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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部分

附神巫女-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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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小子?他是指夏德拉吗?
  看着脸色越来越糟糕的阿迪南,莫妲儿连忙摇头否认:「不,不是他给的。」
  阿迪南紧绷的身体有些放松,口中说了声感谢里迦瓦大神後,接着问:「既然圣物不是他给的,那他知不知道你拥有圣物的事?」
  莫妲儿微蹙着眉,点头。
  见到莫妲儿点头,阿迪南随即想起她被脱衣的事,再度紧张的问:「那他有对你做了什麽吗?例如……仪式?」
  一听到「仪式」二字,莫妲儿紧张地抓着衣服,虽然她对阿迪南是非常信任,但是夏德拉带给她的恐惧实在太过深刻,害怕的说:「别再对我做那什麽奇怪的仪式!」
  她实在不想再次体验那种恶心又难受的仪式了!
  阿迪南整个人像遭受极大的打击,完全没有将莫妲儿恐惧的表情放在心里,失落地瘫坐在一旁喃喃自语:「是吗?他已经完成了仪式……」
  第一次见到阿迪南露出这种表情,莫妲儿不可思议地看着他。
  应该说,她早已认定这对兄弟绝对不会露出这种表情,所以才会这麽惊讶。
  虽然她不懂阿迪南口中所说的仪式完成是什麽意思,至少她的内心告诉她,仪式并没有完成。
  莫妲儿相信自己内心的话语,更想让阿迪南脸上的失落消失,她轻拍阿迪南的肩膀安抚。
  「那个……阿迪南,我认为他没有完成仪式喔。」
  阿迪南愣了下,猛然抬头看着她,眼神中闪耀着希望的光芒。
  「你确定?」
  莫妲儿不太确定的说:「大概吧。」
  阿迪南不接受这种不确定的答案,马上将她拥入怀中,一手探入她的胸口,似乎想找出当初夏德拉对她举行仪式的位置。
  莫妲儿浑身僵硬地瞪着阿迪南,非常害怕他会像夏德拉那样令她痛苦。
  注意到她害怕的表情,阿迪南露出温柔的笑容:「别怕,我只是在检查你身上是否被留下印记罢了,并不会让你感受到痛苦的。」
  语毕,阿迪南轻触着她胸口,动作跟夏德拉当初对她举行仪式很相似,但是他的触碰夹杂微弱的电流,让她有些不自在地想制止他的行为。
  那种感觉实在令她很害羞啊!
  阿迪南不理会莫妲儿的轻微挣扎,专注地感应她胸口的异样。没一会儿他总算确认,从她身上感受到阻碍的力量来源,正是她的胸口。
  那股力量很不稳定,时有时无,很像是在刻印时遭到强硬中断,才会有这种现象。
  确认完毕,阿迪南收手替她将衣服拉好,改看手链,还不忘将每个图腾仔细摸过一遍。最後,他松了口气,恢复慵懒自在的表情。
  「你该庆幸自己身上的刻印不完全。」
  「刻印?」莫妲儿歪着头,不解地问:「如果被留下刻印会怎麽样?」
  阿迪南轻点着她的胸口道:「这个印记得由我亲自刻上。如果夏德拉真的成功刻印上去,你很有可能会失去资格。」
  好模糊的解释啊!
  不过,这对兄弟对她拥有手链的反应相同,接着对她提出仪式的说法也相同,现在又说印记和失去资格?看来不问个清楚不行。
  「阿迪南,你能不能解释一下,所谓失去资格和印记的作用?还有,你们这对双胞胎兄弟对我拥有手链的事为什麽反应相同?夏德拉曾说过,得到我就可以被认同,这到底是怎麽回事,能告诉我原因吗?」
  莫妲儿一口气问了几个困惑她很久的问题,阿迪南低头思索,似乎在考虑该不该对她说出原因。
  见她认真的眼神,阿迪南叹了口气:「你既然知道夏德拉和我是对双生子,那你应该懂双生子的含意吧?」
  莫妲儿摇摇头。
  阿迪南眼中闪过无奈和一丝怨恨,缓缓道:「不祥,受邪神诅咒的孩子。」
  莫妲儿愣了下,虽然她对这个答案不意外。
  「那为什麽你们知道我拥有手链的时候,都一样露出胜利的表情?这跟双胞胎无关吧?」
  直觉上,她认为他们比一般的双胞胎来得辛苦,只是说,为何他们会执着於她?
