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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部分

070 我們等着瞧-第21部分

小说: 070 我們等着瞧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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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斤斤计较——想了又想,我决定採取一项行动。

 亲爱的洁依,我把你丢在礼坛前了。

 海尔

 井长洁连读了两次。纸条上的每个英文字她都认识,组合起来却犹如外星文
字一样,眩拥昧钏岩岳斫狻

 她怔错的视线游移在纸条和罗傑之间。

 罗傑望着她的眼光充满同情。「我发誓,两个小时前他还在男方的休息室里
o 」

 「休息室?」她呆呆重眩

 「我只去外面的场子绕了一圈,招呼几位许久不见的朋友,再回来时,海尔
就消失了。」

 「消失了?」她像只鹦鹉一样。

 「洁依,」罗傑落在她脸上的眼神充满同情,「我相信海尔抢先你一步逃婚
了。」

 「……」

 十秒钟后,一声愤怒的尖叫,贯穿纽约历史最悠久的大教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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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吧!你现在人在哪里?」稍后当手机响起时,罗傑甚至不必看来电显示
便知道是何方神圣。

 彼端传来一声轻笑。「太平洋上方一万五千哩的高空中。」

 「你倒幸福,自己一走了之,放我独自被一群宾客与两对愤怒的家长撕碎。」

 「我逃婚跟你有什么关系?」

 「第一个发现犯罪现场的目击者,往往是最大的嫌犯。」他几乎可以想见海
尔在另一端扬起眉毛的表情。「那群婆婆妈妈一口咬定我早已知情,蓄意隐瞒
不报。」

 「可怜的孩子。」轻笑声更愉悦了。「她呢?」

 「谁?」轮到他要大牌了。

 「罗傑。」对端沉声警告。

 「当然是气到爆,不然还会有什么?」罗傑效法他轻快的嗓腔。「下半生你
最好别再踏入美国一步,因为有一位小姐矢志猎下你的人头。 」

 海尔大笑。「帮我转告她,我在她的大本营恭候大驾。 」

 罗傑愣了一下,「你飞到台湾去?为什么?」

 「不为什么,两年为麦氏银行做牛做马,有假无法休,现在也应该让我喘口
气了。」

 背景音听见他礼貌地向某人说声谢谢,接着就是坏了口饮料的声音。

 喝!这傢伙式也幸福自在。

 「所以,「没在谈恋爱」的小麦先生,您终於下定决心了?」

 「可以这么说。 」和多年老友交谈真好,不需要太多言语,便了解对方的心
意。海尔满意地品嚐头等舱的红酒。

 「为什么?」轮到罗傑轻笑起来。

 「或许,就如你之前说过的,她是第一个敢挑战我权威的人。」

 「而我们一世英明的海尔﹒麦克罗德先生怎么可以轻易放过「敌人」呢?」
罗傑挪谕道。

 「可不是。」

 「仁慈的大神可否告诉,我该「不小心」泄漏您落脚何处呢?﹒」

 「君悦饭店。」

 「好吧,等女战神找上门时——我亲爱的朋友,希望你已准备好面对她的﹒
怒气。」

 他的语气,怎样都让人觉得幸灾乐祸大过同情。

 ********************************************************

 三天后,君悦饭店的总统套房被一只粉拳敲开。 即使在盛怒中,井长洁小姐
也坚持保留自己的格调。

 海尔看着她一脸精緻的淡妆,一身最新款夏季轻衫,粉绿色的无袖针织衫,
外配同色系薄纱衬衫,下身是一条合身的白色棉质七分裤。反观他,光着脚丫
子,敞开三颗釦钮釦的胸膛,看起来不修边幅又可恶的——性感。

