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风起兮云飞扬-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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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倩杰露出崇拜的目光,轻声道:“他心眼挺好的!就是长得墩实,个子也不高,要象宋朝民一样眉目清秀、高高的个子,该有多好呀!”孙倩靓晦涩不语。孙倩杰嗔怪道:“人家问你话呢!你咋不吭气呢?”孙倩靓顾左而言他,道:“不知道冯剑出去,会不会碰到麻烦。”孙倩杰疑惑道:“该不会吧!别看他象闷头狗儿,鬼机灵着呢,嫁给这样的男人,一辈子都省心……”话音刚落,只见人影一闪,冯剑一步闯了进来,急促地对孙倩靓道:“快点把你的围巾给我,外面只有一个人!我把他放倒,咱们就能出去。我得围上脸,免得被他们认出来。”孙倩靓解下围巾递给冯剑。冯剑接过围巾蒙上头脸,仅露出两只眼睛,又悄没声地出去了。须臾,冯剑回来了,急呼道:“得手了。咱们得抓紧时间,快走。”说着,哈腰背起孙倩杰,和孙倩靓一起,猫腰走出大厅,小心翼翼地跨过陷井,顺着地道来到小室。出口处有一人昏倒在地,头脸是血,显然已着了冯剑的手脚。三人见出口小门洞开,并无人影,便一前一后拾级而上。将到出口,却见一人长得膀大腰圆,拎风灯照着路,撅着屁股低头弓腰正往里面走——原来守门的是两个人,刚进来的这个人,外出方便刚刚回来。三人大惊失色,急忙退回到小室里,想再钻进大厅里躲藏。退进小室一看,三人不禁傻了眼——进大厅的小门紧紧关闭,被冯剑卡昏在地的那个人却不见了踪影,显然是这人苏醒后进去顶上了小门。退路已无,三人面面相觑,目瞪口呆。孙家姐妹更是脸色苍白,茫然不知所措。冯剑扫视室内,见只有床底下可躲,便叹了口气,对孙倩靓姐妹沮丧道:“”失火钻床底下,暂避一时吧!“不然,他们前后夹击,咱们只能被擒了,躲一会是一会吧!”说罢,放下孙倩杰,掀开床板,床底也是用木板铺成的。冯剑先把孙倩杰放了进去,然后吹熄马灯,和孙倩靓一起躺入床下,又盖上床板。床下很是宽敞,躺进三个人一点也不挤。冯剑此时与二位少女齐头并卧,偎香倚玉温柔乡里,其乐陶陶。但此时大难当前,生死未卜,冯剑哪里还有这份闲心呀?三人屏住呼吸,紧张地倾听着外面的动静,提心掉胆,大气也不敢出。
只听一人“咦”了一声,叫道:“史者立!史者立!史者立上哪儿去了?快来人呀!史者立找不到了。”就听见一阵杂乱的脚步声,有人道:“快点找,是不是被关进大室的那人暗算了?”有人埋怨道:“老祝!你也真是,安排你两个守卫,你干啥去了?”只听叫老祝的辩解道:“我拉肚子,解手去了。”有人叫道:“少说些废话,还不快点找史者立,捉拿刺客。”就听传来沉闷的应话声,喊道:“我在这里,刺客抓住了没有?”接着传来一阵欢呼声:“史者立没事!史者立!你咋跑到那里头去了?”只听“吱呀!”一声,是门打开的声音,嚷嚷声不绝于耳:“史者立!你这是咋弄的?一头一脸的血!那个刺客呢?”史者立羞赧道:“说起来忒丢人,我被那个刺客暗算了。”老祝喝道:“史者立!平时看你挺机灵的,要不,东家咋叫咱两个人在这里守着?没想到竟出了这么档子事?”史者立委曲道:“我也没想到呀!那个小舅子揍的给我来了一个冷不防。”老祝道:“你是又在打盹吧?我上去时,你就迷迷瞪瞪的,一幅睡不醒的样子,我还嘱咐你要有点眼色。我上了一趟茅厕,你就出了这么档子事,跑了刺客,看邵东家咋收拾你。”史者立道:“刺客没跑远。”老祝诧异道:“刺客在哪里呢?”史者立道:“我被他打了一下,那家伙以为我死了,其实我没事,我是装的。他们一走出这屋,我就爬进了大厅,把门从里头顶死,断了狗日的退路。再说,太太不是说,大厅的东西很重要吗!”老祝语塞,强词夺理,叫道:“就算你说得都是对的,那个刺客呢?