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天录-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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郎舞冷哼一声,见鬼娘子和两个幻化的灵体合围而来,忙把“紫幽玄功”提到极致。
同时手中剑刺向左边的灵体,哪知那灵体不躲不避,郎舞一剑刺中,灵体却毫无反应,依旧向郎舞攻来。
郎舞忙闪身躲开,手中结印,一道红光直奔另一个灵体,也是泥牛入海。郎舞这才知道碧落黄泉鞭“驱灵”之法的厉害。
以郎舞判断,鬼娘子的修为最多乃在修魂初境,没想有碧落黄泉鞭在手,竟能与自己争锋。
鬼娘子一见郎舞两次无功,不由心头一喜,暗道:“灰衣郎舞,不过如此。”
想罢,不断驱动灵体进攻,自己则游走于外。驱灵之法使郎舞如同和三个鬼娘子对敌,一时间有些应接不暇。
不过,郎舞身为紫幽城岳帅世家四大护法,当然不是浪得虚名之辈。几个回合后就看出其中的奥妙,于是和灵体一沾即走,主攻鬼娘子。如此这般,又过了十几个回合。
鬼娘子也是心中急迫,万一岳帅世家再来一人,自己绝非敌手,特别是那凤族护法靳凤若来,正是自己天生的克星。
所以她也求速战,想到此处,口中默念真言,咬破舌尖,一口含血仙气喷在碧落黄泉鞭上,同时大喝一声,“驭鬼”。
碧落黄泉鞭再次黑气暴涨,黑气之中却隐隐有血光之色。郎舞正不知“驭鬼”是何术法,顿觉四周阴气暴涨,月光雪华为之一暗。
四周阴风阵阵,月色无光,不知在何时突然冒出无数的恶鬼死灵。
一个个面容惨淡,有的青面獠牙,有的血肉模糊,但都翻着死鱼般的眼睛,僵尸般的向郎舞围拢过来,口中嘶嚎声不绝于耳。
一时间鬼哭神嚎,好好一个边界小城,似乎成了一个幽冥地狱。
再见鬼娘子双目血红,如成鬼魔。犹是郎舞见多识广,也不由暗吸了口凉气,心道:“好厉害的驭鬼之术,以血为媒,借碧落黄泉鞭居然能召唤阴间厉鬼。看来鬼派立派数千年,身为神州五大门派之一,绝不是浪得虚名。”
不及郎舞多想,鬼娘子的两个灵体加上无数恶鬼早已向郎舞扑来。
郎舞一见,手中神剑大开大合,紫光护体,无论灵体还是恶鬼均进不了身。
不过那恶鬼却源源不断,似乎这驭鬼之术开了幽冥之路一般,各式各样的鬼魂陆续而至。
虽然郎舞有神功护体,天地七式威力极大,但却突破不了众鬼的包围。
无数恶鬼涌出,但不知为何均不敢靠近酒店三丈,似乎有什么灵物使之惧怕一般。
店中的孟氏三杰正在观望战局,心中盘算着胜负。厉鬼一出,方才的少年兄妹,妹妹吓的钻到哥哥怀里,不敢再瞧,哥哥虽然强作镇定,但是也是满脸惊恐之色。
唯有那青衣人不再饮酒,却淡淡的眼光望向那少年,眉头却微微皱起。。
郎舞久战无功,不由一皱眉头,左手一抖,再见一道红光冲天而起,在空中“彭”的一声突然炸开,散开万道光华。
别人不识得这是何术法,唯有店中的青衣人望了一眼,怔怔出神,自语道:“幻花镇阴符!”
原来这道红光,正是郎舞祭出的当年天女幻花赠予自己的“幻花镇阴符”。
当年幻花修为通天,这张灵符正是克制恶鬼妖魔之用。郎舞多年来从未轻易使用,一是自己一直未下天地山,二是天下在驭鬼一道上值得郎舞用灵符对敌的实在少之又少。
今日郎舞只求速决,所以才祭出此符。
再见那红光所到之处,声声惨叫,冒起无数青烟,一时间万千鬼魂几乎消失殆尽。
鬼娘子一见,不由一阵心痛,口中一声厉喝,苦苦抵住“幻花镇阴符”的法力,再次驱动恶鬼。同时,左手暗中结下一个印诀。
郎舞一见灵符威力如斯,心中一宽,可忽觉身后一道阴风,杀意陡生,此时他正好背对店门,暗道:“不好,定是那孟氏三杰偷袭!”
