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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部分

狩猎将军的心-第11部分

小说: 狩猎将军的心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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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什么?所以他顾不得一切地找到她的人,准备亲手奉上这份他精心为她挑选的首饰。

“喜欢吗?”他在心中不断祈祷着:说喜欢,千万得说喜欢。

“喜欢,但我不能收。”

“为什么?”天呀!他可没祈祷她会说后面那句。

“我和你在一起,已经有很多闲言闲语,指我是想飞上枝头当凤凰,如今若再接受这东西,不是更让我难做人。”

这些全是杨秦懋“洛阳当铺”的几个丫鬟看不得萤儿的幸运而造的谣,这些委屈萤儿已隐忍很久了,就是不奇#書*網收集整理想让杨秦懋难以做人。

“是谁?谁敢说我们的闲话?”他气愤不已的说。

“别管是谁,反正我不能收。”萤儿倒也是挺倔的。

“你忘了吗?今天是你的生日啊!连让我表示一下都不肯……好,既然这样,我这就去向阿骏提亲。”说着,他当真要去大厅找诸葛骏谈了。

“喂!”萤儿连忙喊住他,红着脸说,“你别这样嘛!像个急惊风似的,今天是骏公子大喜的日子,我不准你去麻烦人家。”

“我不管,你不收我就去。”杨秦懋耍赖到了极点。

萤儿扯了扯衣袖,思考了良久,才勉为其难地答应了,“好嘛!我收下就是了,真拿你没辙。”

其实萤儿好喜欢它,但不在于它外在的价值,而在于它是杨秦懋第一次送她的生日礼物,这种珍贵的感觉是说不上来的。

“这才是我的好萤儿。”杨秦懋搂紧她,月光照在他俩皆流露幸福喜悦之色的脸上。

※※※

伊兰独守在空闺内,望着大厅内喧哗的声音及亮眼的灯火,她知道他必定还在应付那些祝贺欢腾的仆人。虽然没有外来的客人,但光毛褵坊内的下人就有好几百人,也挺热闹的。

她坐回床缘,将红巾重新盖上,等待心上人将它掀起,之后,她即成为他有名有份的妻子了。

蓦然间,一阵门扉开启的声音传入她耳中,欣喜的她以为是诸葛骏来了,然而这声响陡地静止了下来,其气氛中带着诡异及阴森的凉意。伊兰再也受不了了,她倏然掀起头盖,映入眼帘的竟是她意想不到的人——支天燕。

“怎么会是你?”她悚然一惊。

“好几个月没见了,怎么变生疏了,我亲爱的未婚妻。”支天燕两眼火红、语调浑浊,像是刚喝了不少烈酒。他挑眉睨视,表情中充满了鄙夷。

“不要这样,你明明知道我从没爱过你。”伊兰泪盈于睫的说。

“不爱我!你怎能说的如此轻松,仿佛事不关己一般。就算你不爱我,你名义上已是我的人了,怎能再嫁他人,那个诸葛骏怎么敢要你这种不守妇德的女人!”他嘲谑道。

“你胡说,当初定亲并不是我所愿,我只是不想让可沙失望罢了,如今可沙死了,我没理由让自己再往地狱里跳。”秀眉倒竖的伊兰对支天燕所给予她的批判及罪名极不能接受。

“你把我比喻成地狱,那诸葛骏是什么?天堂啰!我会让你上不了天堂,反而摔得粉身碎骨。”他一脸狰狞地欺向她。

“你不要过来!”伊兰慢慢地往房门挪移,想找机会逃跑。

她太了解支天燕约为人了,他那种自己得不到,别人也别想得到的个性,使得能与他交臂的朋友屈指可数,因而造就他孤僻、邪恶的心态。

伊兰好怕,她知道若再不逃,他定会毁了她!她不要,她也不甘心在刚成为诸葛骏的妻子后,就要死在他手里。

“门我已经锁死了,你推不开的。”他狂笑着。

伊兰不相信地拚命推着门,果然,它就像是个铜墙似的屹立不摇。

她有些认命地叹了口气,但还是一心希望诸葛骏能及时来救她,“你这么做是没用的,我依然不会爱上你呀!”

