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英烈传-第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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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低沉话声:“为什么您一直不露面?”
那阴阳怪气话声怪笑说道:“上回我请他看了场精彩好戏,到现在他还没有打破那闷葫芦,我一露面,那闷葫芦岂不是马上要打破了。”
突然一个脆生生的女子话声接口说道:“我就不明白您这是何居心,站出去帮他做点事儿也好让他明白您到底是个怎么样的人,为什么您一直躲在暗处做无名英雄,招人猜疑,招人垢骂呢?”
那阴阳怪气话声道:“姑娘,你这么个聪明人儿,连这都不明白么?我老人家做事向来如此,不求名,不求人谅解,但求自己心安理得,但求仰不愧、俯不作天,其实但得仰不愧于天,俯不怍于人,又何必在乎世情之毁贬。”
那女子话声叹道:“您是对的,听了您这番话,使我有顿开茅塞之感,今后为人处世,我要向您多学学。”
那阴阳怪气话声怪笑一声道:“行了,姑娘,别捧我了,你们俩跟我不同,我已经是个入土半截的人了,还求什么名?什么誉……”
话锋忽然一转,道:“看,那小子已经近了。”
的确,李德威已经到了那座大庄院前,他离庄院越近,离树林也就越远。自然,刚才树林里传出来的话声他没听见。
李德威已然到了那座大庄院前面,大庄院里仍是空荡、寂静,看不见一个人影,听不见一点动静。
他抬手就要去叩门,蓦地——
“住手!”一声沉喝从大庄院东传了过来。
随着这声沉喝,那扩院东墙拐角处转出个中年白衣人来,只一看那打扮,就知道是“菊花岛”的人。
李德威听了他的,把手收了回来,往后退了两步。
那白衣人脚下相当快,从大门到东墙角至少有二十丈以上距离,他却是一转瞬工夫便到了近前。
三丈外停步,锐利目光上下一打量李德威,冷然说道:“你是干什么的?”
好和气的口吻!
李德威淡然说道:“我还以为庄院里的人都在睡梦中,原来这四周有暗桩。正好,烦请代为通报一声,中原白衣客求见海皇!”
那白衣人目光一艇,道:“你就是中原白衣客?”
李德威点头说道:“不错,阁下也知道我么?”
那白衣人微微一笑道:“你那笔生意做得相当漂亮啊,连我们那素称精明的张使者都让你坑了,怎么,现在胃口大了,要找我们皇爷谈生意不成?”
李德威点头说道:“不错,我是来找海皇谈笔生意。”
那白衣人道:“你又有什么坑人的生意?”
李德威道:“阁下冤枉人了,我那笔生意张使者占尽了便宜,没有我那笔生意,‘菊花岛’不可能至今仍跟‘满洲’保持友好,而张使者却给了我一张永远无法兑现的银票,阁下看是谁坑了谁?”
白衣人摇头说道:“别跟我说这个了,我只是我们皇爷驾下一名小卒,跟我谈这个没用,只问你带来了什么生意?”
