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凰乱:不嫁妖孽王爷-第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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嘴巴微张。
“王爷怀疑那日章钰和卢樵的异样跟凝碧有关系?”
那日,他和阴夜冥在东阙街看见凝烟和凝碧还有一个少年,清王一时疑心,叫了随身的侍卫章钰卢樵两个人偷偷跟去,但是晚上回来的时候,这两个平素比较机灵的侍卫竟是什么也没有探到,根本是对整件事情毫无记忆。
很显然,他们被人施用了幻术,而且,是在打败了他们的情况下。
阴夜冥没有回答,而至轻笑出声来,只是那笑声却是请冷冷的,道:“你知道那日我为何会写一个难字吗?是因为看见了南王妃的两个丫环,难,亦可以读叫南。”
沈立寒眼神陡然一亮,“对了,藏于权和主之间的人,南王不也是吗?”大脑电光石火间一闪,沈立寒眼睛陡然睁大,“王爷,会不会……会不会……”因为过于震惊,那个大胆的猜测却是怎么也说不出口。
阴夜冥当然知道他的意思,嘴角扬起一个冷冽的弧度,狭长的丹凤眼里,凝结的是一层薄冰,对着呆呆愣住等待他的回复的章钰冷声道:“本王立刻进宫。”
文渊阁上书房。
大学士古智走进去,看得里面修长的身影,心里说不出是挫败还是恨铁不成钢的感情,不过更多的,应该是慈爱和疼惜吧,想当初,这位三皇子还没有患上痴疾之前是何等的聪明伶俐,给他讲学,每每能够举一反三,更难得的是就有一颗怜悯之心,宫中上下无人不喜欢,可惜天妒英才,却在九岁的时候落得此疾,至此以后,愚笨不堪,从前只需一个时辰就能教会的东西,如今一天也教不会,幸而傻人有傻福,娶了一个对他真诚相待的王妃,那次宴会古智也是受邀之列,看得南王妃对南王的维护,心里涌出无言的感激,心想他这个学生虽然傻,但是能够得到幸福,他的遗憾也就没有那么深了。
“王爷,这么晚找下官前来所为何事?”虽然是阴夜辰的老师,但是下了学堂,古智从来不会忘记该有的礼节。
“老师何必这么多礼呢。”阴夜辰微微一笑,转身迎向古智,道:“老师请坐。”
古智摇了摇头,没有注意到阴夜辰脸上不同于平素的神色,而是道:“王爷是主,下官是仆,王爷站着,哪有下官坐着的道理,礼不可废。”
阴夜辰道:“礼曰尊师重道,老师在,哪有学生坐的道理,老师你还是坐下吧,学生怕等会儿你听到的事情会吓到您。”
其实不用等会儿,现在古智听得这个平素愚笨的学生居然能够有理有据地反驳他的话,就已经被吓到了,不由抬头看向阴夜辰,瞳孔随即微缩。
第十二章:一石激起千层浪1
一石激起千层浪 2
? 一石激起千层浪2。。。 皎洁的月色从窗户照射进来,映在临窗而立的男子面上,微微含笑的一张脸,和平素其实并没有太大的差别,唯一的不同,就是眼神,幽蓝的眼眸,平素只有孩子般纯净的神色,甚至可以说是有些呆愣的,而如今,里面却是睿智和精光。
古智愣愣出声:“王爷……你……”
趁着古智发愣间,阴夜辰按他在太师椅上坐下来,自己随即在旁边的一张椅上坐下来,眼神真诚看着古智,道:“学生今天请老师来,其实是想跟老师请教一个问题。”说罢,他从旁拿过一卷书,翻开其中的一页,递到古智面前,“老师,如若有得罪之处,还请您多多包涵,学生也是不得已而为之。”
古智神情犹自是愣愣的,这十几年来,他无不盼望着奇迹,希望三皇子的痴疾能够一夕之间好转,可是如今面对的是这个如同正常人一般无二的三皇子,他竟是半点喜悦的心情都没哟,过了一会儿,他方才低下头去,视线看到翻开书页上的那几个字:假痴不癫。
