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教委主任-第11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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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如同捧一个易碎的小珍珠一般把豆子捧在手心,战战兢兢唯恐跌碎了,虽然她长大后曾一度叛逆、疯狂,但我依旧能够穿透她的表象,看透她纯良的本质,那是一块毫无瑕疵的璞玉啊!晶莹剔透,不沾染半点尘世的污垢,几乎没有凡间的男子能够配得上她!”
林茂人激越起来。
“嗯,我懂,我有女儿,我也是这般感觉的。”
赵慎三终于跟林茂人有了共鸣。
“是吧?女儿是父亲的前世情人,这一世的珍宝,所以豆子幸福不幸福,直接关系着我幸福不幸福。可是……唉,孩子大了,女大不中留哦,迟早要飞走成为另一个家庭的成员的……”
说到这里,林茂人的声音里透着一种不舍跟懊恼。
赵慎三终于笑了:“呵呵是啊,所以说女婿大半都是岳父的仇人嘛!”
“这话也不尽然,看是什么样的女婿了,如果是正直、上进、洁身自好、重情专一的男孩子,怎么会是仇人呢?只不过是多了一个疼爱孩子的男人罢了,我当然是可以放心的把我的珍珠转交到另一个男人手上,让他替我继续呵护下去。可是,这个人绝不能够是白少帆那个花心大萝卜!”
林茂人提到白少帆这个名字,脸色都变了。
赵慎三也不想绕弯子了,尖锐的说道:“你就是因为这个,才让黎姿出面以怀孕为名阻挠白少帆跟豆子结婚的吧?林书记,你既然不同意这门婚事,干嘛不从豆子身上做工作,非要把黎姿牵扯进去干嘛?”
林茂人冷哼一声说道:“哼,白省长为人及工作都十分令人钦佩,唯有教育子女方面让我很不以为然,好好的一个孩子,不务正业做生意也就罢了,还在外面沾花惹草的游戏感情,我林茂人只有这么一个女儿,可不想冒着日后一次次被白少帆出轨所打击的风险嫁给他,所以这门亲事我坚决不答应。唉……可惜豆子是一头犟驴,认准了白少帆就不回头,我逼得急了她跑到刘佩佩那里寻求到了支持,就此躲着我不回家了,现在连茂玲跟我母亲都支持豆子,我能怎么办?也只能是用事实证明白少帆的荒唐给豆子看,她才能明白我这个父亲的良苦用心。”
赵慎三说道:“你就不怕弄巧成拙,伤害了豆子纯真的感情吗?林书记,咱们都是做父母的,虽然我的两个孩子还小还不该谈婚论嫁,但也明白年轻人对待爱情是十分执着的,若是生拉硬拽的把他们闹散,说不定孩子们受的伤害更大,何况现在黎姿已经黯然退出,你的反对恐怕更没有力度了吧。”
林茂人忿忿的说道:“即便黎姿走了,我还是不会答应豆子嫁给白少帆的。我今天来找你赵书记,就是想跟你做一笔交易,我知道,豆子对郑焰红十分亲厚,郑焰红劝她她会听的,只要你们帮豆子看清楚白少帆的真面目,我也会让你有大大的好处的。”
第二季鲤跃龙门化为龙504回心魔暗生
504回心魔暗生赵慎三脸色一沉说道:“我不管林书记用什么方法征得了黎姿的配合,但我家郑焰红可不能做这样的事情!”
林茂人忍耐的说道:“赵书记,请不要误会,我提到郑焰红并没有任何别的意思,你刚刚也说了,你理解我作为一个父亲对孩子的爱,这纯粹是为了孩子好,请理解一下好吗?”
