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湖风神帮-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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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下,我们才明白为何石爷爷的徒孙不敢自己收徒,还要麻烦的介绍给梅影婆婆。”
小千猜测道:“因为那孩子是个女娃儿?”
小桂缓缓点头:“是女孩没错,却不能算娃儿。因为她比师兄大了二、三岁,正是及算
之龄,人长得美的不得了,就好像画里面的人一样。师兄才看他一眼,当场就傻住了,半天
说不出话来。”
“完了!”小千翻眼苦笑道:“有人动了一辈子一次的纯情之爱。”
小桂飘飘渺渺道:“那次回山后,师兄就变得时常魂不守舍,有时师父说话,他都没在
听。这个样子也不是办法,就拖着师兄找上人家家里,号称拜访邻居,和这家人交上朋友。
后来,我们终于知道,玉卿姐姐他爹在前为官,因为不希望自己的女儿受官场之中利势虚伪
的恶伪的恶习污染,才在山下建造别馆,让她和爷爷带着少数仆佣一起位,免受闲人干
扰。”
小千轻哼道:“可能是他爹一些官场上的朋友,对那位姑娘的美色有所觊俞,他爹才会
将女儿藏到清静的方法。”
小桂了无笑意的勾嘴角:“听宋爷爷的口气,是有点这种味道。对了,他们也姓宋,和
你还是同家呢!”
小千问道:“后来出了什么事?”
小桂神思幽远道:“后来,我们和宋家上上下下都混熟了,宋爷爷也很喜欢我们过去串
门子。他也不太反对玉卿姐姐和师兄们而单独聊天,所以,渐渐的我常帮师兄掩护,让他多
点机会溜下山,去找玉卿姐姐聊。”
小千叹笑道:“十二岁的初恋?客途未免也太早熟了吧!”
小桂似笑非笑道:“别忘了我们一直是在一堆老大人里面长大的,心智年龄发展的比像
你这样环境中的小孩快得太多。”
小千奇怪道:“客途谈恋爱,你师父不知道吗?”
小桂凝神沉思道:“我也常在想,师父不可能没发现吧!师兄神情的改变,是那么明
显。虽然师父从未说什么,但我总觉得那些日子,师父像是突然有了无限心事一般,好相在
担心着什么。”
小桂语声渐低:“有天,师父出门回来,看见师兄不在,也没问我什么,只叫我跟他到
光明顶上去。我还记得,那是个深秋的阴雨天,天空下达毛毛细雨,路上,师父忽然提起他
遇上我的那一天,天也同样下着雨。师父问我还记不记得落水前后的事?我点点头,老实说
做梦还常梦见,有时还会半夜惊醒,然后记起一切,知道那不是梦。师父摸摸我的头,接着
我肩膀说,其实那些我们以为不是梦的事,才是人生最大的一场梦。我摇头说我不懂,师父
只是一笑,他问我,天会永远的下着雨吗?我说,当然不会,总有放晴的时候。师父便说,
那些我一直记着的事,是我生命里的两天,我不忘记那些事,日子自然无法放晴。师父问
我,如果我这一辈子都得在两天里渡过,那会是多么可怕的一场恶梦?我听完,突然就明白
师父的意思。后来,我们上到光明项,天地一片灰促苍茫,我第一次觉得,黄山在雨里,显
得好沉重、好忧郁。师父忽然长长叹了一口气,说:‘客途还不知道,生命里不光是晴空亮
丽,有时却是风雨如晦,令人无奈呀!’”
