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之我乃刘备-第5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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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云点了点头,想要坐起来,却发觉胸口那里传来了刀割一样的剧痛。那女子赶紧阻止了赵云的动作。对赵云道:“将军,你流了好多好多的血,千万不要乱动。”
赵云手掌撑着地上,方知自己仍是困在沙漠之中。
他勉强坐了起来。急剧的喘息着。此而时,他也很明显感觉到,衣甲里面硬邦邦的一片。似乎被什么包裹着,使得气血不是很畅。赵云抬起头来,看着那女子,指着胸口:“我……”
那女子慌忙说道:“将军你不用着急,在将军昏迷的时候,我已经替将军你把胸口上的伤口清洗了一下,然后用了一块布包扎了。不过,我没有草药止血,你可千万不能乱动,不然创口又会崩裂的。”
赵云蹙着眉,郑愕的问:“你是说,是你帮我清洗伤口,然后又……”
实在不敢想象,自己昏迷的时候,被一个女子脱完衣服,清洗伤口,再包扎,再穿好,简直丢尽了大丈夫的颜面!更何况,摆弄自己的,还是一个胡人女子。
那女子看赵云脸色不对,赶紧道:“将军不用担心,清洗你伤口的是我喝的水,很干净的,就是包扎你伤口的,也是我里衣扯下来的布片,你完全不必担心脏的。只可惜,现在水只剩一点了,你要渴的话,自己先喝点吧。”
说着,那女子将一个牛皮水囊丢在了赵云的怀里,然后大方的看着赵云。
“谢谢,我不渴。”
赵云将水囊放在旁边,想到她的内衣被扯下半边正绑在自己的胸口上,思想没理由的旖旎扭曲。四周静得很,看来不会有人了,他也怕孤男寡女会想出些不健康的事来,赶紧努力的克制着自己,不去想这事。他转过眼来,却看到了远处的一匹白色的骏马。那匹骏马时而低着头,嗅着地面的沙土,时而抖着马首,将鬃毛在微风里凛凛然的扬起。在月光下,黄沙似乎变成了大河,它低首瞬间,如长鲸吸水,好一幅饮马图!
他心里一动,脱口叫出:“追月!”
追月乃是他坐下骑的名字。一声追月后,他立即站了起来,想要跑过去。但他没走两步,脚下一好呛啷,向前一扑。眼看就要出丑了,幸好及时被那女子伸手一拦,将他抱住。那女子埋怨道:“你看你,不能乱动的嘛,赶快坐好。”
香气遽然扑鼻而来,赵云脑袋及至晕眩,但坐下后,他立即强自镇定心神,不敢多想。
那白色的马驹被赵云轻呼一声,也即调过头来,向赵云看了一眼。
一眼后,它甩着响嚏,四蹄如风的跑到了赵云跟前,用着一只眼睛仔细的看着赵云,马首也频频的点着。
“它不是追月!”
赵云在这时,突然想了起来,他自己的坐骑已经被自己亲手宰杀了,眼前的白驹,不过是自己在鲜卑胡人里强夺过来的罢了。也许是冥冥之中上天有意安排吧,他随便抢来的一只马,居然也是白色的,而且跟它的追月是那么的像。
赵云嘴角微微翘起,他站了起来,走上前去,抚摸着它的脑袋,笑道:“乖。送我回并州去。”
他刚刚说完这句,就要翻身上去,那马却是打了个喷嚏,将马鬃一甩,突然调过头去,四蹄如飞的走了。
“回来!”
赵云惊愣了片刻,这才发现马匹已经跑远了。
赵云心里一阵莫名的惆怅,毕竟,它是胡骑,不可能听自己话的。
身后那女子看到赵云失望的脸色。立即走上前来,安慰他:“其实你也不能怪它,要不是它,我也不会找到你,更救不了你。更何况,在你昏迷的这两天里,它都一直远远的看着你。有时候,我还发现它居然会流眼泪呢。”
赵云呆愣了片刻,问她:“我已经昏迷了两天了吗?”
