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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部分

山不过来--我过去-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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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你送我回家吧。”

对不起,我现在不想这些事情,不要再跟我说爱我,爱我,我只想知道徐东淮去哪里了?

我只愿,苏也和徐东淮天生一对。

所以,傅容,送我回家吧。

后来的日子傅容倒是不常在我面前说爱字了,我还是一样做梦会梦见徐东淮。

常常会梦见他,然后我哭着拽着他的衣襟一把眼泪一把鼻涕的问他明明答应我不走开的,怎么会不见?

从前你对我那么多的宠溺,无论我怎么赶你你都不走,从前你对我情深似海,为我苦苦守候,从前你叮嘱我要好好吃饭好好过马路,要乖,那么多的从前,可是说撤退就撤退得这么彻底。

知不知道,一切都发生了,在我这儿!

我很不习惯,什么都替代不了,惶惶不可终日。

而且,一想到你现在抱着的是另一个人,你会哄她,让她,宠她,陪她,护她,而我在这里想你,泪流满面可怜兮兮想偷偷见你一面都不行?

每次都只能在午夜梦回,你抱着我哄我“喔,乖!”

醒来的时候是傅容。

茫然。

原来是他。

居然是他。

为什么不是你?

心如刀割。

他对我很好,非常好,他陪着我去北京,表哥动手术的时候都是他在我身边。走之前他对我说:“苏也,这个城市不安全,你表哥病好了,我们就呆在北京吧,你不是喜欢那里么?”

我说:“不。”

不走,不能离开这个城市,这里有我爱的人,我倾慕的人,我想要的东西只有他能给,我不走。

傅容知道我想什么,逼急了会骂人,很恶毒:“你清醒点,那小子早把你给抛弃了。”

我狠狠咬他,用生怕咬不死他的毒力,恶狠狠的,满嘴腥味。他抛弃我关你什么事。仿佛咬死他徐东淮就出现了。

可是傅容,我知道他也不好过。他的心。

是我,对不起他。

可是我能怎么办?我这么绝望。

我掐他咬他,他就抱我,很用力,勒得我生疼生疼。他迫不及待要证明什么,好像这样花力气箍紧,我就离不开逃不了,成为了他身体的一分子。

我挣扎不开,他很凶恶,额头上青筋直冒,霸道蛮横地扣住我的下巴,看进我的眼睛里:“苏也,你以后就叫傅苏也。”

我也凶恶回去:“我不。”

“哼哼,你不答应,不见得我得不到。”

“我不,我不,我不,我只想要一个人,疯狂的只想要他。你懂不懂,第一次疯狂的想要得到一样东西,为了他什么都可以不管不顾,我什么都可以不管不顾,真的,我想到手,傅容,你教教我。哇……”我哭起来,终于哭起来。

“苏也,你别哭,别哭,你别生气,别伤心,以后我再也不逼你,再也不凶你,再也不跟你说爱你了,你别哭。”

“苏也,你的眼泪怎么这么多,怎么就这么不让人省心呢?”

“傅容,你不要对我好,真的,我只想要那个人对我好,行不行,行不行?”

“苏也,你疯了。”

我是疯了。

“苏也,你怎么这么笨呢,你为什么就不能长大一点呢,你这样我怎么忍心来阴谋你,又,怎么能放心你?你知不知道,第一见到你的时候我想真没有见过比你更蠢的人了。明明吓得嘴唇发白,脚都在打颤,可是死硬撑着,那么犟,可是我怎么心里突然变得很柔软,我居然也会温柔,我想了很久很久,得不到解释。那个时候我想你这么蠢,肯定好玩,所以招惹你。可是后来我才知道我喜欢你的理由居然是这样的,蠢的女孩子适合做老婆,将来好养活,随便一扔都自生自活。魏晋人为什么短命,就是因为她们太聪明了,聪明的女孩子短命。而你,是个大强,死不了的那种。”

“不过,你太能折腾了,娶了你的话一定不会活很长的命,所以你放心吧,等我们回C市,我就再也不来纠缠你了。我说话算话。”

