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凰乱:不嫁妖孽王爷-第1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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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够带领整个国家走向繁华的君主,这样能够从内心发出强大信念的人,绝对不会让自己的国家变得跟他一样的强大。
沉熏这一刻忽然有些理解了为何姐姐对这个人这般的死心塌地的原因,即使这个人不爱她,但是她还是义无反顾的奉上了自己的一颗心。
“娘子,怎么了?”
感觉到沉熏脚步顿住,扶着雪澜的阴夜辰回头轻声问。
沉熏回过头来,摇了摇头,微笑开来:“夫君,等春天来的时候,我们一家人去踏青吧,母妃,雪澜哥哥,公主,夫君和我,还有烟儿碧儿,完整的一家人,一起去踏青。”
“嗯,好。”阴夜辰含笑应声,“等春天来的时候,我们一家人去踏青。”
随着声音的消失,一群人也消失在拐角处。
感觉到人影都消失了,阴夜冥方才把视线看向殿外,欲亮未亮的天色,最是朦胧,在这样朦胧的天色里,连心里的某种情感都变得朦胧了,隔了一层纱一样,非常的不痛快不干脆。
阴夜冥忽然想起从前听戏的时候,台上的戏子唱到‘爱相会,憎离别’这样的唱词时,他总是不以为然,相会离别本是时常而有的事情,有相会就有离别,两者相互而生,本来没有任何的感***彩,但是因为人常常的流于情绪,所以才会生出爱恨,阴夜冥向来不是会被情绪所左右的人,所以不会生出这样的感触,但是现在,他忽然也憎起了离别。
他忽然间讨厌起别人离开的身影,或者是,某个人离开的身影。
这种憎不过一瞬便被阴夜冥压下去了,因为,事情还很多,他没有那么多的时间来憎。
雪魄剑下亡魂哭(下)12
第三十章:不知流年暗中换 1
? 第三十章:不知流年暗中换1。。。 正史记载:圣光九年冬,皇帝因病驾崩,太后入住朝凤寺,太子择日即位,改年号为靖和。
野史记载:圣光九年冬,皇帝设计铲除太子,计败,猝死,太子即位,求太后赐号,太后闭门不见,太子久跪慈宁宫,三日之后,太后终见,赐号靖和,曰:“善待天下。”话毕,太后入朝凤寺,闭门礼佛。
不管是正史还是野史,不管皇帝是病死还是猝死,都没有人会在意,成王败寇是亘古不变的道理,没有人会真正的想要探究其中的过程是怎么样的,人们眼光看到的,只是御座上那个挺拔绝美的新王。
史书翻开新的一页,靖和元年随着新春的到来而到来了。
东湖柳堤。
二月春光尚浅,阳光淡淡,风里尤带着寒意,但是经过了漫长冬季的人们,已经迫不及待的出门踏青了,放眼看去,全都是各色的棚子,五颜六色的棚子,四处散开在柳树林间,有一种恣意的欢快。
沉熏和阴夜辰一身便装,手牵着手走在柳树林间的小道上,柳枝新发,柳条儿成嫩黄色,随风柔柔的舞动,林间开着不知名的小花,空中是一团团的柳絮,有一点淡淡的属于春天的清香味,又或许是身边的人身上的味道,在这样的气氛中,人的心会不由自主的变得很软,软得不知道如何表达,沉熏闭上了眼睛,感受风拂过脸上,如同面纱一样,让人总有种恍然如梦的感觉,沉熏嘴角漾开柔柔的笑容,喟叹出声:“春天终于到了呢。”
声音里,依稀有淡淡的迷惘。
那般冗长的冬季,仿佛永远也不会走的冬季,终于还是过去了,雪花也都化尽了。
“嗯,终于到了呢。”阴夜辰重重的点头,手握紧了沉熏的手,像是握紧了自己的幸福一般,失而复得的珍宝。
