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傲天下-第3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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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音未落,路旁的一堆积雪毫无征兆地轰然炸开。雪花飞溅中,几抹白光疾如闪电般shè向苏泉,利刃破空尖啸。同一时间,一人飞身跃到胡笑天马前,双掌虚按,汹涌的掌风直撞向他的心口要**。
“许一郎!”胡笑天仓促中来不及拔剑,立时厕身滚落马背。
许一郎沉足落地,双掌狠狠地拍向他的头顶部位。那边苏泉已将shè来的飞刀尽数击落,大喝一声,拳风如槌,猛的轰向敌人胸口,攻敌之必救。而苏浩然也腾身飞跃上前,一招“虎啸山林”,以硬碰硬地挡下许一郎的掌力。
胡笑天在落地的一刹那,便知道许一郎的行刺不可能得逞。而以许一郎的jīng明和阅历,怎会做出这种以卵击石、自陷险境的蠢事?除非另有yīn谋……
就在这时,道路另一侧的积雪陡然裂开,金刚法王悄无声息一跃而出,仿佛觅食的猎豹,挥掌呼的扑向南宫仇。但见他双手大逾常人,掌心通红如血,格外的诡异可怖。饶是南宫仇十分机jǐng,无奈双方距离太近,根本没有时间闪躲防备。眼看他就要伤在金刚法王掌下,剑光忽闪,胡笑天脱手掷出宝剑,剑尖正对准了金刚法王胁下的破绽。
金刚法王但觉剑气森寒彻骨,情知shè来的乃是宝剑,足以洞穿自己的护身真气,心底又气又恨,被迫闪身避开。南宫仇乘机提气后掠,落到同伴中间。叶小刀、孟强等蜂拥而上,各自抽出兵器大喊着杀了过去。金刚法王见众人杀到,计划功亏一篑,气得险些吐血。在敌众我寡的情况下,再想杀掉南宫仇,夺回丢失的物品显然是不可能的。一旦被缠上,惟有死路一条。当下转身出掌,分别击向苏氏父子的背心要害。
苏泉一惊:“大手印神功!”与苏浩然向两旁一闪,许一郎乘隙抽身跃出战团,头也不回地奔向黑夜深处。金刚法王更不怠慢,跃上路旁的屋顶,转瞬消失。这两人来得突然,去得更快,众人虽有心阻拦,但哪里拦得下这些一流高手?
胡笑天爬了起来,拍拍身上的雪花,皱眉道:“奇怪,原来他们的目标不是我,而是南宫!” 这是典型的声东击西的连环计策,若不是他反应够快,飞剑援助,南宫仇已成掌底游魂了。转念一想,南宫仇必定是拿了金刚法王的重要物品,关系重大,对方生怕今后无法取回,所以才临时决定冒险出击。
回到苏府,胡笑天、苏泉遣开其他人,单独将南宫仇召入内室。南宫仇不用吩咐,把自金刚法王处取来的物品一一放在桌上。除了金银法器之外,还有一本手抄的武功图谱,一封火漆密封的信函。
胡笑天翻了翻那本武功图谱,只见里面绘了十二幅男子画像,每一幅画像各不相同,摆出十二种手印的姿势,人体上用红笔标明气脉的运行路线,空白处另有注解,用的却是蒙古文字。笑道:“莫非这是密宗大手印神功的秘芨?这可是无价之宝啊!可惜看不懂蒙古文字,不然可以借鉴一番。”
苏泉道:“蒙古文字并不难解,玉卿便能将其翻译成汉文。在我看来,这封信函的价值尤在秘芨之上!”
胡笑天心头一动,凝神望去,只见那信皮上写着“无畏活佛亲启”几个端正大字,落款人写的是“陈天野”。问道:“我知道无畏活佛是黄教的领袖,不知这‘陈天野’是何许人也?”
苏泉肃容道:“他就是青龙会的会首,北方**的第一霸主!”
