狩猎将军的心-第5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为什么要躲我,难道我身上有刺?我不希望你还没听见我的回答之前,就已掉下马背。”他肆无忌惮的盯着她,露出一抹诡谲的笑容。
她被他看得一阵胆颤,只能欲振乏力的说:“好,我不躲,但求你别碰我。”
“不要我这样碰你吗?”他倏然低下头,轻轻嚼咬着她粉嫩的耳垂。
伊兰想逃,但就是使不出劲来,她好讨厌这种感觉,一种自耳根引发至全身的酥麻感,一种不容她忽视的滋味。
“你这个表现就对了。记住,你最好听我的话,否则,以你来要胁你父王,相信他会自愿奉上西突厥的一大片土地的。”他眯起眼眸,盛气凌人的说道。
他当然不会这么做,只不过想吓吓她,看她生气的“恰”样子,真可说是快慰平生。
“原来这就是你刚才说那句话的意思!”诸般情绪闪过脑际,最后,以一张木然的表情面对他。
“怎么样,这着棋不错吧!”他火上加油。
“你的得意算盘别打得太如意了,我爹才不会为我牺牲那么大,他有好几房妻室总共生了十六个女儿,我只不过是其中之一,他根本不会在意的。从小就可沙对我最好,因为只有我们两个为同母所生。可沙又极有才干,所以,我爹是看在他的面子上才对我另眼相待。如今他死了,我一切的美梦也该醒了。”她带点凄苦的说,这种哀怨的愁思像一根无形的弦拉扯着她的心。
诸葛骏带着谜样的眼神,细细打量着她,“你和察贝可沙的感情很好,怎么没听你提起你的未婚夫?他难道无法赐给你美梦?”
支天燕!老天,她真的忘了有这么一个人的存在。
轻轻叹了口气,她以无奈的口吻说:“即使能,现在又能如何?”她暗喻的很明显了。
“对,你说的没错!如今你是我的人,根本不用谈他了。”他寒着脸猛抽了下马鞭,扬长而去。
第三章
“毛褵坊”乃是比四轩园小巧但更精致的宅院,它分为两个单位,前院即是招待宾客、赏花、对奕的好地方,而后院即是一处大型仓库,也就是大批毛皮的集中地。
诸葛骏领着大军经过此处时,就将身上的重任交由风似海接掌,因为他压根就不想去京都朝中当个傀儡似的让人把玩观看。再说且风似海的伤势已趋痊愈,将十几万兄弟的安危交给他,正是时候。
“终于可以松口气了。”一进毛褵坊,杨秦懋就整个人瘫在椅子上大大地呼了口气。
“瞧你,像是干了场多么轰轰烈烈的大事一样,已经累得不堪一击。”诸葛骏调侃笑道。
“刚从鬼门关绕了一圈回来,你说能不累吗?”
杨秦懋现在可说是惬意极了,因为一脱离军队就没有所谓军法不军法的,说起话来也自在多了。
想想这几个月来连讲话都要前思后想才能出口,虽说诸葛骏一向不拘小节不会在意,但军中人多复杂,就怕口出是非,若惹得诸葛骏难以做人就不太好了。
“我叫你别去你不听,现在悔不当初了吧!”诸葛骏拿了盅酒为他和自己各斟上一杯。
“也没那么严重,至少让我遇见了桩有趣的事。”杨秦懋饱含兴味地看着他。
“哦!几个月下来,我怎么没发现什么有趣的事?”诸葛骏明知他指的是什么,所以避重就轻的说。
“喂,去看看她吧!你把人家放在这人生地不熟的地方,也该去安慰安慰嘛!不过喜欢归喜欢,也得考虑清楚你们俩的身份。”杨秦懋干脆挑明的说,当然是指那“不宜通婚”的大唐法令。
“你又来了,你怎能教我去安慰一个女人?”诸葛骏故意遗漏了他后面的几句话,那实在太伤脑筋了,他不想去研究。
其实,他早就想去看看她,但生平从未把女人摆在眼里的诸葛骏却有些迟疑了,若他真这么做,岂不是引人笑话。
“想去就去吧!别“假仙”了。”杨秦懋一点也不留余地的讥笑道。
“杨秦懋!你还真够朋友,竟敢开我玩笑。我累了,你回你的当铺吧!”诸葛骏烦闷的下逐客令。
“你现在可是“有了新人忘旧人”呀!算了,我就识相点走人吧!”他自以为幽默的开玩笑道。
诸葛骏摇摇头,对于他有意的挖苦,实觉难以招架,“请你说话注意点,我可不希望军中的谣言又传回了“毛褵坊”,到时候可真跳到黄河也洗不清了。”
“没关系,到时候我免费嫁给你,不要你半文聘礼。”杨秦您的玩笑像是已开上瘾,似乎没瞧见诸葛酸的脸色微凛。
这回诸葛骏真的发飙了,他沉着气说:“你走不走!我数到三,一——二——”
这句话果然有用,二的尾音还没念完,杨秦懋已一溜烟的不见了。
唉!诸葛骏禁不住地叹口气,突如其来有股倦意及落寞席卷着他,他真的很想去看看她,不知道她习不习惯这里的环境?
