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地密码10-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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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体型和满脸的毒虫之外,它像不像罗丹雕刻的《思想者》,如果它不是这样一幅惊恐的表情,也没有张大嘴,仅看他眉宇之间的神 色,这些古人,显然也完美地把握住了对‘思考’两个字的表达。”经年轻人一提点,吕竞男和亚拉法师同时皱眉,细细想来,还真有些像,这个年轻人的观察能 力,显然比他们更为敏锐,可越是如此,两人就越发忧心忡忡,同时心底发寒,他们感到有什么地方不对劲,但说不出来。
“双眼之中全是欲望,”年轻人收敛笑意,望着头像的眼镜道,“或许你们会这样认为,但其实不是,相信两位对一些藏传佛教中的欢喜禅并不陌生,也应该见过种 种性爱石窟,你们看这双眼中的男女交媾图,与那些雕刻比起来,可有一丝**之意?这些,其实只是很原始、很普通的交配图而已,象征的是……繁殖。任何一个 物种要保持物种自身的存在,不管使用何种方式,都离不开繁殖。繁殖,是所有有限生命体要将自体系统保存下去的唯一方法,你们人类也不例外。”
听年轻人这样一解说,吕竞男再看那巨像双眼,果然,里面的男男女女,虽然在不同的方 位、用不同的姿势在进行着交配,但浮雕强调的确并不是性爱,甚至古人有意隐去了男女双方的欢愉之情,雕刻出的人表情都异常严肃,就像一对对正在辛苦劳作的 苦力。抛开了种种文明的外衣,其实人类所批判的、所赞美的、感到神秘的、好奇的、羞耻的、鄙夷的,不过只是为了一个简单的目的——繁殖!
年轻人并没有停顿,而是继续说下去:“眼镜看得更远,所以它看到了物种延续的本意——繁殖,而嘴,这张大嘴里林林总总,包罗万象,但无论如何也没有跳出机 物这个范畴,它象征的则是能量的循环。这样说或许太深奥,或许古人表达得更简单一些,但是我觉得,它象征的,就是能量的循环。一个物种想要继续存在,就离 不开繁殖,而一个生物个体想要继续存在,则离不开能量的循环,对你们普通人来说,也就是……进食。这张嘴里雕的所有东西,都是可以吃的。”年轻人似笑非笑 地往那张大嘴瞥了一眼。
“那……那些佛像……”吕竞男有些惊讶地指着头像最终,里面可还有神佛妖魔的雕塑啊!
年轻人戏谑地看了吕竞男一眼,转头对亚拉法师道:“若世上真的有妖魔神佛的话,人在饿的迫不得已的情况下,说不定也只好捉来吃了,不是吗?”
亚拉法师打了个寒战,这句话实在是对宗教的大不敬,可他竟一时忘了反驳,心里隐隐觉得,这年轻人说的话或许是对的!而在种种神话传说中,吃神和吃魔的故事也不少,《西游记》里不管是妖魔鬼怪,还是普通恶人,不都想把唐僧捉来吃了吗?
年轻人悲悯地看着吕竞男和法师,嘲讽道:“但凡是能找到的,能放入人嘴里的,哪一样是人类没吃过的?不过,这些古人倒也没有批评这种行为,他们只是将一种本能以最简单、最原始的方法表达出来而已,个人要存在,就必须有能量的替换,进食是人类保持自身存在的最基本的条件。”
说到这里,年轻人才停下来,又转过头去打量那巨大的头像。亚拉法师看了年轻人背影一眼,这个年轻人提到了眼睛,提到了嘴,可这个头像最离奇、最明显的地方他却一字未提,法师不免追问:“那脸上的毒虫,又象征着什么?”
年轻人转过头来,老气横秋道:“象征着,这个大殿内所有的神佛都在思考的那个问题——存在的意义,就像一个饱经沧桑的智者,眼中流露出的是对世事的感悟和 悲悯,亚拉法师心中一惊,这个年轻人在举手投足间竟然带着极为强烈的心理暗示,让人不知不觉就认同他的说法,这种手段。。。。可怕,太可怕!
