渊离-第2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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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也是可以去见识一下儿的嘛!哎,对了,你刚刚说的那些东西,你都吃过么?哪里有卖的?”
名字,本就是一个称呼,主子想怎么称呼天音,都是可以的,只要,提前告诉天音知道,主子是在叫天音便好。
夜天音含笑点头,低头整理了一下之前为了给我请脉,而挽起来的衣袖,“天音之前说的点心,在罗羽,都是很有名的,只要是家里不至于穷得吃不上饭的人,都是会品尝过的,寻常里,这些卖点心的店家都在西街,不过,今天是罗羽的花灯节,这些店家定然都会提前关了铺子,搬了摊子去灯街卖货,而盛情楼,则本身就是在灯街上的,若不提前订下,今日,定是买不到位子的。”
你还没答我,那苦味的好吃东西是什么。
见夜天音只把话说到了这儿便停下了,我不禁急了起来,这人,怎么这样,不知道说话说一半儿,是会急死人的么!
天音知道一个小店,店家擅做几种野生的蕨菜,那蕨菜初吃到嘴里的时候,是有些苦味,但嚼上几下之后,就会变得甘甜了,天音觉得,这菜,味似人生,不管前路有多么艰辛,只要能一直总下去,便终会有苦尽甘来。
夜天音沉默了一小会儿,突然想到了什么开心事儿般的勾起了唇角,“主子若有兴趣,改天,天音倒是可以带主子去那小店品尝一番。”
也好,自回来了罗羽,我就未曾好好的出门玩儿过了,若是有机会,你这对帝都熟悉的人,便带我去好好儿转转罢。
我自西陵的怀里支起身子,看了看站在夜天音身后,一言不发的四个人,唔,夜天阳我是认识的,他旁边的那个,长得跟他有几分相像的,应该就是夜天信,剩下的两个,我猜不出哪个是哪个,里面,应该有一个,名唤羽静夜,呃……瞧我这记性,怎就忘了跟长白问,那八个人离,最后一个,我不知道名字的,是叫什么的……
作者有话要说:
☆、天平谜题
臣夜天阳,夜天羽,羽静夜,见过主子。
臣凤暖汐见过陛下。
四个人里,有三个人对我的称呼是一样的,另一个,自称是凤暖汐的人,却是称呼我为陛下,我知道,这是因为我还没有解开他手里的谜题,我娘亲这无聊的人,十几年前,便给我准备好了的麻烦,怪不得这个,恩,凤暖汐。
你不是罗羽四大世家的人?
我扬了扬眉,对这个凤暖汐的身份很是感兴趣,之前,长白未曾跟我提起过他,唔,我还以为,他也该是跟夜天阳他们一样,是出身罗羽四大世家的人呢,可,他姓凤,这个姓氏,可不属于罗羽四大世家里的任何一个。
回陛下的话,暖汐出身四大世家中的宫家,在宫家,只有嫡出的子孙,才是有资格跟随家族姓氏的,暖汐是庶出。
答这话时,凤暖汐的脸色稍稍变了变,虽是转瞬即逝,却也未能逃过我的眼睛,唔,怎么说呢,他好像,对自己的身世,很是有些不喜,极不愿听人提起,若……我不是现在的这个身份,跟他这般的问,怕是,下一刻,他就该对我出手了,“跟的是母姓。”
哦,这么说,你娘亲姓凤,这很好,我也是跟着我娘亲姓的。
虽然,我心里还是觉得,跟娘亲姓,是当爹爹的那人不想负责了的表现,对我未来所生的孩子,我也都没有过,要让他们跟着我姓的念头,可,对“渊”这个姓氏,我还是很喜欢的,我总觉得,像这样跟着娘亲姓,就像,我会是一直被娘亲捧在手心里,挂在心头上的宝贝一样,而且,从小到大,西陵,也都是只会叫我的名字,不给我起什么昵称爱称小名儿什么的,我喜欢听他喊我,渊离。