总不会飞了吧?”一个颇威严的声音道:“你俩别争了。史者立!你先上去,血头血脸的成啥样子?史者立做得对,咱不敢硬闯,就是怕大厅的东西有啥闪失,这叫”投鼠忌器“!懂不?”史者立讨好道:“范管家!依我说,这刺客八成就藏在床底下!外面这么多人,他是逃不出去的。”范管家也猜测道:“你说得也是,大家动手,掀开床板看看。”史者立道:“可不是一个刺客,是三个人,有两个还是女的。”老祝惊喜道:“还……还有女的?长得俊不?”史者立咂巴咂巴嘴,暧昧道:“两个都挺俊的!特别是那个年龄小的,长得跟天仙一个样。”老祝显然两眼放出绿光,欢呼雀跃道:“是吗?我要交桃花运了。”
冯剑见他们要掀床板,暗叫道:“不好!”就要欠身坐起,想趁对方不提防时先动手,抢个先机,以求拚个鱼死网破。突然,孙倩靓一捅他,附耳说道:“你听!”敲敲身下地板,发出空洞的响声。冯剑蓦地想起邵和坤和慧云的对话,精神顿时一振,肯定惊喜道:“下面是个地洞,快找入口。你这鬼丫头,倒挺机灵的。”正处绝望之中,这无疑是个极好的消息。冯剑和孙倩靓一起拚命寻找,孙倩杰也不顾伤痛,帮着乱敲。
只听范管家道:“老祝,掀开床板。”冯剑知道已是迫在眉睫,连忙转身面朝上,全身绷紧,严阵以待!只要门板被掀,他就先下手为强,拚一个够本,以求拖延时机,让孙家姐妹脱险。孙倩靓突然低声欢叫道:“在这里呐!”孙倩杰喜极而泣,道:“找到啦!我们快钻地道。”冯剑急促吩咐道:“孙倩靓!赶快扶你姐姐下去。”孙倩靓应了一声,道:“你来搭把手,这门不好开。”
只听老祝迟疑道:“我……我掀呀!”范管家喝道:“你不掀谁掀?”老祝尴尬一笑,道:“我这几天拉肚子,有点……有点……嘿嘿。”范管家喝道:“拉肚子跟掀床板能扯到一块吗?就知道你这人光是嘴上的功夫,”三斤的鸭子,二斤的嘴;“”伸头不咬缩头咬“!说话一个顶仨个,干活找不着你。看你长得人高马大,充得象人似的,一点种渣都没有,滚后边去。史者立!你掀门板。”原来史者立留恋床下长得俊的小丫头,并没舍得走。这时,冯剑、孙倩靓合力,已把暗道门打开,但洞口狭隘,只容一人出入。孙倩靓扶着孙倩杰正要下去,床板突然被打开了,冯剑等三人暴露在灯光之下。冯剑大惊,叫道:“你俩快下!”定睛一看,对方有六个人,虎视耽耽。其中一个老头,长得淡眉小眼,一脸络腮胡须,发际处流着鲜血,站在别人身后,一脸惊恐。冯剑认识他,这老头就是遭他暗算的史者立!先是叫老祝的惊呼道:“我的乖乖,果真有两个大美人!长得真俊呀!这个男的包着头,八成是个半大小子!”且说史者立猛一掀床板,怕被床底下人的暗袭,一个倒退步,躲藏在众人背后。此时一听这话,史者立精神一振,捂着受伤的脑袋探头一看,兴奋道:“你妮子里个屄,我说你狗日的还不信,这两个长得挺俊吧!两个都不超过二十岁。回头我求求东家,赏我一个当媳妇!”老祝两眼出火,拚命咽下一口唾沫,咂巴咂巴嘴,垂涎道:“这两天俺堂屋后头那棵大杨树上的花马嘎子(喜鹊)直冲我叫唤,想不到我老祝时来运转了。我的亲娘哎!您老人家在天保佑,我打了五十多年光棍,这回可混上媳妇了!我求求邵东家,把那个年龄小的赏给我。”史者立一听,气不打一处来,骂道:“你看你那熊脸膛子,凭啥就把年龄小的赏给你呀?要不是我临危不惧,把大厅的门关上销死,断了他们的后路,这仨人还抓不到呢!按论功行赏,这年龄小的也给不了你,得赏给我!”老祝冷笑了一声,挪揄道:“你也不嫌丢人!叫个半大小子、两个丫头片子打得头破血出,你这也叫有功?还有脸跟我争。”还幸亏你关上门“!你那是瞎猫碰上死老鼠——”摔倒爬在牛屄上,该着你吹“!”史者立反唇相讥,冷笑道:“我要是也找个借口屙屎去,还能挨上这一顿揍吗?不象有的人,争功在前,吃亏在后。这个年龄大点的也不孬呀,不就是脸上有几个麻皮雀吗,又不是麻子,你还嫌好道歹的,凑乎!对得起你!”孙倩杰听他俩如此作贱自已,脸涨得通红,大怒道:“我撕烂你俩的臭嘴!”跃起就要拚命。孙倩靓伸手把她按住,把风灯挂在她脖子上,将她推入洞中,叫道:“姐姐快走!”