胡笑天惊道:“原来是他!”青龙会在**上的实力仅次于魔教,但其近几年对江湖的影响,则稳坐头把交椅,跺一跺脚,就能使黑白两道震动不休。陈天野统领会中的无数能人异士,开创下今rì的局面,绝对称得上是睥睨天下的枭雄。只是他不爱出风头,极少亲自出手,真正懂得他名号的人相当有限。他写给无畏活佛的信中,究竟藏有什么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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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惊天秘密
正文 第二章 惊天秘密
苏泉挥了挥手,南宫仇心中会意,躬身施了一礼,转身退出内室。苏泉拆开信函,展信一读,脸sè越来越凝重,以他的涵养工夫竟然掩饰不住内心的惊骇震荡。胡笑天奇道:“苏长老,信上写的是什么?”
苏泉道:“公子一看便知!”
胡笑天接过信笺,仔细读阅,饶是他心志坚如金刚,看罢亦不禁大惊失sè。原来陈天野在信中隐隐透露出与黄教结盟,****当今朝廷的隐晦用心!言明一旦“大事成功”,将以黄教为尊,统领喇嘛教诸大派别,授权其治xī zàng、青海之地。除此之外,陈天野还许以重诺,每年定期向黄教提供大批金银,供其扩充实力,秘密练兵。
胡笑天惊道:“陈天野不过是江湖草莽之流,竟有如此狼子野心,真是胆大包天!”历朝历代,造反谋逆都是一等一的大罪,一旦坐实,必然是诛连九族,满门抄斩。难怪金刚法王和许一郎急不可耐,企图夺回此信。这一秘密如果泄露的话,将会引起朝廷的jǐng觉,涉及到数万人的生死!
苏泉道:“当今皇上起兵反元前曾出家做过和尚,浪迹江湖数载,却终究成就大业,登临帝位,可见出身贵贱并非决定xìng的因素。如今天下乱象纷生,尚有变数。陈天野若是乱世枭雄之流,又怎会错过这等机会?天下之大,想做皇帝的人绝不止他一个。”
胡笑天感叹道:“陈天野称霸**还不满足,竟妄想挑战皇权,简直是疯狂了!不知他到底倚仗了什么?”
其时明朝建立不过二十年,东有倭寇猖獗,东北尚未平定,北方仍有元朝余部侵扰,西有喇嘛诸派割据,南有数省叛乱,可以是说天下初定,但内忧外患未除。朱元璋一方面整顿朝务,颁布新法,稳定民众,恢复生产,另一方面也派了徐达、冯国胜等大将率兵东征西讨,稳固边疆,扩张国土。尤其是北方的边境上,战事频频,烽火不断。
苏泉道:“明朝根基未稳,若青龙会联络蒙古等势力,内外夹击,分头进攻,将会给朝廷造成极大的危害。不过天下民众经过数十年的战乱侵扰,民心思定,十有**不愿再过那种颠沛流离的生活。青龙会如果逆天而行,恐怕不会有好下场!”
胡笑天自幼便听父母说过战争的残酷,也亲眼见到许多荒废的村落,内心深处同样不愿意战乱再起,道:“青龙会网罗了无数高手,他们虽不擅长行军打仗,但偷袭行刺的本领绰绰有余。如果他们在两军交战之际,刺杀领军大将,或许就能左右一场战役的胜负。长老身为一府之通判,应及时把青龙会谋逆的消息上报。这样一来,朝廷自会对其严加监控防范,就不用担心他们忽然发难,搅乱天下了!”
