片刻!天儿的背部不再那般地剧痛难挨了。但她发觉头部却愈来愈沉重!神志开始变得游移不定、恍恍惚惚,眼脸不由自主地连眨数下后,犹如鉛重般地缓缓垂落——天儿再度蒙睡神所唤,云游梦乡去了。
西门少钰满意地望着床褥上沉睡的面容,知道“乌石”的药性已发挥作用了。
她唤来门外的丫环,趁着天儿昏睡之际,让两旁的丫环协助小凤将已滲出血跡的白布条换下,重新裹上药膏。
第七章
“乌石”确实地发挥它极佳的疗效!经过半个月的静心调养,原本血肉尽募》粢芽冀狃栌希碜右嗖槐叵袂靶┤兆游ǹ峙凵丝诙孔潘
一个多月来,天儿除了只能“帖”在褥上外,根本不能有所移动。天啊!那种日子她真的过怕了。
所以,天儿決定溜下床来走动、走动。她抓开身上轻如毛羽的柔被,坐起身来,将双腿由床上缓缓挪至床沿,小心地垂落至铺着毛氈的地面。
背伤虽已好了大半,体力却尚未恢复,仍旧虛弱。而原就纤细的身子,在经过这场大病的折磨后,更显得不堪一击!所以,当天儿试着站直身子时,猛地一阵天旋地转,双腿亦承受不了重量地晃了两下,她惊慌地赶紧扶住床柱。
该死!低咒一句,天儿合起两眼,待晕眩感退去,这才睁开眼睛。将室內打量一番后,天儿见圆形的茶几上摆着一壶茶水,她顿时觉得口干的紧。
天儿先是探试地踏出一小步,见身子无礙,不再有先前的不适感,这才又缓缓移动双脚朝茶几走去。
“哎呀!你怎么能随便下床走动。”高八度的惊呼声由门口倏地传来,吓得那双方触及几沿的手,反射地收回,改捧住心口。天儿愕然地望向门口。
手持圆盘的丫环,焦急地把盘子摆在一旁,赶紧繞过桌旁来到天儿身侧,两手将她扶回床沿坐下,并略带指责地念着。
“钰儿小姐吩咐过,要姑娘别乱动的!你这一动,要有个闪失,岂不让做下人的我不好交代?”说完,丫环转身,走回几前端来一只玉婉,“来,姑娘趁热把药喝了。”她将盛着汁液的碗递过去。
接过它!天儿盯着手里碗內的褐色液体,冒着热气的汤汁模糊了她的视线。它看起来的色泽与聞起来的气味虽比那“乌石”好多了,不过,却也苦不堪言。半个月来!每天四帖,她几乎喝怕也看怕了。
天儿迟疑地愣了片刻,她抬头朝丫环露出虛弱的一笑。“我想待它冷了再喝。
”她将碗搁在床前的一张小方几上。
“可是”丫环望了被摆在一旁的药汁一眼,“钰儿小姐要我亲眼见你喝了它。
再说,药涼了可就更难入口,这——”丫环面有难色。
“别多心,我会将它喝下的。”天儿正色地保証,然后又解释:“因为刚醒来,胃有些难受,所以我想待会再喝它。”她平静的神情,让人瞧不出她葫芦里到底卖什么药?举棋不定的丫环眉头深锁,半晌后,才勉强应道:“好吧!那么,稍后我再过来取回碗盘。”
飘扬的裙摆自门檻前消失,脚步声亦渐行渐远,终至无声。
确定丫环已离去,天儿的视线由门前移向身侧的小方几。盯着那碗令自己受怕的东西,她絹秀的柳眉一皱,伸出一手,端起盛着药汁的器皿,然后望向方几旁的绿色盆栽,她扬眉,漂亮的唇角扯出一抹弧度!一个探身将手上的碗举至绿木上方!脸上露出厌恶的表情,想也不想地手腕微转……
“你敢!”它不是句问语,而是声警告。
低沉的男声,令天儿再度受吓地停止动作。她震惊地忙将视线投向来者,哈,瞧瞧这会站在门口的谁?不就是那位将自己整得死去活来,却又拚命将自己救回的傢伙吗?这没心、没肺、没肝、丧尽天良的冷血男人,总算是露脸了!自己正愁找不到他人问清楚,他到底打算如何处置自己呢!
门口的男人,长衫黑裤外披蓝袍,一身风尘仆仆,显然正从外头回来。一头乌丝绑成发辮,随意地垂置于右肩的胸前。豪迈中不失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