“豆子这孩子不仅郑焰红喜欢,我看了也喜欢,爽朗、大方、善良、单纯,的确是一个好孩子,如果这桩婚事成功之后,注定会毁了这孩子一生的幸福,你放心林书记,你都不用求我,我跟郑焰红就会出面干预的。毕竟,佩佩姐算是郑焰红的亲嫂嫂,这孩子也算是我们两口子的亲侄女,哪有做长辈的眼看着孩子跳火坑也不伸把手的?可是,我们眼看着这孩子跟白少帆金童玉女一般登对,而且俩人的感情可不是掺假的。就你让黎姿去搅合一下,白少帆差点吓得跳楼了,求我帮他的时候都哭了好几次,生怕豆子误会了他两人分手,由此,他对豆子的感情真挚度就可见一斑。林书记,年轻人嘛,之前有些小过失不算什么,只要找到了真爱的人真心改了,那就还是个好人对吧?所以,我可不觉得你干涉他们是一件明智的事情,说不定你成功打散了这场婚事,才真是毁了豆子一生的幸福呢。”
赵慎三说道。
这下子,可轮到林茂人心里别扭了,他听着赵慎三口口声声提到刘佩佩跟黄天阳的关系,还从另一个角度把他林茂人的心头宝贝认成亲侄女了,若说仅仅是郑焰红这么认为他是能接受的,甚至是巴不得的,但面前这个赵慎三居然也冠冕堂皇的居之不疑,真让林茂人如同吃了个苍蝇般难受,但最难受的是他还无法辩驳,那神情就如同便秘般奇特了。
别扭了半天,该说话还得说,林茂人恢复了木木的口吻说道:“赵书记,虽然,咱们都是为人父,但毕竟立场不同,所以对同一件事物的看法肯定也不同,毕竟你们不是豆子的亲人,故而,我不苛求你们可以跟我一样透过表象从本质上看待这件事。但,我刚刚的意思你可能没有完全明白,我不是在单纯的请求你帮我办这件事,我自问我也没有那么高尚的人格魅力可以征得你赵书记无偿帮忙,我是在跟你做一个交易,你确定不都不愿意听我把条件讲出来吗?如果我讲了你还是不愿意帮忙,咱们吃完这顿饭各奔东西,你就权当遇到一个熟人,这样行不行?”
赵慎三内心十分鄙夷,他认为一个父亲如果为了爱女儿,去用“交易”这样的方式,去获得另一个“同谋”的认可,一起联手破坏女儿心中完美的爱情,这绝对不是真正的爱,而是一种苛刻,一种为了维护自己心目中理想的爱情模式,却让女儿为之付出代价的自私。但赵慎三并没有直接把心里的鄙夷说出来,毕竟,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秉性,他赵慎三如果让林茂人跟他看法一样,岂不跟林茂人正在做的事情一样的自私了?
看着赵慎三并没有反对的意思,林茂人缓缓的说道:“赵书记,从你跟着郑焰红当秘书,我就知道你不是个池中之物,但你的崛起之快,却也是我未曾预料到的,目前看起来,你占据了天时地利人和,应该也不缺钱,若想用寻常的条件征得你的配合,想来也打动不了你。那么,我想,我必须得拿出点能让你心动的东西来才行了。”
赵慎三看林茂人的神态里透着对他极度的厌恶,却又不得不妥协的那种不甘心,即便一直对林茂人提到的交易并不感兴趣,也不由的心里升起一阵期待,不知道林茂人不得不拿出来的筹码到底是什么。
林茂人对察言观色的手艺也甚为精湛,他从赵慎三不动声色的背后,看出了那浓烈的期待,心里的不平衡更甚,就想即便不得不妥协,也不能让这个幸运的小人太过得意,该不舒服也得让这小人不舒服一下,夸张的叹息一声说道:“唉,赵书记,其实……我一直在暗中关注河阳的一切动向,为什么呢?我也说不清。也许,是因为郑焰红是我这辈子唯一的爱人,也是我最大的遗憾,虽然注定我们此生无缘,但我却还是不争气的下意识去关注她的任何消息,所以……”
赵慎三果真被林茂人成功的将刚刚那个苍蝇塞进了胃里,让他有一种想吐吐不出来,不吐又恶心的难受的感觉,但他可没有隐忍的必要,立刻不悦的把筷子往碗上一放说道:“林书记,你到底想表达什么?如果你仅仅为了告诉我你对我的妻子念念不忘,那么我想咱们不必要继续谈下去了,毕竟咱们身份地位都摆在那里,若是等下不小心发生了争斗,传出去就是大新闻,我想目前你的处境并不适合高调露面吧?毕竟令兄的事情还十分新鲜**,若是再加上你林书记跟我这个案件调查者打架斗殴,那打架的理由恐怕就不是你能解释的清楚的了。再说了,我赵慎三的老婆是那么优秀的女人,如同一朵娇艳的牡丹花耀人眼目,觊觎者自然是有的,但我妻子却深爱我一个人,所以,她越是优秀越说明我赵慎三眼光不错,是我的骄傲,你想用这种方法让我难受难受,还是没必要的。行了,我吃饱了,要告辞了,你的事我没兴趣管。”
“赵书记,也许我表达问题的方式有些欠妥,但我想要告诉你的事情是关于郑焰红的安危,你真不想听吗?”