两个人说罢都是相似一笑,这样的对话,没有任何实质性的内容,简直可以说是幼稚了,被别人听见,也许还会嘲笑一声无聊透顶,只是对于两个人来说,却是真真实实发自心里的慨叹。
“娘子,那里——”阴夜辰手指向某处,沉熏接过话:“嗯,我们相遇的地方。”
两人又是一笑。
总是这样,一个人才话才说了开头,另一个人已经知道接下来的半句话是什么了,是心心相印吗?或许是,又或许不是,因为有些东西,是不能触碰的禁忌,比如崔白樱,这些日子以来沉熏没有在南王府中见到崔白樱,府中的任何人都没有提起,仿佛那个人从未存在过一般,可是,真的能够消失得毫无痕迹吗?禁忌如果不解除,那就永远都是禁忌,都得下意识的小心翼翼,沉熏不喜欢小心翼翼。
“娘子,在想什么呢?”含笑的声音唤回了沉熏飘散的神思,眼前随即多了什么东西,是柳环,用柳条儿编织而成,上面点缀了野花,沉熏笑起来:“好漂亮。”
阴夜辰面露得意之色:“当然了,出自你家夫君之手,怎能不漂亮?”装作没看见沉熏瞪他的眼神,笑道:“我帮你带上。”
沉熏点了点头,任由阴夜辰把柳环戴在自己的头上,忽然想起了什么,道:“当年母妃遇见雪澜哥哥父亲的时候,雪澜哥哥的父亲便送给了母妃柳环,他们可算是一柳定情。”
“哦?”阴夜辰淡淡应声,指尖忽然一顿,却道:“算了,这个柳环编得不好看,不要戴了。”
他手还未曾碰到,沉熏已经几步跑远了,尽管身子已经很重,但是动作依然还是轻灵如同小兔子一般,初春的阳光里,沉熏在阴夜辰几步之外停下来,转身斜睨他,“送给人的东西哪有收回去的,好不好看是我说了算,不是你。”像是想到了什么,沉熏忽然瞪圆了眼睛,道:“还没给我戴上的时候你还直夸自己编得好看,给我戴上了你就说不好看,根本就不是柳环的问题,根本就是——根本就是——”沉熏做出一副欲泣未泣的样子:“你根本就是嫌我不好看。”
呃?
阴夜辰本是听到沉熏的话,想到了什么,下意识的觉得不详,所以方才那样说,不曾想沉熏居然想到这方面去了。
这个误会可大了。
“小薰,我——”阴夜辰慌忙想要解释。
“我什么我,我不要听你解释。”一面低头手抚上小腹,道:“宝宝你看见没,你爹他欺负我,居然敢嫌我,你娘我怎么说也是一美女,他居然敢嫌我,我都没嫌他,哼,等你出生了,我们两一起嫌他。”
“就是,娘子都没有嫌弃我,我居然敢嫌弃娘子,确实讨人嫌。”阴夜辰这会子反应过来沉熏故意的,走近沉熏的旁边,顺着她的语气一脸愤然道。
“知道反悔还有救。”沉熏抬头看他,一副施恩的语气道:“不想以后被我和宝宝同时嫌弃的话就放聪明点。”
“嗯,明白了。”阴夜辰重重点头:“娘子是这个世上最漂亮的女子,只有娘子嫌弃别人的份,没有别人嫌弃娘子的份,谁要敢嫌弃娘子,就遭到天下人的共同嫌弃。”阴夜辰一脸纯然的看向沉熏:“娘子,我这样说对吧。”
“嗯,孺子可教也。”沉熏一本正经道,话音未落,自己便再也忍不住笑起来,笑倒在阴夜辰的怀中。过了好久方才停下来。
“你呀——”阴夜辰一只手环住他,右手指尖点了点沉熏的鼻尖:“都当母亲的人了,还这么调皮。”
“谁让你爱胡思乱想的。”沉熏理直气壮,顿了一顿,郑重道:“那人已经死了,没有人会能够控制我们的生活,除了我们自己。”
第三十章:不知流年暗中换1
不知流年暗中换 2
? 不知流年暗中换2。。。 没有人能够控制我们的生活,除了我们自己。
听得这样坚定的话语,阴夜辰含笑点了点头,拥住了沉熏,只是,他幽蓝的眼眸中隐忧的神色并未消散,因为他担心的,根本不是这个。
“呀,我什么也没看见。”忽然一声清脆的声音传来,是五指张开遮住眼睛的凝碧,口中说没看见,眼睛却是亮晶晶的睁开,沉熏脸色微红,慌忙退出了阴夜辰的怀抱,斜睨了凝碧一眼:“你这鬼丫头。”顿了一顿,道:“他们到了吗?”