那女子点了点头。柳眉轻蹙,缓缓的蹲下身来,然后若有所思的将首埋了下去。
赵云本来打定主意不跟她说太多的话,但见她此时的样子。不由起了怜惜之心。他也缓缓蹲了下来,说道:“我叫赵云,谢谢你救了我,我今后一定会报答你的。”
“你就是赵云?”
那女子豁然抬起头来。似惊喜,似哀怨,语气里复杂难于言状。
赵云身子微微一动。问道:“你也听说过我?”
“哦,没没……”
那女子飘过了一丝不易觉察的失望之情,但她很快将其掩过。
她轻轻笑道:“我叫俄斯兰巴,很高兴认识你,赵将军。”
赵云剑眉一按,说道:“你果然是胡人?”
自称俄斯兰巴的女子微微一愣,大方的点了点头:“对,我就是你们汉人口中所谓的羌胡女子。”
赵云一战败北,弄到现在这个处境,也正是因为羌胡的缘故。他此时遽然听闻羌胡之名,脸色微微一黯,心里也是如翻了五味瓶,不知是何滋味。要说恨她,这事情跟她毫无关系。不但没有关系,而且自己的性命也是得益于她,若不是她找到自己,只怕自己今日就要葬身沙漠了。
可若不说恨她,似乎又说不过去。一直以来,在汉人眼里,夷狄就是夷狄,汉人自负天国,对于夷狄之徒实在不屑。也正是因为这个缘故,汉人与羌胡之间,经常是战事不断,双方互有胜负。到了安帝时,羌胡才算真正的被汉朝征服,并徒之四地。到现在,羌胡又因为汉庭内乱,无力征讨,故而明目张胆的到处作乱,这才弄得赵云远征,以致身负重伤。所以,从这重关系上来说,赵云又实在不能不与之撇清关系。
赵云既然弄不清楚自己现在该如何面对他,也只好装作没有听见,鼻子里轻轻应了一声,也就将身躺下,倒靠在沙地上,装作睡了过去。
半夜里,寒风刺骨的传来,赵云被冻醒了过来。迷迷糊糊地,他折转身来,半醒半梦间似乎发现身上披了一件厚厚的貂裘,还能从上面隐隐闻到一股女儿的体香。
赵云一下子睁开眼看,蹭的坐起来,将貂裘一掀,就要丢开,却转眼看到那个叫俄斯兰巴的羌胡女子正盘膝埋首卷卧在那里,似乎睡着了。
赵云身上本来穿着厚重的铠甲,加上这家厚实的貂裘披在身上,却仍然被寒冷冻醒了,更别说那个柔弱的女子了。她将自己的衣服脱给自己,她自己却只穿了那么一点内衣,如何扛得住?赵云抓住貂裘在手,犹豫了片刻,轻轻起身,蹲下来,将她貂裘披在了她的肩膀上。然而,当他将衣服加在他身上的时候,俄斯兰巴突然肩膀一耸,身子一颤,似乎是做了一个噩梦。她一把将赵云抱住,埋首在赵云怀里,声音凄厉的哭了起来。
赵云半愣着,不敢乱动,手不知道该怎么放,只急着问道:“你,你怎么了?”
俄斯兰巴哭了数声后,抬起头来,说道:“我梦到了我阿爸,他们遇到了好多的恶人……”
“没关系,这只是噩梦,不是真的。”
许久,赵云只能这样安慰她。
在等她哭过后,赵云也突然想到,自己是不是该关心关心她,毕竟她一个女孩子家,又怎么会被丢在这样荒郊野外的?
“我……我跟我阿爸出来,在半路上遇到了大伙的鲜卑骑兵,是他们把我捉了。就这样,我跟我阿爸分开了。但我在半路上趁他们不注意,拿了他们的水袋和一点吃的,也就跑了出来。我原本还以为能够跑出去,可我走了好长时间都没有走出去,直到遇到了将军你……”
赵云听她这么一说,心里也有点同情她了。他说道:“放心吧,等我回到了并州,我就替你找你父亲。对了,你父亲叫什么?”
