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白帝-第10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这位是两星赤帝景云大人。”
青莲依次向二人屈膝行礼。
那景云呵呵笑道:“免了免了,你这么水灵的一个姑娘,竟然被派去伺候那位大人,以后可有你受的了。”
景希道:“他可是个冷酷无情的家伙,以后伺候他要小心些。那个叫小玉的丫头伺候他十几年,可是一听说她和下界的一个小妖相恋,他就立刻翻脸不认人,一句话把她赶出天界啦!”
景云又是呵呵几声笑:“景希大人,瞧您说的,那个小玉和小妖相恋,可是大大有损天界的威严呀!身为景家的奴婢,她这么做可是丢尽咱们景家的脸呢!那位飞雪大人这么做当然是为了维护景家的荣誉。”
景希嘴巴一歪说道:“呸,到底也是伺候他十几年,说什么和小妖相恋有损天界的威严,他自己不也是景辉和凡人留下的种?”
“嘘……这话可千万不能让景严大人听见,不然……”
“景希大人,景云大人,你们来啦,赶紧进去吧!景严大人正等着您二位呢!”北殿内出来个白衣神众,唤景希景云两人进了北殿。
林朝升半边脸抖着,颤颤兢兢地听着两人的谈话,见两人终于停止了那一番长篇大论,方才长出一口气。他们都是景家的人,这么谈论想必没什么大碍,可他和身旁的青莲却是地道的平民出身哪!这样大不敬的话,光听着就让他两腿发软啦!
林朝升拉着青莲慌忙出了轩辕宫,往白帝城走去,“刚才那两位大人说的话,你千万别往心里去,就当……没听见,全没听见啊!”
青莲嘴角抽了抽,心中老大不愤,原来小玉是因为和小妖相爱才被赶出天界的,小妖怎么了?小妖也是有血有肉有感情的,他凭什么瞧不起小妖?
两人一路往白帝城走着,道旁种满梨树和桃树,此时春意正浓,花满枝桠。一阵风掠起,粉色白色的花瓣纷纷扬起,在两人眼前簌簌而落。
蓦地,从飘散的花瓣中走来一人,颈上围着长长的展风巾,在风中摇曳;白色的流云衫和畅襟宽袖外套的衣摆随风扬起,如流云一般飘逸;几条金丝绣龙在他那白色的腰带和长靴上飞舞欢腾,仿佛是在云层中驰骋翱翔,神情中尽显酣畅淋漓;他手中的白色长剑,虽然隐在剑鞘之中,虽然她与他还尚有一段距离,但从那里面散出的丝丝寒气仍让她心惊胆寒。
林朝升哆哆嗦嗦地跪拜下去,青莲浑没注意到。
那人越走越近,面容在青莲眼中逐渐清晰。仿佛时间静止,万物安息,青莲的眼中只有那张面孔:一双剑眉倒竖,眉梢就象是他手中剑的剑锋,斜斜地向上划去,直指天宇;绿色的眸子象深潭中的碧水,又深又静,水波不兴,绿宝石一般地镶在他那白玉一样的脸上。
一朵桃花飞过,那双绿色的眸子里掠过一抹粉红。
曾几何时,她还是一株青莲,倾尽所有的力量也要挺出水面,为的便是好好地看看那一潭碧绿的荷叶,还有浮在荷叶之中的粉红色的花朵。此时……
而此时,那淡朱色的双唇几番开合,一个富有磁性的声音在她耳旁清晰地响起:“你打算盯着我到什么时候?”
“快跪下!快跪下!”旁边的林朝升跪在那里,不停地拽着青莲的衣襟,“他就是飞雪大人!”
“飞雪……”青莲一个冷颤,慌乱地跪拜下去。“奴婢青莲拜……拜见飞雪大人!”
