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之我乃刘备-第7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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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逃亡在外的公子,一见时机成熟,都想急忙设法回国,以便夺取国君的宝座。齐国在公孙无知死后,商议拥立新君的各派势力中,正卿高溪势力最大,他和公子小白自幼相好。高溪又同另一个大夫国氏勾结,暗中派人急去莒国请公子小白回国继位。
公子小白接信后又和鲍叔牙仔细分析国内形势,然后向莒国借了兵车,日夜兼程回国。
鲁庄公知道齐国无君后,也万分焦急,立即派兵护送公子纠回国。后来发现公子小白已经先出发回国。管仲于是决定自请先行,亲率三十乘兵车到莒国通往齐国的路上去截击公子小白。人马过即墨三十余里,正遇见公子小白的大队车马。
管仲非常沉着,等公子小白车马走近,就操起箭来对准射去,只听哨啷一声,一箭射中,公子小白应声倒下。管仲见公子小白已射死,就率领人马回去。
其实公子小白没有死,管仲一箭射中他的铜制衣带勾上,公子小白急中生智咬破舌尖才装死倒下。他回去后得到拥护,立即继承国君之位,也就是齐桓公。
齐桓公即位后,急需找到有才干的人来辅佐,因此就准备请鲍叔牙出来任齐相。鲍叔牙诚恳地对齐桓公说:‘臣是个平庸之辈。’便是力举管仲。
齐桓公当时很是惊讶地反问道:‘你不知道他是我的仇人吗?’鲍叔牙:‘管仲有五点比我强。宽以从政,惠以爱民;治理江山,权术安稳;取信于民,深得民心;制订礼仪,风化天下;整治军队,勇敢善战。’谏请齐桓公释掉旧怨,化仇为友。并指出当时管仲射国君,是各为其主,现在如果你赦免其罪而委以重任,他一定会象忠于公子纠一样为齐国效忠。
齐桓公便是听从鲍叔牙之言而重用管仲,果然,管仲不负众望,辅佐齐桓公成就一代王霸之业。想当时齐桓公若无此等容人之心,焉能成为春秋第一霸主?”
赵云听来似有所悟,虽然这‘故事’本身就是历史,他也有听过,只是听刘备说来却别有一种风味。赵云笑了笑,站了起来,拱手道:“听玄德公一说,某豁然开朗。原来玄德有齐桓之雅量,只某实在心胸狭隘,差点几误大事,请玄德公见谅!”
刘备赶紧伸手相扶,道:“子龙非要此言,只我行事唐突,也没跟诸位商量便即自行决定,以致差点弄得无法收场,实某一人之罪也。”
张飞见他们就为了这一个故事一言一答,全然听不懂,便是在旁急了,只问道:“你们在说什么,把俺老张弄得糊涂了。”
赵云既然想通,便是不由爽朗的笑了笑,扶了扶张飞的肩,突然问道:“有酒么?”
张飞一愣,道:“大哥受伤了能喝酒么?”
刘备见赵云雅致,便即说道:“些许伤算什么?三弟,去拿酒吧。”
张飞见大哥受了伤还这么雄壮,便也开心,只要不死活躺在塌上就好,便即应声道:“既然大哥和子龙要喝酒,我老张怎能说没酒?”便即咚咚跑外面拿酒去了。
赵云待张飞一走,突然道:“非我信不过麴义,只是他原本就是韩馥手下叛将,就算今日他在玄德公你一纸恐吓下下城投降,但如此不忠不义之辈玄德你敢保证你能控制得了他么?他今后难道不会和反韩馥一样反你?”
刘备也很感激子龙能替自己考虑这么多,但他既然有把握便也不担心,只是哈哈一笑:“麴义这人我仔细调查过了,其实他反叛韩馥也是出于忠义之心,非为外界所说的那样是个不义之徒。
当初董卓进京,把持朝政,意欲篡汉,天下各路诸侯共推渤海太守袁绍为盟主共同讨伐董卓。袁绍尽管身为盟主,但他当时处在韩馥辖制之下,韩馥又是个无能之辈,在双方势力未清楚之前,便是摇摆不定。在董卓和袁绍两方势力划分之时,韩馥竟然可笑的问:‘是帮董卓邪、是帮袁绍邪?’
