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长的地摊新娘-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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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小时的车队长龙才缓缓移动开来。
为省时间走高速,可这个季节的高速也快不起来,入口处打着“前方大雪减速慢行”的标语。
到达监狱已将近中午下班时间,狱警算着天冷没人来,已经准备下班。这时候门外匆匆忙忙赶来几个人,或许是因为搅黄了他提前下班的美事儿,那满脸麻子的中年狱警心情不太好,板着脸说:“身份证。”
聂梓丞收了林家母女的一同递进去,那狱警慵懒地瞥了眼接过来的证件,在看到垫底的那本军官证后忽的睁大眼睛正襟危坐,还伸手扶正了歪到一边的帽檐,露出两颗大黄牙朝聂梓丞笑,“短(团)、短(团)长同志,您请稍等。”
办好手续,几人被领到会见室等待。冷色调的房间里到处都安有监控摄像头,隔着冰冷的玻璃窗,林母第一个看见儿子从那后面的铁门里被带出来。几个月未见,好像又消瘦了。见到这样的儿子,哪个做娘的不心疼,她马上迈开步子走过去摘下了连通里面的话机。
林崇磊也呆呆地跨出脚步过去摘下话机,自己母亲这幅模样他早已见怪不怪,或者说,在里面待久了,麻木了。只是眼角余光稍微瞥见自家妹妹身边的那个男人时,死寂的眸子里泛起了道道余波。
林母每次见面无非都是那几句要好好照顾自己、别惹事、接受改造早点出来的话,林崇磊在里面呆滞地听着,“嗯,嗯……”地答。
每次看见父母一来,双鬓又白了不少头发,眼角又多了几条皱纹,他的心里也不是没有波澜。只是罪还没有赎完……
会见的时间毕竟有限,林母一个人就说了十五分钟。就在她还想继续唠唠叨叨时,被里面的儿子打断,“妈,你和筱菡先出去吧,我想和那个人单独聊聊。”
“唉,好。”林母顿了一会儿,挂了话机,又不舍地回头多瞧了几眼颓废的儿子,终是叹了口气,过去示意林筱菡一同先出去。
聂梓丞过去,半眯着眼凝成锋利的目光射向这个害她姐姐变成植物人的愚蠢男人,咬紧了牙关,很想朝那隔着的玻璃一拳捶下去。
可最终,他还是叹出那口气,紧握的拳头松开,摘下话机,没有说话,而是拿出了被允许带进来的摄像机,打开视频,把话机搁在一旁。
视频开始播放的第一帧,林崇磊就落下了珍贵的男儿泪。小小的5寸屏幕里,小鹏正在地上堆雪人,欢快地又是滚雪球又是插树枝。小朋友穿得厚实,一不留神滑倒滚在雪地里,咕噜咕噜地翻滚,险些滚下坡道,看得他揪紧了心。好在林筱菡立刻过去截住了小家伙。重新站起来,那小鼻子冻得红彤彤的,却笑得格外开心灿烂,眉眼之间像足了那至今还躺在病床上的妈妈。
通过话机,林崇磊听见那咯咯的笑声,霎时痛哭流涕,痛悔当初。
“后悔吗?心痛了?”聂梓丞握起话机,对里面泣不成声的男人落井下石。
“感到后悔心痛就给我认真做人!”聂梓丞一拳重重捶在大理石台面上,震动传到里面,林崇磊抬起头来。
“最多半年,让你提前出来……赎罪。”聂梓丞淡淡地说。
“我的罪怎么赎得清……”林崇磊长长吸一口鼻涕,“梓惠她、是我害了她……”再说不出声,他继续痛哭。
“那你以为你在这里虚度蹉跎就是赎罪了?你在这里关够六年我姐就会醒了?你蠢够了没有?你想让你儿子上小学被同学说是没爸爸的孩子?”