 淑女小提包飞到他的胸膛,着地而落。

 啊,优雅不过尔尔。他敢开一丝笑意。

 「我真不敢相信,你就这样把我丢下来。」她怒瞪回沙发上躺好的男人。

 「我必须这么做!我牺牲了自己来成全你。」罪魁祸首趣味盎然地回答。

 她看起来清瘦了些,巴掌大的小脸更削陷了,只是肾上腺素过度分泌的结果 ,
让她看起来仍然精力充沛,一头亮丽的警发飞扬。

 「牺牲?」她愤喘一声。

 「我是那个逃婚的人,所有的人会把一切责任归在我头上,你完全是无辜的
那一方,而婚礼也如我们两人预期的中止了。」他合情合理地指出。

 话是这么说没错,可是可是……

 「我居然被新郎丢在礼堂里 '讲出去我多没面子!」

 幸好双方家长手段高,所有新闻在第一时间封锁得完美无缺。麦克罗德先生
当机立断,在宾客前宣佈新郎食物中毒,紧急送到医院急救,而她父亲则立刻
说明,准新娘已经焦急地陪往医院途中,婚礼暂时中止,因此媒体上才没有闹
大笑话出来。

 即使如此,麦克罗德家的世纪婚礼临时中断,也着实在新闻上沸沸扬扬了好
一阵子。

 「那更奠定了你是受害者、而我是万恶祸首的形象,不是吗?」他轻松写意
地躺在长沙发上,拿起「台北旅游志」。已经午后四点,再过片刻便要吃晚餐
了,这座城市有哪些地方适合饭后小酌呢?

 看他这副无事人的模样,井长洁为之气结。

 她就是觉得心里不舒服嘛居然被人家当庭「抛弃」 '活像她多没行情似的。
海尔瞄一眼她斗败公鸡的神情,不禁叹了口气。

 「过来。」

 她扁着唇,心不甘情不愿地挨坐到他身侧。

 偎躺进他的怀中时,两人不由,自主地叹了口气,彷彿有一辈子不曾拥抱对
方了。吻很自然地引发。 她嚐起来依然甜美,覆在他掌中的线条依然玲珑有致
……

 「你父亲和你谈过我们结婚的事?」井长洁突然推开他。

 「就在同一个周末。」好吧,甜头得等到晚上。

 「别告诉我你同意了!」

 「当然没有。」他眼也不眨。

 「那他们如何强迫你举行婚礼?也把你关起来?」

 「关得暗无天日。」他保证。

 「你知道他们如何对我吗?老头子把我骗到旅馆去软禁,还偷偷把我的护照
锁在银行保险箱,二十四小时请饭店的人守在我的房门口,我应该控告他绑架 ! 」

 「太不应该了。」他同意。

 「这群大人真该改掉把自己儿女当成财产的习惯!」

 「可不是吗?」

 「为什么我觉得你很自得其乐的样子?」她狐疑地盯视他。

 「我是笑,中带泪。 」

 她又瞪了他好一会儿。

 「怎么了,亲爱的,你的表情会让我以为,婚礼未如期举行令你非常失望。」

 「别开玩笑了。」她连想都不用想。

 「那不就得了,从现在开始,一点问题都不会有。」他的嘴角含笑。

 「可是问题不会这样就自动消失,我们得想出一些反制的方法,否则等我们
回去之后,他们还是会逼我们结婚!」她烦躁地开始踱来踱去。

 「我们已经以实际行动表达抗议,那些父母为了自己的颜面着想,应该不会
再出这种馊主意了。」他站起来伸个懒腰。「来吧,你是这里的地头蛇,带我
四处逛逛吧!」

 他怎么能浑然无事的模样,一点都不担心?井长洁不懂。明明一堆问题就摆
在眼前。可是,真要让她举出是哪些问题,她又说不出个所以然来。总觉得,
就这样从婚礼上逃跑,绝不可能解决任何事。

 难道是她想太多了?难道真如他所说,等他们回美国去,一切问题会自然迎
刃而解?

 「我向来是我们两个人当中,最不深思熟虑的那一个才对,为什么现在反过
来了?」她欲哭无泪。

 「把一切交给我吧!我会打点得好好的。」海尔含笑将她拥进怀里。

 「真的吗?」井长洁半信半疑。

 「当然。」那口牙齿太白了。

 於是,井长洁的每一根神经都告诉她,这男人才是最不可信任的一环!

