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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部分

大侦探十二奇案-第27部分

小说: 大侦探十二奇案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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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尔克里·波洛小心地绕过那些贝拿勒斯铜器,走了出去。

5

拉金太太的屋里挤满了人。

拉金太太本人在一张墙边桌子那儿配制鸡尾酒。她是个高个子女人,浅棕色鬈发耷拉在脖子后面,两只灰里透绿的眼睛,瞳孔又黑又大。她动作灵敏,有一股貌似优雅的邪气。她看上去像是三十岁出头。仔细观察就可以看出眼角已经有了鱼尾纹,这说明至少四十来岁了。

卡米雪夫人的一位朋友,一位中年妇女,带赫尔克里·波洛来到这里。有人给他拿来杯鸡尾酒,并请他给坐在窗前的一个姑娘送过去一杯。那个姑娘小小的个子,浅浅的头发——脸色白里透着粉红,犹如天使一般。赫尔克里·波洛顿时注意到她的两眼显出警惕而多疑的神情。

他说:“祝你身体越来越健康,小姐。”

她点点头,呷一口酒,然后突然说:“你认识我妹妹吧。”

“你的妹妹?啊,那你一定是一位格兰特小姐了?”

“我叫帕姆·格兰特。”

“那你妹妹今天到哪儿去了?”

“出去打猎去了,应该快回来啦!”

“我在伦敦见到过你妹妹。”

“我知道。”

“她告诉你了?”

帕姆点点头,接着又突然问道:“希拉是不是惹了麻烦?”

“这么说,她什么都告诉了你吗?”

那个姑娘摇摇头,问道:“安东尼·霍克也在场吗?”

波洛正要问,这当儿房门打开了,希拉和安东尼·霍克一同走进来。他们都穿着猎装,希拉面颊上有点泥痕。

“哈罗,大伙儿。我们进来讨杯酒喝。安东尼的水壶空了。”

波洛大声说:“说到天使——”

帕姆·格兰特打断他的话:“我想,你的意思是指魔鬼吧——”

波洛连忙问道:“是那样吗?”

贝丽尔·拉金走了过来,说道:“你可来了,安东尼。给我讲讲打猎的情况?你有没有画画格莱特矮林?”

她巧妙地把他拉到壁炉旁的沙发上。波洛看见他离开时回头望了一眼希拉。

希拉看见了波洛,犹豫一下,然后走到窗前波洛跟帕姆站的地方。她恶狠狠地说:

“原来是你昨天到我们家来了?”

“是你父亲告诉你了吗?”

她摇摇头。

“阿布杜尔把你形容了一番。我——猜到的。”

帕姆惊讶地问:“您见过我父亲了?”

波洛说:“哦,是的,我们——有些共同的朋友。”

帕姆立刻说:“我不相信。”

“你不信什么?不信你父亲和我有一个共同的朋友吗?”

姑娘的脸红了:

“别装傻了。我是说——那不是你真正的原因——”

她转问她的妹妹:

“你怎么不说话呀,希拉?”

希拉一怔,问道:“这跟——跟安东尼·霍克毫无关系吧?”

“为什么该跟他有关系呢?”波洛问道。

希拉脸红了,一下就穿过房间朝另外那些人走去。

帕姆突然生了气,却又压低嗓音说:“我不喜欢安东尼·霍克。他身上有股邪气——她也有点——我指的是拉金太太也如此。你瞧,他们俩现在那种样子。”

霍克跟他的女主人正把脑袋紧紧挨在一起。看上去他好像在安慰她,可她突然提高嗓音说:

“可我等不及啦。——我现在就要!”

波洛微微一笑,说:“女人们哪——不管是什么——她们总是立刻就要弄到手,是不是?”

帕姆却没答理他,脸色沮丧。她神经质地一再捻弄她那花呢裙子。

波洛小声搭话道:“你跟你妹妹在性格上完全不一样,小姐。”

她仰起头来,不耐烦地问道:

“波洛先生,安东尼给希拉的东西到底是什么?是什么东西使她变了——不像原来的样子了?”

