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妙的幽会-第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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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不从这些狗男女的手中赶快把会社夺回来,我儿子建立的会社就要完了。所以你要把我这个爷爷的话铭记在心,一定要从他们手里把会社夺过来,懂吗?”
“嗯,明白了。”
“我的话是真话。”
“嗯,知道。”
崔基凤站起身来。
“只要能等,就尽量等!”
徐刑警说罢,掏出了对讲机。他们已经逼近戴运动帽的那一伙人进去的农庄建筑。所幸没有狗。屋子周围有两道铁丝网,门口有岗亭。岗亭里点着灯,看见有一个男人坐在里面,像是警卫员。铁制的大门关得紧紧的。
徐刑警看了看表。过了一个钟头,去接援兵的河班长还没有出现。别的刑警都主张就这么冲进去,但徐刑警一再关照他们,援兵没有到达之前,不能轻举妄动。
这时,黑暗里突然来了一辆小轿车,是刚才戴运动帽的那一伙人乘进去的车。车上的灯没有开,所以很难分辨出里面乘的什么人。不过,隐隐约约看得见握方向盘的人的身影,他就是那个戴运动帽的人。
警卫员从岗亭里跑出来把门打开。车子朝大门口移动了。徐刑警心想现在不能不加以制止了。
“集中打轮胎,不让他们出来!”
带手枪的刑警只有三个。他们朝着轿车的底部一齐扣动了板机。枪声划破了夜晚寂静的天空,传向远方。车身好像震动了一下,看得见前半部慢慢沉了下去。徐刑警大声喊道:“我们是警察,你们被包围了,不许动!”戴运动帽的人和几个人一起从车上跳下来,朝房子那儿跑去。
这时,对讲机里信号响了。徐刑警赶忙把它拿出来靠在耳朵上。
“怎么回事?开始了吗?”
是河班长的声音。徐刑警汇报了情况,催他赶快来。
“要把农庄都包围起来已经晚了。我们打算进去,所以正在等你。”
等了二十来分钟,河班长率领的穿战斗服的武装人员来到了。外围地带的包围网依旧不动,来的都是准备进攻农庄建筑的特工队。
“开灯!你们完全被包围了。给你们五分钟时间。限你们在五分钟之内举着手出来!”河班长把嘴靠在手提麦克风上反复喊了三遍。
对方的回答是枪声。房子那面响了几枪。他们有枪,这事给警察造成了负担。
照明弹飞到农庄建筑物的上空。四面八方的照明弹都爆炸了,照耀得如同白昼。房屋沉浸在黑暗中。由于全部是黑灯瞎火,里面的活动完全看不见。不时传出一些零星枪声和悲鸣声、嚎叫声。
从这些声音听来,屋里好像有不少人,他们全部都是处于被包围的状态。对于冲进去的主张,河班长没有马上答应,显示了他的慎重态度。
“里面的人可能要被杀掉。”
由于情况不妙,凶犯们威胁说警察要是再靠近,就把关在里面的人杀掉!思之再三,尽管已经靠近了房子,河班长还是下令不要进去。
命令刚刚下达,照明弹和烟幕弹就一起爆炸了。特工队员们从烟幕里冲过去,于是响起了一阵杂乱的枪声,然后四周又慢慢归于平静,只是不时传来一阵阵凄厉的风声。
烟幕消散了以后,显露出贴在墙上的特工队员们的身影。徐刑警也把身体紧紧靠在墙上,摆出一副进攻的架势。
他站在窗户底下,侧耳倾听里面的动静。里面不断传出近乎野兽叫的声音。那不是一个人的声音,而是许多人的声音混合在一起。
“金美龄,出来跟我对话!”
徐刑警敲破窗户以后,对着里面大声说。在枪响的同时,窗框上的水门汀碎屑掉了下来,飞到他的头上。他朝旁边一让,又对着窗户大声说:
“金美龄,我要跟你对话!你的一切我都知道了,乖乖地出来吧!”
