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三-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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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小周说着,好像皮肤发痒似的一个劲的搔着,“好在我和小林手疾眼快,用一个长镊子夹了一小块肉就盖上了棺材盖,要不然,还不得给虫子吃了!我现在想想还浑身发痒呢!”
听了小周的话,李然不由得又想起了六年前在老杜身上看到的虫子,身上早冒起了一层层的鸡皮疙瘩,忙转移话题:“那关于刘万豪的身世呢?”
“头儿你不说我还忘了,还真有重大发现!”小周忙说:“原来这刘万豪生长在乡下,是一个贫困家庭的孩子。他老家的邻居们都说,刘万豪从小就是个很有野心的人,而且脾气古怪,心狠手辣,他从小就爱研究虫子,况且福建本身就是一个有着养蛊前科的地方,保不准他研究明白了什么!”
“而且我还查到,刘万豪在来本市打工以前,与一名少女爱得死去活来,只是那少女家境很好,不同意她与刘万豪的恋情,不仅硬生生把他们拆撒,还整家迁往了上海,这个少女就是刘小玉的妈妈,刘万豪的二奶!”
李然愣住了,这么说,刘万豪是在结了婚,拥有了一切之后才去上海寻找到自己的爱人,并且生下了刘小玉?
如果照此逻辑推理下去的话,恐怕目标就真的可以锁定了!李然的眉头有些舒展开来。
两天后,小周拿回了刘万豪的一小块腐肉,经技术部DNA检测,与在商场被害的小男孩身上发现的头发丝的DNA一致。而邹芸拿回来的粉红色的信封也与寄到警局的一样,只是寄到警局的那两封信上指纹杂乱,分析不清。
这么说,可以排除王诚的嫌疑了?
李然坐在办公室里,望着桌上的检验报告,摇了摇头,如果这样的话,那刘万豪的死又怎么解释呢?据园丁小楚所言,刘小玉曾听到过刘万豪死前曾与王诚大吵过一架,这会不会是造成刘万豪死亡的原因?但是,这也只能做为一种可能性的假设,假使王诚真的有作案的动机,但为什么刘万豪偏偏是死于心脏病突发呢?而照小楚描述的刘清清那种激烈的反应和刘万豪私人医师的证词来看,一个健康的人也应该不会无原无故的死于心脏麻痹的。
李然长出一口气,靠在了椅子上,抬起头望着天棚,天棚上有一只黑色的甲虫快速的爬过。虫子?一道闪电划过李然的脑海,既然刘万豪是生长在福建的养蛊高手,那么也不能排除在刘清清和刘小玉之间还有一个人会养蛊!
那颗人头,也十有八九是刘万豪弄出的害人命的花样!李然留意到邹芸描述的一个细节,那就是小楚在听说邹芸是警察的时候立刻双手反扣的捂住了一个木头箱子,那么箱子里有什么古怪?那个寄到警局的粉红色的信封与小楚夹在书页里的不可能如此巧合的相似,那么说,人头是极有可能藏在那个木头箱子里了!
想到这,李然坐不住了,他站起身来,在办公室里走来走去。照小楚的说法,刘小玉应该是对王诚心有眷恋的,那王诚呢?在第一次到“红馆”的时候,提起刘小玉时他犹豫不决的神态和他故意隐瞒刘小玉的行踪的时候就已经足以让外人对他们的关系产生怀疑了。是因情而杀害了刘万豪和刘清清,进而吞并刘家的财产,成全两个的鸳鸯之梦?如果真的是这样,那王诚所表现出来的思妻之痛,就太真实,伪装得也太好了!