聂梓丞的厉声混杂着摄像机里还在播放的小鹏笑声一同传进去,激醒了长久以来自我沉沦的林崇磊。他抹干了鼻涕眼泪,坚定地点点头,说:“我要出去。”不再逃避。
见所剩时间不多,聂梓丞关了摄像机,“顺带一说,我和筱菡结婚了,去年11月的时候。”
这个消息很出乎意料,林崇磊握住话机怔住。
聂梓丞又耐心解释,“你放心,我没那么记仇,不是你想象地娶她来报复你们家。虽然最开始起了要娶她的念头的确是因为你。”
林崇磊吸着剩下的鼻水,作为大哥,他一向疼自己小妹,严肃道:“你要好好待筱菡,她是正经女孩,不是认真对她的别玩弄她!”
聂梓丞好像听到什么笑话一样,嗤着鼻子笑开,“刚开始我的确没打算对她认真。当初大家都认为你因为救我姐蒙受冤屈,你家里一直不肯收我们的钱。恰巧当时被家里逼婚又遇见你妹妹,一时起了同情的赎罪心理决定娶她回家应付老人家,一举两得。”
“不过……”聂梓丞收敛了笑,正了面色说:“现在她就是我的命。”
见里面的男人神色放松下来,聂梓丞抓紧时间问:“当初你把我姐和小鹏绑架到了哪?”
提起当年来都是悔,林崇磊回忆道:“他们骗我说拖延梓惠到演习现场的时间就可以。我想着如果只是这样就可以获得一大笔钱,就同意做了。把她和小鹏约到军区大院的老大门外,正准备和几个同伙强行带她去宾馆软禁起来,哪知道从大院里又出来几个人,把我连带一起拉进大院里一间小屋子关起来,几天后又把我们转移走。”
猜测得不错,大院里果然有内鬼,聂梓丞单手托着下巴,问他:“你还记得在大院里被关的地方附近环境有什么特点吗?”
这军区大院也分势力范围,不同的地方归属部门不一样。想要知道谁在幕后掺有一脚,得看那块地盘归谁管理。
林崇磊挠着光光的头,努力从遥远的回忆中提取出来,“好像……有鸡叫声,公鸡母鸡小鸡都有,还有牛粪的臭味,每天……都有一个老太太笑得特别乐呵。”
聂梓丞闻言,眉尖微微一挑,手撑着大理石的台面站起来,“我知道了,你在里面等我消息,我会尽快。”
里面的狱警看时间到了,朝林崇磊走过来。林崇磊似乎又想起什么,拍着玻璃让聂梓丞重新拿话机。
“他们还贩毒,数量特别巨大,想必后台不会小。”说完这句话,林崇磊就被狱警带着走进铁门。
走出监狱,一股寒风夹杂着雪袭来,林筱菡也从车里拿着他的手机小跑着扑过来,小脚步没踩实,差点在雪地里崴着,聂梓丞扶稳她固定在怀里,温和地问:“怎么了?这么急。”
林筱菡呵着白汽,担忧地说:“周明朗打电话来说,谭师傅的儿子涉嫌私藏毒品被拘留,可是他说根本不认识那几个自称是他在g省的朋友。”
风吹着雪花在他们身边打转,快过年了,这年底还真热闹!
