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家宝藏-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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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尊重石达开的家人?你怎么不尊重尊重我呢?”
程哥也劝说道:“东子,我的意思也是别开棺了,万一再触动什么机关,咱们又要吃亏了。”
东子沉着脸说:“程哥,别说我不给你面子,我就算是出不了这个墓,也要混一个富死鬼,今天我非要开这个棺材不可!”
程哥知道他的脾气,也知道东子这个人贪财如命,如果不是因为他当过兵,有一副好身手和好枪法,他是说什么也不能邀之入伙的,但现在既已这样,也没什么办法。东子当地一声把撬杠钉入棺材缝里,说:“胖子,快来帮忙啊!”胖子看了程哥一眼,程哥叹口气,站在棺材旁边不做声。
东子鄙夷地看了程哥一眼,说:“胖子别管他们,咱干咱们的,打开棺材找到宝贝,我们俩每人分一半!”胖子是个随风倒,脑子里没有准主意,听他这么一说也心活了,于是也掏出伸缩撬杠,插进棺材缝里,两人开始开棺。
这口棺材是石达开母亲的,棺钉钉得很严,两人费了半天力气才撬开棺材,程哥就站在这口棺材旁边,见棺材刚一露缝,连忙躲到一旁。
东子跳下来,和胖子一齐用力撬动棺盖,棺盖渐渐离开底座,等露出一米左右的间隙时,他用撬杠一顶,粗大的四棱棺钉慢慢从底座往出拨,发出“咯咯吱吱”的响声,忽听“刷”地一声响,从棺材里猛然伸出一只青色手臂,一把掐住东子的脖子。
这只手臂粗如大腿,上面肌肉虬结,青筋暴起,比正常成人的手足足大了一号,东子被掐得脸憋通红,当啷一声撬杠落地,他双手用力去掰那大手的手指,可丝毫不动,胖子吓得半死,他抡撬杠猛砸向那青色大手的手臂,如同砸在橡胶上一样,撬杠发出嘭嘭声,可那手臂却一点没动。
程哥见势不妙,连忙掏出手枪朝那手臂射击,子弹击中后也如同泥牛入海,丝毫无效。田寻拨出军用匕首,冲上去一刀扎在手臂上,刀口处顿时喷出青色的血,状极吓人。那手臂似乎受了疼,松开东子后又缩回棺材里。
东子捂着脖子瘫倒在地,连连咳嗽,差一点就休克过去。胖子上前帮他连捶后背,这才渐渐缓醒。
程哥沉着脸埋怨他说:“东子,你怎么就不听劝呢?我们事先订好了的,一切行动由我负责指挥,可这一路上你擅自行动不是一回两回了,每次都是危险重重,难道你不怕死吗?”
东子喝了口胖子递上的水,边咳嗽边说:“我当然怕死了,但是我更怕穷!没有钱就什么都没有,要不咱们来这墓里干嘛来了,真是来考古吗?不过是唬唬那个外来人罢了!”
程哥斥道:“你胡说什么?快闭嘴!”田寻冷笑一声,并没有说话。程哥知道田寻心里的想法,刚要说句遮掩话,忽听“咣啷”一声,刚才撬个缝的棺材盖整个脱离了底座,好像有人在棺材里面狠狠向上踢了一脚似的,猛然弹起老高,砰地一声大响撞在殿顶后又落地,扬起不少灰尘。
巨大的声音在殿里嗡嗡回响,震得四人耳朵发木、脑袋发麻。这棺材盖是红木打造,厚度足有一尺,少说也得个一两百斤重。胖子吓得躲在墙角,端着手枪的手不住颤抖,手电都不敢朝棺材处照。程哥壮着胆子举手电一照,只见从那敞着盖的棺材里飘出白色雾气,一个黑色人影慢慢从棺材里坐了起来。
四个人都吓得魂不附体,都是长这么大头一回看到棺材里的死人复活,程哥更是紧紧捂住鼻子,生怕闻到什么气味。四个人不约而同地都把手枪和手电瞄向这个黑影。黑影慢慢坐起来后,又扶着棺材边往外爬,从身形来看是个中等个儿,四肢也正常,肯定不是刚才伸出来的那只粗大的青色手臂。
胖子看着这黑影,心里忽然感觉有些异样,正核计时,那黑影步履蹒跚地朝四人走来。东子刚才吃了大亏,精神最是紧张,一看到棺材里爬出僵尸,他再不犹豫,手中枪吐火舌,朝黑影猛烈开火。黑影被打得一阵趔趄,差点倒在地上,可晃了几晃后,又继续走来。
田寻夺过胖子手里的撬杠,像投标枪似的用力向黑影掷去,尖锐的撬杠头正插在黑影胸口,那黑影口里发出咝咝的声音,似乎很是痛苦,更加站立不稳,双手抓住撬杠向外一拔,竟然将撬杠硬生生拔了出来,只是动作更加缓慢,低着头一步一挨,似乎随时都能栽倒。
东子见僵尸也不过如此,他胆子大了,拾起手边的撬杠闪电般冲上前,“嘿”地一声,撬杠出手,直黑影的脑袋,这一下用力过猛,撬杠竟然从黑影的脑后穿出,那黑影怪叫一声,带着撬杠仰面倒下,再无声息。
胖子听到那黑影的怪叫声,心中猛地一颤,跳起来大声道:“别打他,他是老李!”