他苦笑着说:“如今爱不爱已经不重要了,我要的是看见诸葛骏那痛苦的表情。”

伊兰微蹙双眉地嗫嗫道:“你何苦呢?这儿离前厅不远,我之所以不叫人,只是念在我们同为突厥人的情谊上,你若再执迷不悟,我真的要叫人了。”

“你不会叫人的。”他非常有自信的说。

“你凭什么认定我不会叫人?”她匪夷所思。

“就凭这个。”他从腰际拿出一只布袋,由内取出一个四方形的铁块在伊兰面前晃了晃。

她趋前仔细一看,惊愕的呼喊出:“这是我爹的印信!”

他得意的将它收回,并不作答。

“我懂了,你趁我爹不在时偷了他的印信,对不对?”伊兰摇头叹息,对于支天燕,她已由同情转为气愤。

“有了这印信,我可以在族人面前呼风唤雨,甚至可以调派兵马攻打大唐。”他得意的说。

“你太过份了,你真有信心能战胜大唐?若失败了,不仅西突厥的名字会在历史上消失,更会使得生灵涂炭啊!”伊兰苦口婆心的劝道。

孰不知他早已被名利权势冲昏了头,被愤恨怨气搅乱了心智,而今一心想着如何对付诸葛骏,与他冰炭不容,即使做个众矢之的也无所谓。

“你到底是中原人还是我们突厥人,净帮他们讲话喔!我现在终于弄懂了,原来你早就巴不得咱们投降大唐,如此你就可以当个名正言顺的唐人,是吧!”支天燕闷声冷笑。

天,他真是无药可救了!

“你把印信还我,我保证让你安全的出去。”她试着跟他谈条件。

“哈……真是太好笑了,我还需要你保证吗?我告诉你,我既然可以堂而皇之的来,岂需如小人般的窜逃!你太小看我了。”他一副小人得志的模样。

伊兰摇摇头,紧闭上眼,她万万想不到他竟会变本加厉到这种程度,从前的他虽谈不上是个正人君子,但也不至于像现在这么的夜郎自大。

“你走,我不认识你,你走吧!”伊兰痛苦的嘶喊出声。

“我可没那么好打发,你的新郎是我,可不是那个诸葛骏,咱们就趁现在洞房吧!”他露出邪气的笑意,出其不意地逮住伊兰的手,就想来个“狼吻”。

“你休想!”所幸自幼可沙就教了她一些防身术,因此让她轻易的逃脱了。

“我倒忘了,你的宝贝哥哥曾教过你武功,不过,你那些花拳绣腿我可一点也不放在眼里。”他又一把揽住她往自个儿怀里送,“叫呀!你叫呀!你若希望我把你父亲的印信给毁了,你就叫啊!”

伊兰强忍住即将夺眶而出的泪水,她不能哭,不能表现得那么懦弱,她既已逃不过也不要丢诸葛骏的脸。

就在这紧要关头,房门突地被踢开了,站在门外的诸葛骏惊见这一幕,一把无名火险些烧到脑门。

适才他刚要推门而入时,无意间瞥见门扣竟上了锁,近身细听还有陌生男人说话的声音,这些情形实在太不寻常,太诡异了。

第一个闪进脑子的念头是:伊兰有危险了!但想不到的是,他焦急的踢开房门后,看到的竟是这一种景象——伊兰毫不抵抗且半推半就的偎在那男人的怀中!

“他是谁?”诸葛骏目光如炬地盯着眼前这名企图不轨的男子,他似乎已感觉出这名不速之客是谁了。

“他……他是……”伊兰从没想过会在这种情况下为他二人做介绍,于是支支吾吾根本答不上话,也不知该怎么说。

由诸葛骏那双盛满怒气的目光中,她猜出他定是误会她了。

“她不好意思说,我替她说好了,我呢!曾是她“以前”的未婚夭,只不过奇怪的是,今天这个新郎倌的头衔怎么被人给喧宾夺主抢了去,我还搞不太懂,莫非这就是你们中原人的习性,哈……”

