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来月-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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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了很远的地方,似乎看到了许多年前的故事。却又反问流毒,“你可知为何要害唐家一家?”
流毒疑惑的也更着站了起来,有些犹豫的说,“姥姥说过,叶家和唐家向来不和,那是姥姥和叶知秋同侍一夫,叶知秋自然更加妒恨姥姥,不然又为何要在姥姥的安胎药里下手?”
“不怪你,”温其昌突然转身对流毒说道,“那时你还没出生呢,如何会知道,这事,恐怕你姥姥也不知道缘由。”温其昌只这样说,却也不多说,惹得流毒更加好奇。
“那是为什么?”流毒问道。
“你可知道这名震江南的唐老爷为何当年要将自己的心肝宝贝唐锦素许配给扬州一个小酒庄的少主?”温其昌这话说得好生自然,如今董家酒庄确实名气不小,可是当初也不过是个仅限于扬州的酒庄罢了,哪如现在,生意分号更是开遍了京城关中。
“听说,是因为聘礼。”流毒从姥姥那里知道的不多,只是听姥姥感慨的时候提起过,说这董老爷当初是如何对自己好,为了提亲投自己爹爹所好,给自己的武痴爹爹寻来了本秘籍,姥姥只是感慨这物是人非,流毒自然也记不住这细节。
“对,就是因为这聘礼。”温其昌肯定的说道,却也不说穿了。
“师叔,你就直接说吧,这来由到底是什么?”流毒有些急迫,关乎唐家大仇的消息,自己是一丝也不会放过的。
“这,就要从很多年前开始说起了,”温其昌眼睛眯了眯,开始说起来,“五十年前,扬名天下的一代宗师也就是你们的师祖,我们的师父孟胜皇隐退江湖,可这孟胜皇有三个得意徒弟,一个是你师父,崔进窗,一个是我,还有一个就是那董家的三老太爷董翰义。”
流毒若有所思,自己有些惊讶,起先只是听说过这三老太爷为人处事不一般,又喜云游四方,却没有想到,竟然是自己师祖的徒弟,算起来,居然也是自己的师叔,这下关系有些乱了,自己的仇人是董家人,可自己的师叔也是董家人,看来,这董家除了酿酒外,这背后的秘密也是不少,流毒只是看着温其昌,等着温师叔继续说下去。
“可我们三人各有侧重,”温其昌继续说道,“大师兄董翰义练的是气,讲究身形合一,自然道法,喜欢四处游历,二师兄也就是你师父,却爱医术和用毒,善于使剑,尤其是他的长剑,无人能及,而我,”温其昌微微一笑,“我算是三人中武功最差的了,粗学了些掌法罢了,师父隐居后,我却做起了生意。”
“师父果然还有这般传奇。”流毒感叹到,流毒到底是崔进窗从小养大的徒弟,这心里想的,耳朵里听得,左左右右都是崔进窗的事迹。又看着温其昌,问道,“这和那聘礼有什么关系?”
“莫急,”温其昌慢慢道来,“这学武学到一定境界,便领悟颇多,你师祖孟胜皇就是如此,隐居前,你师祖曾创了两部心法,一部是修身养性,绵延益寿,可这另一部,”温其昌顿了顿,一本正经的说道,“却是武学界人人想要的秘籍,无论是初学者还是高手都可修习,外界传说这心法修炼成功后便天下第一,刀枪不入这是有些夸张,可是这心法里藏的奥妙只怕是这近百年来集武功之大成倒是不假。”
“这心法里到底讲的是什么?”流毒追问道。
“不知道,”温其昌摇摇头说道,“我从未见过这心法,也不知道这里面写的到底是什么。”
“难道,”流毒恍然大悟般的说,“难道这董家当年送的聘礼就是这心法。”
哼,温其昌冷笑一声,有些嘲讽的意思,说道,“你以为小小一个董家弄得到这么传奇的心法么?”