聂梓丞搂着林筱菡向车走去,拍拍她的后背安慰道,“放心,没事的。”
作者有话要说:可能有亲要问为什么只有林筱菡和她妈,还有聂团长三个人去探视,因为据说一次同时探视最多为三人、探视时间半小时。
内个,如果我剧个透,大家会骂我咩?间谍幕后和林筱菡的身世有关。。。
☆、第四十四章 聂团长的心思
俗话说;最怕人不找事事找人。
聂梓丞从g省把谭师傅的儿子带回来,就答应过谭师傅要保护好他的人生安全。
谭南方;三十出头的男人,自他父亲归隐乡村之后一直侍奉左右。家里自留有几亩田地,靠种菜自给;偶尔有多出来的就拿到乡上的集市出售。而长福乡民风淳朴;多年来也未听说出过什么大案。谭南方可谓是地道憨厚的农村小伙一个,近年来跟他打交道的都是自乡人;其他可疑动向更是全无。
从监狱探视回来;安顿好丈母娘和媳妇儿,聂梓丞就马不停蹄地开车赶回部队;得到的就是如上调查结果。
周明朗简短地作了说明;关掉投影仪,小型会议室的灯被打开。
闪了好几下才亮起的日光灯让聂梓丞捏了捏眉心,年底部队要安排的事情本来就多,又要出席各种年会饭局,更何况他还有科研任务在身。
谭南方是他带回来的,又属于项目科研人员,直属于他髦下,这事怎么说聂团长都要负责到底。
以刘政委为代表的质疑派发问了,“聂团长,事发时你不在部队里,上级领导可向我发难了,本来是要带谭老师傅回来的,可偏带了他儿子,这三十出头一小伙子,先不说有没有这门技艺,他为人如何聂团长是清楚不清楚?”刘政委扶了扶眼镜,语气略显刻薄。
听了他质问的其他质疑派早就看不爽聂梓丞这般年纪就坐上上校级别的军衔,也议论纷纷起来。
聂梓丞早就想过会遭到这番质疑,双手十指交叉,垫在棱角分明的下巴下,渐渐下沉的嘴角流露出他的不悦,“刘政委这也是在质疑,三十多岁的我的能力咯?”
一如平常的语调,透过冰冷的空气,已让人听出几分怒意,再窥见那逐渐聚拢的眉头,周明朗充当和事老,“老聂你也别急,刘政委不是这块的主要负责人,这样问也无非是关心部队工作嘛。”
安静的会议室里,突然发出一声刺耳的椅子摩擦木地板的响声,聂梓丞巍然站起,语气平缓却坚定地说:“谭南方是被诬陷的,我相信整个事件的调查结果几天后警方也会有所交代。”
直到他说完这句话,拿起军帽端正地戴起,然后大步流星地走出会议室,整个房间一直保持着沉默和安静的气氛。
谦虚的人往往在静默中高高站起。
当聂梓丞站起来的时候,周明朗脑中就浮现出了这样一句话。
聂团长不管在同僚或是上级面前从不吹嘘自己,务实地搞自己的研究,面对别人的冷嘲热讽也只拿成果来证实自己。的确,踏实做人有底气,时间会证明一切。
“哎哎,既然聂团长都说几天后就会有结果,大伙也就散了吧,年底都忙,还干坐着干啥,等发年终奖哈?”周明朗怎么着也是一团之副手,副团长也这么说,大伙就纷纷散了。
聂梓丞走出气氛压抑的会议室,一路没有时间多想,直奔停车场开车去公安局将谭南方保释出来。不在自己的势力范围内,果然难以让人安心。
谭南方坐在车上直喊冤,“那天我去传达室领包裹呢,快过年了,我爸给我寄点年货过来。哪知道拿回家打开了全是一包包白色粉末,都还搞不清楚情况,就有公安来拍我家门了。”
“我知道。”聂梓丞认真开车,简短的三个字足以表达他的信任。
“这几天你先别出门,我会派人保护你。”将人送回大院,聂梓丞嘱咐完,又匆匆奔赴下一场所。
希尔顿大酒店,政商各界人士齐聚的年会,这一向是聂梓丞最头痛的应酬。不过今年,他似乎找到了亮点。
那个一年前还在这里甩下一盒套套坚决地对他说,“就算你是团长师长司令长我也不会跟你结婚!”的小女人,今天正穿着一身俏皮的小礼服,踩着穿不习惯的高跟鞋在大厅里等待他。
“都说我去接你了,在这里等了很久?”聂梓丞搂上媳妇儿的小腰,扶着让她站稳。
林筱菡身着一条淡紫色抹胸连衣裙,搭上厚实的白色兔毛斗篷,手握淡紫色长方形钱包,脸上淡淡的妆清纯可爱。再配上婆婆亲手做的发型和上次买的发饰,可爱之中又透露出些许高雅的气质。
“没,我回大院拿了衣服,去学校交上你那个研究小组的报名资料,就在教务处遇上谢可薇,是她开车送我来的,也就刚刚。你要早点到没准还能看见他们夫妇打情骂俏呢!太逗了。”林筱菡笑得小肩膀在他怀里乱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