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花蔷薇(实体版)-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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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没有他的陪伴,可是仍然觉得很高兴。一颗心就像有了归宿,有了着落,不再惶恐,不再漂泊。天空、海洋、树林一下子明媚起来。有人说,心晴的时候,雨也是晴;心雨的时候,晴也是雨,原来真的是这样。我光着脚丫走到奶白色的沙滩上,头一次发现亚龙湾的沙子是这么绵软舒滑,均匀细腻,不掺半点杂质,像头顶飘浮的白云,躺上去飘然欲飞,舒服得忍不住喟叹出声。
海水碧蓝澄澈,纯净得像一面镜子,可以看见水底下的一举一动。极目远望,海天一色,波光粼粼,倒映在湖光山色之间,天上人间,心境不由得开阔,思绪翻飞,脑海空净轻灵,无忧无虑。下午照旧在海滩厮混,看人表演,拍手大笑。傍晚时分,去小吃一条街溜达,诸多的海鲜令人应接不暇,烤肉炸鱼,还有油焖大虾,绝顶享受。清蒸石斑鱼味道鲜美,令人百吃不腻。重要的是又便宜又实惠,吃得我身心舒畅,津津有味。
正大快朵颐的时候,宋令韦打电话过来问我在哪。我隔着喧嚣吵闹的人群叫:“我在吃大排档呢。”一只蟹还没有啃完,他人已经寻了过来。他穿得笔挺,在闲散随意的人群中特别惹人注目,显然还来不及回去换衣服。我拉着他坐下来,笑嘻嘻地问:“不是说陪客人吃饭吗?”他说推掉了,想和我一起吃。我笑起来:“那可没大餐了,只能陪我吃路边摊,嘻嘻。”他不介意地坐下来,脱下西装,挽起袖子,又要了啤酒饮料。
我兴致高昂,吃得再痛快不过了,觉得这是我来海南吃得最好最好的一顿饭。他吃得少,酒照旧喝得多。我忙引诱他:“这里有一种当地产的汤粉,又细又滑,入口鲜美,要不要吃一点?酒有什么好喝的,天天喝还没喝够吗?”舀了一勺汤送到他嘴边,他笑着吃了。我问好不好吃,他点头。我忙说:“那我再叫一碗。”他说:“分一半给我就行了。”自己动起手来。我故意说:“口水那么好吃吗?”他挨近我,痞痞地笑说:“要不要试试?”脸当真慢慢靠过来。我一手将他推开,骂:“大庭广众,注意影响!干什么呢你!”
吃完饭,沿着大路慢慢走回去。他配合地放慢脚步,问:“脚行吗?”我挽着他手臂停下来,歪着头笑说:“那你背我?”他有些尴尬,无奈地看着我,随即蹲下身,认命般说:“上来吧。”我抱住他脖子,趴在他背上,得意地哼着小调。他叹气:“林艾,我一世的英明就这样被你毁了。”
夜色渐渐上来,月亮穿云破雾露出脸,照得大地一片银白,万物都笼上一层轻纱。我拉住他在空无一人的海滩上漫步,絮絮叨叨说着一些不着边际的话。夜晚的海滩另有一股神秘浪漫的美,旁边的椰树在晚风中摇曳,发出沙沙的声音,像是情人的呢喃。风中有花草的香味,还有此起彼伏的虫鸣声。
我胡乱哼着:“春风吹呀吹,吹入我心扉,想念你的心,怦怦跳不能入睡。为何你呀你,不懂落花的有意,只能望着窗外的明月……”他笑问:“这什么歌?怎么从来没听过。”我说:“街知巷闻的歌你都不知道?”干脆掏出手机,放给他听,有男声在唱:“月儿高高挂,弯弯的像你的眉,想念你的心,只许前进不许退,我说你呀你,可知流水非无情,载你飘向天上的宫阙……”