傅容真的说话算话,真的就这样走开了,干干净净。

表哥还在北京住院调理的时候我就回了C市,毕业了,我还要喝那么多毕业酒散伙饭啊,六月份的毕业答辩系里给我指派的导师是给了额外关照的,毕业既艰难又顺利。

那么接下来就是吃饭了,每天都在吃,和不同的人,通吃。不是请教授吃就是和同班吃,不是和同班吃就是集结当年学生会里那伙奸人吃,一边吃一边讲笑话。

这些人哪还能看出大学生的影子啊,想当年大一的时候问一句女同学你家乡哪儿,小脸都要通红个半天。如今看他们禽兽的样子讲禽兽的段子……唉,不提也罢,免得败坏当代大学生的形象。

其实只要不说,谁知道我们是大学生呢。这里的筒子们穿得多光鲜也米用,骨子里散发着猪八戒亲切的气息,所以要告诉别人你是大学生那准找抽。

毕业了果然不再是大学生。

哎,想当年啊~~~~~

大一的时候我们看见什么不管见没见过都说郁闷,现在我们看见什么都说想当年,想求郁闷而不可得,能不忆当年?

我坐在那儿静静的,很少发言,我发现我离开的这一年里大家变了太多太多,很荣幸我赶不上这场戏,所以不幸的只能做观众了。

唉,我是一棵无人知道的小草。

叫幸的人左手一只杯,右手一瓶五粮液,七荤八素地横过来。

我吓坏了,马上去扶她。

A同学也忙过来扶,王幸笑嘻嘻的说:“苏也,我发现就你她妈还有个人样,来来来,干杯,五粮液不喝白不喝。”

我还没说,王幸就把酒哗啦啦的望杯子里满,眨眼的工夫酒就逼到嘴边。小筒子红着眼睛对我说:“是姐们的咱就干。”

我目瞪口呆,她已经一仰脖子喝光傻笑着亮杯底给我看,还没等我脑筋急转弯,她又满上一杯望喉咙里灌,我总算明白过来丫肯定受刺激了。夺下她的第三杯酒花了我九牛二虎之力啊,搞得好像一个女的要强奸她似的,这女人到底怎么了?

看着她伤心欲绝一副坚决轻生的模样,我问A同学。

A同学努努嘴巴不说话,使个眼色给我,有情况?我心领神会借口带王幸去洗手间吐几吐,一起退场。

王幸兀自靠在镜子上,手舞足蹈在唱着歌,不知道是哪个动画片的背景音乐,歌词反正只有一句:“老子天下第一,老子天下第一……”

A同学满目柔情的看着叫幸的同学说不幸的事。

她说,王幸定下来的留校指标让一人给夺了,就那啥啥啥,你认识的,当年自费在学校开演唱会的那位,家里有钱有关系呗,王幸算是壮烈牺牲了,你不知道她留校那字都给签了啊,可是……唉……这年头……惨烈的事层出不穷。

这年头离婚还能结婚呢。

他妈的,王法,王法,就是有王没法,怎么滴嘛?

居然这么苦大仇深,那就唱吧,当年我们最喜欢拉帮结派去钱柜K歌,那时候王幸宁死不屈的坚持她的声音跟孙燕姿很象,不同的是她的声音带点穿透力。

那时天是蓝,云是白,空气是透明,我们唱:“天上的风筝哪去了,一眨眼不见了,谁把它的线剪断了,你知不知道?”

煽情的词,气氛却很甜。

微笑的脸,额角闪着亮晶晶的光,没心又没肺。

风筝不见了,谁来瞧一瞧?

歌声美妙,他不会听到,要过的很好,不能过得很好。

距离什么时候从恍然爬到隔世的?

