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只眼-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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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响走之前还向肖忉问过了这件案子的所有情况。肖忉告诉了她,他违反了纪律。可是他又寄希望于她能根据她的办法把这个案子给破掉。虽然这已经是一个已经结了的案子,张民良是正常死亡。肖忉知道,这种结果不是张民良所希望的,不是曾经死过的那几个人所希望的,更不是曾经一真被肖忉欺负的李卓文所希望的,他们要得到的是这件案件的真相,不论这件案件的最终真相是多么的荒谬绝纶。
张民良的尸体也已经火化,所有的关于这个案件的记录又被锁进了那个杨静看管的小档案室里,王卫东也还在经营着他的那个小包子铺,生意依然很火。古镇还是古镇,刑警队还是刑警队,所有的人都没有变化,一切的一切,一成不变。
“据海城警方通报说在海城的某间酒吧里发现了司兴然的行踪。”早上开会的时候朱队说道。”检察院已经请我们一起去海城核实这个情况并完成对司兴然的抓捕。”
“这种经济案件检察院自己去就够了,怎么还要拉我们一把呢?”肖忉牢骚道。
老关瞪了肖忉一眼,他住了口。
“司兴然这个案件并不单纯是一个经济诈骗案这么简单。根据调查,他在古镇的这两年,表面上是在经营一家投资公司,但是实际上很有可能是在从事着倒卖文物的生意。”朱队又甩出了一张表。
肖忉一向最服的就是朱队这手了,什么资料到了他的手里,他都不拿出来,先自己一个人把信息消化的差不多了,才让别人看。
老关拿起来看了两眼,又递到肖忉的手里。肖忉本来对这种类型的案件不是太有兴趣,他更关心的是张民良案件的真相。事实上这些天他也一直没有闲着,他还在一直不断的搜索张民良案件的相关信息。包括几位死者的家属,但是还是没有有用的消息,几个死者要么是自己吃饱全家不饿的单身汉,要么是家属根本就不想提起当年的事情。
肖忉拿过资料随手打开来看,是一份倒卖文物的资料。不由的感叹,这个司兴然还真是个能人,宋明间很多珍贵文物他居然能够搞到手,这里面随便一件都不是自己这样的小警察一辈子工资所能挣来的。
“真不知道司兴然有这么多好东西,怎么还会稀罕那几个老头老太太的养老钱。”肖忉实在是想不通。
资料往下传。资料在每个同事手里转了一圈后又回到了朱队长的手里。
“怎么样,小刀和小寥,这个案子你们接手吧?”朱队长又装模做样的问。
肖忉真不知道自己在他的心中是英勇到了不需要好的伙伴的地步了还是窝囊到了不配同好伙伴合作的地步了。先是李卓文,现在又是寥仲年。肖忉忽然感觉我怀念起李卓文了,他虽然一向是我认为的愚蠢形的,但是甚至他不会象寥仲年一样见了杀鸡就会昏倒,真不知道当年的警样他是怎么考进去的。
肖忉点了点头,表示同意。
对海城肖忉并不陌生。他上大学便是在浙江,离海城很近。而月盈干脆就是海城人。他们的学校在同一个城市。在一次肖忉给她们宿舍打骚扰电话后认识的她。可是肖忉不喜欢海城。也因为那里是月盈的老家。
月盈的父母并不同意他们的事。月盈的父亲是某银行的行长,他接触的更多的是腰缠万贯的大老板,他自然不会希望他的宝贝女儿嫁给一个不可能会有什么出息的小警察。更何况从海城到古镇二千多里路,他也不会舍得他的宝贝女儿。所以现在月盈陪肖忉来到古镇以后,已经一年多没有回家了。虽然她经常想家想的哭泣,但是她却仍然不敢回家来面对她的父母。