小千流流的听着,不曾打扰小桂。
小桂似已回到了过去,语调沉涩的继续接道:“就在师父和我谈过话之后,没几天就是
玉卿姐姐的生日,她邀请师兄和我去她家吃午饭。那天一早,师兄就拉着我到琥珀潭,我们
去拉那潭底特有的一种七彩石,打算送给玉卿姐姐礼物。中午,我们还提前到宋家,可是叫
了半天门,却没人应声。我和师兄觉得奇怪,便翻墙进去,结果我们看到满地的尸体。那些
长工仆役,铺满院子,无一活口,宋爷爷被杀死在厅内,玉卿姐姐的房里有说话的声音传
出,我们冲了进去……”
小桂闭上眼,甩甩头,似要甩掉那个不愉快的记忆:“一切已经太晚了,房里有四个武
官服饰的军爷,个个衣衫不整,笑得令人作呕……”
小千伸出手,接着小桂的肩,轻声道:“别说了!这对你也不是个愉快的回忆,我很抱
歉,让你又想起这件事。”
小桂摇头,落莫笑道:“我的感受,不及师兄痛苦的千百分之一。那时,他的明王斩新
学乍练,却一招便迟凌了首当其冲的二人。我从另一人口中逼问出,原来是玉卿姐姐他爹在
朝中,得罪当廷权贵,被设计污陷,皇帝老头是非不明,下旨满门抄斩,那四人,便是奉旨
前来执行圣旨的御前侍卫。当然,他们永远无需回去复旨了!”
小千恍然道:“难怪,那次小虎子试探咱们,有无兴趣出任官职时,你们师兄弟倆的脸
色惩般难看,好似是个侮辱人的问题。”小桂撇撇嘴道:“我们本来对在朝当官的人印象不
好,再加上莫名奇妙地追捕,自然对皇帝老儿所统理的王朝,百般失望,基于解救小虎子的
事,如果不是殷老哥特地来报,指明要咱们前去,我和师兄就算碰上了,也不见得有兴趣伸
手去管。”
小千喟叹道:“那次,客途受到很大的打击吧?”
“当然。”小桂老实道:“他简直是完全崩溃了,逼得师父没办法,只好将我寄养在天
都峰,单独带着他出云游,以治疗内心所受的创伤。”
“天都峰?”小千道:“就是武当双情的住处了!你既然有机会和这二位武林前辈朝夕
相处,可有学到武当绝艺?”
小桂想起什么似的咯咯失笑:“武当绝艺没学到,倒是学会如何趁人打坐入定时,毫不
惊动对方的将他们的头发胡子剃光。”
“剃胡子……”
小千大惊失色:“原来你那光荣的历史,剃的竟是武当双清的发须,你不要命了?”
小桂义正词严的哼道:“谁叫他们不肯告诉我,师父和师兄到哪里去,他们老是顾左右
而言他,我当然要火了!”
小千苦笑不迭:“你的胆子未免也太大了,事后,他们有没有狠狠教训你一顿?”
“没有。”小桂呵呵失笑:“他们非常同情一个自认为被遗弃的十岁小孩,所以原谅我
过份激烈的行为。”
小千忍不住嗤嗤失笑:“你这种小孩失去会被遗弃,一点也不奇怪。不过,他们故意隐
瞒你师父他们的行踪吗?”
小桂笑得更绝:“我师父和师兄回来后,我才确定,他们是真的不知道,而非故意隐
瞒。”
“他们好惨呀!”小千放声大笑:“你师父对你如此行为,有何反应?”
小桂抓抓鼻子,嘿嘿笑道:“从此,我师父不曾再将我寄养在别人那儿。他说,不能因
为他自己的麻烦,却害了老朋友,那太残忍了!”
小千更是爆笑不已,呵呵直道:“有你这种徒弟,水前辈也真是够辛苦的了!”
半晌之后,他才又问:“客途呢?那一次云游回来,可恢复了正常?”
小桂点点头,却叹道:“但是,从此以后,师兄就再也不好玩了!”
“不好玩?”小千满头露水道:“这话是什么意思?”
小桂感触良深道:“以前,师兄的个性其实和我一样.也是很开朗、很顽皮。
每次我作怪捣蛋,有一半点子是他出的,师父也知道这些,所以每次我搞鬼失败,师兄
铁定被罚的比我重。但是.我们却乐此不疲,总想试试着师父是否有被我们整倒的时候。可
是,自从经过那次打击,他们出外云游了个把月才回来,师兄的精神是恢复了,但心境也有
了极大的转变。仿佛在他离山的这一个月之间,人就突然成长了,我觉得他好保一下子足足
老了十岁,个性也因此更加成熟沉稳,再也不像从前,会和我一起胡闹。从那以后,我在他
眼中成了名符其实的小鬼,他见事那能包容我,只要我开口的事,他从不曾拒绝,简直可以
说让我有求必应,如果我不识好歹,早就被他完坏了!”