有所图谋而假装痴癫。
古智霍然抬头看向阴夜辰,大脑里瞬间反应过来什么东西,眼神如炬,定定看着阴夜辰,仿佛要把他看穿一样。
阴夜辰看得那样无理的衍射,只是淡淡一笑,道:“这就是学生要请教老师的问题。”
古智心神一凛,看着这个自己悉心教导这么多年的学生,只觉得无比的陌生,忽然觉得自己就像是一个笑话一样,被眼前的这个人玩弄了这么多年,再也顾不得所谓的礼节,冷冷把书猛力往地上一扔,霍然起身,气得脸胡子都是发抖的:“这个问题,应该由老夫请教王爷才是。”
阴夜辰早就料到古智知道后定然会勃然大怒,是以不慌不忙地弯腰捡起地上的书,道:“在学生看来,假痴能够保命的话,学生当然会选择保命。”
古智神情一顿。
阴夜辰继续道:“学生承蒙老师这么多年的教导,感激不尽,更因为当初欺骗老师而羞愧万分,但是如果事情再来一次,学生定然还是会选择同样的道路,因为只有保住了性命,学生才能继续听老师的教导。”
真挚的语气,让古智心里的怒意慢慢退去,他虽然是外臣,但是也知道当今皇后善妒,先前更是有好几个皇子死的不明不白,阴夜辰这样做为了保命,也是情有可原的,只是被骗了十几年,一张脸还是拉不下来,当下道:“王爷做什么事自由王爷的道理,不用向下官解释,说到底,下官也只是仆而已。”
“在学生的心中,老师就是老师。”阴夜辰决然道,嘴角微扬,知道这位老师心里已经没有多少怒意了,适时地端过一杯茶,道:“这杯茶就当是学生向老师赔罪,还请老师原谅学生的欺骗。”
古智脸色渐渐缓和,又听他说得情真意切,当下也没多做推辞就接过来,坐回太师椅上,浅浅呷了一口,放下茶盏,道:“既然这层纱揭开,现在王爷可以说今晚叫下官来的真正用意了。”
阴夜辰面露赞许之色,他的这位老师,虽说固执,但是反应却是非常的灵敏,能够在这么大的惊讶之下迅速地判断出表象下的东西,他重新坐下,淡淡反问:“老师认为呢?”
古智在最初的愤怒过后,很快就冷静下来,知道隐瞒了十几年的事情忽然在今天揭开,当然不是没有原因的,当下凝神思索,这几日朝堂发生了几乎可以说是天大的事情,而这位一直装傻的王爷突然此刻掀开面纱,定然跟此时有关,如今太子被软禁,形同被废,清王独大,许多原本处在中间派的官员都投靠了清王,太子党的人大乱,可以说是群龙无首,至少没有一个名义上的首领。
名义上的首领。
古智眉间一松,“莫非王爷是想……”
阴夜辰微微一笑,道:“老师不认为这是一个好机会吗?朝堂的平静被打破,太子党的人不甘心清王独大,而太子捅了这么大的娄子,短时间内是不可能在朝堂上得势,如若有人给他们出一个主意,扶植南王,一则南王在身份上足以和清王对抗,太子党最缺的就是一个可以和清王相对抗的筹码;二则南王素有痴疾,容易掌控,是绝佳的傀儡人选。”他含笑看向古智,“老师你说他们会怎么样?”
“他们会认为这是一个妙计,而且定然会采用。”古智眼里浮起了然,道:“王爷今日叫我来,就是想借我的口去告诉太子党的人是吗?”他顿了一顿,直视阴夜辰的眼睛:“王爷凭什么以为下官会为了王爷而卷入朝堂的争斗?如同太子党或是清王党的人一样,许我一世荣华吗?”
阴夜辰听得他反讽的语气,笑意不减,道:“我凭的不是荣华亦不是富贵,是一个情字。”
古智冷笑道:“如果说凭的是师生之情,那王爷的这步棋就错了。”古智眼神一冷,站起身,道:“不管是清王党还是太子党,下官从来都不曾参与,今后也不会参与任何党派,下官从来就只忠于皇上。”说罢,就要起身离去,道:“下官就当今晚没有见过王爷,王爷的事情,下官也绝不会泄露出去。”在走到门口的时候,却因为身后的一句话而顿住。
“如果说学生凭借的是老师的忠君之情呢?”阴夜辰亦是站起身,含笑看着古智:“学生的话,老师明白了吗?”