我的话,明显的让凤暖汐微微一愣,我感觉的到,下一刻,他抬起头来,看向我的目光里,似是有了点点暖意。
你看,渊,这个姓氏,也是不在四大家族之中的,可,在罗羽,姓渊的人,却是地位权力高于所有的世家大族。
我笑着挥手,示意行礼的四人起身,唔,不知为什么,我竟就是觉得,夜天音没有给我行礼这事儿,很是应该,他若是对我行礼,我反而,会觉得别扭,恩,或许,这也是跟他的气质有关罢,让这么一个谪仙般的妙人儿给我行礼下跪,也太沾污了他去,“天音,来,过来坐,床榻上暖和些。”
主子,在罗羽,只主子和殿下是姓渊的,旁的雪族贵族,皆不是雪族里的王族,共有两个姓氏,一为王族的祭祀之族,姓莫,全族皆会说雪山语,不与寻常世族通婚,有着纯正的雪族血统,罗羽对雪山的一应祭祀事宜,皆由他们来经手,一为王族的附庸之族,姓寒,只家中嫡系子孙会说雪山语,与寻常世族通婚所生的子嗣,皆被归为庶出旁支,殿下身边的亲侍寒烟诺,便是出身这寒家。
我的话,让罗修天微微一愣,忙不迭的上前来,给我解释了一通在罗羽,雪族的姓氏情况,唔,别的我没怎么听明白,倒是……他说的,寒烟诺,该就是指的,娘亲身边儿的,诺伯伯罢?可是,他跟我报自己名字的时候,为什么,不是说得自己的全名呢?害得我一直以为,他的名字,就只有一个字儿呢!
谢主子体恤。
夜天音倒是半点也不扭捏的踢掉了靴子,跳上了我的床榻,然后,在长白的身边儿找了个地方,坐了下来,“主子打算何时解答暖汐手里的谜题?这谜题总不解答的话,暖汐便总也不能算是你真正的近侍,他娘亲在宫家,也会一直被人为难下去的。”
呃……还有这么一说?那……恩,暖汐,你怎么不早些来寻我,把你手里的谜题交给我呢?我还当,你不希望我解开你手里的谜题,不想听命于我来着,来,给我罢……
起先,我还一直以为这个凤暖汐是在把我娘亲给他的谜题藏在手里,不肯拿出来给我,这样,我没法儿解,他也就不用听命于我了,不想,他才是最最需要我赶紧解开谜题的那个人,能让夜天音这把坏人都推出去给夜天阳当的人来说这句话,想必,他的娘亲,在宫家,当真是处境极其为难的罢?我……还真是个不合格的主子呢,连自己手下的人的情况都不明了,连保护他们的念头,都未生出来过,可……真是不像话……
这,这谜题,我,啊,不,暖汐,解了许多年,都,都未曾解开。
凤暖汐咬了咬唇瓣,对我,明显的是不抱半点儿希望,“殿下出的这谜题,根本,就不可能是有答案的,殿下……根本就是讨厌暖溪,报复暖溪……”
看着凤暖汐说着说着就要掉下眼泪来,我不禁一愣,呃……我娘亲,这么捉弄人家这原本就已经很可怜的孩子,是不是有些太过分了?虽然,在罗羽,嫡庶并不像凌国那么主奴分明,可,也还是会有很大的待遇不同的,这凤暖汐,到底是怎么得罪了我娘亲,竟会……这么的……恩,怎么说呢……就是,就是……
恩,那个,你,你别哭啊,你到底是怎么得罪了我娘亲了,为什么会觉得,我娘亲是讨厌你,要报复你的呢?唔,还有,你不是应该已经知道了的么,静夜解了二十年都未能解开的谜题,我也已经解开了的,你的谜题,莫不成,会比他的,更难解么?
虽然,我自己也很爱哭,可,看着旁人哭,我也还是会觉得不舒服,我忙不迭的从衣袖里取了帕子出来,让罗修天帮我递给已经哭了出来的凤暖汐,却是完全不知道,该如何安慰他才好了,“你,你先把谜题拿出来给我看看,说不定,我一解,就能解出来呢?”
