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0 我們等着瞧-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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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橙汁!」
「今天没有柳橙汁。」刚才不是已经说了要弄杯热的给他喝吗?井长洁没好
气道。
「那有什么就喝什么!」他低吼。
「除了柳橙汁,什么都有,笨蛋。」倘若不是看在他被用很可怜的份上,她
已经拿出滚烫的热开水,淋在他那头太刺眼的金发上。
她气嘟嘟地打开橱柜,找出一罐全新的咖啡,再插上全新的咖啡机,煮一杯
全新的咖啡给他。
「她竟然甩了我,你能相信吗?」
这八成是他此生第一次被甩,井长洁不得不同情他,但是有另一个坏坏的心
声窃笑道:总算轮到你了,先生!
「原因呢?她另外交了男朋友?」她替自己沖了杯茶,坐在他对面。
「她否认。 」握着咖啡杯的指关节泛白。
「那她提出的原因是什么?」
「她指责我「心有旁骛」!」
「什么?第三者是谁?」井长洁险些从椅子上跌下来。
「我怎么知道?!」他低吼。
「啊?」是怎样?现在进入世纪悬案时间吗?
「这就是最可笑的地方,连夏琳自己都讲不出个所以然,她只说她「感觉到」
我的心已经不在她身上,我们两人分手的时间到了。」
「少来,夏琳这么爱你,她绝不会无端指责你爱上别人,然后要求分手,一
定是你又和哪个女人牵牵扯扯,被她撞见了,自己从实招来吧!」她半真半假
地取笑。
「她在剑桥区的文学院,我在奥斯顿的商学院,即使我真的跟哪个女孩走在
一起,她也撞不见。此外,即使真有这种事情,那也一定只是我的普通同学而
已。」海尔力搏自己的清白。
「这些人有谁?玛丽,昙恩,凯瑟玲——」她一一列出自己所知的爱慕者名
单,他一一反驳,最后两个人都抱头苦思,彻底被夏琳给难倒了。
这两颗聪明一世、胡涂一时的蠢脑袋呀!旁边的咖啡壶不断呛着水蒸气,无
力叹息。
「最后她自己知道找不出合理解释,乾脆丢了一句陈腔滥调给我……「我们
两个人个性不合。」」他怒极皮笑。「我们已经个性不合二十年,不是今天才
发生。要求订婚的人是她,要求分手的人也是她,我从头到尾像个天杀的临时
演员。 」
井长洁忍不住了,非问清楚不可。
「海尔,你到底是因为失恋而心碎,还是因为被甩而生气?」
海尔危险地玻铀
「你不能怪我,我真的感觉不出你的痛苦!从头到尾你只是气得蹦端跳而已 ,
因为有个女人而且还是和你相恋好几年的未婚妻……竟然敢甩你,你的自尊心
严重受损。 」她无辜地指出。
海尔发现自己竟然无法回答。
对,如果此刻对面的人是罗傑 '他会礼貌地宣佈夏琳和他分手的事实,风度
翩翩加一句「我们仍然是好朋友」 '优雅地回卧室洗澡上床睡觉。
然而,他跑来她这里。
他毫不担心让她看见自己最没风度、形象最差的一面。
「我该走了!」他候然起身。
「哦,海尔——」井长洁呻吟一声,软软趴在餐桌上。「好吧,就当我说的
话不中听,可是现在是半夜两点,我的同情心还在赖床啦!」
「这是什么?」她太阳穴附近有一撮翘翘的头发引起他的注意力。
