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傲天下-第40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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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床榻之上同时响起惊慌的尖叫声,两位丰满***的艳妇吓得搂在一起,缩在床脚瑟瑟发抖。胡笑天持剑跃入房中,冷冷道:“大师白昼宣yín,以一挑二,不愧是身具大神通,这修行的法门真真是与众不同。”弘远大师本能地用手掌遮住下体,额头青筋直跳,怒道:“朋友是何方神圣?来此有何目的?”胡笑天道:“我来找昊天主持品茶参禅。谁知大师你鸠占鹊巢,公然在主持禅房做出这等丑事,简直是玷污佛家清净地,是对佛祖的大不敬。快说,你是不是杀了昊天主持,企图谋夺寺产?”
弘远大师浑身凉飕飕的好不尴尬,咬牙道:“我没有杀昊天师兄,他不过是暂居别处罢了。其中的曲折,且容我先穿上僧袍再说。”胡笑天摇摇头道:“身体发肤受之于父母,成长于天地,大师你保养有术,肌肉匀称有力,何必羞于见人呢?”弘远大师脸sè忽青忽红,如果眼神能够杀人,恐怕早将胡笑天戳穿千百处血洞了。除非是心理变态的疯子或者是亡命刺客,任何人在身无寸缕时,都会感到极度的尴尬、羞愧,耻于暴露自己最隐秘的部位,他自然也不会例外。耳听前院人声鼎沸,竟有大批平民涌入,想着那一堆堆未曾掩藏的金银财宝,各处僧房内的酒肉美女,以及被捆绑在后院柴房的云天寺众僧,登时急出一身热汗。他身形忽动,一手抓向僧袍,另一手扬起,隔空击向虎视眈眈的敌人。
胡笑天讥笑道:“大师,露陷了!”说话的同时一剑破开当面的掌风,刺向弘远大师的咽喉。
弘远大师堪堪抓起僧袍,怎料敌剑来势如电,森冷的杀气直逼咽喉,迫得松手后退,屈指弹向剑身。但见剑影抖颤,竟在狭窄的空间平空生出无数变化,令他眼花缭乱,无从出指。弘远大师手臂急缩,底下弹腿踢出,直取胡笑天的下yīn。胡笑天左臂一沉,砰的砸在他小腿腿面之上。弘远大师腿骨剧痛,手上的招式不由缓了一缓,剑风掠过,身前多处大穴刺痛,噗通一声,如僵尸般直直摔倒在地,光溜溜的要多狼狈就有多狼狈。
弘远大师空有满身本事却施展不出,郁闷得几yù吐血,幽绿的眼眸死死瞪着胡笑天,嘶声叫道:“小子,你得罪了我万佛宗,下场必是生不如死!你会后悔的!”
胡笑天不以为意道:“胡某做事,从不后悔!”
禅房外,众信徒正陆续奔来,看着赤身露体的弘远大师和床上的两位熟妇,震惊之余怒气暴燃……
第六章 追杀恶獠
正文 第六章 追杀恶獠
第六章 追杀恶獠
胡笑天自寺内快步走出,所过之处人群自动分开,闪出一条大道让他通行,不少人还朝他遥遥施礼致谢。拆穿了这帮招摇撞骗的假和尚,胡笑天无意再做逗留,上马径直奔向城门,反正有洪四海暗中盯着,不会再有什么意外。他必须尽快赶往睢州,抢在罗金元之前逮住蔡大虎,以免这条疯狗乱攀乱咬,临死多拉上几个垫背的。
杞县和睢州相距数十里,中间隔着一条大河。刚进入睢州地界,眼看乌云翻卷,凉风扑面,一场大雨即将降临。到了渡口边上,因风大浪急,渡船都已停泊靠岸。胡笑天无可奈何,只好在渡口歇下。是夜暴雨如注,雷鸣闪,直折腾到黎明时分雨势方止。大雨过后,云散rì出,碧空如洗,河水却是浑浊不堪。
渡过了大河,道路泥泞难行。烈rì暴晒,湿润的水汽蒸腾上来,犹如无处不在的大蒸笼,不论人马都大汗淋漓。胡笑天走一阵歇一阵,过了午时方抵达睢州城。