“我们正打算去白帝城呢!这是景严大人给您新选的……”
“你们是不是不想让我过去?”景飞雪问,打断林朝升的话。
“呃……是!”林朝升忙拉着青莲往旁边跪了跪,让出大道。
景飞雪走了过去,衣摆在青莲眼前掠过,竟然带着一缕她热爱的莲花的芬芳。
他就是飞雪大人?那个因为小玉和小妖相恋而把她赶出天界的飞雪大人?的确,的确是我见过的最恐怖的人物。他……很讨厌小妖吧!刚才那个眼神……青莲的心中升起一股寒意,居然那么冷漠,可是为什么……为什么突然感觉以前的五百年都白活了?不,不是,是五百年的苦行宁愿只为了这一刻……为什么我会有这种感觉?
青莲痴痴地跪着,直到林朝升把她拉起,才迷蒙地跟着他直往白帝城去。
景飞雪一路朝轩辕宫而去,在宫门外的解剑池解下长剑。
“快看,是飞雪大人来了。”宫门内几人小声嘀咕,却逃不过景飞雪的耳朵。
“哇,比上回来更可爱了。”女神众神魂颠倒地说。
“听说他现在已经是三星白帝了。”
“哎呀,好厉害!”
“真的假的,他可只有二十岁啊!”
“我也是这么听说的,他是景家最有希望晋级为黑白帝的人。”
景飞雪沉静地走在通往北殿的大道上,道两旁那些忙碌的神众不自觉都停下了手里的活,齐唰唰地望向景飞雪,三个一伙,五个一群,低声谈论。
“我可听说,其他的帝级天神都是用了好几百年才修炼成白帝的。”
“哇,他真了不起,我快要为他迷倒了。”
“不愧是我崇拜的人物。”
“他可是整个三重天里最令人恐怖的人。”
“这么帅,这么厉害,这么酷,当然是三重天里最令人恐怖的人!”
“只要能让我这么远远地看着他,让我干什么都愿意。”
“看看,女神众们又在发花痴了。”
“可是,我也很崇拜飞雪大人。”
……
那些人散落在大道两旁,离景飞雪很远,并不知道他们的话早就不由自主地飞进了景飞雪的耳朵。景飞雪从这片议论声中走过去,面上毫无表情,也难怪那些神众一直以为,他们的谈论不可能被景飞雪听到。
直到景飞雪消失在北殿的门廊之后,这些神众才蓦地想起,那位大人从他们面前飘移过去的时候,他们忘记了行礼。不过,似乎每次他从这里经过,他们都会忘记行礼,而那位大人也从没有怪罪过他们。
015 议事大堂
景飞雪来到北殿的议事大堂,发现已有六位赤帝和二位黑帝等在那里,景严和路奇、洛英男坐在大堂最里的椅子上。
景严道:“最近人界有许多妖魔和恶灵作怪,已经有五位白帝去下界清理了。雪国刚刚又传来消息,在南康附近有一群小妖和恶灵作怪,虽说,他们并不是什么难对付的家伙,不过料想他们后面应该有大的妖魔,需要一位白帝到那儿探探究竟。”
“雪国?”景飞雪微显吃惊,那张慈爱的笑脸,那带着几分埋怨又有几分疼爱的训斥,那看着他玩耍时的欢笑声,闪电般从他的脑子里划过。而大皇兄那明晃晃的剑从母亲的头部一直划到小腹的情景也如恶梦般回荡在他的脑子里。母亲,一定已经逝去了,受到那么重的伤害,怎么可能活下来?小时候,他还一直以为,母亲会一直等在皇宫,一直盼望他回去;可是随着他年纪一天一天大起来,他已经不止一次地告诉自己,她已经不在!她已经不在!