东子一听胖子的话吓了一跳,惊道:“什么?这僵尸是……是老李?”胖子冲到黑影身边,用手电一照这人的脸,只见他脸上五官难辨,但依稀还有几分相似,而身上则是焦黑一片,好像刚从炭炉里钻出来似的,那根撬杠直直插在脑中,立而不倒。
程哥也跑过来,仔细看了看这僵尸说:“这是老李吗?看着倒有点像,但不能确定。”田寻忽然看到那僵尸左手腕上似乎有个东西,仔细一照,竟是一只手表,胖子一把撸下手表,擦掉上面的黑灰,清晰可见是一只日本制造的“西铁城”光动能运动手表。
程哥说:“这是……是秃头戴的表吗?”胖子翻过表壳擦了擦,见背面赫然刻有两个歪歪扭扭的大写英文字母“L…I”,胖子顿时放声大哭,原来这只表是五年前胖子送给秃头的生日礼物,当时为了做个记号,他还特地在背面刻上了秃头的姓氏字母“李”。
一见是秃头被杀,三人都心生凉意,程哥也忍不住眼泪涌出,说:“老李啊,是我们对不住你啊!”
胖子一把揪住东子的脖领,大骂道:“你为什么杀了老李,为什么杀他?*****你大爷!”
东子见他像发了疯似的,不免有些害怕,连忙用力推他说:“你疯了?我怎么知道是秃头?还以为是僵尸呢!”
胖子又抓住田寻大哭道:“你为什么也出手打他?你个王八蛋!你知不知道老李和我是生死兄弟,他救过我的命啊!”
田寻争辩说:“我哪里知道他是老李?”
程哥见胖子过于激动,连忙用力扯开他,斥道:“王援朝,你清醒一点!他已经不是老李了,他自从被那神出鬼没的黑影咬过之后,就已经变成半人半鬼了,就算我们不杀他,他早晚也会害了咱们!”
胖子跌坐在地,不住地哭泣。东子不以为然地说:“一个大老爷们,你丢不丢人?人死不能复生,咱们还得想下一步的法子呢!”
胖子指着他大骂:“你他妈没人性,死的不是你爹娘,你当然无所谓了!”
这句话骂得东子火冒三丈,他腾地站起来说:“王胖子,你***敢骂东爷?看我不花了你丫的!”说完冲过去照胖子脸上就是一脚。胖子下意识向后一仰,但还是被刮到了鼻子,这一脚踢得极狠,胖子顿时满脸鲜血倒在地上,这一来他也失去了理智,举手枪向东子射击,东子一缩头躲过子弹,上去还要打他。
程哥见两人都下了狠手,心知这内斗是最要命的,他向田寻一使眼色,冲上去将东子死死抱住,田寻也上前夺过胖子的手枪,将两人远远分开。
程哥大声说:“东子,你们俩打出个你死我活能怎地?咱们还要不要活着出去了?”
东子借着劲儿说:“不管能不能活,我他妈先整死他再说!”