苏泉摇摇头道:“事情不是这么简单!仅凭一封书信,就想扣实陈天野谋反的罪名吗?其他的人证、物证呢?谁又能证实这是陈天野的手笔?而我作为朝廷命官,手中竟有江湖豪雄的信件,已触犯了朝廷大忌,又怎能让皇上信服?我如果无法解释此信的来源,反会被扣上诬告的罪名,得不偿失。”虽然朱元璋出身草莽,借助了明教及白道之力登上皇位,却最忌讳手下的官员大将和江湖人士来往,这是天下皆知的秘密。
胡笑天沉吟道:“不错!如果证据不足时贸然出击,打草惊蛇,不但不能致敌于死命,自己反会陷入被动的境地。若想扳倒陈天野,首先要设法收集到他更多的谋反罪证,飞燕盟正好可以派上用场。”
苏泉道:“青龙会这次和黄教**,企图绑架云黛儿,然后利用霍刚来控制明教,分明是谋划已久了!一旦他们的计划成功,将会在西北边境形成强大的威胁。结果我们破坏了他们的计划,又截获这封密函,知晓了他们的秘密,定会遭到陈天野的报复。”
胡笑天微微笑道:“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我们和明教联手,难道会比青龙会、黄教差吗?何况对方尚未探明我们的真正来历,不会轻举妄动的。从今以后,多了陈天野这位对手,即使想要寂寞都难以办到了!”想到将来与这**枭雄对决江湖,一争雌雄,胸中热血涌动,一股豪情直冲上来。尽管相比陈天野而言,他各个方面都落在下风,但挑战强者的**并不因此减弱,反如烈火般燃烧。
苏泉轻敲桌面,忧心忡忡道:“公子,你不要忘了,赤阎、战锋、成鹰等三位公子都不是等闲之辈。我们内外皆树强敌,压力太大!另外,也容易失去主攻的方向。”
胡笑天沉声道:“天下兴亡,匹夫有责。我们决不能坐视不管,放任陈天野害了千千万万人的xìng命!何况我若能控制神教,将会对青龙会形成强大的钳制作用,有能力破坏他们的每一步计划。所以,我们既定的目标不要改变,重点仍是放在神教内部的争夺上。对青龙会可采取防御为主的策略,并设法和其他势力联合,如七大剑派、少林武当,利用他们的力量打压青龙会,分而击之。”
苏泉愣了一愣,讶道:“和白道帮派联手?!这可能吗?”魔教与白道各派势同水火,仇深似海,他根本没想过和对方联手的可能xìng。胡笑天的设想无异于痴人说梦。
胡笑天道:“这世上没有什么不可能的!以我为例,三年之前,天下有谁会想到一名普通的衡山剑派弟子,居然成了为神教教主的徒弟?白道中人以侠义自居,均拥戴当今圣上,断然不会容忍谋逆者的出现。只要晓以大义,言明利害,我相信他们会联合起来,全力对付青龙会的。青龙会再强,毕竟双拳难敌四手,失败是早晚的事!”
苏泉皱眉道:“但白道中人对我们成见太深,就算我们摆出无数证据,他们也未必肯相信。”
胡笑天斩钉截铁道:“办法总是有的,关键是看我们肯不肯做!如果我们尽力争取,坦诚相待,摆出事实明证,只要对方不是傻子,就能判断是否可信。这一着棋极为重要,我们必须要走!”
两人又商议了一阵,决定严守这个惊天秘密,至多只能让宋谦知道此事。信函由苏泉亲自保管,那本秘芨则由胡笑天先拿着。此外,要动用飞燕盟的力量,监视各家酒楼客栈,落实金刚法王和许一郎的去向。同时将范中信一家被杀的消息透露给黄河帮,力争和黄河帮结为盟友,以应对将来青龙会、黄教的疯狂反扑。只要占据天时、地利、人和,哪怕对上了青龙会,也不用畏缩恐惧。
诸事议定,两人推门而出。只见苏玉卿独坐在外厅,把玩转动着手腕上的玉镯,眼神温柔似水,不时露出甜蜜的微笑。苏泉奇道:“卿儿,深更半夜的你不去歇息,呆在这里做什么?”
苏玉卿眼睛一亮,道:“爹,人家不困嘛!”一双美目飘到胡笑天的身上,轻咬着嘴唇道:“我听大哥说你们被敌人关了半夜,你有没有受伤?他们没有折磨拷打你罢?”
胡笑天笑道:“原来你是担心这个!我毫发无损,不信的话你可以亲自动手检查一番。”
苏玉卿神情一松,嗔道:“少贫嘴,我才懒得理你呢!”
苏泉看着两人眉来眼去,不禁恍然大悟,难怪这个宝贝女儿睡不着觉,原来是心有挂牵!哈哈笑道:“卿儿,你是几时收下了公子的玉镯?为什么不告诉爹娘?这可是天大的喜讯呀,难道你想瞒住我们一辈子?”
苏玉卿下意识地缩了缩手腕,又羞又喜,垂首道:“我们是昨天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