他批评:“唱得不好。”我不理他,兀自跟着哼唱:“就在这花好月圆夜,两心相爱心相悦;就在这花好月圆夜,有情人儿成双对;我说你呀你,这世上还有谁,能与你鸳鸯戏水,比翼双双飞……”
等我胡乱唱完,他却说:“再唱一遍。”我白他,说:“你不是说唱得不好吗?还要听!”他哄我:“再唱一遍,嗯?”我却不好意思再唱了,拿出手机放在他手上,说:“你要听,自己听啦。”他不满足,仍然诱惑我说:“乖,我喜欢你唱这个。”我抬起眼,明白他的意思,不再避让,轻轻哼道:“春风吹呀吹,吹入我心扉,想念你的心,怦怦跳不能入睡——”他用手摩挲着我的眼和眉,跟着轻声念:“月儿高高挂,弯弯的像你的眉,想念你的心,只许前进不许退——是这个吗?”然后俯身轻柔地吻我。
我仰躺在沙滩上,任由他解开衬衫扣子。他沿着额头一路吻下来,从眉心、眼睑,到鼻尖,再是嘴唇,一点一点滋润有些干燥的皮肤。我伸出舌,舔他的下唇。他喘气,沿着下巴,在颈边流连,然后是锁骨,是胸脯,尤其是胸脯上的伤痕。我几乎不能忍受,拼命喘气,推着他的肩膀。他继续往下游移,小腹、肚脐,下面,再下面——他伸出手指,我咬牙,皱眉,还是不够湿润。他浑身都是薄薄的细汗,显然极力隐忍,动作却依旧不紧不慢,给我适应的时间。
我吞咽着口水,微抬起身体喊他的名字:“令韦——”他再吻我,舌尖在耳垂处徘徊,想让我尽量放松。可是空旷的地方令我神经紧张,怎么都放松不下来。他试着进去,我推挤着他,一而再,再而三都是如此。他隐忍的额上青筋突出,那里火热滚烫。没有办法,我没有经验,又紧张。只好红着脸呜咽:“令韦,我害羞——”实在不行了!我翻过身去,很想就此埋进沙滩里,再也不起来。
他压上来,整个人贴在我背上。我又羞又愧,感到他下身一阵动作,激烈过后,身体上沾有黏腻的液体。我红着脸道歉:“令韦,对不起——”闭着眼死都不敢睁开。他瘫软在我身上,许久后说:“没事——是我不好,没有考虑到你的心情。”然后直接跳到海里,老远才冒出头来。我心跳仍旧紊乱,坐在海边一点一点清洗。我怎么会出这种事,简直抬不起头来!
他光着身子走上来,我不敢抬头,实在是太羞愧了。听见一阵窸窸窣窣穿衣服的声音,他走过来,说:“回去吧,晚上风大,小心着凉。”横抱起我。我红着脸埋在他胸前。他心跳依然很快,脸色有些不正常。我更加不知所措,只好凑上去吻他,喃喃地喊他的名字,想要补偿。他身体湿漉漉的,有咸味,是海水的味道。刚要上楼梯时,他突然停下来,将我抵在墙上,单手撑住我的脸,唇舌直接伸了进来,与刚才截然不同,有些不满,有些迫不及待,有些粗鲁。他的吻令我沉迷得不可自拔,似乎有一世纪之久,我没有控制好呼吸,简直喘不过气来。我很喜欢他舌尖在我嘴角唇上舔吻的感觉,很喜欢很喜欢他的吻。
他动手扯下我的衣服,在我胸前肆虐,力道有点大,不像刚才那样细致有耐心。我闭着眼睛,用力踮起脚尖,微仰起头,感官异常敏锐,觉得有些疼,可是不敢再说“回房”这样扫兴的话。他似乎察觉到我的紧张僵硬,叹了口气,拥着我往楼上走去。我感到他那里已经硬起来了,他手一直不规矩地在我身上游移,时不时啄吻我的唇,仿佛再也等不及。
一回到房间,他猛扑上来,一阵热吻,天旋地转。我惴惴地闭紧眼睛,好半天没动静。他拉我起来,我不解。他好半天才吐出一句话:“洗个热水澡,放松一下。不急,慢慢来——”他自控能力是这样好。我二话没说,赶紧跳下去。温热的水当头当脑冲下来,舒缓了神经,氤氲的热气盘旋缠绕,人果然放松了许多。我不知道洗了多久,直到自己觉得可以了才出来。