“那是?”流毒虽然被温其昌那一声冷笑怔了怔,可是这真相就在眼前,自己是一定要追根究底的。
“那不过,”温其昌长长的吸了口气说道,“那不过是我那二师兄董翰义在他大哥的百般苦求下凭记忆写下的副本罢了。”
“董家三老太爷看过这心法?”流毒问道。
“岂止他,”温其昌这话说得有些不甘心,“只怕三师兄弟里,就我没见过这真迹了,当心法讲究运气,当初二师兄气功练得出了些岔子,师父曾拿这心法给他救过命,帮他巩固气基,这二师兄才得以见过一次,可怜当初董长青一心痴迷于唐家小姐唐锦素,可这唐老爷却心气高,看不上这小小的董家,这董翰来也是心疼儿子,就求自己三弟,也就是你二师叔董翰义给这武痴唐老爷送份大礼,二师兄无奈,勉强靠记忆将这心法默了下来,错误本就颇多,本想是企图混过关,却没想到给唐家带来了灭门之灾。”
“叶家是为了夺这心法。”流毒心里大底知道了事情的来龙去脉,“所以才夜袭唐家。”
“没错,”温其昌点点头,“这唐老爷得了心法的事不知道怎么的就传遍了江湖,这叶家也是垂涎这心法已久,自然是要下手的。”
流毒叹了口气,感叹到,“不过是一部心法,却害了多少人的性命。”
“不过是一部心法?”温其昌这语气很是嘲笑流毒的无知,“你可知道这可能是武学界百年的精华,若得了这部心法,称霸武林是指日可待。”
“那如今这心法还在师祖手上,想必也没人可以夺了去吧。”流毒这般说这,可是心里却是没底,按年级算,师祖若还是活着,年纪只怕已经过百了吧,这百年之后,这心法若是流入江湖,不知道有多少人要遭难了。
“非也非也,”温其昌却是摆摆手,否定了流毒的猜想,说道,“如今这心法不在师父手上。”
“那是在哪?”
温其昌看着流毒,这丫头的眼睛不像是在说谎,莫非这丫头还真不知道,试探性的开了口说道,“这心法,就在你师父我的大师兄,崔进窗的手上。”
“可,”流毒有些愕然,自己在师父身边呆了这么些年,从未听说过这师父手里有什么心法,若有的话,也该是给小铃铛看过,不对,师父曾说过,小铃铛功力尚浅,这上乘的武功还练不得,心里不禁暗自感叹,这师父瞒得还真是够隐蔽的。
看着流毒思索的样子,温其昌又开了口,“的确是在你师父手上,只怕,”温其昌话锋一转,却说道,“只怕你师父自己也都不知道这天下人做梦都想要的心法是在自己手上。”
“这是什么意思?”流毒问道。
“哼,”温其昌冷哼了一声,说道,“你师祖不是傻子,我只知道,师父将这心法藏在了一把扇子里,你师父又非文人雅士,自然不会去研究一把扇子,想必他到死也不知道,自己身边就藏着一本秘籍吧。”
“扇子,怎样的扇子?”流毒继续追问。
“不知道,”温其昌耸耸肩,两手一摊,“你师祖连这心法都没给我看过,我只知道这么多了。”
流毒沉默了,心里想着很多事,自己一直以为只是单纯的唐家和叶家的家世仇怨罢了,如今却牵扯出这么多的事,实在是出乎自己的意料。
如今天色有些晚了,温其昌到底是长辈,说道,“莫想多了,若告诉你这些成了你的负担,师叔就过意不去了,天都晚了,先回去吧。”
是啊,如今姥姥去了,董家的恩怨又报不了,还有自己和董少卿千丝万缕的牵连,流毒已经没有力气再想其他的了,只是点了点头,随着温其昌回了温宅。
第四十三章 西毒教又认主
日子不紧不慢的过着,董家人似乎都忘却了二夫人那一场惊心动魄险象环生的难产之夜了,董老爷虽然心里有事,但酒庄的生意也还是一丝不苟的打理着,二夫人大难不死,少了些戾气,倒是也不管事的在晚霞院坐着月子,金姨娘也没出月子,这家里的两个呼风唤雨的两个女人安生了,这董家倒也清静不少,只是这知道实情的人,却是心头愈发的沉重了。