第18章:不一样的月盈
肖忉告诉月盈要去海城办案的时候,她只是咬着嘴唇一句话也没有说,眼泪也居然破天荒的没有掉下来。肖忉感觉她也很不容易,一个女孩子为了爱上自己这个都不知道有什么优点的男人,离家两千余里地,忍受着家人不理解的痛苦。肖忉紧紧的拥着她。这一夜他们就这样一直拥着睡了一夜,她紧紧的趴在肖忉的怀里,抓住他的胳膊,好象很担心一松手肖忉就会飞走一样。在睡梦中月盈的眼角一直掉着泪水,却始终不曾哭出声来,肖忉一次又一次的吻干她嘴角的泪花。
肖忉忽然想如果在海城办完案有时间的话,一定要找月盈的父亲好好的谈一谈。做为一个父亲,也许他同样忍受着巨大的煎熬,或者只是男人的自尊是他不能来回头向女儿道歉。女盈的母亲呢,恐怕心中也是更加的难过吧,这种日子,对他们仨个,对于肖忉,都是不公平的。至少肖忉要让月盈的父母知道月盈跟着他虽然只是粗茶淡饭,但是至少不会受他们想的那种苦。
月盈似乎梦中梦到了什么恐怖的东西,她牢牢的抱住肖忉的脖子,两手两脚不住的象只毛毛虫一样在他身上乱动。肖忉象是父亲拍打女儿一样拍打着她的背,轻轻的哼着不知名的曲调,哄她入睡。谁说男人和女人睡在一起非得做爱,就现在而言,就他们这样紧密的相拥,已经是两幅身体和两个心灵完整的统一了。任何其它的欲念都已经不复存在。
天还没有亮,月盈又开始起来给肖忉整理包。
肖忉看着她不住的忙碌,也偷偷从床上跑下来,揽过她的腰:“傻瓜,明知道我出差没有什么东西带你还要起这么早。”
肖忉出差一向简单。两身简单的衣服即可。现在每个城市里都是满大街的购货商场、干洗店,谁会象上学一样带一大堆的东西呢。
月盈被他抱的不能动弹,她不在整理衣服,微微的转了转身,肖忉的手还环在她的腰上,他们互相面对。因为肖忉抱的很紧,隔着她的衬衫,她的一对丰满的乳房紧紧的贴在肖忉的胸部,软绵绵的,使肖忉感觉很舒服,他松开一只手,扣在了上面,感触着她的温润。
月盈的脸儿一下子红了,但是她没有象从前一样打开肖忉的手。她只是把她的头也轻轻的靠在他的胸上:“你还会爱我吗?”
她竟然说了一句没头没尾的话。
肖忉的手从她的胸上移开,转移到她的头上。月盈的头发很浓,很密。是绝对可以和洗发水广告中那些女人相媲美的一种。”傻瓜,我怎么会不爱你呢?不记的当时对着你爸爸说过的话吗:“就算是走到天涯海角,我们也不会分开的。’这是你对我的承诺,也是我对你的承诺啊!”
还记的当时的那幅场景。在一个周末,肖忉和月盈一起在海城附近的一处海滨去玩,结果正好遇到了月盈的父亲。当他不住的查问肖忉的家庭背景,质问他们的关系,并怒不可扼的勒令月盈马上和肖忉分手的时候,月盈居然没有象一贯的那样痛哭流涕,手足无措。她只是挽过肖忉的手臂,十指交差的和肖忉相握,轻声的对他的父亲说出了这样一句话,斩钉截铁。她的手指牢牢的用力,就好象世界上不会有任何东西可以把他们两个分开。
月盈对爱情的坚持让肖忉汗颜,他有时会想,如果换个地位,是他的父母不同意他和月盈交往,那么他是否还有月盈这样的义无返顾?答案大约是否定的。
对于爱情,或许女人永远比男人更坚强。
也许所有的人都看的到他外在的放荡不羁,,但是月盈才是真正的了解他。在他轻狂的外表之下,是怎么样一颗普通而脆弱的心。他的心经受不起打击,每当一失落的时候,没有家人的他却得到了这样一个女人无微不至的呵护。他同月盈两个之间的定位是很复杂的,在别人看到月盈任性的时候往往会说他们向父女一样,是肖忉牵就着月盈;而在别人看不到的时刻,每每肖忉被击的几乎一蹶不振,月盈却成了母亲,肖忉就了一个小孩子。他们之间有角色就是这样不断的变化着。