他直勾勾地望着她,问道:“你吸过可卡因吗,格兰特小姐?”

她摇摇头。“哦,没有!原来是这么回事,可卡因吗?可那很危险啊,对不对?”

希拉·格兰特又回到他们这边来,手里拿着一杯饮料。她问道:

“什么东西很危险?”

波洛说:“我们在谈论吸毒的后果。谈到精神和灵魂的慢性死亡——人类一切真实和美好事物的毁灭。”

希拉·格兰特喘了口气,手中的杯子晃了晃,酒溅了一地。波洛接着说:“我想斯托达医生已经明确告诉过你,那会给生命带来什么样的死亡。染上瘾是很容易的——戒掉瘾就很难了。那个故意让别人堕落和痛苦而谋取暴利的人是一个吃人肉、喝人血的敲诈勒索的家伙。”

他转身走开,听见身后帕姆·格兰特喊了一声“希拉!”还听到一句耳语——一个微弱悄没声儿的耳语——是希拉·格兰特说的,声音低得使他几乎听不到:“那个水壶……”

赫尔克里·波洛向拉金太太道了别,走出那个房间。在门厅的桌子上有一个打猎时带的水壶、一条马鞭和一顶帽子。波洛把水壶拿起来,那上面写着安东尼·霍克姓名的首字母:“安·霍”。

波洛自言自语道:“安东尼的水壶是空的吗?”

他轻轻摇晃一下。里面没有水声。他拧开壶盖。

安东尼·霍克的水壶并不是空的,里面装满了白色粉末……

6

赫尔克里·波洛站在卡米雪夫人家的露台上,正在恳求一个姑娘。

他说:“你还非常年轻,小姐。我相信你不知道,真的不知道你跟你的姐妹们一起在干什么。你们一直像狄奥墨德斯野马那样让人家喂食人肉。”

希拉浑身颤抖,呜咽着说:“这听起来真太可怕了。可这却是真的!我直到在伦敦那天晚上斯托达医生告诉我时还从来没意识到这一点。他那么严肃——那么真诚。我那时才认识到我一直在干着多么坏的事……在这之前,我还以为——哦!只像工作完毕后喝杯酒那样——有些人会付钱去买,却真不认为是什么很要紧的事!”

波洛说:“现在呢?”

希拉·格兰特说:“您让我干什么,我就干什么!我也去告诉别人,”她又加了一句道,“我想斯托达医生不会再理我了吧……”

“正相反,”波洛说,“斯托达医生和我正准备尽一切力量帮助你重新做人。你可以相信我们。但是你必须做一件事。我们必须消灭一个人——彻底把他消灭,只有你和你的姐妹可以消灭他。那就是你们得出面作证,判他有罪。”

“你是指——我们的父亲吗?”

“那不是你的父亲,小姐。难道我没有告诉你,赫尔克里·波洛什么都知道吗?你的照片在警方机构很容易就给辨认出来,你是希拉·凯利——是一名多次在商店里盗窃的年轻扒手,几年前曾给送进教养院。你从教养院出来后,有一个自称是格兰特将军的人接近你,并且提供给你这个职务——一个‘女儿’的职务。会有许多钱,种种玩乐,过好日子。你要做的就是把‘那玩意儿’介绍给你的朋友们,总装着是别人给你的。你那几个‘姐妹’跟你的情况完全一样。”

他顿了顿又说:“来吧,小姐——必须逮捕那个人,判他徒刑。这之后——”

“这之后怎么样呢?”

波洛咳嗽一声,微笑着说:“你就献身于侍奉上帝,不再做坏事……”

7

麦克·斯托达惊讶地望着波洛,说道:

“格兰特将军?格兰特将军?”

“正是,亲爱的。要知道,整个布景道具都是你可以称之为伪造的玩意儿。那些佛像啦,那些铜器啦,那个印度男仆啦!还有那种痛风病也是伪装的!痛风病如今已经过时,只有很老很老的老头儿才患痛风病——十九岁年轻姑娘的父亲患不了这种病!