程哥说:“你们俩要是真想打,就等出了墓再打,到时候谁死谁活都没人管,可现下我们必须活着走出这个大墓!”
东子渐渐冷静下来。田寻掏出药纱布擦干胖子脸上的血,胖子脸上裂了一个小口,鲜血直流,田寻用药纱布给他包扎上,又让他喝了点水。胖子走到秃头尸体跟前,把那块手表又给他戴上,回来靠在殿门上流着泪说:“我和老李出生入死十多年,没想到落到这个下场,真是没想到啊!早知道会这样,我说什么也不能和他到这来,这可让我怎么向老李家人交待啊!就为了那三十万块钱,三十万哪,却丢了命!”
田寻一听他说“三十万块钱”,心中一震,刚要问他,程哥却开口打断说:“好了老王,咱们先休息一会儿,再找找看有什么可疑的东西没有。”
田寻说:“说来也怪,这老李是怎么跑到棺材里的呢?难道也是那黑影干的事?”
程哥说:“肯定是他!那家伙在暗中一直跟着我们,咱们现在少了一个人,要千万小心不能落单,别着了那王八蛋的道。”
胖子恨恨地说:“我要是不宰了那黑炭头,都对不起老李救我的这条命!”
田寻也喝了口水,靠坐在后殿门上,说:“这家伙很是狡猾,对付他可不太容易,关键是他不肯轻易露面,总是想单独将我们一一弄死。”
东子坐在地上说:“这家伙和我们有什么仇?非要置死咱们不可?”
田寻说:“可能他是给洪秀全守陵的,专门对付进入陵墓的每一个人。”
程哥说:“我不这么认为,现在也没必要隐瞒了,那家伙是从紫水晶山洞的圆厅人形棺材里出来的,既然是守陵的,却为什么先要把他葬在石棺里?”
胖子一听,忙问:“你说什么?你怎么知道他是从那人形棺材里出来的?”
田寻说:“那棺材盖里有很多用手指甲硬生生抠出来的划痕,应该是他在活着时就压在了石棺里,是被活活憋死的。”
胖子说:“什么?那既然憋死了,怎么还能爬出来?”
田寻说:“我刚才看到秃头的惨状后,觉得有些似曾相识。”
程哥说:“你的意思是?”
田寻说:“你们还记不记得,从水厅出来之后遇到一扇汉白玉石门,上面还画着上帝像的那个?”
东子说:“对啊,怎么了?”
田寻说:“那汉白玉石门打开后,门口跪着一具黑漆漆的女人尸骨,那尸骨身上的症状就和刚才老李一模一样,都是浑身炭黑,五官难辨。”
程哥说:“继续说下去?”
田寻说:“那女人尸骨跪在门前,应该是想逃出门去,但是晚了一步,从她的姿势来看,张大了嘴,双臂作挣扎状,应该是在抗拒或是躲避着某种力量。”
东子说:“也许是被火给烧的?”
田寻点头说:“有可能。但还有一件事,在十字架墓穴那里,石台上刻着几幅图,其中一幅是洪宣娇用一只瓦罐装着一些黑点,倾倒在杨秀清的墓穴之中,那没了脑袋的杨秀清居然双手挣扎,好像活了一般,这不说明问题吗?”
东子疑惑地问:“说明什么问题?你就别卖关子了,痛快儿说吧!”
田寻看了他一眼,说:“那洪宣娇很可能是掌握着一种神秘的巫术,她将这种巫术施在了杨秀清的身上,为了要达到一种诅咒或是惩罚的效果。至于这种巫术会产生什么样的效果,我们不得而知,可在魔鬼宫殿里的断桥上,曾经摆着一只瓦罐,后来被我给踢到了桥下,那只瓦罐无论是外形还是模样,都和十字石台上图案中,洪宣娇手持的瓦罐几乎是一样的。”
胖子听得一阵发冷,可还是没明白田寻的意思是什么,程哥脸色越来越阴沉,他说:“你的意思是说,你在桥上看到的那只瓦罐,很可能是当时洪宣娇用来在杨秀清身上施巫术的那个?”
田寻点点头:“很有可能。可那瓦罐为什么会被放在桥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