睢州亦是中原古城,比起杞县又要宽阔繁华许多。早在西周时,中原霸主齐桓公就在睢州附近大会诸侯,主持订立盟约,史称“葵丘之盟”。宋国国君宋襄公死后即葬于此,当时称襄陵,又称襄台,秦并六国后定名为“襄邑”。北宋时改称拱州,女真人攻灭北宋之后,又改拱州为睢州,下辖考城、柘城两县,州治所在地仍称襄邑。睢州自古以来便是南北沟通的枢纽之一,城市几经繁荣,几经破败,这二三十年来又逐渐恢复了元气。城内水道纵横,被一大湖环抱,风光秀美,湖心处有襄陵等历史古迹,称得上人杰地灵,古风浓郁。
胡笑天无暇探幽访胜,找人一打听,果然轻易找到了七星拳掌门魏泰的住处。
魏家的大宅位于大湖西北侧,门前有一片空地,绿树成荫。胡笑天到达时,树下已拴有十多匹骏马,马蹄马身都溅有不少污泥,估计也是自外地赶来的。魏家大门敞开,门后即是练武场,正有数十年轻人在刻苦练拳。他们挥汗如雨,呼喝发力,纵跃腾飞,场面煞是热闹。一个体型微胖的年轻人坐在门外的竹椅上,无聊地挥扇驱赶苍蝇,时不时望两眼练武的同门,唉声叹气。
胡笑天拴好坐骑,大步走到门前,向那小胖抱拳道:“这位兄弟,请问如何称呼?胡某专程来拜访魏掌门,可否代为通报一声?”
那小胖见他风尘仆仆,气势不凡,忙起身回礼道:“敢问阁下是哪门哪派的朋友?求见我师父为了何事?嘻嘻,我叫路大宝,你叫我大宝便好了。”满脸堆笑,颇具喜态。
胡笑天忍不住微微一笑,道:“大宝,我受洪四海洪兄所托,有要紧事须和魏掌门面谈。”
路大宝讶然道:“昨天才从杞县来了一个姓蔡的,神sè慌慌张张的,厚着脸皮留宿在师父家里。你们陆续赶来睢州找我师父,莫不是洪师兄家里发生了什么意外?”
胡笑天道:“洪兄情况安好,并无意外,大宝你不必担心。那姓蔡的今rì可曾出门?我要找他讨回一点东西,须得魏掌门首肯。”
路大宝道:“那姓蔡的躲在后院客房,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像是在躲避什么人。是了,难道他欠了你一大笔钱,担心你这债主上门追讨?”边说边示意胡笑天跟他进门,往正厅走去。
胡笑天瞧着那些专心练拳的年轻人,不由心生感触,回想起在衡山练功的一幕幕,百感交集:“大宝,为何你不用跟着师兄弟们练功,却被打发去守门?是不是违犯了门规?”
路大宝叹气道:“还不是我身上多出的这层肥膘?大热天的,rì头毒辣,我至多练上半个时辰便要晕倒,所以只能去守门当差,接待客人。我也下过狠心不吃肉,光吃青菜馒头,但是只坚持了半天便放弃了。我娘一点都不体谅我的难处,每天总是煮一大锅襄邑红烧肉引诱我。胡大哥,你吃过襄邑红烧肉吗?要将肥瘦参半的四方肉块洗净,放入‘八大味’佐料水中炖煮,待佐料味进入肉内,肉块表面呈酱红sè后捞出,抹上甜面酱后放入糖卤油中烹调,之后放入大碗,置蒸笼内,文火蒸透即可上桌。肥而不腻,入口即化,唇齿留香,令人吃了一块想吃第二块……”
胡笑天哭笑不得,懒得理会这好吃多嘴的小胖,仔细观察练武场上苦练不缀的众人。这七星拳法套路招法较为庞杂,有少林拳、形意拳、燕青拳、太祖拳的影,刚柔相济,灵巧多变,最大的特sè便是出拳时要配合步法,足踩七星方位,每一步踏出的落点和变化的方位都有严格要求,不能错乱。在胡笑天扫视的同时,就有五位弟因步法混乱,结果自己绊倒自己,摔了个四脚朝天。
路大宝顺着胡笑天的目光望去,嘟哝道:“师父说出拳时,要手眼身法步配合得当,方能发挥拳法威力。可是这套七星步法繁复多变,既要计算脚下方位,又要想着手上的招式,一心二用,谁能不摔跤?”