趁年轻人没有留意自已,法师小声地告诉吕竞男:“听他说话,不要看他的眼睛。”吕竞男像是猛然惊醒,对法师做了一个“知道”的小动作,眼睛虽然仍看着年轻人的方向,眼神却早已远离。
年轻人对两人的小动作毫无察觉,或许对他来说,这种充满意识暗示的谈论早已成为一种习惯,他自顾自地解释着:“人类的初生婴儿,一片空白,就像一张白纸, 当他发出第一声啼哭,听到人世第一种声音,便如同在这一张白纸上涂了一笔;当他睁开眼睛,捕捉到第一缕光芒,便又在这张白纸上涂抹了一笔,如此经历人世, 见到、听到、闻到、尝到、触摸到、感知到,一切的一切,最终那张白纸将画出许许多多不同的线条。对于这尊雕塑而言,人世间的每一种事物,便由一条毒虫表达 出来,大抵暗含了道家思想中‘五色令人目盲,五音令人耳聋’的道理。最终人的一生,就像这座雕刻表达的一样,被各种毒虫爬满,钻入脑中,咻。。。”年轻人 发出火箭升天的声音,做了一个报销的动作。
亚拉法师低声道:“一面之词,不可全信。”
吕竞男问道:“你说满天神佛都在思考,思考什么?脸上爬满了虫,就像征了存在的意义?”
年轻人道:“整个雕刻表达的是一种存在的矛盾,眼睛像征着物种的存在,嘴巴像征了个人的存在,而脸上的毒虫则像征了这种存在的矛盾,这是一种激烈的交锋。 谁都知道,一个生命诞生于世,最终的结果是走向死亡,从末有过例外,推而广之,任何一个物质的出现达个世界上的最终结果,都是湮灭、消亡,从存在的那一天 起,它就在走向不存在。就连我们这个宇宙也是从一个奇点诞生,最终将回归一个奇点,从虚无中诞生,又回到虚无,这就是所有时间、空间所能囊括的全部物质的 最终归宿。如此一来,就产生了一个问题,既然生只是死的开始,存在的终极目的都是毁灭,那么,存在的意义究竟又在哪里呢?因何而存在?这个问题是人类拥有 系统的思想意识以来,除了追寻我是谁以外,另一个终极哲学命题,其实两者也可以看做一个问题。人类有史以来,出现过无数哲人、伟人,却从未有一个人弄清过 这个问题,简单地说就是,我从哪里来?将到哪里去?几乎所有的宗教都是为了解决这个问题而诞生的,深奥一点的宗教试图阐述清楚,人为什么活着,又为什么死 亡,而浅显一点的宗教则告诉你,人应该怎么活着,又该如何面对死亡。但事实上,没有任何一个宗教找到了一个明确的答案,一些模棱两可的回答最终导致的结果 就是,不同的人读了同一种宗教的教义,却产生了不同的答案,甚至出现了完全相反的人生观和世界观。”说着,年轻人斜睨吕竞男道:“你是为什么而存在的,你 知道吗?”
吕竞男不假思索地回答道:“当然。”
年轻人露出所问非人的表情,拍着脑袋道:“噢,我差点忘了,你是宿生。”
吕竞男脸色大变,手不由自主地抬了起来,指着年轻人道:“你。。。你。。。”
亚拉法师也是暗惊,连这么隐秘的事情他也知道,这个年轻人究竟知道多少秘密?
年轻人笑道:“作为忘记了自身存在,只为别人存在的宿生,问你这个问题倒是有些多余了。”
年轻人又将询问的目光转向亚拉法师,法师以偈语道:“顺心而为,令其无悔。”
年轻人讥笑道:“我问的是存在是为了什么,而你回答的却是一种存在的行为方式。”他摇头道:“不过不管怎么说,我们眼前这尊巨大的雕像想要表达的就是这么一个意思,它在询问所有的神佛,如果存在的目的就是为了毁灭,那么存在的意义究竟在哪里?”