俄斯兰巴微微一愣:“他叫……你不认识的。”
赵云将身站起,笑道:“说得也对,你父亲我怎么会认识?”
他想了想,又道:“这么说来,是你将自己身上所有的水和粮食都拿来救了我?”
俄斯兰巴笑道:“不是啊,这些东西我也是从别人那里得来的嘛,就像你们汉人有句话叫做‘取之于民,用之于民’。”(未完待续……)
第五八七:吕子明弘农助拳
“今rì若不是得吕将军你相助,只怕此寨难保啊!”
昨晚一伙贼人冲上山寨,张宜被创,吕蒙及时赶来指挥,双方自杀到天明,这才将贼寇击退。对于吕蒙此举,张宜自然心里感激,因而奉之以上宾。
吕蒙客套一番后,那张宜向外面高声叫道:“将贼人带上来!”
一伙贼首被喽啰们推了上来,走在最前面的一人三绺胡须,到了此时仍是昂首挺胸,阔步而入。
“跪下!”
张宜走上前来,一声怒喝。
那人抬起头来,哼了两声,yīn阳怪气的道:“捉我的人是这位小将军,就算要拜也只能拜他,你凭什么让我拜你?”
说着,两膝轰隆一声,面对着吕蒙,跪了下去。
。。
张宜鼻子一哼,按剑道:“张琰,你竟敢背弃盟约,攻我山寨。你今rì被擒,还有什么好说的?”
“这伙不该你问吧?”
被称做张琰的,头颅一扬,又看向吕蒙,嘿嘿笑道:“小将军,没想到你指挥大军的水平还算不错,我败给了你,算我倒霉。嘿嘿,你要怎么处罚我,是杀是刮,尽管你说!”
吕蒙听到两人的对方,方知被自己抓的这人原来是三张之一的张琰。他心里暗喜着,表面上看向张宜,说道:“这位就是弘农张琰张头领吗?”
吕蒙一救他儿子,二临危救了自己全寨上下,故而张宜此时对于吕蒙十分的客气。
听到吕蒙一问,他立即回答:“这不知死活的东西,就是张琰。”
吕蒙轻哦一声,点了点头,走下去,要亲自为张琰释绑,但又即转身笑问:“对了。这张头领……”
“就请吕将军你处置吧。”
听张宜这么一说,吕蒙点了点头:“如此甚好!”
他将张琰的绑索去了,笑道:“久闻张头领大名,如雷贯耳,今rì一见,果然是名不虚传。”
那张琰一听,将手捋须,扬起头来,笑道:“你且报上你的名字来,让我见识见识。”
“贱民不足挂齿……”
吕蒙轻轻一笑。“在下吕蒙。”
“吕蒙?”
张琰一听,身子立即是一矮,两眼对着他:“你说你是吕蒙?可是刘公部下官拜安西将军,即将到河东郡任郡守的吕蒙?”
吕蒙轻轻点了点头。
“来人!”
张琰突然大叫一声,指着吕蒙:“还不将他拿了!”
张宜嘿嘿一笑:“张头领,你好像搞错了吧,这里可是我的山头。”
张琰脸sè一变:“我倒是忘了!不过卫大人的命令难道你不知道吗?还是明知故犯?他可是让我等只要看到吕蒙,便要将其亢起来,送到他哪里发落。你如今居然还要跟他同谋。难道就不怕卫大人治你得罪吗?”
那张宜被他说得手上不停捋着胡须,一时不知道如何权衡。
吕蒙一见,哈哈一笑,说道:“张头领这话可不能这么说。卫固他是谁,他还不是刘公手上一个小小的郡掾吗?我吕蒙乃是奉了刘公之命,到河东郡赴任郡守来的,说起来。我比他卫固又如何?他小小的郡掾能大得过我吗?如果他的命令是命令,那么我的命令,你们不想听吗?”
张琰一声冷笑:“在我们这里可从来不论官大官小。我们只看势力。谁的势力大,我们就听谁的。”
吕蒙嘿嘿一笑:“这句话是你说的,以后可不要反悔。”
张琰鼻子一哼:“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