「嗯?」她有气无力地瞥他一眼。「之前手痒想自己修刘海,不小心剪断了
一撮头发,最近大概是长出来了。」
海尔拉一拉、扯一扯,严峻的脸庞开始出现笑意。他差点忘了,她黑亮如瀑
的直发是后天制造;新长出来的乌发就鬈鬈翘翘的,跟她小时候一样。
其实她是对的!夏琳的提议分手,与其说让他失恋心碎,不如说是自尊上的
一大打击。如今宣泄出来之后,他竟然奇异地发现,他的每一根神经都轻松起
来,而且是过去几年来前所未有的轻松。
他和夏琳根本不适合彼此。夏琳外表高贵冷艳、骨子里却缺乏安全感到极点 ,
她需要身旁的男人不断保证 '不断鼓励,不断软语相哄。而他的细心仅限於对
课业和工作,情感过度纤细的女友只是日益增强他的不耐。
然后,这个枷锁突然消失了!他像久陷在地空间里的囚犯,一时之间还不敢
相信自己重获自由,屋外灿烂的世界充满了不确定性,他紧紧收着步伐,告诉
自己不该踏出。直到刚才,他敲开一个东方精灵的门,把累积了数年的压力全
倾泄而空,他才突然发现,那个解下的枷锁曾经是多么繁重,而他现在是多么
自由。
「你把头发剪短,重新留一次吧!我喜欢你以前鬈鬈头的模样。」他突然要
求。
他们不是在聊他被女人甩了的事吗?话题怎么会变成她的头发?井长洁哀吟
一声。
「海尔现在是半夜两点!你能不能找另外一天跟我讨论我的发型?」
见她可怜兮兮的委靡样,他的心情越来越好。过去几个小时的震惊突然显得
非常遥远。
他自由了!
「算了,放你一马。 」海尔愉快地抱起没几两重的娇躯,往卧室里走去。
啊,长得高,大的人真好,宽伟的肩膀有如一张大板床。她像猫味一般睡在
他怀扰。
若在平时 '她会躲这个温暖的怀抱如毒蛇猛兽,可是今天她实在太累了,下
午跑去阿甘车行洗了几十辆车的结果,就是全身筋骨痠痛。
他抱着她走进房里 '步履平稳。短短几步的距离,怀里的人儿已经细细地打
起呼噜来。
跟抱只猫没两样,他微微一笑。
将她放在床上,她连眼睛都不睁,朦朦胧胧地摸索到被单,往身上一盖,整
个人沉入娇懒的梦乡。
「你,目己出去吧,不送了,晚——」最后一个「安」字化为呢哝。
世界终於恢复让人渴望的寂静。 她安心睡去。
突地,低沉的男音逸出,「我想了一想,这一切都是你的错。 」
被单下的人眨开一道缝。 「你说什么?」
「这一切都是你的错。 」他坐在床沿望着她,眼底有一抹可疑的火花。
「我的错?」她翻开盖着头的被单。
啊,趁她神智迷糊时欺负她是一件很危险的事。因为会让人上瘾。
「我想想看你是怎么说的,「面对着自己不想要的对象,不想要的生活,却
没有勇气离开。 」没错,就是这句蠢话。现在夏琳离开了。」他盘腿坐到床上。
井长洁的眼睛完全睁开。 「就我印象所及,这句话是说给你听的,跟夏琳小
姐一点关系也没有。」
「我怎么知道?说不定你也跑去跟她说过同样的话。毕竟你以前有过恐吓她
我会变心的不良纪录。」
井长洁继续瞪住他。
半晌,她终於说:「好,现在我明白你是多么绝望了。麦克罗德先生,看在
我们相识一场,明天我会打个电话给夏琳,恳求她回到你身边。」
「我才不要一个甩了我的女人。」他傲慢地盘起手臂。
现在井长洁除了瞪他,还想指死他。
「死人,快滚,我要睡觉了。」她乾脆拿枕头攻击他。
低沉的笑声从枕头之下传出,他一把抢走,扔到床边。那双过分闪亮的蓝眸
' 让她突然有一种大难临头的感觉。
她怎么忘记了过去一年纠缠在他们两人之间的张力呢?