李德威摇摇头道:“恕我直言,你阁下既然是个无关轻重的小角色,我不能跟你谈这笔生意,谈了也没用。”
白衣人脸色一变道:“问问是什么生意总可以吧。”
李德威摇头说道:“抱歉得很,这笔生意我只有见了海皇之后才能说。”
白衣人冷然一笑道:“那你就随我进去见我们皇爷吧。”伸手向李德威右腕抓去。
李德威眉锋微微扬起,右手一招一翻,已扣在白衣人腕脉上,一握即松,含笑道:“彼此交浅,缘不过仅此一面,把臂而行稍嫌过了些,还是烦请阁下通报一声吧。”
白衣人脸上变色,左手握着右腕,深深地看了李德威一眼,探怀摸出一样东西隔墙丢了进去,他这一手相当快。
可是李德威已看得一清二楚,那是一朵精钢打造的银白色菊花。
里头传出一声金属落地声响,随听见一阵衣袂飘风声疾掠而至,两扇门忽地大开,一个瘦白由衣人当门而立。
那白衣人满脸不怀好意的笑意,冲李德威一偏头道:“跟我来吧!”当先一步跨进了门。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李德威艺高人胆大,背着手昂然跟了进去。
砰然—声,身后两扇大门又关上了。
李德威连回头都没回头,便跟着那白衣人往里走去。
刚过影壁,那白衣人回过头来说道:“你在这里等等,我去为你通报。”扭头径自往里去。
李德威心里明白,但他毫不在乎,来都来了,难道还怕什么凶险!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凶险那是意料中事,他停了步,淡然一声:“有劳了。”
这头一进院子左右两排厢房,正北有扇门通二进院,门旁各有两间大房子,那白衣人就直奔靠右的两间大房子靠门的一间。
他进去转瞬之后又出来了,进去时他一个,出来的时候却连他在内共三个人。
那两个人步履稳建,目光锐利,两人的领口都绣着两朵菊花,比刚才那人多了一朵。
显然,这两个比刚才那白衣人身份高了层。
李德威明白,麻烦开始了。
果然,那白衣人一到便指着身后那两个对李德威道:“这是我们皇爷驾下‘十先锋’中的两位,你先见见吧。”
李德威道:“我要见海皇!”
那两个白衣人中左边的冷哼一声道:“好大的口气,先见见我们俩再说吧。”
李德威道:“这么说我得一层一层的见了。”
“不差!”左边的白衣人道:“你若通不过此关,就永远见不着我们皇爷!”
李德威微一摇头道:“真是不胜其烦,好吧!说不得只好如此了,我已经见着二位了,怎么样?”
左边那白衣人道:“很简单,我两个站在这里,你能从我两个中间过去,我们两个马上带你往后头去。”
李德威点头道:“好吧,我试试。”迈步行了过去。
两个白衣人垂手挺立不动,一左—右跟李德威成鼎足之势。四道目光盯着李德威,一眨也不眨。距离有限,李德威到了他两个面前,他两个没动。
当李德威要从他们之间穿过去的时候,他两个一个出右手,一个出左掌,动作不但快,而且一致,一起往李德威两肋印去。
这种阵仗,任何人一看就知道是训练有素,早有默契的阵仗。
可是李德威没在意,反掌并出,向袭来的一双腕脉挥手截了下去。
他更快,用的是干脆利落的截脉手法。
在这种手法下,两个白衣人要是不闪不避,他俩的一只手非废掉不可。
李德威明白这点,任何人也明白这点。而两个白衣人只要一闪躲,李德威只消再跨半步便可以从他两个中间穿过去了。哪知两个白衣人居然不闪不躲,对李德威那闪电截下的双掌就跟没看见般,难道他们两个掌上练有会么独特功夫,不怕截穴?
李德威睹状暗自讶异,一怔猛觉两股刀刃破风之声从身后响起,带着两股锐风分袭自己背后左右两处要害。刹时间,他明白了。
他不能再截那两只腕脉,否则的话他自己非伤在身后袭来的那刀刃下不可。
虽然他不能再截那两只腕脉,他却非得破去或者是躲闪那印向他左右两肋的两只手掌不可,要不然他无法躲开背后的偷袭,甚至于会伤在这身前两掌之下。
两个白衣人够奸险、毒辣,连李德威一时间都被他们两个这种阵仗逼得有点手忙脚乱。
匆忙间,不得已,李德威他突然往地下一坐!
每个人都是一样,出手要打哪里,他的力道也只用到哪里,再多一分,他的力道便会减弱。也就是武家所谓的招已用老了。
一旦招式用老,除非对方给你机会,否则你绝无法再用上力,可是话又说回来了,拼命的事,谁会给你机会?目前情形就是这样。
李德威刚坐下,前后那一双手跟两只雪亮的匕首立即落空,招式也马上用老了。两个白衣人绝没想到李德威会出此一着!