仇恨,曾在他心中燃烧过。可是当他看到战友们一个一个地死去,今天还在一起饮酒作乐的伙伴,明天就有可能在与恶灵或妖魔的战斗中丧命,他胸中的那股仇恨之火便一次次地被流淌的鲜血所浇灭。在他心中珍藏的就只有母亲苦口婆心的教诲和景辉对信念的执著不悔。
景严见他发呆,嘴角抽动几下,话语跟着怔住,路奇便接着说下去:“我们几个合计了一下,决定派你去雪国。现在咱们天界内没有一星白帝和两星白帝,你可是白帝之中的最强者。虽然你还很年轻,让你单独承担任务有点勉强,不过,这项任务也只能交给你了。”
景严望着景飞雪,知道雪国触动了他心中的隐痛,但他确实很希望这位继承人有展现和立功的机会,景家的荣耀,景家偌大的产业,他和景松都很希望由景飞雪去守护。
见景飞雪始终沉默不语,洛英男轻声说道:“我们知道,去雪国对你来说……呃……你要是……不想去的话……”
“就按三位大人的意思办吧!”景飞雪说道。
“啊,你能同意真是太好了。”路奇笑道,“我们还一直担心你不愿意去呢!可是,我们也实在抽不出人手啦!要知道已经有五位白帝去了下界,两位白帝分守着第一、二重天,四星白帝陈英和六星白帝赵柄守着地界,剩下的石中宝和良一叶都是刚刚晋级为白帝的九星白帝,力量比你弱得多,只能干点打杂的活计;因为景松大人身体不适,不能再管理三重天,我们这几个老家伙还得在这里坐守。我们商量来商量去,只有你才是最合适的人选。虽然你很年轻,不过实力很强,这次的事件应该能够应付。”
这位路奇大人的嘴巴就不能安静一会儿么?景飞雪皱着眉无奈地想。
洛英男道:“因为不知道那些小妖的后面是什么人物,万一是千年以上的大妖魔,你马上回来,不要跟他发生正面冲突,我们三个会亲自去处理。”
景飞雪目光如剑般射向洛英男,冷冷说道:“不管是什么妖魔,也只不过是妖魔。”
洛英男一怔,看了看旁边的景严,景严咳了一声,说道:“这是我们三个人共同商议的……”
“呵呵……”路奇笑道,截过话茬儿,“对啊,虽说你已经具有了三星白帝的神力,可是对付千年大魔还是会有危险。要对付千年大魔,必须得有一星白帝以上的神力才行,何况你还这么年轻,虽然十五岁就已经开始参加战斗,可是临敌经验和一只千年大魔比起来还是……差得远了……”说到后来,笑容僵在他的脸上,因为景飞雪已经翻着白眼别过脸去,“喂,你这是什么表情,好象很不爱听我讲话似的。”
“路奇大人,您的废话好多。”景飞雪皱眉说道。
他身后的黑帝和赤帝听他这么说均是一惊,有几个忍不住埋下头暗笑。
路奇噌的一下站起,“别以为你晋级的比别人快,就可以如此桀骜不驯。”
几位黑帝和赤帝不自觉后退了几步。
“我只不过是说句实话。”景飞雪面无表情地说。
“胡说,你问问别人,我的废话多么?”路奇涨红着脸怒道,“景严,你说句老实话,我什么时候废话多了?英男,你也说,咱们天天在一起……”
“呃……今天……确实有点多。”洛英男沉吟说道。
“洛英男,你怎么帮个小孩子说话?”路奇吼道。
“这几位是派给我的黑帝和赤帝吧?”景飞雪问,不想为这种事争吵。
“大人们正在说话,你小孩子别插嘴。”路奇瞪着眼睛说道。
景严道:“是啊,另有五百神众派给你。”
“既然这样,就都回去准备吧!明早起程!”景飞雪说着转身往议事大堂门口走去。
路奇问:“大人们话还没说完,你就要走?”
景严道:“他一个小孩子,说话不靠谱,你别跟他计较。”
洛英男拖着下巴说道:“不错!”
路奇见景飞雪已经出了议事大堂,也只得捡这个台阶,悻悻地坐下来,冲仍旧站在台下的黑帝赤帝吼道:“你们几个还立在这儿干什么?”
几位黑帝赤帝赶忙离开了议事大堂,不敢再稍作停留。
“哼,飞雪这孩子,就知道气我。景严你该好好管管吧!”
景严点头道:“嗯,我会好好管教他的。”
洛英男叹口气,摇头说道:“你什么时候拧过他了?”
景严怔了怔,心道:可不是么,我们何曾拧过他?就象修炼这件事,他那么拼命,几天几夜都不休息,我们打过他,骂过他,各式的方法,软的硬的都试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