海城是那种说大不大说小不小的城市。至少在十几年前,它还只不过是浙江的普通的一个县,而在中国经济几乎成了爆炸式发展的今天,沿海的地理优势更使得海城成为了一个经济大市。
在海城的各种道路上各种的小车儿川流不息,让人几乎认为中国已经成为了发达国家。肖忉就不住的感叹,怪不得月盈的父亲会对自己这样一个穷光蛋很不感冒,原来在中国的大地上,有钱人是如此之多。
他们去了海城市公安局和相关的负责同志谈了一下司兴然的情况。海城的同志们对此案的了解也不多,只是接到有线人报告说是在一家名为“一吻动情”的酒吧里发现疑似司兴然的人出现。后来出动警力去抓捕的时候发现那个人竟然神秘消失了。而酒吧的保安说的确是见到这个人进入了酒吧,但是却没有发现他出来。
“一吻定情,”肖忉念叨着这个名字。”倒不象是个酒吧,象是个网吧似的。司兴然去那里做什么?然道只是单纯的喝酒?还是在做什么交易?”他不住的想。”那在海城有什么古玩的黑市没有?”司兴然既然是做文物走私的,那么他突然在海城出现,绝对不会是无缘无故的。
“有啊。”接待他们的是一个很年轻的警员,怎么看都是警校刚刚毕业的。”海城城西有个‘老街’,一条街全是卖假文物的。很多古玩家也喜欢到那儿去淘东西去。”
“啊,老街。”肖忉突然感觉很有趣,真不知道怎么处处都会和这种“老街”来打交道。”那你们对老街的调查结果怎么样?有没有人能确定司兴然真的在这里出现过。”
“在老街的调查中没有什么直接能证明司兴然活动的证据。”
是啊,司兴然是个专业走私贩卖文货的,他应该是不屑于和这些倒卖假文物的为伍的。那么这个“一吻定情”酒吧呢,他们和司兴然又有没有什么关系呢?
出了海城公安局,肖忉忽然明白了朱队长的良苦用心。这样一个根本无头的案子,只是凭“某人发现疑似司兴然的人”在海城一间小小的酒吧里出现,而其实连海城警方都没有什么有用的线索,他居然派自己和寥仲年来,恐怕不是为了查这件案子。而是因为自己和寥仲年都在上次的事情中受到了很大的打击,可能朱队怕他们一时难以适应,就让他们公费旅游来了。毕竟在海城有几处国家4A级旅游区,空气环境也都很好,病人疗养怕是最合适不过了。怪不得走之前他还笑咪咪的象是大有深意似的。
海城即是个繁华之地,做特殊服务行业的也便自然极多了。肖忉和寥仲年住在招待所里,居然还会有女人打电话上来问“要不要服务”。其实这在中国已经是半公开化了。许多四星五星的正规旅馆也都有这样的事情,无论是低级到了那种街头野鸡的标准的,还是过了时的电影明星除了价钱不一样以外,都没有什么区别。
灯火阑珊之时倚在窗户往外看时,整个海城都被包裹在七彩的灯光之中,煞是美丽。肖忉忽然想月盈,一个自小生活在这么繁华之地的女人会随自己一起到了黄河边的古镇那么陈旧的地方,很难为她了。拿出手现来给她打电话。”对不起,你拨打的用户不在服务区。”电话那端又是这种声音。肖忉一激灵。现在他对这种声音都了习惯性的恐惧了。在李卓文死的那天,电话便是一直这样子打不通的。自己都如此,不知道寥仲年要是听到了会是怎么样。
“走,小寥,出去玩儿去。”肖忉对一旁倒在床上看电视的寥仲年说道。
“这都几点了啊,今天从古镇开车来,你倒是不累,我都快散架了。”寥仲年还专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