在里面吓得发抖的金美龄听见自己的名字,不禁魂飞魄散。警察既然已经知道了我的名字,那么事情糟了。她赶忙给吴社长家里挂电话。但是接通了没人接。吴明国好像已经躲起来了。她咬着嘴唇,摘掉了运动帽。
他们一伙,连她一共九个人,其中有两个女的。关在里面的人不像人的有十二个,全是女的。
“怎么办才好?”
金美龄回头看了看几个男人。这些平时宛如凶神恶煞的家伙,现在害怕得连话也说不周全,只是面面相觑。他们的表情已经显示不出要跟警察打到底的意思。
“你们说话呀,全都哑巴了吗?闭着嘴巴不吭声……”
其中最强悍的好像还是金美龄。男人们磨磨蹭蹭,依旧是面面相觑。
“好像是完全被包围了,得想个办法冲出去。”她是明知道没有办法而说这话的。大家都闭着嘴巴。
“没有办法,那就只有两条路。要么大家自杀,要么投降。”她那亮闪闪的眼睛环视众人。
“我们大家一起自杀吧?”
没有人应声。她冷冷一笑。
“那么,只有投降了。如果说这是最好的办法,那就决定这么办。对于投降,有没有异议?”
男人们一致避开她犀利的目光。金美龄走到窗口。然后朝着在外面劝他们投降的警察大声说:
“我们准备投降,你们先派一个人进来。”
“知道。马上就来。”
徐刑警把这事报告河班长。
“不行。一个人进去危险。”
“没关系。我一个人进去。”
徐刑警不顾河班长反对,向门口走去。铁门从里边慢慢地打开了,徐刑警等门完全开了,才走到里面去。站在门口的人又把铁门关上。
徐刑警被带到暗房里。他一进去灯就亮了。几张木头椅于散在各处,中间放着一张做得很粗糙的长方形木头桌子。人们围着那张桌子站着。他们以惊讶的眼光看着这个单身进来的勇敢的年轻刑警。
“我们决定投降,因为不愿做无谓的牺牲。”金美龄瞪着徐刑警说。
“这是个好主意。彼此对打,结果倒霉的总是你们。眼下有一个中队的兵力包围了你们农庄,要想逃出去是不可能的。”
“我们投降了有什么好处?”
“在送审之前你们可以得到绅士般的待遇,判决的时候,也可以作参考。”
徐刑警分发给每个站着的人一支香烟,他们都乖乖地接过香烟抽起来。
“这儿好像并非是农庄。”
徐刑警环视周围,不知从什么地方传来了女人的喊叫声。
“是不是农庄,你看了大概要吃惊的。”金美龄闪着眼睛说。
“什么事情要吃惊?”
“别吃惊,跟我来看。”
屋里灯一起亮了。金美龄走在前头。徐刑警跟在她后头,并说首先想看看崔秀美。
他们朝地下室走去。阴沉的气氛和霉味,使得徐刑警打了个寒噤。
“你瞧!”
徐刑警向金美龄所指的地方走去。通过铁窗朝房里一看,只见秀美身上的衣裳拖一片挂一片,在索索发抖。金美龄用钥匙把铁锁打开,然后开了门。蹲在角落里发抖的秀美慢慢地支起身子,朝徐刑警扑过来。徐刑警张开双臂抱住她。秀美在他的怀里放声大哭。
“好,现在可以安心了。外面有警察,这儿的人都已经商量好了投降,你不要害怕。”
金美龄不知从哪儿拿来一条毯子,披在正在发抖的秀美身上。
“请原谅。”
金美龄眼泪汪汪地说着又在前头走了。徐刑警抓住秀美的手跟在她后头。支光不大的电灯昏暗地照着走廊。
“哇!”
隔壁房间传来一声野兽般的叫声。大胆的徐刑警也吓了一跳,紧紧抓住秀美。他转过头来一看,一个披头散发的女人把脸靠在铁窗上,哇哇地叫。
“这儿全是疯女人!”秀美说。
走过这个房间,金美龄在下一个房间门口站住了。
“你朝里面看一看!”