小千道:“他明白你曾有过那种被遗弃的错觉,所以他才想多多弥补你吧!”
小桂沉默的思量起来,有顷,展颜笑道:“有可能哦!我记得他为了我剃光双清爷爷他
们发须的事,奉师父之命前去郑重道歉,他去了半天才回来,师父还把他叫去问了半天活。
谁知道双清爷爷都和他说了些什么?”
小千笑问:“你干坏事,他跑去道歉,那你在做什么?逍遥法?”
小桂嗤弄道:“想要逍遥法外?甭做梦了!那时我被罚画地自限,正在薄团上坐监。”
他嘿叫道:“小鬼,你走错了路了吧?山上风雨骤大,你上山做什么?咱们回去,找个
景观还可以的酒楼,坐下来喝二杯,暖暖身,顺便赏赏雪,不也挺美的。”
顶着渐剧的风雨上山,小千不免有些感到吃它不消,因此,唠唠叨叨道:“老天,咱们
冒着这种冷峭透骨的北风上山干啥?你不觉得这种漫天的冰雪,好像能冻进人的心脏似的。
还有,这种吸入鼻喉,就连五脏六腑都会抽上一抽的寒气,可真是把人都给冻僵了,咱们回
哈哈老酒,不是顶快意嘛!你何必硬往山上闯,自找罪受?”
小桂吃吃笑道:“哈老酒,可伤不了你的小命,咱们往后的日子,只怕会更热闹。你没
瞧见,那么巴彤教派出的杀手,功力越来越高。咱们若是不把握机会,加紧练练功的话,迟
早要吃大亏。”
“这种天气,你想上山练功?”小千瞪起大眼,嗔然道:“你有病呀?”
“我正是有病!”小桂咧嘴笑道:“我就爱找个下雪天,和人过招当作运动,不然,你
以为师兄为什么不肯来?他早就知道我这种寡人之急是宿病呐!”
小千哇哇怪叫道:“我不要!我还很正常,不像你已经疯了,我才不陪你做这种无聊的
运动!”,他回头待溜,小桂却已狂笑一声,自他背后挥掌扑去!
这小鬼哈哈笑道:“你现在才想跑,已经太晚了!小爷我的兴致一来,风雪都难抵抗,
你还是拿出真本事来应付,否则被接得鼻青脸肿,可别怪我太狠心!”
小千感到背后劲风袭来,忙不迭往前扑闪,同时,师门绝学“天雷掌”回手反弹,匆促
抵抗小桂掌势。
“轰”然一声,小千人如滚地葫芦,在雪地上一路滚出丈外,方始跃身而起。但是,他
已弄得满头满脸满身的雪花。
好像落水小狗甩掉身上的水珠一般,小千抖落满身雪花,抹脸叫道:“我操!你这可恶
的小鬼,居然跟我玩真的?”
小桂咯咯直笑:“别怪我,我从小就被师兄训练的,只要是练功,一定得全力以赴,否
则若被他发现我偷懒,肯定要倒霉。上回他施展‘天耳捕音’时,你不也见识过,他是如何
残忍的教训我!”
小千膛目怪叫道:“天呀!我怎会认识你们这种疯子?”
“叫天没用!”小桂长笑不已,再度挥掌扑进:“接招吧!”
小千错掌硬架,甚是好玩,于是较劲卯上道:“接就接,谁怕谁来着,好玩的,看不给
你点颜色瞧,你当好欺负!”
他叱喝一声,掌势绵延不绝的施展开来,挥洒之际,隐隐有风声雷动的隆隆掌声。
“好!天雷掌。”小桂似是遇到什么令他感到开心的事,高兴叫道:“这才够劲!”
他哈哈朗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