“另外,我为了弄清这一点,在走出去的时候跌了一下,趁机用手抓住他那条患痛风病的腿。我告诉他的那些话使他十分不安,竟然没感觉到我那一抓。哦,是啊,那位将军完全是伪装的!然而,这个主意还是很精明的。一个退休的驻印将军,一个知名的脾气暴躁的可笑人物,他在那里定居下来——可他没住在其他退休的驻印英国军官当中——哦,没有,他却来到一个对一般退休军人来说过于昂贵的地区,安了家。那里有阔人,有从伦敦来的人,是一个推销那种货品的好场所。又有谁会怀疑那四个活泼可爱的漂亮姑娘呢。万一出了什么事,她们也会被认为是受害者——这是绝对没有问题的!”

“你去看那老魔鬼时,心里是怎么想的呢?是想让他害怕吗?”

“对,我想看看,会发生什么事。我没等很久就发现了。那几个姑娘得到了指示。安东尼·霍克其实也是她们手下的一个受害者,让他充当替罪羊。希拉原本该告诉我们拉金太太家门厅里那个水壶的事,可她几乎不忍心那样做——另外那个姑娘却冲她怒喊一声‘希拉’,她便不得已支支吾吾地说出了那个水壶。”

麦克·斯托达站起来,来回踱步,最后说道:“你知道,我不会不再看望那个姑娘。我已经对青少年的犯罪倾向得出了一个很正确的理论。你如果仔细调查一下当今的家庭生活,就几乎一定会发现——”

波洛打断他的话说道:

“亲爱的,我很尊重你那门医学科学。我毫不怀疑你那套理论在希拉·凯利小姐身上会取得可喜的成功。”

“对其他人也一样。”

“其他人嘛,也许会的。可我敢打包票的只是那个希拉姑娘。你会驯服她,毫无疑问!说实话,她已经对你完全言听计从了。”

麦克·斯托达红着脸说:

“波洛,你在胡说什么……”

第九桩希波吕特的腰带

(译注:希波吕特的腰带:希腊神话中亚马孙女儿国女王希波吕特身上的宝带。欧律斯透斯的女儿要得到它,国王遂让赫尔克里去取。赫尔克里进入女儿国,受到希波吕特女王的爱慕,愿把腰带给他。赫拉由于憎恨赫尔克里,变成一个亚马孙人,混在众人当中,散布谣言说赫尔克里要拐走女王。亚马孙女战士即刻袭击赫尔克里,但被他打败,取走腰带返回。这是赫尔克里做的第九桩大事。)

1

一件事总是导致另一件事,这是赫尔克里·波洛时常爱说的一句并无太多创见的话。

他认为再也没有什么比鲁本斯(译注:佛兰德画家,巴罗克艺术代表人物,在欧洲艺术史上有巨大影响,作品有《基督下十字架》、《维纳斯和阿多尼斯》、《农民的舞蹈》等)名画被盗一案最能明显地证实了这句话的准确性。

他一向对鲁本斯的绘画并没有多大兴趣。首先,鲁本斯不是他欣赏的画家;此外,这次盗窃作案的手法也太一般化了。他受理这起案件纯粹是因为亚历山大·辛普森恰好是他的一个朋友,另外也由于他个人的那么一个原因,也就是说那并非跟古典文学一点关系都没有!

画失窃之后,亚历山大·辛普森把波洛请去,向他倾诉了那起不幸的事故。那张鲁本斯画是新发现的一幅迄今尚鲜为人知的精品,不过毫无疑问是幅真品。那幅画在辛普森画廊上展示时,竟在光天化日之下让人盗走了。当时正值大批失业的人采用躺卧在十字路口并进入豪华饭店的战术举行抗议活动。其中一小部分人还进入了辛普森画廊,躺在地上举着“艺术是奢侈,饥饿者要吃饭”的标语。警察给召来了,人群好奇地聚在那里看热闹;直到示威者被警方用武力驱散之后,才发现那幅鲁本斯的画从画框上被人干净利落地割走了!

“要知道,那是一张不大的画,”辛普森先生说,“谁都可以把它夹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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