胡笑天摇摇头道:“大宝,你错了。对敌交手时情况瞬息万变,谁会傻乎乎地站在原地一动不动?若是敌人自侧面或背后攻来,你们打算如何应对?我想当初创建这套步法的前辈,本意是发挥拳法灵巧的特长,避实就虚,攻其不备,强调的是快、灵、狠三字要诀,而不是一味的游走腾挪,追求拳法的繁复变化。你若能体会到静如处,动若脱兔的步法jīng髓,足以横扫同门。”
路大宝如醍醐灌顶,仿佛吃了人参果一般自内而外清爽透亮,越咀嚼他的话语越有味道,佩服的说道:“胡大哥,你只是看过两眼,便一针见血指出我们练功的缺点,比师父都要历害!师父只晓得责骂呵斥我们,每天安排我们做固定的功课,无趣之极。”
胡笑天瞥了他一眼:“你这番抱怨可敢当面和魏掌门叙述?”
路大宝脑袋一缩,苦笑道:“我又没吃熊心豹胆,怎敢自讨苦吃?我师父绰号‘铁臂铜拳’,那绝不是吹出来的,一拳下去足以震碎条石。他若是给我一巴掌,我岂不是要躺上十天半月?”
两人说话间已到了正厅门外。只见大厅内分坐着两拨人,坐在主位的自然是魏泰,他身材中等,筋骨强健,双臂上端套着一排紧密的铁环,面sè如铁,声音洪亮,中气十足,身后站着两名弟。坐在他对面的是三位中年武者,服饰各异,气度沉凝,一看便是威震一方的狠角sè。在他们椅后分站着两至三名弟,有男有女,英气勃勃。宾主相谈正欢,忽然感到厅门处光线一暗,同时住口望来。
魏泰脸sè怫然不悦,沉声道:“大宝,你来做什么,没看见我正在接待贵客吗?”
路大宝忙道:“回禀师父,洪四海洪师兄有位朋友自杞县赶来,有急事要当面拜见您。”
胡笑天横跨一步亮相,冲着魏泰抱拳道:“魏掌门,恕晚辈冒昧打扰了。只因有十万火急之事要找那蔡大虎询问清楚,关系到四海帮的存亡,还望魏掌门成全。”
厅上众人眼前一亮,好一条铁骨铮铮,器宇不凡的汉!魏泰一生阅人无数,登时起了爱才之心,和颜悦sè问道:“你叫什么名字?正式拜过师父没有?与洪四海是什么关系?”
胡笑天道:“晚辈姓胡,名鹏,已拜师学剑多年。晚辈与洪兄乃是过命交情,前两rì还联手剿灭了一处为祸乡里的盗匪,估计稍晚几天县府便会公告嘉奖了。”
魏泰既感遗憾,又觉欣慰,哈哈笑道:“四海这孩算是给我长脸了,不枉跟了我十年,时时不忘行侠仗义。大宝,去把蔡大虎叫来,就说我有事问他。”路大宝答应一声,转身一溜烟的走了。
魏泰指着对面的三位武者替胡笑天简单介绍,分别是鹰爪门掌门杜磊、**拳北派掌门佟一山、谭腿高手谭义。胡笑天按晚辈之礼逐一拜见,然后退到大厅一角默默站好。魏泰笑道:“杜兄,方才我们说到哪里了?”
杜磊身材削瘦,两侧太阳穴高耸,眼神锐利如鹰,含笑道:“魏兄,我们也是刚收到消息,就专程跑来通知你,以免你错过了这场武林盛会。我等打算在睢州暂住一晚,明rì一早奔赴亳州,邀劈挂拳门的胡掌门、燕青拳门的刘掌门同行。这样一来,我们到了金陵城内说话才有底气。不知魏兄你能否放下门中事物,与我等一同启程?”
魏泰挠头道:“现今方是五月初,距七月初一尚有两个月的时间,我们此时出发是不是太早了?”
杜磊笑道:“这一路南下,我们几位老友不妨顺路拜访各派名家,以武会友,切磋技艺,岂不是一桩江湖美谈?”
魏泰皱眉道:“杜兄,大家老友一场,我就实话实说,即刻启程上路的话,我没有法备好一份拿得出手的贺礼。若是在天下英雄面前跌了份,我七星拳掌门今后还怎抬头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