  阿迪南自嘲道:「这是我们的宿命。如果我不是第一个出生,我的下场就会跟夏德拉一样。」
  原来如此,他们两人都一样……
  看着阿迪南眼中流露出无力抵抗的模样,她伸出手轻摸他的脸庞,温柔道:「阿迪南,人虽然无法改变上天给予的宿命,但是他并没有决定你未来的一切,想改变自己的命运,就要靠自己的决心与努力,才有机会创出自己的道路。」
  阿迪南怔怔地看着莫妲儿,久久无法言语。
  她的话语,像是将束缚他的壳用力打出一个洞,使他终於呼吸到自由的空气。
  良久,阿迪南忽然神秘一笑,似乎想到什麽有趣的事,亲腻地依靠在莫妲儿耳旁,暧昧道:「你好像忘了自己也是这个宿命中的人,你不怕夏德拉施放的印记会要了你的命吗?」
  莫妲儿身子一僵,不敢置信地瞪着阿迪南,他是在威胁她还是好心警告她?
  阿迪南轻笑地在她耳旁吹气:「呐,想不想解除印记?」
  被这暧昧的吹气引来一阵颤栗,莫妲儿急忙捂住耳朵,瞪大双眼看着阿迪南。
  第一次被人大剌剌吹耳调戏,整个手臂都冒出了鸡皮疙瘩,她尴尬地挪开僵硬的身子,试图拉开自己和阿迪南的距离。
  既然询问她要不要解除印记就该正经的说,干嘛在她耳边吹气?不过,害怕他变本加厉的调戏,她不敢将内心的话说出来,乖乖地点头。
  阿迪南将她的反应看在眼里,噗哧一声偏头闷笑,最後笑到肩膀整个都在颤抖。
  见状,莫妲儿惊觉自己被耍了,瞬间涨红着脸,怒瞪着他:「这样有比较好玩吗?」
  「抱歉,我看你一直处在精神紧绷的状态,才想让你轻松一下。」阿迪南收起失控的笑容,轻柔摸着她的长发,「你身上不完全的印记,我现在就将它消除。」说完他右手抵着她的胸口,口中喃喃自语些她听不懂的话语。
  此时,门窗紧闭的房内温度开始下降,微弱的冷风从四周吹来,吹得莫妲儿心里毛毛的,彷佛有什麽灵异事件要发生。
  他缓缓垂下眼帘,金色瞳孔开始发亮,一股温暖的热气从他手掌传了过来,感觉跟先前手链解除她身上的冰冷是一样的,让她觉得好暖和。
  只可惜周围的温度实在过於冰冷,甚至朝向零度前进,她不禁想拿起一旁的被子遮盖保暖。
  奇怪,温度变得这麽低?感觉自己进入了冷冻库,这太奇怪了吧?
  念头才刚闪过,眼前景象开始扭曲。
  不对!
  心中的警钟大响,伴随着强大的晕眩感侵袭。
  她强忍着逐渐模糊的意识,挣扎地想将自己的情况告诉阿迪南,却发现他正专注抵抗某种无形的力量,神情非常严肃。
  此时,莫妲儿左腕的手链发出金光,控制她的左手放在阿迪南的右手背上,像是在帮助他抵抗无形的东西,让流入她体内的热气更加炙热。
  不知过了多久,意识恍惚的莫妲儿看见白茫茫的雾气在四周缓缓流动,一根异常的冰柱竟然在阿迪南头顶上方形成,她想开口警告时,硬撑的意识已经到了极限。
  在她陷入黑暗的前一刻,冰柱突然断裂了!
  眼看着冰柱将刺穿阿迪南,她却无能为力去救他,一闪而过的悲伤让她下意识许下了一个足以确定她的未来的愿望。
  ──她不要阿迪南死掉!