年轻人那双忧郁的眼睛陡然上扬,眼中精芒一闪,吕竞男和亚拉法师不约而同地陷入思考;不过亚拉法师所思考的是:“这个年轻人说的最后一句有语病,不应该说存在的目的是为了毁灭,而应该说存在的最终结果都是毁灭才对吧?”
三人似乎都陷入沉思,一时无语,此时吕竞男再看那尊巨大的人头,登时有了不同的感觉,若非那个年轻人的述说,谁又能想到这个看起来丑陋、狰狞、可怖的头像,竟然隐含了如此深邃的思想?看着看着,她看到那人头嘴下,似乎有几个人!
第10部 第75章 西藏众神 4 灵魂缠绕之地
佣兵中也并非全是泛泛之辈,其中就有一些,并没有被那些巨大的石桌案上堆积
如山的珍宝迷惑了心智,他们在观察,并且很快发现,那些石桌案上摆放的不过
是对身后神佛的供奉,显然身后神佛的等级越高,那他前面的供奉就越丰富,珠
宝就越精美,于是那些佣兵就开始寻找,这整个大厅中的哪座佛像的等级最高,
找来找去,找到了中间最大的那个雕塑,虽然不知道是什么,可一看那石雕的体
积,那里面的东西档次肯定不会差了去。
因此,当年轻人下令解散的时候,那几名颇有眼光的佣兵二话不说,直奔中间那
个巨大的呈不规则球形的雕刻而去,他们比吕竞男和年轻人都要更早抵达人头像
的下方。
由于为了让远处的人也能看到人头像眼中和口中的雕刻,那个头像的颜面是微微
有些倾斜的,那几个佣兵可不知道什么雕刻的意义,只管找雕刻里面有没有宝贝
,他们老早就看到那个雕刻的嘴里有各种东西,还不时的发出宝石独有的闪光,
显然那张大嘴就是他们要找的地方,就兴冲冲地一直狂奔到嘴下。直到抵达头像
的跟前,才发现这个雕像实在太大了,远远看到的下唇已经沾地,可走进才发现
,要想上去,还得颇费一番功夫,几个人手足并用,竭尽全力向大嘴爬去。
吕竞男他们距离那头像其实仍极远,若非仔细观察,还真难发现那几个踩着毒虫
向大嘴攀登的佣兵。年轻人显然也发现了那几个人,惊慌大叫起来:“喂!你们
几个,快回来!”只是隔得太远,整个大殿空间又太大,声音无法传到那几个佣
兵的耳里,年轻人又赶紧取出通信器,调节频道,可惜晚了一步,频道还没调好
,吕竞男就看见,爬的最快的那名佣兵已经抵达大嘴嘴唇上了。
那名佣兵还来不及挥臂欢呼,就像被一股极大的吸力一下子就吸了进去,吕竞男
愣了愣神,紧接着突然大地一颤,轰然巨响,就像有万吨的巨物重重地砸向了地
面,再看那头像,原本大大张开的大嘴,竟然合上了!其余还攀附在头像嘴唇边
缘的佣兵,也因那一震之力,纷纷跌落下地,从那么高的地方跌下,估计是活不
成了。只听那年轻人低声骂道:“一群蠢货,又要多费不少时间。”
那大嘴合上之后,整个句型头像也发生了变化,先是那双眼睛,渐渐红了,眼眸
上浮雕的种种交配图,也染上一层猩红之色,接着红色向眼外蔓延,如脸壳皲裂
般,八方漫开,那一个个毒虫纷纷被红线浸绕,兀自扭动不休,更加活灵活现。
那一道道蛛网般密布的红线离开了头像,继续沿着大厅地面延伸,那一个佣兵的
血再多也是有限,断然不能染红如此大面积,显然是另有机关。随着红色蔓延的
面积越来越大,整个轮回台,开始徐徐转动。
以巨大的头像为中心,整个大厅的地面一环一环地向外散开,现在的转动,也一
环一环地进行着,中间的头像逆时钟旋转,外面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