凝碧点了点头,道:“到了。”眼眸一转,凝碧贼兮兮道:“不然像我这么知趣的人,怎么会跑来打扰小姐和王爷呀。”说到打扰两个字的时候,凝碧故意语气加重。
沉熏明知这丫头是故意的,脸色还是止不住羞红。
“嗯,我们碧儿一向是最知趣的了。”阴夜辰淡淡的接过话,极其自然的牵起沉熏的手,边向南王府的棚子方向走去,边含笑道:“不然的话那天就不是掀桌子那么简单,而是直接劈人了。”
凝碧原本洋洋得意取笑自家小姐的神色一愣。
这下换沉熏得意了,跟阴夜辰一唱一和道:“就是就是,我们碧儿多懂事,掀完桌子还不忘赔钱。”
这是前两天的事情,话说沈立寒发动了两轮攻势之后,因为朝堂的事情,暂时的偃旗息鼓了,这两个月间,凝碧忙着疗伤去毒,无暇理会沈立寒,沈立寒也忙着新皇登基的大事,没有多少闲暇的时间,终于,两个月后,凝碧伤好了,朝政也渐渐的走上轨道,于是乎,沈立寒也终于有时间好好的想一想怎么样把凝碧那个不开窍的丫头一举攻下。
这一次,沈大公子选择了以退为进。
一个阳光灿烂的日子,沈立寒约了凝碧去茶楼和茶,不对,应该是约了凝碧和一群女子去喝茶,沈立寒长袖善舞交游甚广,红颜知己自然是遍布京城,凝碧随着小厮到了茶楼,便看见沈立寒像只花蝴蝶一样翩然飞在众女子之间,和这个调笑一番,和那个嗔骂一回,一副如鱼得水的模样,凝碧一看着就觉得碍眼之极,更可气的是,她到了好一会儿,沈立寒忙着跟身旁的女子笑闹,根本没看见他,最后还是一女子看见了出言招呼,沈立寒方才转过头来,一副刚看见的样子:“碧儿来了。”闲闲的招呼一句,便又同身边的莺莺燕燕聊天去了。
这次喝茶让凝碧体会到了什么叫苦涩,真的,以前凝碧跟沈立寒也在这家茶楼喝过茶,当时没觉得这家茶楼的茶是苦的,但是这一次凝碧喝到口中的茶就只有一个感觉——苦涩,不光是茶,连配的点心都是带了苦味,让凝碧严重怀疑这一切都是沈立寒安排好了故意整她的,不过她根本没有机会问,因为沈立寒的身边全是一群花枝招展的女子。
一群人以沈立寒为中心,就着某首诗你一句我一句唧唧喳喳的说开了,不对,是细声细气,有的女子情到深处,还掉出了几滴眼泪。凝碧不懂什么诗呀词的,所以自顾自闷头和茶吃点心,这家茶楼是整个京城最贵的茶楼,虽然今天的点心喝茶都难以入口,但是想到沈立寒付账时心痛的模样,凝碧就有一种报复的快感,所以非常努力地消灭了一盏又一盏的茶和一碟又一碟的点心。
本来这样下去,虽然凝碧心里早就积了莫名其妙的一肚子火,但是在用茶不停的浇灌下,那火气终于没有燃起来,好歹表面上是和平的,但是表面和平注定了不能长久,只要有了导火线,表面的和平就会被打破。
成为这根导火线的人,便是秦紫芫。
当年的京城双碧,黎画衣和秦紫芫,如今黎画衣是是嘉明王朝的皇后,天下人的国母,荣华无双,而秦紫芫,却是年过二十了,还待字闺中,嘉明王朝的女子向来都是十八九岁出阁,以秦紫芫的年纪,已经可以说是一个老姑娘了,当然,以秦美女的条件,要想嫁个荣华之家一点儿也不难,问题是秦美女眼高于顶,挑剔得不得了,这个长得不好,那个家境配不上,挑着挑着,时间哗就过去了,没得挑了。
接到了沈立寒请她喝茶的请帖时,秦紫芫一颗待嫁的茫然心忽然有了方向,对了,自古以来表哥和表妹便是绝配,其实从前的时候沈夫人曾经委婉的向秦紫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