哈哈,这样无能之辈相信不耻为子龙你一笑。只偏偏这个无能之辈害怕袁绍西进时会趁机夺了他的地盘,便是百般阻挠。眼见各路诸侯都已聚集,只差盟主袁绍未到,你说急是不急?便在这时,也只有麴义毅然挺身而出,逼降韩馥而力迎袁绍。虽然说麴义对主不义,但对天下共讨董卓之大业却是有激进作用。想那时要不是有麴义在,天下诸侯若然无主,怎能让董胖子忌惮三分?”
赵云虽然对袁绍的‘功劳’实在不敢恭维,但对刘备最后那‘董胖子’三个字却甚有好感。便是不由哈哈一笑,只心里所有的话都说完了,也得到了自己想要得到的答案,便是拱手称谢,转身而出。
刘备暗喘一口气,心里也跟着开朗许多,只想到张飞怎的许时还没来,便也不等他的酒了,先自作书于麴义,劝其投降。不时作毕,便让人射进临淄城里。
只刚回到坐塌边,突然觉得右肩又有点痛了,正要寻地方躺下,外面张飞抱着酒坛进来了,只没见到赵云,便是咦的一声:“子龙呢?”
刘备怪道:“叫你拿坛酒,这么长时间都没来。人家说啦,不等酒啦,下次再来罚我这‘犯规’的三弟。”
张飞轰然一笑,放下酒坛酒碗,说道:“大哥,我许时没来,是因为有事。”
刘备笑了笑:“你能有什么事?”
张飞只将衣服扒开,取出一个书札,递了上来,说道:“诺,二哥差人送来的。”
刘备心里一怔,二弟有什么事会差人老远从襄贲城送来?便赶紧接过拆开,念到最后,身子不由徒然一震,信札落地,大叫一声:“哎哟!”便即丢身倒下。
张飞一惊,赶紧上前相扶:“怎么啦,大哥,上面说了什么?”
第百一七:大军围城
麴义经过先前一阵冲杀,声音已经嘶哑了,力气也已经使完了,伤口上的细血也已经快流干了。回到城中,人已经完全虚脱,整个身子如同散架,轰隆一声倒塌在了地上。好不容易被人搀扶到了塌上,只迷迷糊糊中听见有人惊慌,有人撒药,然后迷迷糊糊中昏死了过去。等他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正午。
麴义摸了摸头额,副将易莫就站在他身边。
易莫见他坐了起来,喘了一口气,道:“将军终于是醒来啦!”
麴义见他神色不对,问道:“发生了什么事?”
易莫摇了摇头:“没……没什么事。”然后笑了笑。
这可瞒不了麴义的眼睛,麴义立即起身,易莫还担心他的身子,想要劝阻也来不及,只得将衣服拿了过来,帮他穿上。
麴义只觉腹下很是疼痛,恍然想起是在场上被那白马银枪小将刺了一枪。他现在想来,摸摸腹下,虽然已经不再流血,但惊魂犹未能平定,便是嘿然失笑。然后勉强试了试,尚能将身子挺拔。便是举步向外。
易莫也不知道他为什么要发出这样的笑,只见将军走出屋外,他也就赶紧跟上。
麴义登上城楼,只见城下刘备营中刀戟俨然,往来不停,军伍甚严,不由叹了一口气,转身问道:“刘备所受箭伤是你射的?”
易莫回道:“将军别取笑在下了,您也知道我的箭术,哪能在那么高射得了他?只我命令射手射的。”
麴义点了点头,又问:“那他被射倒之后,是不是到现在都未曾醒来?”