“目标锁定刘小玉和王诚!”李然猛然停下脚步,吼了一嗓子。
第七卷 蛊惑 第二十一章 死亡也不会阻止我对你的爱
夜色已经笼罩了整个城市,一弦弯月清冷的洒下惨淡的光芒,初秋的风阵阵清凉,引得树叶不断下落,撩动着深藏在心底的悲伤,在这样的一个夜色里,似乎满目都是凄凉。
王诚推开客厅的门,发现客厅里一片漆黑,借着门外夜空中月色微弱的光亮他看到客厅的窗帘紧紧合拢着,楼上楼下都没有开灯,一点人气都没有,冷寂得让他害怕。
“陈妈?”王诚唤了一声,无人应签。人都哪去了?他嘀咕着,伸手去开灯,可是来回扳动了好几下开关灯都没有亮。搞什么鬼?王诚向窗帘走去,想要拉开窗帘,脚下却突然被什么东西绊了一下,一个趔趄差点摔倒,看不清到底是什么横在地中间,王诚弯下腰去摸,一摸之下,吓得他不禁坐在了地上。
那赫然是一个人,一个已经变得冰冷僵硬的人,就这样横在那,横在客厅的地中间。王诚的脑子瞬间短路了,他呆呆的坐在地上半天才略略的有了知觉,不管躲在地上的是谁,事实证明,这里一定发生了不同寻常的事,自己要立刻离开才行。王诚想着,以手拄地便要站起身来,突然,右手好像碰到了一个毛茸茸的东西,毛质是坚硬的,但传递过来的感觉可不怎么太好。
王诚的手像是被电到了一样迅速抽了回来。
“嘶――嘶――”头顶上的吊灯突然发出如同火花在相互碰撞般的声音,冒出星星点点的火花,攸的亮了,王诚被这突如其来的光亮弄的睁不开眼睛,他皱着眉,眨了眨眼睛,却忽然发现那个倒在地上的冰冷的尸体居然就是保姆陈妈!陈妈肥胖的身体呈“大”字型展开,脸上的表情惊恐可怕,仿佛还停留在死亡的那一秒,王诚吓坏了,忙站起身,却又想起刚才自己手边碰到的毛茸茸的东西,便看过去。
那是一个皮球大小的长满了杂乱黑色硬毛的东西,毛乱蓬蓬的,有点像――人头!
那皮球大小的毛球动了起来,它缓缓的转动,露出了如同人脸一样的正面,那张脸黑漆漆的,如同雕刻在朽木之上一般模糊不清的五官,一双布满了血丝的邪恶的大眼此刻正直勾勾的盯着王诚,那双眼睛里闪着疯狂和欣喜的光芒,让人心悸。它的嘴巴很大,像是被刀割裂了一样吡出两排尖利的牙齿,白森森的很是恐怖。
王诚,却忘记了害怕,他呆呆的看着那人头半晌,喃喃的叫了一声:“爸爸。”
“你还敢叫我爸爸?”那人头跳了一下,眼睛里传递的信息更加的疯狂,甚至是恼怒:“这下你开心了?我死了,清清也死了,刘家的一切都是你的了!”
“不……”王诚后退了一步:“爸爸,不是那样的。”
“你骗鬼啊?”人头大喝一声,原本就干涩难听的声音此时更加的刺耳,它一点一点逼近王诚:“我早就该猜到你就是那个人,怂恿我的金蝉攻击我贱种!”
“你在说什么,爸爸?”王诚目不转晴的盯着人头,像是梦魇一般的动弹不得,意识在渐渐的消失。
“甭跟我装糊涂。”人头的声音忽然放得很轻,它已经凑近了王诚的脸,暧昧的闻着王诚所呼出来的气,眼珠叽哩咕噜的乱转:“你以为是谁让我变成这样的?作为一个人头,你觉得我会很开心吗?”
“今天,就让我吃了你吧……”人头嘿嘿的笑着,张开了大嘴。
“啊!”一声尖叫突然传来,惊得人头一震,王诚的意识也像一下子被拉了回来,他转过头去,却见门口站着一位穿着淡粉色连衣裙的长发少女,她的表情很惊恐,却依然掩饰不住她的美丽与清纯。
“爸爸?”那少女不可思议的说,她愣愣的望着人头,“是爸爸吗?你怎么会变成这样!”
“住口!”人头大喊一声,痛苦的转过去,这表情出现在他狰狞难看的脸上更加的别扭和可怕,“别叫我爸爸,我不是你爸爸。我现在已经是个鬼了,一个鬼!”人头又突然的转过来,恶狠狠的瞪着王诚。
“是谁让我的金蝉杀了我?是谁杀了清清?你说,你说!”人头失控的叫着,一下一下撞击着王诚的胸口。
王诚的眼睛里挂着泪光,被人头撞得接二连三的后退,他苦涩的说:“爸爸,清清是自杀的。”
“自杀?”人头顿了顿,“哈哈,你骗谁啊?”它咧开大嘴哈哈的笑着,王诚闻到了一股腐臭的味道:“她十有八九是死于害神蛊,想骗我?没那么容易!”