或许杨秦懋说的对,她已在他的内心深处撒下了些许不知名的东西,让他变得有点患得患失,不再像往常那般的潇洒自若。
※※※
伊兰一进这块充满了皮革香味的地方,就被这里的环境所深深吸引住了,第一次踏出塞外的她对这里的每一样东西都好奇极了,包括建筑、衣装,尤其是食物。
以往在西突厥,所吃的东西多半是肉类,要不就是麦制点心,在这儿竟能看到绿油油的蔬菜(这亦是由大南方快马运来的),尤其是香喷喷的白米饭,看得她垂涎欲滴。
如今摆在她面前的即是一盘盘精致的米制点心,四周用绿色植物做了点缀,伊兰看得猛吞口水,但又不舍得吃,这么漂亮的东西吃了多可惜呀!
于是她决定先沐浴好了,这些天来,她处在男人窝里,根本无法好好梳洗,诸葛骏知道她的难处,亦会命令随侍送热腾腾的水进他的帐内让她净身。因为篷帘无法紧密,她始终不敢大胆的躺进木盆内享受热水流窜全身的舒畅,最多只是草草擦身了事。
但现在不同了,这儿的门窗能紧闭,有完完全全的隐密性,这也就是告诉她,今天是洗澡沐浴的好日子。
她先确定了一下四周的门窗的确安全无虞后,就开始轻轻卸下那双捆绑了她好几天的军靴。
这种作战用的靴子虽然牢固,但透气不佳,而且,这些天来与那些男人在一块儿,她根本不敢脱下鞋子,再加上长久的时间浸在冰寒的雪地中,她那双雪白的脚丫子早就长出了冻疮。
实际上,她已经痛了好久,只不过不想说也不敢说,就怕一说出来,又遭到那个恶魔的嘲笑。还好自幼练武健身的她受得了这些皮肉之苦,否则,她早就走路一跛一跛的被看出破绽了。
原本伤口因为捆绑甚久产生了麻痹倒还忍受得住,但等它们一脱离那双鞋的束缚后,一种火辣的刺痛感一下子贯穿了全身。她咬着牙先将那双伤痕累累的脚放进了浴盆内,一时间剧烈的疼痛让她狠狠地倒抽了一口气。
然而,她这敏感的动作正被推门而入的诸葛骏看个正着。
“你的脚怎么了?让我看看。”他火速的冲过去,想从水中掬起她的脚。
她的脚一定出了问题!刚才从她绞紧双眉的表情看来,那种感觉一定非常疼。想起这个可能,他的心霎时漏跳了半拍。
她俐落的躲开他,用一种看怪物的眼光看着他,声音微微颤抖的问:“你是怎么进来的?我明明锁了门呀!”