古智眼神一变:“难道……难道是皇上的意思?”
阴夜辰含笑不语。
一石激起千层浪2
一石激起千层浪 3
? 一石激起千层浪3。。。 御花园。
众女眷盛装出席,一眼看去,映入眼帘的全是一律的美衣华服,说是邀请的是后宫的众位女眷,其实也不过是入得了太后眼的那些人。
席位上的位置是按照品级来分的,太后在主位,左边坐的是皇后,右边坐的是玉贵妃,沉熏的位置不在前也不靠后,处于中间的位置,左边是姐姐黎画衣,右边是长公主阴夜姬,从沉熏坐的位置看去,正巧可以看见皇后和玉贵妃两个人互相看不顺眼的神情。
玉贵妃漫不经心的拈起一块水晶饼来,看了看,道:“母后,这是御膳房今年研究出来的新品种吗?不知——”她微微一顿,嘴角露出关切的意味,道:“不知道御膳房的人有没有记得送一些到东宫去?”
此言一出,席间的人俱是面色一变,此间谁人不知太子被软禁的事情,玉贵妃故意这样说,就是要薄皇后的面,沉熏嘴角不自觉沉了沉,平素听得玉贵妃和皇后势同水火,但是如今皇后已经这般的失势,而清王是炙手可热的人,玉贵妃还如此的落井下石,不免有些过分,这样想着,一面往主位上看去。
主位上,太后眉头亦是皱了皱,向玉贵妃透过警告的一瞥,皇后却是神情不动半分,甚至带了点淡淡的笑意,手一伸,拿过玉贵妃手中的水晶饼,道:“谢谢妹妹的关心,本宫代太子谢过。”
轻飘飘的一句话,却点到玉贵妃最在意的事情。
太子。
即使被软禁,她的儿子也还是太子。
玉贵妃眼眸微冷,看着皇后听得她讽刺的语气,不动半分的神情,心下微恼,随即笑起来,道:“姐姐也真是的,这水晶饼桌子上多得是,姐姐贵为一国之母,何必从我手上讨东西吃呢?”
相比于第一句话,此话的讽刺意味更是露骨了,太后面露恼色,开口呵斥:“玉贵妃,你就少说两句吧,桌上这些东西还不够堵你的嘴?”
“母后,没关系,妹妹年纪小不懂事,臣妾不会放在心上的。”皇后含笑道,视线转向玉贵妃时,那笑意更深了,她扬了扬手中的水晶饼,道:“本宫堂堂一国之母,自然不会从妹妹的手里讨东西吃,我这样做,只是想告诉妹妹一个道理。”她视线不经意看了沉熏一眼,又重新回到玉贵妃身上,道:“小心为他人做嫁衣裳。”
说罢,把那水晶饼送入口中,轻轻咬了一口,咀嚼了几下,转头对太后道:“母后,这饼的味道不错。”
众人都觉皇后不愧是皇后,在失势的情况下,都还可以保持着这般的身份气度,在这一点上,明显的玉贵妃不如。
而沉熏却被皇后最后那句话搅得心下一乱,她更没有忽视皇后那寓意不明的一眼,但是却一点头绪也没有,暗自叹了一口气,不愿看到这些人的勾心斗角,想着明日自己就可以和夫君搬入南王府,远离这些女人,不由心下一宽,抬头望天上看去。
天上,一枚圆月挂在深蓝色的空中,非常的漂亮,但是身处这样的场景,为了赏月而赏月,总觉得有点儿傻,赏月赏的是心情,这一帮子人坐在一起,哪儿有赏月的心情,如若此时是和夫君在一起,那感觉肯定就不一样了,大脑中浮起夫君的身影,沉熏嘴角上扬,又有点惆怅,已经两天都没有见到他了,也不知道在忙些什么。
“蓉妃娘娘怎么没有来?”沉熏心思正沉浸在自己的思绪见,忽然听得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