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棍敢夺爱-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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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府心机之深,令人胆寒。
初时她不明白顾伯伯,顾妈妈那样的好人为什么会有这样教人不解的儿子?但是后来她日渐长大,也日渐知道了一些过去不知道的事实。顾湛庭的父亲顾义儒是颜晋缇的音乐启蒙恩师,师徒感情极深,顾义儒只有顾湛庭一个独生子。
四年前,顾义儒夫妇在车祸中双双丧生,颜晋缇痛失恩师悲痛不已,当时顾湛庭表现得坚强令他相当动容,因而决定将唯一的独生女托付给顾湛庭,心想这样有泪不轻弹的男子汉一定能给晓冽幸福,再想到恩师是一代音乐大师,修养品性都极佳,他的子嗣自然也流有同样优异的血液。
可是事隔许久才知道,原来顾义儒夫妇并没有生育,顾湛庭是他们在他八岁那年在南部育幼院领养的养子。
纵然惊讶,纵然晓冽与顾湛庭的婚约只是口头约定并无仪式,但颜晋缇却一直遵守着君子约定,也从未拿门当户对的问题反悔过女儿的婚事,只要能真心对待晓冽,他的出身并不重要,或许这是他比较厚道的想法吧!
颜晋缇所不知道和看不见的是,顾湛庭的事业心极强,他正野心勃勃地计划着要进人“JT”集团。这些晓冽都看在眼里,她没点破,也没要求退婚,原因是她不想伤了顾湛庭那自尊心极强却又极端自卑的心。
但是四年了,自从他们有婚约之后,顾湛庭从未想过他该改变,他那颗被利欲蒙闭的心愈来愈令人害怕,他的权力之心已露出雏形,更糟的是,他把这一切认为理所当然。
她当然是属于他的,颜家未来的一切也当然是他的,他只要确保最终能顺利娶到她就可以,凡事都在他的掌握之中。
她开始认为顾湛庭该为他自己负责,而不是她来同情地,也不是由她来负这份不在她能力范围之内的责任。
他的个性是在他幼年时养成的,他的冷僻和独裁是因为他一直不觉得自己做错了什么,他的占有欲是因为他觉得世人都欠了他什么,他要追讨回来,这一切都起因于他童年被生母抛弃的痛苦。
她能理解他的痛苦,也能理解他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他是一个没有爱的人,也不相信世界上会有什么爱可言,她试着给他时间,他却始终如一,而她,该为这些送上自己的一生吗。不,她不要。
“湛庭,有一件事,我想我还是现在就跟你说清楚比较好。”浇冽低柔而清晰地开口。
“哦,什么事?”他推推眼镜,这小女孩又想搞什么鬼?待会九点公司还有个会要开,他可不能跟她蘑菇太久。
“我们不适合在一起。’她直视着他即将发怒的眼睛。
他不悦地皱起了眉宇。“你在说什么?”
这样的任性实在教人吃不消,没关系,等把她弄到手之后,再好好地管教她,教教她做人妻子少开口的道理。
“我说我认为我们有解除婚约的必要。”她以十分干脆的口吻说。“因为我们无法了解对方,这样的婚姻并不乐观,另外,很抱歉,我认为我永远无法爱上你,当然,你也不会爱上我。”
他阴侧测地看了她一眼,她的神情是超乎寻常的认真,他开始感觉事情不对劲了。
“你是说真的?”
该死!这只金丝雀怎么突然想飞出笼子了?到底是哪个混帐家伙把她给带坏的。
晓冽徐缓但坚定地一个点头。
看到她点头,他一脸的杀气和难以置信,立即把摊在桌面的资料全粗鲁地塞回公事包里去。“这件事等你父母回来再说!”他无礼的丢下一句话,局促地离开了。
※※※
穿过相思树林之后就是学生餐厅了,晨间的林里雾蒙蒙的,别有一番清幽的韵致,迎面而来的凉风里混合着青草和泥土的香味,晓冽缓步而行,距离她和伍恶约好的时间还有十几分钟。
早上与顾湛庭把事情谈开了之后,她有种如释重负的感觉,虽然知道解除婚约这件事情不会太顺利,但她会全力以赴。
依顾湛庭的个性,他断然不会先和她父母取得联络,能够不惊动她父母而解决是最好的,想必现在他已在思考如何争取最短的时间做补救动作了吧!“颜晓冽!”一个身影窜了出来,以手臂挡住了她的去路,而叫住她的声音则又高傲又无礼。
晓冽抬眼,接触到一对很不友善的眸子:“有什么事吗?”