“原来你就是支天燕,久仰大名,今日一见果然就像传言所说是个夜郎自大的无耻之尤。”诸葛骏礼尚往来,并不受其挑衅。

“你!”支天燕虽非第一次见到诸葛骏,但以往都是在战场上黄沙飞腾的情况下所见,从没仔细地研究过他。

而今首次近距离当面对峙,他才发觉眼前的情敌果然不简单,的确是个傲骨嶙峋、难得一见的男子。

不,他不能自卑、退缩,伊兰原本就是他的。

“我是无耻,但你夺妻也漂亮不到哪儿去。”支天燕嚣张的说。

“你们既然尚未拜堂成亲,伊兰就是自由之身;再说,你们那儿的一套,在大唐可以不予理会。你今天来我这儿是要跟我评理的吗?我已经说的很清楚了。今天是我大喜的日子,我不想杀人,你走吧!”

诸葛骏虽很恨他,但并不是个嗜杀之人,何况今天他是不容许任何人在他的地盘上沾血的。

“你还没请我喝杯喜酒,我怎么甘心走。”他得了便宜还卖乖。

诸葛骏倏地转首瞥向他,眼中尽是戏弄嘲谑,最后他由齿缝中迸出,“你是想在地牢中度过是吧!可以,到时候我会派人送上一坛一坛的美酒。”语毕,他猛然跳起身,准备将支天燕擒拿下以绝后患。

当然支天燕也不是好惹的,他立即抽出暗藏于身上的匕首予以反抗。

伊兰抓紧领口紧张的站在墙角,她该帮谁呢?诸葛骏是她深爱的丈夫,她应该帮他,但支天燕手上握有父亲的印信,若是他一气之下将它毁了,这怎么得了!

不过,她这些担忧根本就是多余的,只见诸葛骏三两下,在手无兵刃的情况下,就轻而易举的将支天燕拿下。

支天燕含恨地看着伊兰,他一手伸在腰际,作势要将暗藏在腰间的印信给毁了。

“不!”伊兰惊叫出声,“不要抓他,放他走好不好?”

她抓紧诸葛骏的手,低声下气的恳求着,她好想告诉他支天燕身上有东西钳制住她,可是支天燕那双充满警告的目光,又让她退缩了,她害怕她一说出东西就不保了。

一阵凉意直窜上诸葛骏的背脊,没想到她竟为这小子求情,他的心沉沦了,一股无以名状的痛楚掠过全身,他以粗哑的嗓音说:“你今天已是我的妻子了,你还在意他的死活?”

“你先放他走,我事后再向你解释。”她着急的看看他,又看看支天燕。

“原来在你心中,你爱的人还是他!你到底想怎么样?难不成你在嫁给我的同时还想拥有另一个男人。”他不屑的口气中透着冷森森的霸气。

“不是这样的,你不能给我乱扣帽子,我是逼不得已的。”

诸葛骏适才的一番话不啻是在她原有的伤口上又抹上大把的盐。

“逼不得已?!”他冷峭的脸上带著令人胆怯的怒意,“好,我放他走,我倒要看看你给我的是什么样的解释。你可知“覆水难收”这句话?”

他松开手,在支天燕的颈部点了三处暗穴,“一个时辰内你无法提气运功,希望你能走的愈远愈好,我没兴趣再看见你。”

支天燕以其森冷的目光瞄向伊兰,使她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冷颤,那眼神就好像是在告诉她:他还会再回来!

在他的脚步声渐渐远离后,伊兰潸然泪下的说:“你根本就不信任我。”

“你要我在看见你心甘情愿的依偎在他的怀里之后,还要我如何信任你!我甚至一直告诉自己那只不过是我的幻觉,但事后你又极尽能事的在我面前为他恳求,你可知我心在滴血!”他眉心锁紧、下颚紧绷,一副身受愚弄的痛楚。

“我也说过,我是被逼的,他趁我爹不在之际,偷了我爹的印信,你应该知道印信对一国之君的重要性吧!”她泪痕狼籍的抽噎着,又说:“当时他将印信放在暗袋,作势要将它给毁了,你以为我能说吗?你进门时看见的那一幕也不是你想像的那样,我有抗拒,只不过我不要……”

他陡地将她搂进怀里,不让她将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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