「我想,」他缓缓直起身,踢掉皮鞋。「我理该得到一点补偿。」
她的呼吸开始急促,手脚开始发软,酥胸开始膨胀。她所有的女性特价开始
发熟,每一根神经迅速对强烈的兴奋做出反应。
「你!海尔,你敢……。不行海尔!」最后一声尖叫意味她沦陷的事实。
而且,很悲惨的是,他隔着被单压住她,等於将她困在寝具团成的牢里 '她
连逃的地方都没有。
两人鼻息相融,呼吸无法克制地加快。
「让我起……。唔。」被吻住。
噢,可恶!她挫折地挣出自己的手,然后,勾住他的脖子,加深吻!
她嚐起来该死的好!他低笑起来,开始褪去自己的衣物,而井长洁骇然发现
自己正在帮助他。
「天哪,我不敢相信——」她语着眼呻吟一声。「我明天早上起床,一定会
恨不得把自己扔进太平洋里。 」
「大西洋会比较近一点。 」他愉快地丢开长裤,将内裤也一并拉下来。
她倒抽了一口气,手再掩回眼上。或许这不是个好主意!那个………那个…
……该死!
他不是应该很「瘦削」的吗?现下他已经全裸,而她可以肯定,他身上没有
任何一吋瘦削的地方。
「海尔……你真的确定?我是说………或许我们应该再考虑一下——」她无
助地问。
他慢慢举起一根食指,摇一摇。
一个金色的海盗带着一脸坏坏的笑站在她床前,任何女人都无法抗拒的。
所以,她决定加入冈县姊妹们的行列。
他压回她欢迎的怀抱中,吻至两人用尽了肺腔的所有空气。在一双大手的巧
引下,她的睡衣褪除,圆润挺立的酥胸引起他短暂的屏息。他立刻含住一边的
蓓蕾 '品嚐她馨香而甜美的滋味。
「正常男人不会在失恋的那个晚土立刻跳上另一个女人的床。」
「就当我需要一点安慰。」他懒洋洋地道,突然用力加重吮咬的力道。
「痛。」她揪紧埋在胸前的金发。「臭男人,在别的女人那里受到挫折,居
然找到我这里来寻求安慰?」
「好吧,让我换个理由……庆祝小布希就职满…。多久,半年?」他的亢奋
紧抵着她,让她充分感觉到那种纯男性的颤动。
「噢,你这个讨人厌的傢伙!」不管了!井长洁全面投降。
翻过身去,轮到她压制他,海尔的蓝眸中闪着愉悦,毫不反抗地降服。她像
是跑进糖果工厂的小女孩,开始嚐遍每一种新鲜的滋味。
「啊——」轮到他抓住她的秀发 '浑身紧绷。
井长洁淘气地继续逗弄他。
「够了!」海尔低吼一声,将她拉回床上,凶猛地侵入她。
她轻喽一声,感受他刚强顽悍的力量。蓦地,脑中敲起一阵警铃,她陡然滚
到旁边去,不让他继续。
「等一下,你忘了戴「那个」!」
「哪个?」他挫败地低吼,全身紧绷得发痛。
「防护措施啦!」她羞红了脸,敏感地带仍然能感觉到方才那几秒钟的震撼。
「我的家里没有。」
「我的口袋里有。」他翻身下床,肌肉随着每一个动作而起伏波动。
井长洁气息一窒 。平时见惯了他滴汗不沾的高材生模样,她几乎忘了他「运
动」起来有多好看。
「等一下,我记得皮夹里还有一个。」在长裤的后口袋翻找不到,他开始焦
躁起来。刚才他已经短暂地体会过她的甜美,倘若今天晚上不能让他做完全程 ,
他可能会是全世界第一个死於欲求不满的男人。
「你随身带着保险套?」井长洁突然觉得不太对劲。
「现在是传染病横行的二十一世纪。 」他实际地指出。
「倘若你正好忘了带呢?」
「那么,你就会看到一个绝望的男人如何开发保鲜膜新用途。」他终於从皮
夹某个角落里找到那个皱巴巴的铝箔包。
她发出一个被住的笑声,拿起枕头开始攻击他。
枕头被没收,他双眸闪亮,回到床上。
「这个保险套本来是预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