  闪耀的金色光芒在她失去意识的瞬间,从她的胸口爆开来。
  强烈的光芒宛如白昼般,驱散了房间内的寒冷,消灭即将杀死阿迪南的冰柱之後,房内恢复了以往的平静。
  望着昏迷一旁的莫妲儿,阿迪南眼神极为复杂。
  夏德拉留下的不完全刻印竟然无法消除!
  看来他太小看夏德拉的能力了,竟然可以抵抗正统继承人……如果不是她使出圣物的力量,也许现在他已经被不完全的印记反噬而亡。
  还有一点,戴在她身上的圣物应该还没经过认证,为何她能够使出接近圣物认证过後的力量?
  历代大神巫女的记录中没有这种例外,就跟他和夏德拉的出生一样,打破了里迦瓦大神的定律。
  她……到底是什麽人?
  轻叹了气,阿迪南决定将所有疑问暂时放下,他为倒在一旁的莫妲儿重新调整好睡姿,自己也跟着躺在她身旁,替彼此盖好被子。
  入睡之前,他深深凝望莫妲儿,回想她曾说过的那句话。
  人虽然无法改变上天给予的宿命,但是他并没有决定你未来的一切,想改变自己的命运,就要靠自己的决心与努力去改变,才有机会创出自己的道路。
  因此,不管未来将面临的长老院和夏德拉的阻扰,他绝对不会放弃他的权利与义务,以及属於他的一切。
  ***
  翌日,一大清早窗外传来清脆的鸟鸣声,啾啾地吵闹鸣叫,像在讨论某种惊奇的事物,使原本沉睡在梦中的莫妲儿不禁皱起眉头。
  她还不是很习惯早上被鸟叫声吵醒,伸手便想拉被子隔绝声音,却发现被子有点难拉,好像有其他重物压住似的。
  在她努力拉用力扯之时,被子的重量忽然不见了。她没有对这异常多想什麽,单纯地高兴她终於能够躲进被子里,躲开吵杂的鸟鸣声。
  继续温存了下睡觉的美好,且安稳翻身之後,她开始感觉到头顶上吹来了异常热气。
  当下,所有睡意全被热气赶跑。
  缓缓睁开双眼一看,一张俊美放大的脸庞呈现在眼中,吓得她倒抽一口气,放声大叫。
  被尖叫声吵醒的阿迪南带着极重的起床气,沙哑道:「别吵,我被子都让给你盖了,你还想怎麽样?」
  「……」
  莫妲儿这才恢复理智,尴尬地看着一脸欲睡又想搞清楚她在鬼吼鬼叫什麽的阿迪南。
  原来拥有起床气的人,表现出来的行为会是这麽糟糕啊!不知道这算不算是他真正的本性呢?
  阿迪南看她好像没什麽问题,躺好继续睡觉。
  这时,门外传来了声音。
  「阿迪南大人,神殿派来使者求见。」
  听到神殿派来使者,莫妲儿想起昨夜被劫的事,不晓得娜雅有没有事。不过,神殿使者来找阿迪南有什麽事呢?
  阿迪南眉头微皱,不悦地瞪着门道:「不见。」
  门外的人沉默了一会儿道:「大人,对方是大神巫女派来的。」
  「……不见。」
  门外的人无奈道:「大人,神殿使者是大神巫女派来要要回她的侍女的,您确定不见?」
  莫妲儿困惑望向阿迪南,娜雅怎麽知道她在这里?
  阿迪南眉头的皱痕更加深刻,起床气已经燃烧到了极点,对那位不怕死的人怒道:「库立,不要挑战我的底线!」
  突如其来的怒吼,莫妲儿吓得躲到一旁,差点以为自己看到夏德拉在发火。
  真不愧是双胞胎,连生气的样子都那麽相似,要不是阿迪南的怒吼比较有理智,她绝对会认定阿迪南其实就是夏德拉,而且他的怒气要是能够实体化,保证一定可以看到头上出现大大的「怒」和「井」字。
  还有令她意想不到的是,门外那位勇者也挺敢吵他,完全不怕他会暴走的事。
  门外的人似乎早已习惯阿迪南的脾气,他叹了口气道:「大人,属下明白您的脾气,但这次没办法再无视神殿使者。」
  阿迪南拉起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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