他已经换了新的浴袍,头发呈半干状态。我坐过去,身上已经没有海水的味道,看来他刚刚也冲了个澡——大概是凉水澡。我主动吻他,蜻蜓点水,一点一点往下,伸手解开他的袍带。他不确定地问:“艾——你——可以了吗?”我点头,趴在他身上舔他的耳垂。不知道是不是做得不好,他忽然轻笑出声。我觉得十分挫败。他欺身上前,用实际行动教导我:“要这样——”
在柔软的床上,昏黄的灯光下,还有他的呢喃声中,我渐渐放松下来。他尽量做足前戏,甚至将舌伸到我腿间。我难耐地夹住他,整个身子都红了,手指拼命抓紧床单,呓语出声,简直无法承受,脚趾都蜷缩起来。虽然一次又一次破坏他的性趣,他仍然称赞我:“□很性感。”身体纠缠在一起,空气中有浓郁的□的味道。他起身,试着进去,喃喃的让我放松。我不知道该怎么做,还是将他推了出来。他不急,滴着大滴的汗吻我,整个身体都在颤抖。紧紧拥抱,在他的热吻中我松缓下来,意乱情迷。他手插在我汗湿的长发里,趁我不注意,滑了进去,并不顺畅。我一阵哆嗦,极其困难地接纳他,一点一点,闷哼一声,仍然觉得有些许的疼痛。他再吻我,等我适应,忍耐的身体几乎痉挛,汗如雨下。
第一次,并不觉得如何舒服。我虽然想竭力取悦他,可是没有经验,显然不得要领。他感觉到了我的不适,动作尽量温柔,可是情不自禁,力道都控制不好,显然是隐忍到极限,失去分寸,重重喘气,很快在我身体里爆发。他发出极度欢愉后的嘶吼,身体松弛下来,瘫软在我身上。随即,却显得有些懊恼,从下到上吻我,仿佛不满足,落下来却像和风细雨,如羽毛般柔软。我困极,紧张疲累得不行,很快在他怀中睡去。
半夜在他的骚动中醒来。他一边吻着我一边问:“可以吗”?我觉得浑身燥热,箭在弦上,喘着气点头。这次比较顺利,他在我身体里探索……贪得无厌。我流着汗,努力迎合,却不停收缩,不甚熟练,不知该如何自处,呼吸似乎都不是自己的。头发黏在脸上,身体一阵又一阵地悸动,汗流浃背。很庆幸,总算没有再丢脸。可是他仍然不满足,换个姿势,再次瘫软在我身上。我埋进软热的被褥里,十分羞赧。心跳稍稍平静,可是他那器官很快又硬起来。我回眸,斜睨他,表示不满,却被他挑逗得忘乎所以,再次沦陷,几乎折腾了整整一夜。他抱住我,终于在餍足中睡去。
第 30 章
第三十章浓情蜜意
黑甜一觉,我在晨光中醒来。他还在沉睡,明媚的阳光打在他身上,整个人沐浴在朦胧的光晕里,侧脸的线条完美流畅。他的眼虽然闭着,可是眼角隐隐地透露出满足后的欢欣与笑意,显然是好梦正酣。嘴唇有些薄,微微开着,却是如此的性感蛊惑。身体匀称,很漂亮,很养眼,很舒服;肌肉结实,光滑,有力;皮肤很好,毛孔细致,汗毛也是疏疏浅浅的。这就是我爱的男人,有着世界上最英俊的脸孔,最赏心悦目的身体。
他突然睁开眼,吓了我一跳。他笑谑地问:“喜不喜欢?”我红了脸,埋在他胸前,听着他沉稳有力的心跳声,把玩他的手指,缓缓点头:“嗯,喜欢。”喜欢他的身体,肌肉贲张流着汗的样子,很有安全感;喜欢他的吻,唇舌纠缠,很舒服很沉迷;还有——最喜欢的是他的人。我相信,他的心是在我这里——最真最真的那部分。其他的,不愿意再去计较——也计较不了。
他拥着我,在我的唇角慢慢地舔吻,等滋润了干燥的嘴唇,他掀开薄被坐起来,弯腰去捡地上的衣服。我拥被跟着爬起来,依恋着从背后搂住他,脸贴在他脊背上蹭来蹭去。他极力控制着,转身哄我:“乖,等会儿我还要去开会。”我笑嘻嘻地看他扣衬衫的扣子,说:“过来。”替他扣袖口的排扣。眼睛转到他大腿处,“咦”了一声,一个直径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