 *******************************************************

 对於海尔这样的「老外」而言,位於长春路和吉林路交叉口的「阿美热炒」 ,
无疑是一种新鲜的体验。它比一般的夜市和路边摊乾净,却又保留平民饮食的
特色。跑堂热络地穿梭在顾客之间,送上一盘又一盘喷香热辣的快炒小菜,十
足十的本土气息。

 海尔并不是真的娇贵到从没跑过麦当劳、啃三元美金的汉堡,只是,这样的
异国平民风依然让他新奇不已。他甚至穿着 T恤和牛仔裤呢!在以往,这种衣
着只是家里休闲时穿用,一旦外出, polo 休闲衫已经是他的最底限。她常笑
他活得比威廉王子还辛苦。

 「那是什么?红红绿绿白白的,颜色好漂亮。」他连忙指着从他们桌旁经过
的一道菜餚。

 「炒花枝,红的是辣椒、绿的是芹菜、白的是某种就鱼。 」她闷闷地喝口生
啤酒。

 「快快乐乐也是玩,愁眉苦脸也是捱,你选择用愁眉苦脸的方式过完我们难
得的假期吗?」他轻哄她。「这是我们两个首次出国度假。」

 「对你是出国,对我却是回国呢!」她扮个鬼脸。「好吧,我陪你「邦妮和
克莱德」一下,一起我俩没有明天好了。」

 他笑了,探身揉揉她的头发。

 一名服务生端着一道铁板烧肉从他们身旁经过,辣椒触在热烫的铁板上,煎
出刺激的香味。

 「咳咳咳咳——」她咳得眼泪都掉出来。

 海尔想起她不善吃辣,后方那桌的阵阵辣风想必呛坏了她。

 「我们换个位子吧!门口的桌位比较通风。 」他举手挥来服务生。

 她顺着门口的方向望过去。

 「天哪!不要动!」火速把他的手扳下来。

 「怎么了?」

 她拿起菜单遮住自己的脸。「我看到我的前男友了。」

 嗯?海尔挑了挑屑。这个有趣。

 「哪一桌?」

 「大门右方,有三男两女的那一桌。穿浅蓝色衬衫的那一个。」趁那边厢不
注意,她大致观察了一下。「嗯,除了他,同桌没有我认识的朋友。」

 海尔依言寻望,看中了她描述的男人。

 「普通。尚可。」他夹一筷炒面入口。

 他古里古怪的语气让井洁依不禁好笑。「他高中看起来更屌儿郎当,可是看
在小女生眼里,这个叫做「师又有形」。」

 「敢情在下就是不够屌儿郎当,高中时才会被井疌小姐讨厌个半死?」海尔
不禁有些不是滋味。

 她着实惊讶了好一会儿。

 「海尔,你现在要跟我翻高中时期的爱情帐?」她可没去咬他和夏琳小姐的
那一段,以及其他无数露水姻缘。

 海尔收到危险讯号,安分地改变话题。 「你又对那个可怜的男人做了什么事,
现在避他唯恐不及?」

 「你这人真有毛病,每次都假定是我这方面有问题。 」她放下菜单,给一个
大白眼。「人家什么都没做,只是觉得和前男友碰面有点尴尬,这样可不可以?」

 有人很喜欢追根究柢,井长洁过度甜蜜地一笑。

 「他爱吹嘘。 」

 「吹嘘什么?」

 她投过来的一个卫生眼马上让海尔了解。

 「啊。」他怡然拿起啤酒杯。

 「尤其井家在台湾还有点名气,他则来自普通小家庭,你可以想见这样的女
朋友让他在朋友之间有多么神气。」她从来不觉得自己的家世有什么值得骄傲
的,所以更讨厌有人拿这种事来夸口。

 「虚荣是我最喜欢的原罪。」他喃喃。

 「你们男人对於这方面的幼稚永远让人不解。」

 「所以这是男性普遍具备的心理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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