其实武学一途本就是这样的,单靠一身所学并不够,还要有丰富的经验与敏捷的才智,要不然纵有一身高绝所学,也可能伤在一个不如他的人手下。
两个白衣人不由微微一怔!高手过招,岂容怔神。
就在他两个这微一怔神问,李德威的左右手各一指已落在他们俩的小腹上。
李德威点的是他两个的“气海穴”!
这一指点下去,就是铁打金刚、铜浇罗汉也禁受不住,何况是血肉之躯。
两个白衣人连手里的匕旨也不要了,同时大叫一声,抱着肚子蹲了下去。
这一蹲,恐怕要蹲上个老半天站不起来。
李德威一挺腰,拍拍身上的土,没看那两个一眼,便跨入第二进院子。
这时间,左右几间屋里又扑出了八个,另外八个“先锋”,可是他们没来得及拦住李德戚。只有叱喝着跟进第二进院子。
李德戚背着手,洒脱、飘逸、安详地在前头走。
那八名“先锋”,像出栏疯虎一般追了进来,八只铁掌齐递,排山倒海的罡风劲气一起卷向李德威后背。
李德威猛地跨前一步,霍然转过身来,冷然说道:“难道‘菊花岛’的人只会从背后暗施偷袭么?”
人随话到,只见他连闪了几闪,便从八片掌力空隙中一—躲了开去。
八先锋勃然色变,一声冷喝方待二次扑击。
突然一声霹雳般大喝传了过来:“住手,别损了‘菊花岛’的名头。”
那八个还真听话,硬生生停身收势,垂手恭立。
李德威淡然一笑道:“毕竟还有爱惜羽毛的人。”他缓缓转过身去。
前面丈余外站着一个身躯魁伟、高大的紫膛脸老者。
这老者天生一张紫膛脸,虎目浓眉,配上他那高大魁伟的身躯,看上去威猛夺人。
这时候天已经微亮了,鱼肚般的光亮下,可以看得很清楚,那紫膛脸老者领口上绣着三朵菊花。
显然,他的身份又比“十先锋”高了一层。
李德威不等他开口便发了话:“想必是海皇驾下‘十将军’中的一位,请代为通报,中原白衣客求见海皇。”
紫膛脸老者虎目一睁道:“你就是那中原白衣客?”
李德威道:“不错,正是区区在下。”
紫膛脸老者道:“那天把个黄衣剑手引进这座庄院,惊扰我们皇爷御驾的也是你?”
李德威倏然一笑道:“阁下好眼力,那天我被逼情急,只好把对头引进此地来以求脱身,多蒙‘菊花岛’诸位义伸援手,我谨此谢过!”
说着,当真地冲着紫膛脸老者抱了抱拳。
紫膛脸老者脸上变了色,虎目暴睁,厉声说道:“你坑害张九尊于前,引入骚扰我们皇爷行宫于后,皇爷震怒,然拿你不着,如今你竟然自己送上门,来那正是最好不过!”
话落,人动,带着—阵劲风扑了过来。
李德威卓立未动,道:“我此来是客,阁下连个说话的机会都不给,就出手,莫非仗着在自家地盘里人多,欺我孤单单一个人!”
的确像,四下里不知何时已经又多了九个老者,虽然肥瘦高矮不一,但领口都绣着三朵菊花,而且一般地太阳穴高高鼓起,目光灼灼逼人。
只听那紫膛脸老者道:“你以为老夫一人拿不下你?哼!”
这一声哼震人心神,哼声中他已然扑到,单掌一递,劈胸便抓。
这一招是很平常的一招,看起来没什么奇特之处。
可是这平常的一招,在这紫膛脸老者手上施出来,威势又自不同,不但劲力惊人,李德威前身诸大穴都在他威力笼罩之下。
在局外人眼中,李德威无论躲到哪里,难逃过这威力无伦的一抓。
而李德威却颜色不变,不言不动。
容得紫膛脸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