比如说,正在书房里皱着眉的少崖,还有一旁翘着二郎腿的少卿。
“大哥如何会干出这种事?”少卿皱着眉,这是第一个疑问,没错,这董家大少爷憨厚老实是出了名的,如何会拿剑伤人,实在不解“即使大哥真的知道这唐姥姥和二娘难产有关,那又是谁告诉他的?”这是第二个疑问,大哥纵然又再大的本事也不会这么快就知道这唐姥姥和流毒有问题,如果早就知道,又怎么会让流毒给他医治了一年之久,并只在最后关头动手呢。“这温其昌又是什么来头?”这也是个问题,这灵襄是崔进窗的入室弟子,这温老板又对外称灵襄是自己的早年风韵之事留下的沧海遗珠,如此推断,这温老板也是有问题的,不然,为何如此帮着小丫头。
听着少卿的唠叨,这少崖的眉头皱的更深了,只无奈的对着少卿摇了摇头,说道,“太好了,我们现在又三个问题,却没有一个能回答得上来的。”
“我看,”少卿邪邪的笑了笑,“不如先找到流毒她们,这一切就迎刃而解了。”
少崖听了,又是一阵鄙夷,只说,“你如何还只是想着你的流毒。”末了,这倒是个法子,这大哥如今被爹软禁在祠堂的后院里,自己也是找不到什么法子去问出些什么,唯一可以下手的就是温其昌温老板了,如今流毒和灵襄流落在外,无处可去,必然是要去投靠温老板的,这少卿倒是反应快得很。
“如何?”少卿见少崖懂了自己的意思,继续说道,“只是咱这明着去肯定不行,过几天便是中秋节,照例这醉风楼又会摆出灯谜来,温老板也会出席,到时候咱抓个正着,他躲也躲不了。”
城外,这温其昌却丝毫不知道这董家的两个小辈正在暗暗算计着自己,只是面对着这堂下跪着的五大长老,心思沉重,双手交错摆在身后,心里却在嘀咕着,这一招来得还真不是时候,自己身后两个就是自己的黑衣手下,和如今看到这五大长老,却也是提起了十二分的精神。
“还请温先生请教主出来。”这打头的一位老者一躬身,双手一抱拳,这说的是个请字,可是这却是不容拒绝的要求一般。
温其昌觉着有些棘手了,可是面子上还是儒雅的说道,“几位长老远道而来,莫不是先休整一番,如今我已经派人去后院请去了。”
“不必了,西毒教如今四散分离,都等着教主出来主持大局,我们几个,”这老者又环顾了身后的四个人,四个人都点头示意赞同,看得出来,这五个人对于这件事上是一条心,这老者接着说道,“我们几个就在这站着等教主好了。”
温其昌的眼里又闪过一丝戾气,虽然算上去,自己和这五大长老也是同门同祖的,可是如今立场不同,实在是难对付,打起来是不可能的,不说自己打不打得赢,如今这其中还有自己想要的东西在,自己是万般不会动手的。
与此同时,后院里,那间偏僻的小房子里,和堂前的紧张肃静相比,这小房子里却是吵吵闹闹的。
“三寸伯伯,你别骗我了,我???我怎么可能。”说话的正是灵襄,此时的灵襄有些气急败坏一般的在屋子里乱串,丝毫不理会在后边跟着说话的柳三寸,流毒有些凝重的看着灵襄和三寸伯,却也不知道如何是好,自己也是方才才知道这件事,自己也无法接受,更没办法判断这件事的真假,三寸伯从不开这样的玩笑,如今的光景,只怕是真的了。
“小铃铛,如今你相信也好,不相信也罢,当初是我亲手把你从你娘怀里抱来的,我如何不知道你的身世。”柳三寸还在苦口婆心的劝着。
“师母早逝,师父对师母情意深重,决议不再娶,这是人人都知道的事,如何会又沧海遗珠?又如何会有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