林茂人一点也不着急的说道。
赵慎三适才已经站起来了,听到这句话又坐了下来问道:“什么意思?”
“赵书记稍安勿躁。”
林茂人淡定的说道:“我刚说我一直在关注河阳,是想说我因此发现了郑焰红一个大大的隐患,看起来她本人一点都没发现端倪,若是发展下去,迟早要成为郑焰红仕途上一个大大的障碍,若是赵书记肯帮我打消白少帆娶豆子的事情,我就把这个隐患告诉你,并告诉你该如何去清扫,这样可成?”
赵慎三的脸上闪过一丝阴鸷的表情,恨不得一巴掌扇在林茂人那清瘦的脸上,心想老子的老婆,要你这个老混蛋时刻盯着,有了什么隐患老子都没发现,偏你老小子就发现了?妈的老子还不信邪了,如果我从现在开始去留意,甚至暗中去调查,就不信发现不了解决不了,决不能让你老小子得了意!你丫的如意算盘打得倒是好,你告诉老子了,老子得乖乖帮你的忙,完了你再私下告诉郑焰红一声这是你发现的,怎么解决也是你指点的,合着老子成打酱油的了,想的倒美!
“林书记,郑焰红是一个市委书记,也是一个成熟的干部,她的工作都是她自己的事情,若是留下什么隐患,只能说明她政治上尚不成熟,还需要用教训来磨砺她,我想无论是我这个老公,还是你这个连朋友也算不上的外人,统统不必替她操心的,所以,这个交易我不感兴趣!很晚了,再见。”
赵慎三倨傲的说完,拉开门就毅然的走了。
林茂人在赵慎三的背后站了起来,虽然满脸的不甘心跟挫败,但看着赵慎三背影的眼神里,却也不由自主多了几分钦佩,这个年轻人虽然靠投机取巧上位,但能够如此沉着冷静,看起来还是有几把刷子的。他既然不上钩,豆子的事情就必须另外想法子了,至于郑焰红的事情,看看情况再说吧,真不行就到最紧要的关头再出面点拨,之前还是静观其变,免得激怒了赵慎三这个愣头青,再生变化就完了。
赵慎三出门上车,来时的一腔郁闷换成了一腔愤怒,林茂人的话已经深深地刺激到了他,婚礼时那只碧绿的、碎裂的玉镯又一次把他的心脏刺得血迹斑斑,虽然他跟郑焰红已经爱到极处没有丝毫的缝隙了,但是,却总有一根针那么大的地方是空着的,平常也就罢了,因为极为细小常常被忽略,但一旦受到刺激,那个地方就丝丝缕缕的冒凉气,把那份完整给打破掉。
当然,那根针留下的空隙是赵慎三一直耿耿于怀的一件事——当初林茂人借贺喜登门,偷偷摸摸塞了玉镯给郑焰红,郑焰红为什么就隐瞒着偷偷留了下来,若非如此,又怎么会阴差阳错的戴错了?这种行为只能有一种解释,那就是在她心里,始终对林茂人是留有一定的位置的,哪怕那位置也仅仅如一根针那么细微,那也是一种不可抹煞的存在。
虽然,这种细微的空隙会轻易地被夫妻间的恩爱所弥补,但这种存在终究是一种无法弥补的缺憾,赵慎三是一个求全心理十分严重的人,他坚信合抱之木生于毫末,九层之台起于累土,千里之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