郎舞心中一怒,手中天霓白骨剑白光闪耀,卷起丈余长的芒尾,扫向身后。
郎舞应变神速,可还是慢了些,关键是后面的人根本没有躲他的剑,郎舞一剑扫落那人一条臂膀。
可是那人的剑,却也刺破了郎舞的护体真气,正中郎舞左臂。
郎舞双眉一挑,无限杀机涌起。到底是何人,偷袭郎舞?
第九章 雪落北国之天霓舞诀
郎舞二十多年未下紫幽城,闭关刚出,业已是散魂级的修为,竟然马失前蹄。小小剑伤,虽然无碍,可以郎舞的性子如何受得了。
再见刺伤自己的人,更是怒火中烧,原来偷袭之人并不是孟氏三杰,而是死去的慕容统。
“死者为大,这驭鬼之术也太过恶毒。”刚想到此处,再见那慕容统奋起独臂,举剑刺来。
郎舞一皱眉头,知道慕容统此时已是行尸走肉,自己敬他是条好汉,又怎能再伤他身体,于是回剑侧身躲过,飘落在数丈开外。
鬼娘子见偷袭得手,“咯咯”脆笑,身形一飘,如鬼魅一般落在慕容统身侧,道:“郎护法,果然高明。”
手中印诀一变,盘旋在头顶的碧落黄泉鞭,直奔郎舞而来,灵体和慕容统,余下的恶鬼也再次向郎舞袭来。
郎舞灰白的脸上一片阴沉,杀意更浓,冷声道:“鬼娘子,你莫得意,郎舞要开杀戒。”说罢,突地御风而起,身悬半空,长发飞舞,灰袍猎猎鼓动,手中天霓白骨剑光华大盛,腾空立起。
郎舞双手在胸前快速结印,大喝道:“纵横千古,天霓乱舞!”其声如雷,天霓白骨剑伴着一声龙啸,突地幻化为一条数十丈白色骨龙,张牙舞爪,盘旋升腾,照的天地为之一亮。
店内的青衣男子见了此景,也不由默默点头,“天霓舞诀,的确不凡!”
冲向郎舞的灵体和慕容统被天霓舞诀带起的气息一击而飞,那些没有被“幻花镇阴符”消灭的恶鬼,在天霓舞的威力下全部化为青烟。
那白色巨龙直冲向碧落黄泉鞭,天霓白骨剑虽然不如碧落黄泉鞭的威力大,但碧落黄泉鞭所用非人,本身的威力发挥不出二三成,被天霓白骨剑所化的骨龙,一击而飞,反冲向鬼娘子,那骨龙去势不减,随之而去也直奔鬼娘子。
鬼娘子本以为自己施出“驱灵”“驭鬼”二术,占尽优势。没想到形势突变,郎舞使出了自己的独门秘技御剑神诀“天霓舞”,威力竟至于斯。
眼见两大神兵疾飞向自己,鬼娘子忙向后急退,同时口中念动真言,那碧落黄泉鞭得主人召唤,在空中一下定住,再次和天霓白骨剑撞在一处,单听“轰”的一声,碧落黄泉鞭被击落于地。
天霓白骨剑来势略减,可仍奔鬼娘子而来。鬼娘子暗道:“不好。”忙变换身法躲闪,可那天霓白骨剑如跗骨之蛆,如影随形。
鬼娘子一时之间狼狈无比,眼见就要被击中。
千钧一发,鬼娘子突然瞟见店内角落里的少年兄妹二人,计上心头。用尽全力向后飞身,同时右手一抖,袖袍之中一条白练飞出,听那小姑娘一声惊呼“哥哥”。
那白练正好卷起那少年,却成了鬼娘子的挡箭牌。
天霓白骨剑直奔那少年而来,剑风到处那少年前襟的衣服尽被撕破,衣服的碎片随风乱飞。看来如果被这神兵击中,定是有死无生。
郎舞此际早动了杀机,要置鬼娘子于死地,可实在没想到,鬼娘子居然用如此卑鄙的手段,用一个无辜少年为自己挡剑,对鬼娘子杀意更浓。
可与此同时,郎舞猛地发现,那少年的前襟衣衫尽损,前心露出的一个星状的蓝色印记,模糊似一块胎记。
郎舞顿如五雷轰顶,脸色煞白,胸前印诀一变,口中大喝:“起!”