范管家吼道:“哎呀!下面有地洞,赶紧动手,别叫他们跑了!”说着,伸手朝冯剑抓来。史者立、老祝分别扑向孙家姐妹。冯剑毕竟年轻,身子灵活,且躺在地上,面朝上等着,以逸待劳。冯剑见范管家将要按住自已,一个侧身闪过。范管家伸手再按,说时迟、那时快,冯剑没等范管家抓住,就飞起一脚,结结实实蹬在范管家的前胸上。范管家一时大意,被蹬得一个趔趄,后退了两步,差点摔倒。三个家丁见范管家失手,一起上前,擒拿冯剑。这边,老祝见冯剑已成瓮中之鳖,那里放过这讨便宜的机会?就在范管家动手的同时,也扑上前捉拿孙倩靓!范管家叫道:“老祝!那个大丫头要跑,快拿住她!”老祝一看,孙倩杰半个身子已滑入洞内,赶紧放弃孙倩靓,转拿孙倩杰!
第二章遇险(五)
老祝扑上前去,右手一捞,正抄住朝洞内下坠的孙倩杰的小辫,手中一用劲,把她从洞内拽了出来。孙倩靓见姐姐被捉,大惊失色,扑上前去,抱住老祝的胳膊就咬。她快,史者立比她还快。史者立顾不得头上流血,往前只一抱,便把孙倩靓紧紧搂在怀里。冯剑见她姐妹二人已成对方囊中之物,愤恨交加,怒吼了一声,双手一撑从床下跃起,右拳一抡,像油锤一样的拳头,结结实实打在一个家丁的脸上。那人登时眼眶青乌,鼻血长流。范管家带着三个家丁轮番扑上,冯剑背靠着墙壁,拚命抵抗。俗话说:“愣的怕横的,横的怕不要命的!”冯剑已是拚命,使出浑身解数全力自卫,搏斗了许久,虽然险象环生,四人竟没捉住他。范管家累得气喘吁吁,又气又怒,吩咐道:“老绵羊、周世昕、花妮!这个朋友恐怕是个熟人,不敢以本来面目示人,大伙动手,把他捂在头上的围巾扯下来,会会朋友!”说罢,抢上前去,四个人呈半扇形围住冯剑,伺机捉拿。冯剑心中一凛,顾忌围巾被扯,一时手脚忙乱,险象环生,虽没被他们捉住,几次险险被扯下围巾,只是拚命支撑。冯剑体力不支,已是网中之鱼,眼看着不敌。
再说,孙倩杰被老祝揪着辫子拉出地道,她因有伤在身,四肢无力,挣扎了几下,便气喘吁吁,只好嘴中痛骂,以解心头之恨。孙倩靓被史者立紧紧抱住,初时拚命挣扎,无奈力气弱小,非但没能挣脱束缚,反而被老光棍两只粗糙的大手趁机反复揉搓,偎香倚玉占尽了便宜。孙倩靓脑海中灵光一闪,突然停止了挣扎,身子软软地瘫软在史者立怀里,史者立反倒吃了一惊。孙倩靓侧头回眸粲然一笑,娇艳百生,娇嗔道:“真烦人呀!你用这么大劲干啥呀!搂疼我啦!”史者立除了小时候在襁褓中被他娘抱过,活了五十多岁,还没如此亲近过女人!他本已被少女身上散发出的浓馥幽香熏得飘飘如仙,浑身燥热!钢枪紧挺。这时见她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