徐刑警把脸靠到窗格子上朝里看。有一个披散头发的女人在房里来回走。女人朝他看看,微微一笑。徐刑警不相信自己的眼睛。她不是吴妙花的母亲闵蕙龄吗?
“咦,那女的不是吴社长的夫人闵女士吗?”
“哎,对。刚才打了针情绪好了,所以安静了。”
“海洛因吗?”
“唔,是的。”
“我们以为闵女士在家里,什么时候到这儿来的?”
“关在这儿已经一个多礼拜了。”
“什么?”
他认为吴妙花的母亲闵蕙龄现在肯定在家里。证实昨天晚上她在家里的人是河班长。然而,金美龄竟说她一个星期以前就关到这儿来了,这是怎么回事呢?怎么看,这个笑嘻嘻的女人也肯定是闵蕙龄。难道有两个闵蕙龄吗?
“为什么把她关在这儿?”
“是吴社长的指示。”
他们朝最后面的一个房间走去。在朝那儿走的时候,各个房间里的女人都朝他们喊叫,徐刑警和秀美大吃一惊。
“那女的是谁?”
“就是你们拼命找的人。”
“那么……”
疑惑的神色从徐刑警的脸上消失了,而且他的脸慢慢地变得歪扭了。
“是吴妙花。”金美龄小声说。
“这可能吗?”
徐刑警和秀美都不相信。
“喊一声看。”金美龄劝徐刑警说。
徐刑警看了一眼秀美喊道:
“吴妙花小姐!”
但是房里的女人坐在那里连动也不动。徐刑警又用比较大的声音喊了一声,直到喊第三声的时候,那女人才微微动了一下。喊第四声时,她终于把头抬了起来。干瘪苍白的面孔从披散的头发里露出来,两只失神的眼睛看着空中。
徐刑警没有直接看见过吴妙花的模样,只在照片上看过,所以没法断定眼前的女人是吴妙花。这时,秀美用要哭的声音喊道:
“嫂子!”
“是妙花嫂子吗?”
“对,是她。”
但是房里的女人还是毫无表情地看着空中。
“为什么把这些女人关在这儿?”
徐刑警忍住怒火,回头看了金美龄一眼。
“吴妙花和闵蕙龄是根据吴社长的特别指示关到这儿来的。如果她们在旁边,他的一项计划就实现不了,所以吴社长叫把她们关在这儿。其余的女人,据说都是组织的叛徒。”
“叛徒要是男的,早就毫不留情地杀了。女的,留她们一条命,开派对派用场。”
“开派对派用场?”
“这儿常常开海洛因派对。这时,这儿的女人就变成了男人的祭物。”
“你们组织的头目是谁?是吴社长吗?”
“不是。头目的面孔我一次也没有看见过。吴社长不过是副手。”
她补充说,国内最大的贩毒组织叫丝绸之路,是国际性的组织。
崔基凤决心要去冒险。现在他是一个人,能够给他以帮助的人一个也没有。尽管危险,他还只能一个人干。
他抬眼看了着墙壁。墙很高,还拉了铁丝网。翻墙过去好像不大容易,但是也只有走这一条路才能进去。
他把手伸到墙上,想把身子朝上吊。但是头碰到了铁丝网,只好又把手松了。他又试了几次,结果都一样。他想碰碰运气到车库那儿去。他抓住落地铁门朝上看。奇怪的是那铁门一直通到上面。好像是由于大意,铁门没有关上。爬到顶上,就看见吴社长的自备汽车。车库靠里边,很深,大得出奇,可以停好几辆车。
走到车库的尽头,有几级通往上面的台阶,里面非常黑。他用打火机照着墙壁找开关。找到以后朝上一扳,灯就亮了。他小心翼翼地踏上台阶,有一扇门挡住去路。稍稍推了一下,门没有关,一推就开了。里面传来说话声。他把门关上,然后又推开,灯光漏了出来。吴社长的声音嗡嗡的响。
“……什么,什么怎么样?不行!警察?没有时间磨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