可为时已晚,那天霓白骨剑已经击中那少年,郎舞惊叫一声,天霓舞下,岂能生还?
可突然,那少年周身暴起一团亮白光华,绚烂夺目,在雪夜之中犹显光芒万道。那天霓白骨剑被阻,突地如游龙出海,直冲天际。
郎舞又大喝:“收!”天霓白骨剑化为剑形,飞回郎舞身边,应声入鞘。
经此变故,郎舞目眩良久,店内的青衣男子却是眼中光华一现,轻声道:“二十余载不见,没想到你在这里。”
鬼娘子躲过一劫,早已遍体冷汗,收回自己的白练。她也不知为何手中的少年身放亮白光华,再见地上的那少年似乎已经昏死过去。
店中的小女孩一下子冲出来,扑到少年的跟前,大声呼叫“哥哥,哥哥”。
鬼娘子一生杀人无数,又岂会在乎这少年的性命,不过是奇怪这少年身上为何突现亮白光华。
于是,俯身一探少年心脉,道:“没事,他不过是昏死过去了罢了。”小姑娘如何肯信,早就哭出眼泪来,大声叫道:“坏女人,你害死了我哥哥。”
说罢,起身拽住鬼娘子的衣衫不住撕打。鬼娘子本想甩来这小姑娘,可一望向那小姑娘的眼睛,突然心头一震,那小女孩眼眸此时闪现青光,幽深无底,似有万千魔力。
鬼娘子一望之下,险些灵台失守,好在这时那少年悠然转醒,那小姑娘忙舍了鬼娘子,看顾她哥哥。
鬼娘子却心头狂震,这小女孩眼睛难道是传说中的妖魔之眼的“神鬼之瞳”,那正是鬼派千百年梦寐以求之物!
可鬼娘子此刻顾不了那兄妹二人,佯装镇定,望向郎舞。
再见此时郎舞神剑入鞘,并无再动手之意,负手而立,脸上阴晴不定,若有所思。
其实郎舞方才强行收回御剑诀,体内灵力激荡,业已受了极重的内伤,不过是怕鬼娘子再度动手,所以负手而立,不让其看透虚实,可看见那少年前心的印记,不由牵动心中往事。
见鬼娘子向自己望来,郎舞开口道:“鬼娘子,你术法被破,还有什么高招?”
鬼娘子见郎舞的“天霓舞”威力于斯,而此时自己方才施术灵力消耗极大,知道再战下去自己毫无胜算,极有可能搭上自己的性命,想到此处不由一笑,道:“郎护法神功盖世,小女子佩服。不过不知郎护法你我可否各退一步,再不伤和气?”
郎舞不知其意,道:“此话怎讲?”
鬼娘子道:“郎护法既然为了慕容公主而来,不想卷入北国之事。那么我不再动慕容公主半根头发,等着她有朝一日来找我就是,请郎护法把她带走。奴家只要她怀中的东西,不知郎护法意下如何?”
第十章 雪落北国之三界之尊
此时,慕容羽已醒多时,方才的事情看了大半,此刻听鬼娘子一说,忙大声道:“鬼婆娘,休想!”
郎舞问道:“慕容公主,不知你所带何物?”
慕容羽犹豫了一下,郎舞洒然一笑,道:“慕容公主,但说无妨,你如果不同意,郎某定护你周全,不会答应于她。”
慕容羽听了这话,才回答道:“是北国王印!”
郎舞顿时明白,鬼娘子为何苦苦追杀慕容羽了,原来不仅是为了斩草除根,更总要的是为了这北国王印。
郎舞冷笑一声,对鬼娘子道:“郎某恕难从命!不过我倒是想向鬼娘子讨一个人。”
鬼娘子一愣,郎舞用手一指她身前的少年,道:“我要他!”
鬼娘子又是一愣,心念急转,暗道:“这郎舞要这乞丐般的少年是何道理?难道他看出了这少年散出白光的玄机?”想到此处,笑道:“郎护法,这少年和你无亲无故。倒是方才替奴家挡过一劫,所以我正想请他到鬼派重谢。恐怕郎护法的要求实难从命。”
郎舞也不言语,冷哼一声,从怀中中掏出一物,呼的一抖,原来是一面黄色锦旗。
此旗完全由金丝编织而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