站在她面前的是她曾有过几面之缘的女孩——金圣颖,敏锐的第六感同时告诉她,金圣颖似乎对她不怀好意。
“离开伍恶,我不许你与他在一起。”金圣颖满眼都是嫉妒且夹带着愤恨的火光。
她已经忍太久了,她爱恋数十年的情人居然情愿跟这个温室里的千金小姐在一起也不选她,不,不是真的,这不是真的,伍恶那呆子竟又傻地爱上同一种人,她不能眼睁睁地看他再掉到地狱里去!
“你要说的就是这个?”她知道金圣颖一直有目共睹地在追求伍恶,不过没想到金圣颖会来警告自己。
“没错!”金圣颖凌厉地逼着她:“你根本配不上他,我才有资格成为伍恶未来的妻子,如果聪明的话,你最好远远地滚出我们的视线,不要再出现在我们面前。”
晓冽直视着金圣颖,没被她眼中的凶光吓退。“金同学,我想你误会了,伍恶要作什么样的选择,不是我可以左右,也不是你可以决定。”
“颜晓冽,你别在我面前卖弄文字!”金圣颖极其傲慢地抬高下巴,眼中满是控诉和鄙夷。“哼!你们这些千金小姐对伍恶还不是一时的好玩和好奇罢了,哈,等好奇过了,你们不也跑得比什么都快。”
“我不懂你是什么意思?”颜晓冽说,“你们”指的是她和什么人吗?
“少装蒜!”金圣颖不屑地瞟了瞟晓冽,她厌恶面前的这张面孔,非常,非常的厌恶!“伍恶会挑上你,还不是因为你这张脸,你很会利用他的弱点嘛!
“我利用他的弱点?”这更让她迷惑了,是嫉妒让金圣颖昏了头吗?为什么她讲的话都那么缺乏逻辑。
“不是吗?”金圣颖愤恨地撇撇唇,眸中含着无限怒气:“带着这张睑来迷惑他,让他掉进你的圈套……”她的脸扭曲了起来。“别想!你别想故技重施,我不会让你得逞,不会让你再玩弄他的感情,他是我的,懂吗?我的!”
在发泄的吼叫声中,金圣颖掩面狂奔而去,那蹒珊的步履正泄漏了她内心将失去所爱的惶恐和心焦。
晓冽的眉心皱了起来,她疾步往学生餐厅走去,金圣颖会来找她,虽然可以理解,可是她所说的话绝不是平空冒出来的,她有必要向伍恶问清楚。
※※※
“想不到你这小子这么坏,在日本就对人家下手了。”章狂大口吃掉一个荷包蛋,嘴角透着一个调侃的微笑。
伍恶叉起盘中的火腿,扬扬眉:“狂哥,别五十步笑百步,你敢说你还没对你的雅雅总舵主下手吗。”
“确实没有,我才不是那种人。”章狂骄傲地回答。
伍恶往章狂周身溜了一圈,咪咪地笑。“原谅我,有时候还真看不出来你不是这种人。”“闭嘴吧!你的小公主来了。“章狂迅速地把咖啡喝光,抓着椅背上的夹克站起来。“你们小夫妻慢慢恩爱。”
章狂走后,在柜台点好餐的晓冽适时走过来。“章狂怎么走得这么急?”她笑了笑坐下。
“留点私人空间给我们嘛!”伍恶的手立即占有性地揽住了晓冽的腰,毫不避讳地宣示他们的亲密。
“哦?”她不置可否地轻哼了声。
初时她对伍恶的亲密举止非常不习惯,尤其是那些议论纷纷和嫉妒的眼光,更是令她一度要求伍恶在公共场合至少与她保持距离,可是他就是不听,依然我行我素,依然一看到她就像蜜蜂沾上了花蜜似的不肯稍离半步,最后她没辙了,也就随他了。
“亲爱的,你今天似乎慢了。”他点点她鼻子,亲了她美丽的脸颊一下,笑眯了炯亮的眼睛。“怎么,你也会赖床吗?”