害神蛊是一种可以让人发狂发疯的蛊,中了蛊的人常常会出现幻像,像个疯子一样大喊大叫,甚至常常有自杀的念头。
“爸爸,”少女缓缓的走过来,眼睛里闪烁着泪光,“你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人头不敢去看少女那张凄楚的脸,只是怒瞪着王诚:“忘了今天你看到的,小玉,过了今天,这间房子和刘氏企业的全部财产以后都是你的了!”
“不!”小玉凄厉的喊着:“不要伤害姐夫,爸爸,我爱他呀!”
人头愣住了,它转过来难以置信的看着小玉,“嘿嘿――”它笑道,声音又是上扬的,听起来古怪至极:“好啊,他把你们都迷惑了!好,很好,看我今天就喝了他的血,让他到地狱里陪我做伴去!”
人头的嘴骤然张开,其他的五官全部消失了,只有这一张嘴占据了整个人头,它飞速的冲向王诚,王诚则呆呆的立在原地,动弹不得。
人头咕噜咕噜的吸着血,好不畅快,猛然,它像发现了什么似的松开嘴巴,一下子向后退去。
“小玉?你怎么……”它张着大嘴,嘴边沾满了鲜血,惊恐的看着倒在地上的自己的女儿。
小玉倒在地上,她脖子的动脉处有一圈圆形的牙印,由于人头退得突然,血溅出来,洒得衣襟一片血红。
“小玉?”王诚好像刚刚缓过神来,“小玉!”他叫着,忙蹲下身来抱起小玉。声音在颤抖,手也在颤抖。
他紧紧的抱着小玉,轻轻的拍着她的脸,颤抖着问:“小玉,小玉?你怎么了,醒醒啊!”
“姐夫……”小玉的呼吸很微弱,她的胸一起一伏的,雪白的肌肤上沾满了腥红的血液,格外的刺目。小玉无力的伸出一只手,抚上王诚的脸颊,她的眼里有晶莹的泪水不停的划落,与血液纠缠在一起,难舍难分,“这一次能好好听我说吗?”
王诚忙不迭的点着头,克制着翻涌上来的酸楚。
“我……”小玉的意识好像在渐渐的模糊,她轻轻的张了张嘴,嘴角有鲜红的血液流出,“姐夫,我是真的爱你,即便是为你而死,也…。。也值得的,我真想,真想叫你做‘诚’,我一个人的诚……”
小玉的脸上挂着满足的微笑,她的身体越来越轻,好像要飘到天上去:“诚,什么也不会阻止我对你的爱,哪怕是死亡……”
王诚感觉到怀里的人突然不动了,“小玉?”王诚唤了一声,却见小玉依然满足的笑着,她的眼睛温柔的看着王诚,瞳孔却已经散了。“小玉!”王诚哭喊道。
为什么我们总是在失去以后才想挽留?为什么我们总是在离别的时候才怨恨相聚的短暂?王诚的心里像是又插进了一把刀,他紧紧的抱着小玉,感受着小玉一点点消失的温暖,心碎成一片一片……
第七卷 蛊惑 第二十二章 真相?真相!(上)
门口突然传来一阵嘈杂的脚步声,“表小姐!”一个清脆的声音叫道,紧接着,一个相貌丑陋的女孩子便急匆匆的飞奔过去。
“小楚……”王诚的眼泪不断的划落,他此刻像是一个可怜的孩子抱着自己被损坏的最心爱的宝贝:“小玉她死了。”
小楚愣住了,她不明白,为什么死亡像是一道诅咒,总是悬在“红馆”的上方,为什么大家都要一个接一个的死去。
“丑儿……”一个干涩沉闷的声音像是锯木头一样嘶嘶的轻喃了一声。小楚回过头,满脸泪迹的看着那颗嘴上挂满了鲜血的人头。
“是你吗?”丑儿眼泪汪汪的,她心痛的看着人头:“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你不是说,只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