还好她只脱了鞋,否则,她该怎么面对眼前这个登徒子。
诸葛骏这才知道她紧张的原因,因此他兴味盎然的说:“你可能还不知道这是我的房间,我当然有方法进来。”
“就算是你的房间,但现在我准备……准备净身了,请你出去!”她显然有些羞怯的说。
“你脸红的时候更漂亮。”他出其不意的说。
“什么?”她睁大无邪的大眼。
他浅笑了下,“没什么,要我出去可以,不过你得先让我看看你的脚。”
“我很好,我的脚更好,请你出去吧!”她不敢直视他,却很凶的开口,任谁都听得出来她是在逃避。
她不想让他知道她受伤了,她要表现勇敢、刚强点,即使当了俘虏,也不能丢他们西突厥的脸。
她却不懂她是唯一被诸葛骏礼遇的战俘,还以为大家都有像她一样的幸运呢!
他的唇色漾起一抹令人费解的笑容,好像她的回答对他来说并非很重要一般。“把脚给我看。”
“你就非得那么霸道?”她惊惧的说。
“哈……你知道我叫诸葛骏,但或许不知道我在中原有个外号就是“霸道诸葛”,我想这两者应该有点关联吧!”
他很恣意的说,而后出其不意的拾起她的脚,当他看见这些惨不忍睹的伤痕时,一阵苦痛沁入心扉,他真恨自己怎么没注意到她的不适,也忽略了她只不过是个娇柔的女孩子,又怎受得了和长年在战场上与死神搏斗的士兵们相同的苦难呢!
其实这也怪不得他,向来高傲的他从不曾照顾关心过女人,这些天来,他所表现出对她的关爱,已超出二十几年来他所做的一切了。
他极轻巧的抚上那红肿的伤口,在伊兰目瞪口呆的情况下,他竟用嘴去吸取她脚上的疮汁,完全不避讳,也完全没有轻藐,只有很经柔很轻柔的处理她的伤口。
接下来,他即用整个掌心覆上她的伤口,伊兰本以为会很疼,但却没有,反而有股热热的暖流回荡在其间,渐渐地,她竟然看见他手指抚触的地方再起了白色的烟雾。久久,她才恍然大悟,原来他这是在运气。
自小,她就曾听爹爹提起过中原的武学不同凡响,现在亲眼目睹后,果然名不虚传,真的太神奇了。
片刻后,当他的手离开的那一刹那,伊兰简直是瞠目结舌;那些红肿溃疡的伤口竟然消失了!
“你是怎么做到的?”她以战栗的嗓音问道,更不解他为何要对她这么好。
他只是以其均匀的力道继续为她按摩,但不回答她的问题,“好了,你动动看有没有舒服些?”
伊兰听从他的指示轻轻摆动了下脚踝,奇妙的很,果然一点痛楚都没了!
她抬起兴奋的双眸,一耒佩服的色彩从眼底掠过,虽短暂但诸葛骏全都尽收于眼底,这可说是她第一回给他好脸色看,也是他第一次为女人服务而感到骄傲。
“水都凉了,我叫人替你再打盆热水进来。”他几近柔情的语调说。
“没关系,还可以。”
“别逞强,我可不希望你脚伤才好,又染上了风寒。”他转身准备迈步出去之际,又转过身道:“待会儿我会来接你至后院赏花,动作快一点,否则,又让我看见了什么不该看的,我可不负责。”
他饶富兴味地看着她,狂笑了几声后才又拾起步伐离去。
“你这个人是怎么搞的,还是那么霸道!”她朝他的背影吐了吐舌头,却碰巧被他突然间的转身给吓了一跳,蓦地脸红得像煮熟的虾子一般。
他撇撇嘴,火样的眼神上上下下浏览着她的倩影之后,竟朝她又走了过来。
“我本来想在女人面前当一次君子的,你为什么又把我叫了回来,是不是想和我来个“鸳鸯戏水”?没关系,我可以奉陪。”
“我没叫你回来呀!你走!”伊兰双手环胸,好后悔自己为什么要说那句话。
“我既然被勾起了兴趣,就很难平复下来,你说这该如何是好?”他故意调侃她,看她红透的俏脸是他最大的喜爱。
伊兰当然了解他指的是什么,她自幼生长在男性主义高涨的西突厥,多多少少听别的女人说一些对丈夫的不专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