“不,不是赖床,刚才在树林里,有个人拦住了我。”晓冽在红茶里加入奶精,淡淡地提起。
伍恶的眉挑了起来。“哪个混帐敢拦你的路?”
晓冽笑了。这人,当真暴力。
“是你的旧情人。”她低笑,知道把金圣颖归类于他的旧情人会令他有多不悦。
“旧情人?”伍恶挨近她,一手横过去圈住她,几乎把她整个人罩在怀中。
“哪一个旧情人?我旧情人那么多,要说清楚呀!”
晓冽好笑地叹了口气,真是大言不惭!“金圣颖。”她的眼神十分认真…
他一个蹙眉。“你今天是特地来折我寿的吗?”
他那懊恼的样子令晓冽漾出一记笑。“别怪我这么说,而是她的态度实在太像你的正妻了。”
妈的,那该死的金圣颖,她就不能没事不要栽脏嫁祸他吗?“听着,晓冽。”伍恶索性捧住她的脸,让她看着自己:“我可以发誓,我跟她什么都没有。”
“那么跟别人呢?”她希望他能对自己说实话。
“什么意思?”他脸色微微变了,难道金圣颖泄漏了什么?
“恶,说真的,我听不懂金圣颖在说些什么,她说她不会再让我玩弄你的感情,叫我不要故技重施。”她盯着他五官深邃的脸庞,这是她挚爱的男人,她不希望他们之间有任何秘密存在。“你有什么事情瞒着我吗?”
伍恶拧着浓眉,颊边肌肉轻轻跳动,真想宰了那不分事情轻重就胡乱狂吠的小恶女。
他勉强挤出一个笑容,故作轻松地以手背来回摩搓着她脸颊。“老婆,她在跟你开玩笑,你当真干么?”
“开玩笑?”晓冽将困惑的眸光折回他脸上,金圣颖对她咬牙切齿的样子一点都看不出来是在开玩笑。
“你这么轻易就掳获了我,她爱慕我不成功,嫉妒死你了,所以找个机会破坏我们的感情,这么简单的逻辑你都不懂?”他摸着她柔软的秀发,轻快地眨眨眼。“喂,品学兼优,我开始怀疑你房里那叠奖状都是污来的。”
晓冽被他逗得笑了。“黑虎帮的恶棍,就算你气我把金圣颖归你,你也不能这样诋毁我吧。”
他也笑了,相视而笑之间,他却突然执起晓冽的手,不再嘻嘻哈哈,也不再玩世不恭,只有认真,一脸的认真。
“晓冽。”他欲言又止,圈住她身子的胳搏似乎有阵痉挛。
“怎么了?”她抬眼看他,动人的浅浅笑容在唇边荡漾。
面对这样的笑容,他什么都说不出口,叹了口气,他把她的头紧压在自己胸口,这是他今生第二个想永远留在身边的女孩,他不能够再失去她,不能!
“晓冽,无论发生什么,你只要记得一件事,那就是……”他的声音在她头顶上方轻颤着,蕴含着无限柔情:“我爱你!”
※※※
“真搞不懂你家怎么老是在大拜拜,拜不烦吗?”黑色大门敞开之际,章狂没好气地挑着眉心说。
他昨天和莫谦雅一言不合打起来了,冷战超过二十四小时,所以他今天火气有点大,脾气也有点不好。伍恶拥着晓冽,幸灾乐祸地大笑……“别逞强了,你想找她就去找吧!我又没拦着你,干么把自己的无能为力怪到我家拜拜头上来?”
现在正值放春假,伍恶家里又有大规模的拜拜酒席可吃,所以一干学生会的成员都来了,最开心的莫过于学生会的厨娘纱纱了。
“一日不见,如隔三秋,狂可以再等一天。”殷邪微微泛起笑容,不疾不徐地道出。
“太看得起他的耐心了吧!”伍恶笑着,左手搭在章狂的肩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