毕业许多事,就不一一列举了,我跟大家交代下我哥的踪迹吧,好歹我哥也算个疑似帅哥,不能不名不白不见了。

郑舟等不及我回学校提前去了西藏支教,我连他的面都没见着。

我接到他的电话,声音很爽朗很大声,透过这些仿佛能看见西藏高旷的天地,广袤大气,他很开心。

给我寄大包的牦牛肉,印度的小饰物,蒙古族的漂亮丝巾,还有高原上的草和野花。

他跟我说:“小野人,毕业了,是大人了,要懂事知道不。以后不许贪玩,不许任性,也不能纵容自己做一些不切实际的梦,该负责的时候要负责,没有谁能照顾你提点你一辈子的,你要听话这样才能避免伤害,才能生存,听话知道不?靠山山倒,靠人人跑,靠自己才能到老。”

我一边听一边默默的流泪。我很想念他,我很想念那些日子。那些意气风发,目空一切,快乐自负的岁月就这么永远的消失了,并且,以后都永远找不回来了,就象徐东淮。

我抹一把泪水,良久,才对郑舟说:“嗯,听见了。我知道。”

“你又哭了?”

“没有。”

“唉,你这个傻瓜啊,以后到底该怎么办呢?”

我知道怎么办呢,我真的知道,哥别担心我。

只不过不见了一个徐东淮而已,我就当做了个梦,真的,做个梦。

梦哪有真的啊,都是骗人的,再美也是假的,再难过也是假的。

小时候也做梦呢,那么多气球,早晨醒来就都没了。

那时候也哭啊,可是哭得昏天暗地气球都不会回来的。

永远不会回来。

而且,现在我已经不是个小孩子了。

有些事情就让着点吧,不然,还活不活呢?

自虐也要活啊,虐吧虐吧,虐着虐着就习惯了。

习惯就好,习惯成自然。

回了杂志社上班,许小风莫名其妙不见了,贺大姐也请了产假,报社里的新面孔很多,我现在是正式员工,所以很是兢兢业业,不敢半点差池。

我以后就是一个人了,是个大人了。

一个人,要自己负责。

自己的悲喜。

疼自己,爱自己,不能对不起自己。

最起码不能让别人担心。

每天起床,我对着镜子刷牙的时候心里默念,苏也,你已经是大人了,你已经是大人了,你已经是大人了……说很多很多遍。

然后扯着自己的腮帮子,狠狠的命令自己:“一个人,勇敢一点,不许哭。”

于是真的不哭。

我每天,一个人。

一个人的日子,上班下班,吃饭睡觉,发呆上网。

一个人,走陌生的路,听陌生的歌,认识陌生的人,看陌生的风景,干陌生的事,想忘记想念的人。

那个人。

没事的时候最喜欢找一家咖啡厅,找个靠窗的位置,静静的,看咖啡的香雾袅袅,看熙攘人群,看打情骂俏,看世间繁华若梦,隐约仿佛某个人在路的尽头对我微微笑,于是我也笑,冷漠的微笑,那个人始终是个幻影。

听得懂的时候,音乐里唱,我不后悔我曾爱过,只是天涯从此寂寞,我不后悔被你爱过,只是不能爱到最后。

徐东淮,我很不幸,因为我曾被你爱过,给我幸福的却是消失的你。

如花美眷,似水流年,看上去很美,但是现在我说不出一句话来。

委屈,悲伤,疼痛,真的,什么都说不出来。

因为有人说,说得出的委屈便不算委屈,抢得走的爱人便不算爱人。

我不委屈,你不是我的爱人。

只是此去经年,便纵有千种风情更与何人说?

莫道不消魂,卷帘西风,人比黄花瘦。

没有人发觉。

任何人。

第二十二章

 表哥现在回来了,我不常去他那里,他现在和周清晨蜜里调油,我一般不去,省得给他们添心事,给自己添心事。

不想心里吹起翻山过海的风,就不要自找。

表哥看着我,他知道我疼,但是他牵动的嘴角始终没有送出任何话语给我,安慰的,或者警告的。

他的立场鲜明,从来不赞成我和徐东淮有什么因果关系,但是他明白我是他的妹妹,有个驴脾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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