罗修天把我递过去的手帕在手里攥了许久,才依依不舍得递给了凤暖汐,凤暖汐接了帕子过去,微微愣了一下,然后,半点儿不妥的感觉也无的装进了衣袖里,拿自己的衣袖,擦起了眼泪。
这,这都是些什么人啊!我,我是借手帕给他用了不假,可,可我好像没说,可以不用还了的罢?!
唉!算了,拿去就拿去罢,还好,就是一条普通的手帕,不是西陵给我准备的,用雪蚕丝织的那些,值不了几个钱……唔,我决定了,以后,我都要在衣袖里准备两条手帕,要借旁人用,又不打算拿回来的时候,就把寻常的手帕拿出来递过去!对,就这样!
凤暖汐用衣袖擦干净了眼泪,很有些不好意思的抬起了头来,红着脸看向了我,唔,眼睛红红,脸也红红,要是给他带上一对假的兔子耳朵,定然得可爱的不行!呃……我这是胡思乱想些什么呢!这,这真真是莫名其妙!
就是这个。
凤暖汐一边说着,一边从腰间的小口袋里拿出了一只小天平和二十七只垂码来,捧来了我的面前,“这二十七只垂码里面,只有一只是比其他的二十六只略重的,殿下出的谜题,是让只用这天平三次,便找出那只比其他垂码略重的垂码。”
二十七只垂码,有一只是比其他的重的,只用三次这天平,便找出那只重的一只来,可对?
我从凤暖汐的手里接了天平过来,放在了炕桌上,然后,又接了那一大把垂码,放在手里掂了掂,虽然,我不用天平,只用手拿,便能挑得出略重的那只垂码,可,这跟娘亲出的谜题不符,我不能凭借着自己的本事来耍赖,糊弄凤暖汐这已经等了许多年的人,那,也太不厚道了些,“你等等啊,让我好好儿想想,唔,天阳,让人搬凳子进来,别都这么站着了,弄得像是我罚你们似的。”
一只天平,两个托盘,若是平均分开的话,两边一样多,会剩下一个,可,若是这样的话,三次,定然不可能确定出来,哪一个是重的那个,唔,定然,该有旁的法子,来解决这个问题才对,如果……平均的分成三份呢……
对了!分成三份!天平的两边儿,各放九个,托盘之外,也放九个,以此类推,第二次,两边各放三个,第三次,两边,各放一个!这,不就分出来了么!
你看着啊,暖汐,这样,就可以了。
突然,我灵机一动,想到了法子出来,想到,就做!我把那天平放到了桌上,依着我的想法,给凤暖汐演示了起来,“这样,这样,然后,再这样,就知道,哪一个是略重的那个了!如果,是在别的堆叠里,也是一样,你看明白了么?”
就……就这么简单?
凤暖汐的眼珠子顿时便瞪得比灯笼还大,盯着那天平转啊转,就像,恩,如果,一定要找一个什么东西出来跟他比,说他像什么的话,就……就像……我娘亲刚刚把阿毛抱回来,交给我养着的时候,它那带着水光的圆溜溜的黑眼珠子,眨啊眨的盯着我看一般,“主子……”
作者有话要说:
☆、我要下旨!
你是个男人啊!不要动不动就哭嘛!有困难,有麻烦,想法子去解决,不就好了么?呐,现在,你手里的谜题,我也解开了,你就彻底的算是我的近侍了,以后,都不会有人敢欺负你,欺负你娘亲了!
看着凤暖汐那水汪汪、可怜兮兮的、眨啊眨的一双大眼睛,我本能的,便生出来了一种想使劲儿的揉他的脑袋的念头,就像,当年,我把阿毛从娘亲的怀里接过来,放在脸边儿一直蹭那样,不过……恩,我只是想想,并没有付诸行动,凤暖汐是人,不是动物,我若是当真这般做了,定然,得惹了所有人的误会去,我可不想,因着一时的冲动,而惹出什么流