“这……”易莫吞吐两句,只得道,“他回营之后,又巡视了一遍,守城士兵说他一路有说有笑,好像什么事都没发生一般。”
麴义一听,不用想也知道是怎么回事了,哈哈一笑:“这人如此会装,还真是难得。”
“装?”易莫尚未听明白,突然只见城墙那边转出一前一后两个人。前面一个小卒没命的跑,后面一个军吏则在后面拿着刀在追,口里喊道:“还跑,兔崽子!”一句话未了,就见前面那人跑得急了,便是栽了一个跟头,跟着就被身后那军吏拿刀拦腰砍了。
麴义微一皱眉,转而问易莫:“这是怎么回事?”
易莫苦恼的摇了摇头,道:“自昨天将军战败不起后,军中就谣言四起,以为将军受了重伤再也起不来啦,再加上刘备围城甚紧,他们更是害怕。
昨晚便是有人突然放火烧民居,在大街上乱喊乱叫,更有人趁夜逃出城去,只止也止不住。刚才所杀的,也就是逃兵。”
麴义带来齐国的人马本来就少,经过征战后更是锐减,为了保持军力、控制更多城市,所以招降了不少的黄巾党徒。而这些人归附的时间既短,当初又是被迫降了他的,自然人心难服,趁机作乱也不必见怪。只是麴义想来恼怒,问道:“就算我死了,只要有粮食,就可再战,他们何要如此心慌?”
易莫这时啧啧两声,不再言语了。
麴义一下子明白过来:“难不成粮草也被他们烧了?”
易莫跪了下来,道:“请将军责罪!不过我今早已经紧急征调了全城粮草,暂时还可以保得全军三日之用。”
麴义更是心惊,他这什么‘征调’,只是好听而已,都不知抢了多少户。麴义现在想来,怪不得自己醒来时看他那满腹心事的样子,原来就是为了这事。
麴义脑子里转了几转,本要责罚他,但想他也是为自己着想,也就气咽了。更何况要不是得他在城内镇压,只怕自己此刻一觉可能再也起不来。
麴义想到这里,赶紧伸手将他扶了起来,叹了一口气,道:“这也不能怪你!”
易莫刚一起来,城下突然传来嚯嚯之声。麴义转身伏在墙垛上一看,只见刘备营前又来了一队士兵,少说有千人之众,他们正接受着刘备出寨迎接。
麴义心里乍然一惊,再一看来军旗上大书‘孙’字,便是口里自顾自的问道:“此是何路人马?”
其实他哪里知道,来的正是刘备请求已久的孙观一路人马。只孙观因为要办粮草,路上又耽搁了一下,所以此时才到。
刘备将他接入营中,便是哈哈执手笑道:“此刻麴义若闻将军到来,定是吓破了胆。”
孙观也没见得自己有这么大能耐,其实他并不知道,正值两军交战,失利一方本是处于劣势,若然再闻得胜一方又有强援相助,还哪里不有惊心之理?麴义站在城楼上只看得心惊胆颤,回身问道:“写给袁绍的信有没有送到,他有没有发兵过来?”
易莫一愣,赶紧道:“这……将军那时让我写信也并不是在这种情况下啊。”
麴义突然想到自己昨天出城前跟他说的话:“须有,我若战死不归,此城就交由你守,你再求助于袁绍,到时袁绍闻到我死必然解恨,便可会领兵相救。”
须有,乃易莫的字。
麴义突然想到自己临行前跟他说的话,此刻犹自在耳,不由心里冷笑一声:“我怎么忘了我还没有死?”
想到这里,把心一横,突然伸手去拔易莫腰里宝刀,易莫吓了一跳,赶紧去夺。麴义力气虽然大,但宝刀在易莫腰里,他反应又快,便是使力按住刀柄,叫道:“将军这是欲要为何?”
麴义惨然一笑:“眼看大敌临城,我若不死,临淄城恐难久支。我既有死志而没有承诺,眼下左右交迫,我不死何为?我若死,也好让袁绍早日发兵。”
易莫立即重又跪了下来:“将军何要此言,临淄城若无将军镇守,便是卖给了刘备这小儿了。将军若要弃捐此身,那还不若送某的人头给袁大人,以换得他的同情,或许那时他会发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